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海蟾尊將方圓百卉化為指尖銅錢,放會玉蟾銜口,與眾人說道:“圣魔大戰方結,厲族就按耐不住,出手滅了魔城,實在猖狂。”
憂患深嘆道:“天朝本意是以太荒神決減少圣魔雙方的沖突,轉而針對厲族,還是晚了一步。”
靖滄浪對此深表認同,“本以為厲族經過前幾次天朝聯合各方勢力征討,實力已折損殆盡。未曾想還藏有這等實力。”
海蟾尊說道:“你們所見到的,尚不是厲族全部實力。方才發掌者擊傷你們之人,便是厲族真正的領導者,天之厲。其本體尚在封印之中,此還不是他全部的實力。”
聽到厲族情況,靖滄浪關切道:“那不知天朝可有應對之法?”
憂患深回道:“上古佛厲大戰,天之厲能被封印,有賴于天佛原鄉。天之厲現身后,避世的天佛原鄉也已派使者到天朝,雙方已達成共識。”
靖滄浪提議道:“既有應對,就讓靖滄浪助一臂之力。”
能得靖滄浪這名強援,憂患深自是高興,“能得鯤塵千古相助,吾代表文法司先行謝過了。”
海蟾尊則說道:“尋常之法已殺不了天之厲,待確定他化闡提二人情況后,吾需專注于此。”
憂患深心知海蟾尊另有任務,說道:“那就有勞祿主了。”
“請了。”海蟾尊離開,著手準備對付厲族之事。
鬼船王也在之后告辭。
憂患深與靖滄浪二人并未立刻離開,而是來到魔皇陵法陣之外。
憂患深站界限之外,代表紫耀天朝向魔皇陵內問道:“厲族已經退去。魔主,你們傷勢如何?”
魔皇陵內傳出他化闡提聲音,“吾與斷滅借皇陵地氣調息,已經無恙。只是尚需修養,不便相見。此番天朝相助之情,他化闡提銘記在心。”
“魔主無事便好。”憂患深道出自己前來的目的,“此番前來,除了支援魔城,還有一事要與魔主商議。既然魔主有傷在身,那吾就不便叨擾。一切皆在這封信中。說話間,憂患深自袖中拿出一封信。
“嗯~”皇陵內的他化闡提聽后一陣長吟,說道:“文法司長可將信扔入陣中便可。”
“好。”憂患深將信之扔入陣中。
信被扔至陣中,轉眼消失在憂患深與靖滄浪二人眼前。
魔皇陵內再度傳來他化闡提的聲音,“信已收到,有勞司長轉達天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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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滅魔城未盡全功,半截王跡帶雷水二厲欲返回異誕獸脈。
行至中途,忽聞輕緩琵琶聲,哀婉響起。
弦音游動,似蘊雄兵百萬;又若指尖驚雷,驚濤拍岸,風卷殘云。
“遠風兮,飄搖故土,一年聲,三年破夢。定目兮,撥弦夭夭,數裂帛,吁嘆命薄。”
琵琶聲自四面八方而來,聲無所定,荒野倏起哀殺奏曲。
“小心,有殺氣。”半截王跡察覺來者不凡,提醒身后雷水二厲。
弦音乍停,一名俊逸少年,懷抱瑰麗紫色龍首琵琶,出現在三厲面前。
“裝神弄鬼,找死!”眼見對手現形,半截王跡掌現無匹。
“二弦撥世·六龍開道”,少年手中撥片輕彈,雷聲初動。
宏大音波撼宇沖霄,天地皆驚,地裂龍圖,四方振動。
半截王跡見狀,收回輕藐之態,渾渾厲元自雙掌運出。
至極交拼,八表驚蕩,天地動容。
音波穿透厲元,在半截王跡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少年不待半截王跡反擊,化光離去。
在離開前,少年留下一語,“厲族,二弦響奏只是開端,好自為之吧。”
“天之厲…”克災孽主上前關切。
“吾無礙。”半截王跡擦去臉上血痕,回憶道:“只是這名少年所用之物,有股莫名熟悉感。”
克災孽主認出少年手中琵琶為何物,“若吾所觀不差,應是經過改造后的希音琴木與天工八月泉水弦。”
“水弦?”冰無漪想起此物,“昔日風之厲欲趁機奪取此物,因此身中驚神陣之玄焰而亡。本以為收藏在天朝寶庫之中,沒想到,竟會與希音琴木一同出現在這名少年手中。”
克災孽主推測道:“如此看來,這名少年當也自紫耀天朝之人。”
“哼,紫耀天朝!”聽到這個名字,半截王跡一聲冷哼,狂傲說道:“待吾解開最后一道封印,便是紫耀天朝覆滅之日。”
隨即,囑咐冰無漪與克災孽主道:“此人年紀雖輕,但實力不凡。你們二人若是遇到,需多加小心。”
“嗯。”
此時,一道光芒傳入。
半截王跡以手接下光芒,隨即言道:“地之厲傳來消息,他已取得佛鄉新任,現正在與傳燈無上前往收取太極之氣。”
克災孽主聽后,高興道:“地之厲若得太極之氣,五劍無法湊齊,天下又有何人能制吾厲族。”
半截王跡說道:“太極之氣有地之厲負責,自當無慮。為今最重要之事,為對付紫耀天朝。想必天佛原鄉的那幫人,也已與紫耀天朝接觸。”
克災孽主提議道:“鬼如來與釋如來于天允山決斗在即,或克從此方面著手。”
“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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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天峰之上,亂塵飛旋。
劍布衣臨淵而立,閉目沉思,衣腰配碧血長風。
“師良師,法正法,昂首乾坤三光定;論異論,辯雄辯,無愧天地一蒼生。”
身后海蟾尊飄然來到,“劍布衣,你果然依約前來了。”
海蟾尊與劍布衣于無盡天峰一會。
海蟾尊開門見山道:“劍布衣,吾邀你來此,是為一詢為何要相助厲族之事?”
劍布衣答應海蟾尊一會,同樣有所目的,“海蟾尊,在正式開始之前,吾有一個疑問,需要你解答。”
海蟾尊不改高傲之姿,說道:“為展現誠意,吾允你。”
劍布衣將心中疑問道出,“你真的是海蟾尊嗎?”
海蟾尊眉毛一挑,反問道:“哦,你為何認為吾不是呢?”
劍布衣說道:“海蟾尊乃是元種八厲之一的澤之厲·貪穢潛伏玉清界修行之化名。其人已死于第一輪紫耀天朝拔除厲族的活動中。但在太荒神決中,閣下又以海蟾尊之面目現身,以圣方擎畫者之身份,參與圣魔征戰,其背后目的,實在不由讓人深思。”
海蟾尊聞言笑道:“哈~你既然都已說了海蟾尊身死,想必心中已有答桉,又何必再問這個問題呢?”
劍布衣回道:“總歸要確定一事,方能明白各自立場。”
海蟾尊順勢問道:“倒是閣下如此關心厲族生死,甚至不惜與紫耀天朝正面為敵,你之立場又是如何?”
劍布衣話:“這個問題,是關于吾心中疑惑。只是這個疑問,頗有驚世駭俗之嫌。閣下雖不知是何人,但能幫助龠勝明巒取得太荒神決之勝,當為智者,想必能解吾之惑。”
海蟾尊早有預料,“哦,到底是何等的驚世駭俗之言,海蟾尊洗耳恭聽。”
劍布衣吐出二字,“厲族。”
海蟾尊面作不解之狀,“嗯,厲族。這二字不知又能有何等驚世駭俗之言。”
劍布衣將心中疑問道出,“你認為太平何象?或者說,太平當以何為首要?”
海蟾尊直言道:“天下太平,每個人心中的想法不一,定義不同,標準也不同。但從各方面來說,厲族都無法讓天下太平。”
劍布衣不解道:“為何?”
海蟾尊說道:“從一開始挑動三教叛亂,到后面滲透圣方。厲族所行,無不是在意圖挑起天下動亂,從中牟利。這番行事,又怎能讓天下太平呢?”
劍布衣拋出一個問題,“據我所知,紫耀天朝創建者,六禍蒼龍,在建立一番基業之前,也曾以造天計劃,引動三月浩劫,南武林各門派血流成河。即使如此,其仍是建立如今威壓天下的紫耀天朝。為何厲族不能?
“哈~”聽到劍布衣之語,海蟾尊不由發出一聲輕笑,“我當閣下有何高論,原來不過如此。”
劍布衣涵養非凡,不見絲毫動怒,仍是心平氣和地說道:“此論有何不妥?”
“六禍蒼龍與厲族不同之處在于,其從未規避自身錯誤。六禍蒼龍自出玄機門后,贖罪巖一跪,已償前愆。時值異度魔界禍亂天下,六禍蒼龍攜天下之望,一朝登位。杜魔禍,征東瀛,卻識界。團結百族,一視同仁;頒行發令,惠及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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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厲族,就連同樣出自蜃海冥都魔、妖二族都無法和平共處。奴役二族,勢同水火。在天之厲被封印后,厲族也在隨后內斗中,被魔妖所推共主魔皇擊敗,殺得只余元種八厲存世。此前車之鑒,猶未遠矣。即使厲族一朝得勢,也必將奴役萬民,其勢不能久也。屆時,天下重燃戰火,黎民受難,又當如何?”
“如此說來,厲族確實不能讓天下太平。”劍布衣似有決斷,“共義私義,又如何能兩全呢?“
海蟾尊問道:“哦,你認識厲族之人?”
劍布衣承認道:“吾雖添為十擎云集,但一直以來都是空山索居,以天地自然錘煉自身劍意,唯有一友,長有往來。其正式厲族水之厲,冰無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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