<b>最新網(wǎng)址:</b> “鹿島財團控制的時間行者,應(yīng)該厲害不到哪里去,但這是相比我而言的,”李東澤問壹:“小老板現(xiàn)在才只完成一項生死關(guān),想從他們手里劫下表世界的我,也不容易吧。”
“已經(jīng)完成第二項了,”壹說道。
李東澤的地位,以及他與李叔同的關(guān)系,讓壹可以不用保密。
“這么快?”李東澤有些詫異:“他才剛攀上青山絕壁不久啊。”
“你忘了嗎,時間行者擁有雙倍的時間,”壹說道。
“那也太快了,這一次他完成的哪一項?”李東澤這次真有點好奇了。
“終極信任,”壹回答。
“那玩意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很危險啊,當初老板挑戰(zhàn)這一項的時候,就差點沉水里沒起來吧?小老板怎么樣?”李東澤問。
“沒事,完成終極信任那天晚上,他還一口氣弄死了九十多個殺手,”壹回答。
“就他一個人?”
“對,就他一個人。。”
李東澤愣住了。
他拿起吧臺上的那杯琥珀色威士忌一飲而盡。
剛剛壹對他說,小老板對敵人還是挺兇狠的,李東澤那時候心想,小老板現(xiàn)在那么弱,能兇狠到哪里去。
而且,他知道慶塵在八角籠里打了那么多場,也只打死過一個人。
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這個兇狠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等!”李東澤突然抓住一個重點:“小老板可以在表世界完成生死關(guān)?!表世界有沒有禁斷之海?!”
“先不討論這個事情,”壹說道。
“好,”李東澤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
他太了解騎士了,所以很清楚騎士需要什么!
壹說道:“不過,他去救表世界的你時,是身上帶著傷的,按他往日里那性格,肯定不會插手。”
壹開始幫慶塵賣人情了。
“小老板有沒有說這個人情該怎么還?”李東澤在手機上打字。
“他沒說,”壹回答。
李東澤想了想又打字:“小老板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或者我親自走一趟禁忌之地,給他找點什么?”
“沒有。”
“那要不我把自己的禁忌物給他?”李東澤打字說道:“雖然只能看天氣預(yù)報。”
“不用,”壹回答道:“他說,你都喊他小老板了,他幫你是應(yīng)該的。”
李東澤挑了挑眉毛,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但是,對于他們這些跟隨著李叔同很多年的元老來說,知道慶塵是以后的繼承者,是一回事。
打心底里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當李東澤發(fā)現(xiàn)慶塵不知不覺中救過自己一次,便下意識的想要還上這個人情。
說到底,還是沒有把慶塵真的當做老板。
而慶塵需要自己來完成這個過程,李叔同是幫不了他的。
李東澤想了想:“那就先不說欠人情的事情了。”
壹:“不過,他知道你從蘇行止那里拿走了一批基因藥劑,所以找你要一支FDE-005基因藥劑。這是為了幫你消除后患用的,所以得你自己出。”
“消除后患?怎么消除,”李東澤不解。
“基因戰(zhàn)士是無法被頂替的,你知道吧,”壹說道。
“當然,”李東澤點點頭。
“所以,基因戰(zhàn)士也是無法穿越別人的,”壹說道。
李東澤頓時明白慶塵要干什么了,對方是要把表世界的李東澤給變成基因戰(zhàn)士,這樣一來兩個李東澤的基因再也無法匹配。
別人也就無法再利用那個表世界的李東澤做文章了。
改名字和整容,這兩樣有人試過,是無法阻止頂替事件發(fā)生的。
很多聯(lián)邦民眾在得知頂替的機制后,都想去聯(lián)邦戶籍署修改名字,改成長一點的,不容易和表世界重復(fù)的。
有人還專門發(fā)了分析貼,說五個字以內(nèi)的名字,都有可能重復(fù),畢竟神代那邊存在五字姓名。
所以,要改的話,就改成六字的最保險。
一時間,各地的聯(lián)邦戶籍署門口都排起了長隊,結(jié)果還沒等大家改名字,就又爆出新聞,一位居姓男子,把名字改成‘居然是個天才’后,依然被頂替了。
上周聯(lián)邦還有新聞?wù)f某富豪給自己整了容,結(jié)果整容第二天便被頂替。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唯一能阻止頂替的,只有改變基因這項最根本的東西。
很多人開始懷疑,其實基因相同才是唯一的頂替條件,其他的都只是表象。
當然,對于李東澤來說,小老板要是能幫忙直接殺掉更好,畢竟還能省下一支基因藥劑。
里世界和表世界的思維,在這里才能體現(xiàn)出最根本的不同來。
饒是李東澤這種跟隨李叔同多年的人,對生命的敬畏也一樣很少。
因為他們見過太多事情,也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長起來的。
“小老板的思路倒是開闊,”李東澤想了想:“行,我這邊會在他下次回歸之前準備妥當,誰來取都可以。”
“交給胡小牛即可,”壹說道。
李東澤想起前幾天剛剛來找自己報道的胡小牛、張?zhí)煺妫骸靶±习蹇慈说惯可以,我試了一下他們倆,一正一奇有點互補的意思,像是老板身邊的葉晚和林小笑。可惜了,小老板身邊還沒有我這樣的人才,光有林小笑和葉晚是不夠的,蘇行止就更不用說了。”
壹沉默半晌:“蘇行止煩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聽說小老板之前去了蘇行止那里?”李東澤問道:“就因為這點破事,他竟然動用加密頻道,跟我嘚瑟了兩天。”
“然后呢,”壹納悶:“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你幫我問問小老板,什么時候來恒社坐坐?”李東澤說道。
壹:“……人類的攀比心,這么重嗎。”
李東澤沒有回答,他掏出自己那塊復(fù)古的懷表看了一眼:“雪要停了。”
壹:“你每次轉(zhuǎn)移話題的手法,能不能有點進步。”
……
……
回歸倒計時160:00:00.
李長青一大早便不知去了哪里,只給慶塵留了一條信息,說是出去處理事務(wù)。
偌大的飛云別院,就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即便慶塵已經(jīng)打完基因藥劑,那些仆役也沒回來工作。
李長青昨天晚上幫他跟山長李立恒告假,休息一個星期。
慶塵想了想,索性無事,稍微洗漱了一下,拎著一張小馬扎便往龍湖方向走去。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盡量避免被很多人看見,也不用一直待在飛云別院中。
到了龍湖的時候,老叟竟然已經(jīng)早早坐在斷橋上。
“您今天怎么到的這么早啊,”慶塵好奇道:“您是知道我告假了,猜到我會一大早過來?”
“說的跟我專門在這里等你似的,”老叟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喜歡釣魚。”
“釣魚到底有什么意思?”慶塵不解:“想吃魚直接撈上來不就好了。”
老叟看著寬闊的湖面,想了想說道:“我以前喜歡釣魚,是因為我老婆總喜歡嘮叨,那時候我就躲到這龍湖,這樣可以一個人靜靜的想點事情。你還小所以不懂,男人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
“啊?”慶塵愣了一下。
卻聽老叟繼續(xù)說道:“早些年的時候,我的一個小兒子老惦記這龍湖里的魚,但每次來偷魚的時候,都會被我抓個現(xiàn)行。外界都說我視龍魚為寶貝,但其實不是。龍魚總共就18條,被他吃完就沒了,外面的魚太兇,我又不想養(yǎng)。所以我主要是擔心這湖里龍魚都被糟蹋光了,我就沒有釣魚的借口了。”
慶塵心說,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財團的大人物思維為何如此古怪。
“那您怎么舍得給我吃呢?”慶塵也感覺很好奇,李氏好像人人都知道龍魚很寶貝,但對方卻舍得讓自己連吃三條,今天是第四條。
老叟慢慢悠悠的說道:“老伴兒幾年前就走了,也沒人嘮叨我了,所以不需要再找借口躲她了。來這龍湖原本是為了躲她,可不知道為什么,她走了以后我每次來龍湖,想的反而都是她,奇了怪了。我大兒子這幾年總是勸我學其他幾個老東西續(xù)命,我每次都說算了吧,她還在下面等我呢,別讓她等太久了。”
慶塵愣了半晌,老叟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煽情的意思都沒,就是很稀松平常的樣子,像是在說今晚要吃什么似的。
仿佛死亡跟吃飯也是一樣的,到飯點了就該去吃飯,沒什么稀奇。
“您不害怕死亡嗎?”慶塵疑惑:“我覺得自己挺勇敢,但是面對死亡依然會害怕。”
慶塵是一個很誠實的人,所以他承認自己站在70米高的蹦極塔上,背對著未央湖時,是有過恐懼的。
然而就像他自己給王甲樂說過的話一樣,你的身體已經(jīng)準備好,如何選擇都看你自己。
老叟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害怕死亡,這一輩子過去見的事情太多,反而更害怕其他的東西。”
“您害怕什么?”慶塵問道。
老叟看著湖面,想了想說道:“我怕看見誠實的人被迫說謊,我怕正直的人被迫彎腰,我怕理想主義者看見理想破碎,我怕聽見謊話連篇者的最后一句真話,我怕明哲保身者突然仗義執(zhí)言,我怕曾遭理想背叛者,最終為理想而死。我怕看見懦夫最后的勇氣,還有叛徒的沖鋒。”
“我不明白,”慶塵搖搖頭。
“小子,”老叟笑了笑:“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或許就明白了,這些才是人世間最催人心腸的事情,與它們相比,死亡并不算什么大事。”
“或許我有一天會明白,”慶塵說道。
慶塵聰明,但人情世故這方面并不是聰明就能懂的,要真見過才行。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傍晚,慶塵回想這個清晨,才明白老叟在這一天就把人生的悲歡離合,幾乎都講給他聽了。
“對了,”老叟說道:“你從飛云別院搬出來吧,李氏在距離飛云別院不遠的地方給你這位講武堂的教習先生,準備了一座單獨的別院,叫做秋葉別院。雖然有點小,但是肯定夠你住了。”
“教習先生的待遇這么好嗎?”慶塵問道。
“當然,”老叟說道:“李氏還從沒有虧待過教習先生的先例,長幼有序是這個家族的根基。”
長幼有序……
慶塵忽然回憶起對方剛剛說過的一句話:大兒子總是勸他續(xù)命。
如今外界傳聞,李氏大房那位第二代掌權(quán)者,此時已經(jīng)派軍隊到半山莊園布防,隨時準備完成權(quán)力交替。
按理說,這位大房的掌權(quán)者應(yīng)該是最希望老叟死掉的吧,但聽老叟的意思,內(nèi)情好像跟外界傳聞的完全不同。
這怕不是給誰準備的一份大禮吧。
不過慶塵并不在意,他也無意參和到這些事情里,還是那句話,白晝尚且年幼,穩(wěn)住別浪才是最重要的。
“那座別院已經(jīng)打掃好了,你今天就搬過去吧,”老叟說道。
慶塵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對方這么急切干嘛,難道是特別希望自己搬離飛云別院的意思?
等等,老叟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咳咳,我等會兒就搬過去,正好也沒什么東西可帶,”慶塵說道。
“用不用給你安排仆役?”老叟問道。
“不用,不方便,”慶塵直說了。
“對了,我給你的修行之法,研究明白沒有,”老叟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有,那玩意太深奧了,我腦子都快榨干了也研究不出來啊,”慶塵說道:“但我聽說吃魚補腦,如果今天能吃條龍魚,應(yīng)該能研究明白。”
老叟翻了個白眼,然后將魚竿一扯。
卻見那原本平靜的湖面,一尾碩大的龍魚被鉤了出來。
待到慶塵將龍魚提在手中,老叟揮揮手說道:“拿著龍魚趕緊滾蛋,今日緣分已盡。”
慶塵欣喜的收起馬扎夾在腋下,轉(zhuǎn)身便離開斷橋。
只是走了幾十步后回頭去看,那老叟獨自坐在斷橋上,也沒再甩鉤,只是這么靜靜的坐著。
看起來有些孤獨。
……
……
慶塵沒有食言,他確實是離開龍湖后便在仆役指引下,搬到了秋葉別院。
這別院與其他住所相比,簡直小的有些離譜,別人都是瓊樓玉宇,他這則是一個小小的簡樸四合院。
四合院外面一排排柳樹,只有一條小路通往這里,幽靜極了。
四合院里面,院子正當中有一張渾然一體的石桌子,旁邊還擺放著一張?zhí)梢巍?br />
慶塵用手指從躺椅上撫摸過去,確實是打掃干凈了的,一點浮灰都沒有。
只是,這張?zhí)梢伪荒サ奶貏e光滑,似乎是以前有人用過的。
慶塵疑惑,這秋葉別院曾經(jīng)的主人是誰呢?秋葉二字似是與秋葉刀有關(guān),不會是師父當年的住所吧。
可是,李叔同在李氏地位應(yīng)該很高啊,怎么會住這么小的院子。
慶塵在周圍打量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能證明主人身份的東西,他索性躺在那張?zhí)梢紊希瑩u搖晃晃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又到傍晚。
不知道為什么,慶塵格外喜歡此時此刻的安寧,不需要去面對人際關(guān)系,也不需要考慮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傍晚,秋葉別院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慶塵依舊閉著眼睛。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院門:“先生,您在嗎,我能不能進來。”
“門沒關(guān),進來吧,”慶塵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李恪。
少年李恪進門后,客客氣氣的說道:“我聽說您因為身體不適跟山長告假了,就去飛云別院探望。結(jié)果,您和長青姑姑都不在,還是一名暗樁告訴我,您搬到了秋葉別院。”
“嗯,”慶塵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問道:“我沒什么大事,看完就回去吧。”
“先生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您做飯,”李恪說著,便進了東邊的廚房。
卻見這位只比慶塵小三歲的少年,認認真真的把蔬菜從冰箱里拿出來,然后開始擇菜,淘米。
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財團子弟。
而且,李恪作為大房嫡系,在整個李氏都有這非常高的地位。
可就是這么一位天之驕子,此時卻來給慶塵做飯?
慶塵發(fā)現(xiàn),李恪對這里非常熟悉,他突然問道:“其實,這秋葉別院也是你打掃的吧,蔬菜肉類什么的,也都是你準備的。”
李恪想了想說道:“抱歉先生,我剛剛?cè)鲋e了。其實我早上就知道您要搬來這里,不過這次太倉促了不是我一個人打掃的,還有我的仆役。不過您放心,以后我都親手打掃,另外您的臟衣服就放西廂的衣簍里,我來給您洗。飯的話,我來給您做,您放心,我做飯的手藝還可以,起碼不難吃。”
慶塵突然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李恪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來做這些呢,”慶塵好奇問道。
“爺爺說,想學真本事就找您,”李恪誠懇道:“不過您放心,他其他的什么也沒說,我相信我的誠心可以打動您。這次沒有說謊,爺爺說,我能不能學到全看緣分。”
慶塵明白了,合著這位李恪還是那位老叟最喜歡的孫子,所以直接給這小子指了一條明路!
難怪自己當講武堂教習之后,李恪這小子便跟變了個人似的貼了上來。
原來是有高人指點。
看樣子,老叟是希望李恪成為騎士?
但李恪這小子看起來人很正直啊,怎么成為騎士。
慶塵想了想看向李恪:“但如果你只是做這些雜務(wù),憑什么認為我會把真本事教給你?能做雜務(wù)的人多了,仆役也能做。說說吧,你還能做什么?”
李恪認真思索片刻:“我能幫您揍慶一,您放心,他看不出來什么的。”
慶塵嘆息,他沒想到,這小子倒是一下就掌握了騎士的精髓……
……
5200字章節(jié),祝大家七夕節(jié)快樂。
今天追訂也52000了,十分應(yīng)景,晚上11點還有一個大章,今天不給老板們加更,給單身狗們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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