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波旬封印于星云河,尚未到亂世之時。少俠手中之異鐵,則關系到另外一場禍劫。”
昔時欲界潛伏佛鄉(xiāng)內(nèi)部,天佛原鄉(xiāng)深闕最高指導裳瓔珞率領深闕諸佛,與欲界部眾一戰(zhàn)。
魔佛所欽點之穢佛雙異不敵身亡,致使洗罪三尊無力回天,只能豁命以玉海九輪盤之力,抗其天鑄奇能,將深闕連同欲界部眾,以牽制之法封印。
聽招提僧的話,冷寒賦轉(zhuǎn)而問道:“那請問大師所言的另一場禍劫是什么?”
招提僧問道:“少俠可知厲族?”
冷寒賦回道:“厲族,可是之前被天朝清理圍剿的厲族?”
“不錯。只是沒想到少俠這早就與厲族有恩怨糾纏。”招提僧道出厲族的來歷,“厲族本為蜃海冥都三族之一,奴役并列的魔、妖二族,在經(jīng)歷第一次佛厲大戰(zhàn)以及之后天閻魔城崛起,實力大損,唯剩元種八厲等少部分厲族高層幸存于世。因他們擅長偽裝成人類,故而,經(jīng)常假借身份挑起戰(zhàn)亂,從中牟利。”
冷寒賦點頭說道:“這也是紫耀天朝著力圍殺厲族的原因。在天朝聯(lián)合各方勢力共同努力之下,已基本滌清潛伏在暗處的厲族,就連元種八厲中的山之厲與澤之厲,也先后被我與云鼓雷峰法尊斬殺。只可惜,八厲之中的雷之厲被人救走。”
招提僧聞言,非但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是長嘆一聲,“唉~原來如此。難怪無盡天峰…”
敏銳的冷寒賦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重點,“無盡天峰?難道厲族另有手段?”
“少俠聰慧。關于厲族之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在招提僧的訴說聲中,那場曠日的佛厲大戰(zhàn),在冷寒賦腦海中呈現(xiàn)。
久遠前,天佛原鄉(xiāng)以天之佛樓至韋馱為首抗衡厲族,期間,樓至韋馱發(fā)現(xiàn)用先天五太之氣所成的劍能完全斬殺天之厲。
遂開始搜羅五劍與命定劍者,然而,太極之氣始終無法化育。
致使樓至韋馱以四劍所組天競鏖鋒之劇功敗垂成,只得與中陰界交易,對天之厲施展跨界封印。
而厲族為解開天之厲所受封印,一方面積極運作,另一方面用異法將自身命元與天之厲鏈接,用于后手。
元種八厲中除天之厲外其的七人,只要身死,厲元便會回歸天之厲之身,助長天之厲實力同時,瓦解無盡天峰上的封印。
“……如今,世事推移,太極之氣終于到化育的時候,也是斬除厲禍之時。”
聽完招提僧的講述,冷寒賦恍然大悟,“原來,那日我斬殺貪穢之時,自他尸體內(nèi)飛出的那道光芒,是厲元。而太極之氣,則與我手中的這塊異鐵有關。難怪老師會讓我來天佛原鄉(xiāng)。”
聽到冷寒賦是受人指點而來,招提僧頗有些意外,紫耀天朝竟有人能夠算出太極之氣的天時,“閣下的老師倒是一名奇人,竟能算到太極之氣蘊化之時。”
冷寒賦頗為自傲地回道:“以老師之學識,我若能學得十之一二,足以縱橫天下。”
這讓招提僧對冷寒賦口中“老師”越發(fā)好奇,“若是時機合適,招提必親自登門拜訪。”
“嗯。大師若來天朝,一定要來書院。”天佛原鄉(xiāng)一行,讓冷寒賦了解到不少訊息。
他已經(jīng)打算回去告知天朝與書院人間未來大劫,準備應對之法。
不過在回去之前,冷寒賦還有一個地方要去,“事關厲族之禍,我就先依照大師之言,前往醍醐靈居,之后再返回書院,請六師兄幫忙,想辦法鑄造。鳳少,你…”
此番能進入天佛原鄉(xiāng),聽到諸多辛秘之事,都離不開徐鳳年幫助。
冷寒賦有意將徐鳳年帶回,為他向紫耀天朝請功。
就聽徐鳳年說道:“我之事情尚未完結(jié),寒少先行一步。”
“嗯,鳳少在佛鄉(xiāng)叨擾,一切有勞大師了。”事急從權(quán),依照自己在請功之事無怪乎早些晚些。
一路上,依照他對徐鳳年的觀察,知道這位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多少的年輕人,并不熱衷于名利。
在對招提僧拜托之后,冷寒賦立刻動身前往醍醐靈居。
待冷寒賦走后,招提僧對徐鳳年說道:“太極劍主已經(jīng)離開,先生可以說明來意了嗎?”
徐鳳年笑問道:“若我說不是我自己要來,而是有人逼我要來的,大師信嗎?”
“依照閣下的實力,又有何人能夠逼迫?”招提僧對徐鳳年的說法,不置可否。
其實,在第一見面起,招提僧就在注意到這位俊美的年輕人。
只是有冷寒賦這位太極劍主在旁,而徐鳳年一直未有異狀,招提僧不好試探。
圣魔大戰(zhàn)未起,厲族暫時偃旗息鼓。
冷寒賦為太極劍主,身負太極之氣,為佛鄉(xiāng)有緣之人。
但徐鳳年不知來歷,能夠知曉從紫竹源進入天佛原鄉(xiāng)的方法。
這般情勢之下,由不得招提僧不謹慎。
告知冷寒賦佛厲之事以及波旬將要再度臨世大事情,是招提僧的一次試探,暗自觀察徐鳳年在聽到這些事情就的反應。
事實證明,徐鳳年似乎早就知曉佛厲大戰(zhàn)以及冷寒賦太極劍主的身份。
更是對波旬在未來將要降臨之事心知肚明,所以才能出言寬慰冷寒賦。
在初步判斷徐鳳年非是欲界之人與厲族暗樁之后,招提僧欲與徐鳳年一談。
而徐鳳年看著要聽自己解釋的招提僧,卻是暗自慶幸。
還好在紫竹源迎接二人的是五相中性格較為柔和的招提僧,而非繼承了天之佛對罪惡抱持著斬邪佞于幽微的決絕態(tài)度的欲明王。
否則,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徐鳳年當即說道:“實不相瞞,逼迫我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
“嗯。”就在招提僧遲疑之間,就見徐鳳年周身光芒大作,氣質(zhì)容貌為之大變。
復雜而又多變的聲音響起,“因為吾,不是…一人。”
“千年共修,缺舟一帆。無邊沉淪,法海渡航。”
清亮詩號伴隨悠揚笛聲,透過招提僧,直擊天佛本源。
佛鄉(xiāng)之內(nèi)的韋馱修界,原樓至韋馱在天佛原鄉(xiāng)內(nèi)的修行地。
天池之上的玉佛像,天之佛受罪業(yè)禁錮的象征。
天佛色身竟受笛聲影響,霎那之間,樓至韋陀已然身處一處懸崖之上,環(huán)顧四周之地,“此地是……”
就見崖邊,一人憑笛而奏,仙玦飄然,臨風而立,“無水汪洋。”
樓至韋馱心知自己會進入此處,必與此人脫不了關系,欲一探究竟,上前問道:“你是…”
“缺舟一帆渡。”那人回身,神秀俊朗,端莊優(yōu)雅,眉目清秀,雙眼皮、茶色眼眸。白衣翩翩、白發(fā)高髻,耳鬢兩束卷發(fā)內(nèi)翻,發(fā)冠如蓮如月,隱在耳后的發(fā)髻上垂落著兩道銀色發(fā)帶,好一派佛門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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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韋馱疑問道:“我怎會在此?”
缺舟一帆渡未立刻回答樓至韋陀的問題,而是問道:“天之佛樓至韋陀,你,飲茶嗎?”
說話間,二人已身坐于茶亭之中。
樓至韋馱已然習慣此處空間轉(zhuǎn)變,說道:“你不是徐鳳年。”
缺舟一帆渡仍是未回答,而是拿起茶壺,將內(nèi)中的茶水倒入二個茶杯之中。
拿起其中一個茶杯,繼續(xù)問道:“飲茶嗎?”
樓至韋陀不再糾結(jié)如何來到問題,開始詢問對面之人身份,“吾認識你嗎?”
缺舟一帆渡終于有了回答,“天之佛應該不認識缺舟。”
樓至韋陀點落機鋒,“你之前曾言自己名叫缺舟一帆渡,此地又名無水汪洋。請問佛友,既已無水,又名缺舟,何以為渡?”
缺舟一帆渡回道:“水,就在你眼前杯中。缺舟,也在你眼界所及。”
“嗯。”聽到缺舟一帆渡的回答,讓有著極強烈的精神潔癖,對罪惡抱持著斬邪佞于幽微決絕態(tài)度的天之佛·樓至韋馱拿起眼前茶杯,喝了一口杯中茶水。
“嗯~”茶中之味,竟讓天之佛有一瞬的天人合一之感。
“如何?”
樓至韋陀評價道:“平凡的茶,簡單的水,卻在先生手中千變?nèi)f化。茶之一道,先生已達天人之境。”
“天人之境,是凡人耗費了多少光陰的追逐。”缺舟一帆渡轉(zhuǎn)而問道:“天之佛可曾聽過目犍尊者用神通救五百釋種的故事嗎?”
樓至韋陀身為天佛原鄉(xiāng)天之象征,對佛經(jīng)各中經(jīng)典,早已爛熟于心,說道:“目犍連尊者為世尊諸多弟子中,神通第一人。他在教化中常顯神通,佛陀雖不許弟子顯異惑眾,但對目犍連的神通卻常常稱許。也是這番神通,讓他就以為凡事運用神通是沒有不成的。”
“昔時世尊的祖國迦毘羅衛(wèi)城,遭到憍薩彌羅國的琉璃王的侵略,世尊起初也曾為愛國的熱忱所動,想為祖國出力幫忙,世尊曾三次坐在路上阻攔琉璃王的大軍,但琉璃王逢到世尊,雖然每次回軍,但報仇和侵略的恨心紿終沒有息滅,世尊知道因果業(yè)報的道理,應該要把它完結(jié),世尊盡了愛國的心后,就只有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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