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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段。
南秦皇宮。
陽極殿。
這里是元祐大帝的書房,跟隆昌大帝的“拙政閣”差不多,也是元祐大帝日常處理國事的地方,是他平日里待得最多的地方。
也因此,這殿中的布置相當考究。
石質的墻面上懸掛著一些珍貴的古字畫,角落的高幾上擺著赤銅香爐,香爐里燃著昂貴的熏香,香煙裊裊,氣氛安寧靜謐。
殿中各處,散落著不少休憩用的舒適軟榻。幾個容貌姣好的宮女散落在各處,或安靜地烹茶,或悄無聲息地做著整理和清掃工作,角落里還有一隊精通音律的宮女,正用帶有南秦特色的樂器演奏著舒緩的旋律。
如此氛圍,不可謂不享受。
此刻還不到午間,元祐大帝便已經處理完了不算多的政事,徹底閑了下來。這會兒,他正摟著一個美姬,悠然地閑坐淺酌。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靈果經由美姬之手,被喂入他的口中。
他的肩上,還搭著一雙如削蔥般的玉手,正輕重有度地替他捏著肩。
輕柔舒緩的絲弦聲中,元祐大帝只覺身心舒暢,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起來,就連這些日子不得不曲意逢迎血童魔君而產生的那些憋悶感,都隨之煙消云散。
“哈哈哈哈哈~還是美人兒們體貼。”他哈哈大笑,“朕憋悶了這么些日子,也就今天的心情好了一點。”
雖然國戰在即,但元祐并不怎么在意。
討乾大軍有慕容凱豐作為統帥,他放心的很。
那小子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領軍作戰的能力,都是經歷過實戰考驗的,有他在,國戰前期多半不會出問題。
至于自己,作為凌虛境的強者,乃是壓軸的存在,真正需要自己出手的機會其實很少。等國戰進入白熱化,隆昌和姜震蒼那兩個老狗動了,他再出手也不遲。
至于現在嘛~還是及時行樂比較重要。
元祐大帝笑著摟緊了懷中的美姬,眼神漸漸變得深邃,動作也愈發肆意起來。
“陛下~現在還是白天呢~”
美姬玉雪似的臉染上了紅暈,嬌嗔地推了他一把,力道卻輕得好似羽毛一般,不像推拒,反而更像是勾引。
正當兩人氣氛正濃,眼看就要成事之時。
驀地。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從殿外傳來:“國舅!國舅您不能進去!”
話音未落,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便推開殿門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門口,顫巍巍道:“陛,陛下,臣有重要軍情稟報!”
“陛,陛下!我攔不住國舅爺……奴才有罪!求,求陛下恕罪!”一個宦官緊跟在老者身后匆匆進殿。
因為驚懼和惶恐,宦官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就連腳步都踉踉蹌蹌,一進門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囫圇。
宦官身后還跟著幾個試圖攔截的小宦官,這會兒也是臉色慘白,抖如篩糠,顯然都被嚇得不輕。
一時間,殿門口的場面相當混亂。
元祐大帝被掃了興致,一把推開美姬,冷眼看向跪在門口的老者,怒道:“周仁詡,大軍開撥才多久,這會兒連劍嶺關都未必能到。你跟朕說有重要軍情?”
“看來,朕還是太寬縱你了,才讓你連基本的尊卑都忘了。今天要不給你個教訓,朕威嚴何在?”
他冷哼了一聲,不等老者繼續開口,便一揮袖子,冷聲道:“來人!周國舅驚擾圣駕,不遵圣諭,給我把他帶下去,按律受罰!”
“陛下!陛下!前線當真有急報!”老者周仁詡聞言急了,連忙疾聲道,“大軍在幽門嶺遭到了東乾國埋伏,損失巨大!其中尸傀戰團全軍覆沒,其余戰團雖然逃得快,卻也受到波及,損失了將近三成!”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么快!慕容凱豐是廢物么!?”
元祐大帝臉色驟變,猛地從軟塌上站了起來。
這可是全部的尸傀軍團!還有將近三成的士兵!如此巨大的損失,別說是他登基之后了,就算是整個南秦歷史上都沒出現過啊!
他怒不可遏,同時又感覺到深深的心寒。
他繼位時間雖然還短,卻也知道國戰中出現如此巨大的損失,會帶來何等嚴重的后果。何況,以隆昌那老狗的性格,這一次既然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戰果,肯定會選擇繼續乘勝追擊,在南秦身上狠狠地啃下一塊肉來。
若是一個處理不當,搞不好會有滅國之禍啊!
“這,這如何是好?”
元祐大帝心中不安,焦急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驀地。
他眼眸一亮,猛地朝門口的宦官喝道:“快!快通知血童魔君,這事得由他來負責!”
……
與此同時。
天府郡和南荒古澤的交界處,血童魔君的分身正在一塊荒石上盤腿而坐。
他小小的身軀一動不動,似乎是在入定,鮮紅的衣袍在罡風中搖曳,如血似獄,凜然生威。
驀地。
天空之中一道隱晦的紅光極速飛來,落到了血童魔君分身的頭顱之中。
這是本尊和分身聯系的秘法。
從本質上來講,這一抹分身實際上乃是血童魔君從自身神魂上剝離出的一抹神念,通過功法祭煉成了魂種,從而具備了頗多妙用。
因為神魂本是一體,分身和本體之間自然存在著天然的聯系,通過秘法便可以很方便地相互聯系。因是神魂類的秘法,其聯絡速度遠超一般的聯系方式,哪怕相隔千萬里,延遲也就一兩天。
即便是陰蛇魔姬手中的子母符,傳訊速度都沒他快。
這可是一種了不得的神通,也是血童魔君頗為得意的一點。
可以說,除非有人能破解神武皇朝那些早已失傳的即時通訊方式,他的秘法幾乎就是這世上最便捷的常規通訊方式了。
當然,這會兒的血童魔君還不知道,這世上已經有人搞出即時通訊方式了。
不到一息,血童魔君分身便消化完了本體傳來的信息。
他原本古井無波的臉色頓時大變,怒吼道:“廢物,廢物!元祐和延慶居然連這點點小事都辦不好,當真是枉為大帝!”
也正在此時,天空中有一道隱晦的灰光閃過。
陰蛇魔姬從天空中匆匆掠下。
她的臉色同樣不是很好,聽得血童魔君分身喝罵,急忙問道:“魔君,出何事了?”
血童魔君分身臉龐微微扭曲,語氣森冷道:“南秦西晉兩國大軍齊敗,潰不成軍,我們引開隆昌和姜震蒼的計劃落空了。”
“什么?”陰蛇魔姬勃然色變,“這下可糟了!我徒兒赤媚魔使剛剛通過秘密渠道發回情報,說她現在混入了王氏的開拓隊中。目前王氏已經找到了血尊者遺跡的真正入口,只是暫且被陣法擋住了。王氏正派人破解陣法。”
陰蛇魔姬越說越是焦急:“魔君,這如何是好?難不成,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血尊者遺跡被撬空么?”
血童魔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血尊者遺跡對他來說太重要了,這關系到他能否窺破真仙境的門檻,早已經被他視作禁臠了,哪里容得了別人染指?
他當即陰沉道:“赤媚可有說,陣法何時會被破開?”
“赤媚說陣法很厲害,不過王氏似乎有私心,不愿意將這遺跡和他人分享,暫且還在自己想辦法破解。”陰蛇魔姬急忙說道。
“哼!那可是真仙遺跡,財帛動人心。若我是王氏,在有希望自己搞定的情況下,也不愿意和他人分享。”血童魔君分身冷笑道,“如此,我們倒是還有些機會。我這就通知本尊,不惜一切代價,敦促兩國繼續進攻東乾。”
“魔君,遭此失敗,西晉南秦怕是會慫了吧?”陰蛇魔姬擔憂地說。
“擔心什么?無外乎就是利誘和脅迫而已。只要他們肯動手,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時機不等人,我這就傳訊~”
“魔君英明。”
陰蛇魔姬聞言,眼眸中重新露出了希望之色。
頓了一下,陰蛇魔姬又道:“魔君,我們估計還要在此等待一段時日。咱們總不能天天這么風餐露宿。不如,我來建個屋子吧。”
血童魔君分身:“……”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不覺,原本光禿禿的山頂上多了一棟鄉間別墅風格的小木屋。木屋面積不大,門口的院子里卻種了不少靈蔬,靈果,充滿了生活氣息。
木屋里,坐在撿漏的木椅上的血童魔君收到最新消息,表情振奮:“好好好!這一次重整旗鼓正面進攻東乾,一定能引走那兩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老家伙。”
三個月后。
屋內再次傳出血童魔君怒罵的聲音:“那些該死的東乾軍隊為何如此難纏?整天就知道龜縮關口掛免戰牌,跟個烏龜似的……不行不行,聽說王氏已經找出破解陣法門路了,得逼著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抓緊進攻。”
五年后。
有些陳舊的別墅小屋中,再次傳出血童魔君振奮的聲音:“很好,這一次攻上了關口城墻!雖然最后還是功虧一簣,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陰蛇,王氏那邊情況如何了?”
“赤媚剛傳回消息,陣法已經破解三成了!”
“什么?那得抓緊,我匯報本尊讓他再敦促一番。”
十年后。
“差一點啊,就差一點啊~~”別墅中,血童魔君神色憤憤,懊惱不已,“差一點就能攻進關口了!該死的東乾國,這些年都死了多少軍隊了,為何那兩個老東西還待在王氏?”
“魔君,他聽說他們迷上了一種叫‘麻將’的游戲,所以一直賴在王氏不走。”
“哼!他們這是被打得還不夠痛!”血童魔君表情猙獰,“繼續打,只要攻破關卡,打入東乾腹地,我就不信那兩個老家伙還能坐的住!”
“魔君英明。”
二十年后。
山頂上的鄉間別墅看起來已經飽經滄桑,院子里的菜地規模也增加了一倍,旁邊還用柵欄圍出來了一塊地,里面有一窩肥嘟嘟的赤腹金雀正“咄咄咄”地啄著食。
血童魔君站在圍欄旁,正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些赤腹金雀,聲音有氣無力:“王氏那邊如何了?”
二十年的等待,大軍一次又一次的“差點沖破劍嶺關”“差點沖破西涯關”,讓他早沒了一開始的急切,變得佛系了很多。
這會兒,他連戰況都不問了,變成直接問王氏破解遺跡的進度。
陰蛇魔姬眉心緊擰:“啟稟魔君,赤媚剛剛傳回訊息,情況有些不妙。王氏已經成功突破了外圍陣法。如今,王氏的隊伍被阻在了血色黎明圣殿的大殿內。”
“血色黎明圣殿?他們果然進去了!”血童魔君眼睛一瞪,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該死的王氏!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血尊者遺跡!陰蛇魔姬,我們去搶……”
“魔君您一定要冷靜啊~~”陰蛇魔姬吃了一驚,連忙拉住血童魔君,“姜震蒼和隆昌還在王氏,加上那頭元水青龍老祖,我們此時出手,必然會被他們攔住。屆時,遺跡之事曝光,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血童魔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重新冷靜下來:“敦促西晉和南秦,讓他們抓緊攻打西涯關和劍嶺關。”
三十年后。
山頂上的鄉間小別墅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滿是風雨侵蝕的痕跡,院子倒是又擴大了一圈。
“陰蛇魔姬,最近雨季要來了,左邊屋頂有些漏雨要及時維修。前院的菜記得及時收一收,不然全叫你養的赤腹金雀給禍禍了。”血童魔君分身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微闔著眼簾,聲音聽起來好像歷經滄桑一般,顯得平和而無戾氣。
“是,魔君。”
“對了,南秦西晉還在打吧?隆昌和姜震蒼那兩個老東西,還在王氏蹭著呢?”
“還在打,還在蹭。”陰蛇魔姬熟練地回答,聲音同樣佛系,“魔君是否還要發消息給本體,敦促加緊進攻?”
“如今這局勢,敦促又有何用,還是再等等吧。”血童魔君連眼睛都沒睜開,自暴自棄地說,“反正聽說王氏還未真正進入血尊者遺跡。”
“魔君英明。”
陰蛇魔姬平靜無波地奉承著。
最近十年,類似的對話兩人已經重復過無數遍。就算邊境再回報說什么“差點沖破劍嶺關”“差點沖破西涯關”,兩人都已經不會再有多少情緒波動了。
……
而就在血童魔君和陰蛇魔姬駐扎域外,等得都快要長蘑菇的時候,大乾境內,一切都仍在按照王守哲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該生活生活,該發展發展,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國戰的影響。
長寧衛,新平鎮。
原本就日新月異的新平鎮,又是經歷了三十年的快速發展后,已經變得翻天覆地了。
好在王守哲乃是穿越者,在城鎮建設上頗有遠見,早年開發新平鎮時就已經有過規劃,如今雖然日漸繁華,卻依舊不顯凌亂。
整齊的街道,寬闊的馬路,來來往往的行人哪怕是平民,都顯得精神抖擻,對生活的充滿了希望。
【特殊職業者工會】,是新平鎮近數十年來出現的眾多新事物之一。
起因是王氏家主嫌棄大乾當前的職業體系太過混亂,不成體系,再加上他重生前什么東西方玄幻看得多,清楚得知道這些職業體系的作用性,因此決定梳理一下各個副職業體系。
旁的地方怎么樣他不管,但凡在王氏轄地和產業內從事特殊職業工作者,須得經過【特殊職業者工會】的考核,并且獲取相應的等級資格證書,方能正常就業。
同一職業,不同等級之間的地位和收入差距,堪稱天壤之別。
在經過數十年發展后,如今的職業者工會相關體系已經逐步趨向于成熟,按照能力的劃分,暫且分出了“靈植師”、“煉丹師”、“煉器師”、“傀儡師”、“陣法師”、“靈蟲師”、“馭獸師”等七個副職業。
經過梳理,每一個職業都已經形成了各自的等級體系,產生了相對應的行業規范。
目前,特殊職業者工會的總負責人乃是王氏嫡長脈的王寧奕。他與王寧堯兩人都是王安業和兩位小郡主……不,現在可以把“小”字去掉了,是兩位“郡主”的兒子。
他們繼承了祖輩代代相傳的俊朗容貌,以及出眾的血脈天賦,雖然還未達到絕世的地步,但也是大天驕之中的佼佼者了。如今的王寧奕才五十幾歲,就已經是天人境四層的修為了,如此修行速度,哪怕是在人才濟濟的王氏,也算得上比較靠前了。
【特殊職業工會】,坐落在新平鎮鎮中心,建筑高大而窗明幾凈,大堂裝修得更是地板光亮,燈火輝煌,仿佛置身于一個高檔的酒樓。
這里人來人往,都在辦理著各種各樣的業務。
一位穿著普通,手里牽著一位八九歲小女孩的年輕女子,帶著好奇的目光走進了大樓。她雖然外表不顯眼,可一雙眼睛卻深邃而不可測,那小女孩兒同樣長得粉雕玉琢,眼神無暇而靈動至極。
“歡迎光臨【特殊職業工會】。”一位身穿職業裝的年輕引導員女子迎了上去,禮貌地問道,“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么?”
“你們這是干什么的?”年輕女子好奇地問。
“玄武修士并非完全打打殺殺,首先需要一份謀生和賺取資源的工作。”引導女子微笑道,“在以前,一些沒有家族依靠的散修,或是家族供不起的情況下,若想謀生和賺取修煉資源的手段比較少。而經過我們職業規劃后,可以在安全的前提下賺取更多的錢。”
“例如靈植師這一脈,如果是木系天賦的玄武修士,在修煉了相關功法,并且經過一系列的培訓和考核后,就能獲取初級靈植師資格證。如今長寧王氏的靈田數量太多,隨便種種又容易浪費資源,因此專業靈植師的缺口就很大。”
“哪怕一個新晉的煉氣境初級靈植師,如今的年薪也是四十乾金起步,隨著工作經驗上漲還能漲薪和獲得額外分成。”
“四十乾金?”女子側了側目道,“普通煉氣境農夫,有這收入倒也不低了。”隨后,她又掃了一眼那引導女子,“你煉氣境四層了吧,多大年齡了,收入情況怎么樣?”
“您先請坐,嘗嘗我們長寧衛從海外運來的咖啡。”引導女子招待她們坐在大堂軟座內,這才耐心地解釋說,“我叫慕容熙娟,今年十八歲,是隔壁新安第三十九中級學院畢業,不過因為成績比較普通,考不進新平高等學府。因此,我進入了高等職業學院的煉丹專業。”
“目前還未取得初級煉丹師職業資格證,但是還有些貸款沒有還完,就邊學習邊兼職這個引導員的工作,收入不算高,每天大約七個大銅外加餐補。不過,等我拿到執業資格證順利畢業后,就能進入王氏煉丹公司工作,年薪起步五十乾金起……很快就能還完啟靈計劃的貸款了。”
說到此處,慕容熙娟年輕的臉蛋上露出了些驕傲之色,她是普通平民家庭出身,能走到這一步可不容易。
“啟靈計劃是……?”年輕女子好奇地問。
“是長寧王氏聯合官府推出的全民煉氣境計劃的一部分,給予很多血脈資質不入品,但是有望通過啟靈丹進入下品血脈資質的孩子一個機會。”
“我聽說王氏在南疆大規模養殖紫晶靈蜂,并在靈田中批量種植相關藥材,如今王氏煉丹公司已經批量化生產啟靈丹了,綜合成本也壓到了補貼價兩百乾金一枚。而普通的培元丹,售價也壓到補貼價三乾金一枚。”慕容熙娟因為是煉丹專業學生,對于丹藥和藥材還是頭頭是道。
說完之后,她希冀地看著那女子說:“小姐姐,您是剛來長寧衛吧?是來投親還是謀生?不知道您血脈天賦的方向是……”
“戰斗方向。”年輕女子回答。
“那您是走錯地方了。”慕容熙娟說道,“這邊的職業都是生活類職業,附近有冒險者協會可供您資訊。不過,小姐姐我勸您還是轉職生活職業吧,純戰斗類雖然收入不低,但太危險了。”
“總得有人戰斗的不是?而且我不會別的,只會戰斗,學不來種田和打鐵。”年輕女子笑了笑,“真有意思,這長寧衛比老姜信里說的還有意思。小小蠻荒東乾,竟有如此有意思的地方。”
“玉靈姐姐,這里多沒勁啊,你不是說要帶我此好吃的么?”一旁的小女孩兒,有些百無聊賴地嘟嘴說道。
“好了好了,你這小祖宗,一會姐姐帶你吃好吃的。”這位叫玉靈的女子對她安慰著說,“我早和你說過,我是來東乾辦事的,是你非要跟著來。
說著,玉靈拿出了兩枚仙晶說道:“多謝你的禮貌招待和耐心解惑,小小緣分,就助你還啟靈貸款。”
慕容熙娟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急忙擺手:“不能不能,我們的工作不準拿客人錢。謝謝貴客的好意,我正式參加工作后幾年就能還清了。”
“真有意思。”玉靈更是贊許了幾分,“王氏轄地內的風氣不錯啊。”
她這話音一落。
正門口忽而一陣騷動,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貴公子來了。”
然后,一群沒客人招待的引導員美女,都紛紛嘩啦啦地圍了上去。
就連慕容熙娟,都是眼睛一直,抻著脖子向那邊看去。
只見一位年齡約莫八九歲的小小少年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小小年紀模樣就長得十分俊俏,只是臉蛋微微有些圓潤,臉頰上還帶著兩個小酒窩,看起來極為討人喜歡的樣子。
可就這么一位小小少年,走起路來時卻背負著雙手,顯得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行走顧盼之間,仿佛和某個愛微服私訪的大帝有幾分相似。
沒辦法,誰叫這位貴公子出生后,某個大帝歡喜的不得了,不顧王守哲反對而時不時把他帶在身邊,久而久之,竟將他走路的姿勢學了個七八成。
大太監老姚,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警惕四方,仿佛一個盡職盡忠的隨從。
除此之外,他身邊還跟隨著兩個十幾歲的伴當小廝,以及一個小隊的護衛隨從。
“是貴公子。”慕容熙娟興奮地說道,“天吶,沒想到我才來打工幾天,就見到貴公子了。”
玉靈身旁的小丫頭卻嘟嘴不屑說:“這是誰啊,屁大點的孩子,出門排場可不小,走起路來人模狗樣的。”
“噓~小姑娘你小點兒聲,貴公子可是個好人。”慕容熙娟急忙說,“這是王富貴小公子,在王氏富字輩排行一百一十三,乃是王氏當代嫡長脈、當今帝子安的嫡外重孫、安國公府的嫡外孫,如今可是公認的大乾第一貴公子!”
“若非貴公子的父親如今掌管特殊職業工會,貴公子才不會來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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