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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巢基地深處!
在一座模樣血腥猙獰的血巢前,華燁老祖周身燃燒著熊熊火焰,僅憑一柄“靈器”級的火系長戟,打爆了兩個瘋狂的血巢戰(zhàn)士。
血巢戰(zhàn)士十分厲害,比起各家同等級的老祖要厲害不少。哪怕是華燁老祖出手,都是頗費功夫。
他們的尸體一陣扭曲后,各自有一只嫁衣血蠱爆體而出。它們渾身赤色,口器猙獰,肚子里滿滿的都是精血。
它們爭先恐后地向華燁老祖撲去,它們本能感應(yīng)到能打死寄主的敵人,更有資格成為新的寄主。
嫁衣血蠱經(jīng)過一代一代的培養(yǎng),早就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法則。像那種扛不過血脈改造,直接癲狂掉的寄主,僅僅只是它們寄生的傀儡而已。
只有那種能夠最終抵抗過去的宿主,它們才會心甘情愿將生命奉獻,將畢生精化都貢獻給宿主。
不得不承認,嫁衣血蠱雖然詭異,卻是一種十分神奇的物種。
與此同時。
陰九身形一晃,擋在了華燁老祖前面,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兩個特制玉盒打開。玉盒中,早就放置著一種特殊的丹藥——“引蠱丸”,經(jīng)玄氣一催發(fā),味道瞬間彌散開來。
嫁衣血蠱一嗅到引蠱丸的味道,一下子變得更加瘋狂暴躁起來,震動翅膀一頭栽進了玉盒內(nèi)。
陰九輕松捕獲這兩只嫁衣血蠱后,將玉盒恭恭敬敬地遞交給了公子:“公子的辦法,還真是好用。”
“小手段而已。”公子淡然的收起嫁衣血蠱,“咱們陰煞宗歷代以來,已開啟過多個血巢了。這種引蠱丸也是從血巢遺跡中得到的配方,只要親傳弟子便能兌換。”
一旁的皇甫錦環(huán)看的是眼熱不已,眼眸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這一路過來,已經(jīng)是抓捕了第五只嫁衣血蠱了。這用的好了,只要一只嫁衣血蠱,便能給家族添加一位血脈資質(zhì)達到中品上等的小天驕。
雖然說嫁衣血蠱失敗幾率不低,用在族人身上不合適。但是可以找代代相傳的家將,或是旁系血脈來實驗啊,死了便死了。
只要一成功,家將可以收作直脈贅婿,而旁系子弟可以將其歸入族譜,擢升成直系血脈。
由此在皇甫錦環(huán)眼里,嫁衣血蠱的那些缺點,壓根就談不上是缺點。東西是好東西,只要拐個彎就是逆天寶物!
唯一可惜的是,血巢中的血巢戰(zhàn)士,為了度過漫長的年代都是化作了血繭,而即便是血繭狀態(tài),在漫長的十多萬年里都是已經(jīng)枯萎損壞,血巢戰(zhàn)士體內(nèi)的嫁衣血蠱也都死掉了。
能幸存下來的血巢戰(zhàn)士,終究只是少數(shù)。
打爆了血巢后,映入眾人眼簾的,便是一座如同巨型斗獸場一般的封閉建筑物。因為年代漫長,里面很多設(shè)施都已經(jīng)損壞,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一走入其中,便能嗅到濃濃的血腥味,滿地都是各種殘骸尸體,以及破損的血繭。令人驚奇的是,還有許多血巢戰(zhàn)士的尸體十分新鮮。
“這……”陰九臉色微變道,“公子,這是有人提前闖進來過嗎?”
“并非如此,應(yīng)該是你們之前闖進來時,驚動了血巢基地內(nèi)的某個存在,它用活著的一些血巢戰(zhàn)士做了血祭。”
公子眼神瞟向了這巨型血巢的正中間,露出了一抹狂熱和貪婪之色,“果然如我從古代文獻中整理出來的情報一致,這個血巢基地培養(yǎng)出了一些好東西。”
只見正中央處,有一座血色祭壇。上面漂浮著一個血色球狀東西,球狀體里影影綽綽間,好似有一只嫁衣血蠱。
祭壇兩側(cè)還有兩個巨型血繭,表面的管狀物粗壯如血管一般不斷搏動著,好似有什么活物要隨時沖出來。
“警告,警告!”
這大型血巢的空間內(nèi),出現(xiàn)了一陣刺耳的警告聲,“這里是三七九五號血巢基地,身份未知的入侵者,立即退離血巢基地,否則我方將采取強制措施。”
“果然。”公子眼眸中露出一絲喜色,“運氣不錯,這個血巢基地的器靈還活著!”
器靈?
皇甫錦環(huán)表情一滯,他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說中十分強大的神通靈寶中擁有器靈。卻是沒想到,便是連一個血巢基地中也擁有器靈。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華燁老祖:“老祖宗,為何一個血巢基地中,會擁有器靈?而且還會說咱們大乾語言。就是口音有點不一樣。”
“這個……”華燁老祖只是地方豪強,一輩子探索過古代遺跡,當(dāng)即皺著眉頭說不出所以然來。
“少見多怪。”一旁的陰九冷笑道,“神武皇朝最鼎盛時期,是何等之強大?他們那個年代,很多設(shè)施都是由器靈控制的。只不過因為年代太久了,很多神武遺跡內(nèi)的器靈都泯滅了。”
“至于說大乾語……器靈說的是正宗的神武皇朝語言,你們大乾的語言,不過是神武皇朝當(dāng)年流傳下來的古語簡化版。”
皇甫錦環(huán)倒也不著惱,而是拱手說:“多謝九先生解惑,我們皇甫氏終究見識少了。”
陰先生見他客氣,當(dāng)即也是放下了板著的臉,解釋說:“其實也不怪你們,只是陰煞宗也好,你們的紫府學(xué)宮也好,都對類似的知識壟斷了。很多知識和歷史都不對外散布,神武皇朝之鼎盛與強大是遠超普通人想象的。”
與此同時。
那公子卻是負手而立,聲音冷漠道:“器靈,時代已經(jīng)變了。不管是你們血巢組織,還是神武皇朝都早就覆滅了。識相的,便立即投降。這處血巢基地,由本公子來繼承與發(fā)揚。”
“血巢組織覆滅了?神武皇朝覆滅了?”
血巢器靈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吃驚和失落,“是域外妖魔嗎?那一次的全面對抗,失敗了嗎?”
“你也知道域外妖魔?”公子倒是有些意外,眼神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看樣子你的智慧級別不低,以后可以更好輔佐本公子了。”
“對抗域外天魔,是全人類的責(zé)任。”器靈說道,“我們?nèi)呔盼逄栄不兀m然一直與殘暴的神武皇朝對抗。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接到上峰命令,將所有高級血巢戰(zhàn)士都派遣去了戰(zhàn)場。從那之后我們?nèi)呔盼逄栄不兀氵M入了休眠狀態(tài)。我一直在等待他們歸來……”
“已經(jīng)過了十萬年了,你已經(jīng)等不到了。古代的事情,本公子沒興趣知道。”公子的眼神中,爆出了一抹霸氣,“給你兩條路,臣服,還是毀滅?”
“入侵者,你的要求與程序不符。”器靈說道,“我現(xiàn)在將啟動剿滅入侵者程序,你們還有最后一次退出的機會。”
隨著器靈話音落下。
祭壇旁邊那兩顆巨大的血繭,驀然迅速搏動,“轟”得一聲炸裂開來。
兩尊丈余高血巢戰(zhàn)士,踏著血繭殘骸而出,它們渾身血色體型龐大,如同小型巨人一般。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蕩而隆隆作響。
它們氣勢駭人,裹挾著濃濃的血腥味道撲面而至,看那實力,明顯不是靈臺境的血巢戰(zhàn)士,而是擁有了天人境實力。
公子眼眸中殺機一現(xiàn):“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找死。華燁,你收拾一只,另外一只交給本公子。拉遠一點打,別打壞了血祭壇。”
“是,公子。”華燁老祖不敢怠慢,揮動靈器級火系戰(zhàn)戟,將一只血巢戰(zhàn)士圈在其內(nèi),邊戰(zhàn)邊將它往外面引。
可甫一交戰(zhàn),華燁老祖的臉色便不由得變了一變,對面血巢戰(zhàn)士的力量和實力強的離譜,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只好且戰(zhàn)且退,將其引住。
“該死的王守哲。”華燁老祖邊打,心中還邊暗罵。若非因為王守哲,他華燁豈會落到如此地步?
堂堂即將天人境中期的老祖,連祖?zhèn)鞣▽毝紱]了,只能用一件中品靈器來打。若是祖?zhèn)鞯摹半x火戰(zhàn)戟”還在手上,打個血巢戰(zhàn)士也不至于如此吃力。
更可惡的是,他聽說王守哲還將離火戰(zhàn)戟通過黑市賣掉了!
黑市那地方,背地里的組織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一旦賣進去的東西,天知道會流傳到什么地方去。他便是想尋回,恐怕也很能操作。
就在華燁牽制住一頭血巢戰(zhàn)士時,公子出手了。
只見他在儲物戒上一抹,“咣當(dāng)”一聲,一口玄色藏尸棺狠狠砸在地上,從中爬出了一頭兩米多高,渾身如同玄色精鐵般的猙獰戰(zhàn)尸。
那戰(zhàn)尸身上,還紋飾著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向外散發(fā)著一圈圈的陰煞之氣。
“這是公子的陰煞玄尸!”陰九的眼神中露出了敬仰之色,“那是公子曾經(jīng)將一位敵對的天人境修士活活打死,隨后耗費無數(shù)天材地寶煉制出來的陰煞玄尸,實力普通一些的天人境初期修士,都不是它的對手。”
與此同時,公子又是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把陰煞之氣彌漫的魔刃。從那魔刃的威壓感上看,絕對是一把不遜色于“離火戰(zhàn)戟”的法寶級武器!
皇甫錦環(huán)瞳孔微微一縮,果然不愧是陰煞宗的親傳弟子,手段和實力當(dāng)真了得。
不過,即便如此又怎么樣?
在我皇甫錦環(huán)的籌謀下,公子你今天所有做的努力,便是如同那嫁衣血蠱的名字一樣,最終為我皇甫氏做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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