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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的橫插一腳,非但沒有壞了傻柱和于莉的相親好事,反而錯有錯著的變作了促成兩人婚事的催化劑。
在傻柱的刻意表演下,這出英雄救美的戲,得以完場落幕。
于莉覺得傻柱的相貌雖然看上去有點老成,卻真把自家媳婦當寶貝的疼愛,心里小鹿似的亂跳,覺得嫁給傻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郎有情。
妾有意。
兩人都看對了眼。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傻柱豐厚的家底,也是一方面因素。
兩輛嶄新的自行車,其中一輛還是女式車。
媒婆可是察言觀色的主,看到于莉在打量女士新車,忙借機高捧,說女式車是傻柱給未來媳婦準備的,只要于莉嫁過來,這自行車就歸了于莉。
人家這嘴。
不服不行。
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唯一不高興的人,是何雨水。在小丫頭心中,這輛自行車是傻柱給她買的,是何雨水升初中的禮物。怎么一轉眼的工夫,變成了傻柱媳婦,也就是雨水嫂子的東西。小丫頭不高興歸不高興,知道今天是傻柱的好日子,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高興,反而一口一個嫂子的助攻著自家哥哥。
于莉心花怒放。
整個人高光了。
她用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腦袋,給何雨水夾了一筷子魚肉,一副賢妻良嫂的模樣。
“呵呵呵。”
傻柱咧嘴笑了笑。
這婚事。
他覺得沒問題了。
于莉對待雨水的態度,表明了于莉的心思。
“嫂子,你看我哥那傻樣。”
何雨水仗著自己年紀小,又是女孩子,一頭扎在了于莉的懷抱中,完了還朝傻柱做了一個鬼臉。
“雨水。”
“沒事。”于莉笑了笑,“我挺喜歡雨水的。”
“我不是擔心雨水,我是擔心你。”
傻柱讓何雨水知道了什么是人心險惡。
別人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他是有了媳婦忘了親妹妹。
前腳一口一個親妹妹的稱呼著,這有了媳婦,立馬將親妹妹給忘得一干二凈,還嫌棄了起來。
“雨水,你吃的小肥豬似的,別把伱嫂子給壓疼了。”
“嫂子,你看我哥,他都不理我了。”何雨水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依仗,扭臉朝著于莉告狀,告完狀,瞪著傻柱,“有了媳婦,不要親妹妹了。”
“雨水,你哥在跟你開玩笑。”
說話的于莉,借故打量起了傻柱的小屋。由于是第一次登門,心里緊張的厲害,又有害羞的因素在作祟,于莉沒怎么打量傻柱家,她在傻柱和雨水的連環玩笑下,緊張的心變得坦然了,激動害羞的情緒也平復了不少,開始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今后的容身之地。
于莉的目光望向了墻角擺著的新縫紉機。
“我之前買了一輛自行車,騎了也就七八天,對面的賈家丟了我的自行車,沒錢賠,在街坊們的見證下,將他們家的縫紉機賠了過來。”
闡述縫紉機的來歷,可不是傻柱的主要目的,傻柱的最大心思,是讓于莉明白他家與賈家的矛盾,省的將來嫁過來,被賈張氏給算計,吃賈家的暗虧。
于莉笑笑,傻柱和賈家的矛盾,她聽自家老娘說過,曉得賈家人是無理取鬧的主,把目光從縫紉機上移到了旁邊的收音機上。
紅星牌收音機。
傻柱剛買不久。
那臺舊收音機,與舊自行車一樣,都折價賣給了閆阜貴。
傻柱自己添了一部分錢,搶在票據時代來臨之前,該置辦的東西都一股腦的置辦齊了,也就剩下手表沒有置辦。
隨著票據時代來臨,一些攢夠了錢想買自行車、買收音機的人,忽的發現他們有錢卻也無奈,還的要票。
一票難求的情況下。
自行車、收音機顯得尤為重要。
這些東西傻柱都置辦齊了,工作又不錯,廚藝還高超,于莉偏偏是個不會做飯的主,有傻柱,她不用下廚。
媒婆說的對。
嫁給傻柱等于掉在了蜜罐里面,傻柱兄妹兩人相依為命,四合院有兩間房子,等雨水長大外嫁,兩間房子便全都歸了傻柱。
爹跟著寡婦去了保城,這么些年一直沒有來往,媽好多年前就死了,于莉只要嫁過來,就能當傻柱的家,還不用遭受這個婆婆的惡氣。
四合院里面有活生生的例子。
賈家秦淮茹。
媒婆為了促成這婚事,專門用秦淮茹舉例論證,于莉的老娘也來打聽過,對傻柱滿意,也把賈家和秦淮茹的事情說給了于莉。
男人相貌俊秀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男人對你好。
于莉老媽對傻柱分外中意,跟于莉說過這么一句話,說傻柱是個有涵養的人。
剛才于莉也看到了傻柱的肚量,即便聾老太太做的過分,傻柱依舊一口一個您的稱呼著對方。
鑒于這些形形色色的因素,于莉對傻柱一百二十個滿意,能把親妹妹養成小肥豬,可見傻柱是個有擔當的人,嫁人就得嫁這樣有擔當的人。
于莉朝著媒婆使了一個眼色,又沖著媒婆微微點了點頭。
收到于莉信號的媒婆,明白了于莉的心思,索性趁熱打鐵,提了一嘴,說你們既然都看對了眼,要不然就訂婚吧。
這年月。
男人跟女人訂婚,相當于敲定了男人與女人的婚事。
于莉的臉,一下子紅了。
來相親之前,家里已經把一切托付給了媒婆,由媒婆全權負責。于莉的父母也跟于莉吐露了實情,老兩口對傻柱偷偷觀察了幾天,又跟很多人打聽了傻柱,通過街坊們對傻柱的描述及老兩口對傻柱的認知,認為傻柱是于莉的良配,只要于莉看上傻柱,他們老兩口沒有二話,后面的訂婚,全權拜托給了媒婆。
媒婆說訂婚,于莉不反對,那就訂婚。
傻柱也樂享其成。
雙方一拍即合。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在傻柱家門口響起。
老京城的習俗。
相親當天,男方家門外要是燃起一千響的炮仗,意味著兩家人變成了一家人。
這時,真要是有不開眼的男人或者女人來搞截胡,下場就是被整個四合院所有街坊齊毆的下場。
響徹四合院的鞭炮聲,讓院里不少還打著傻柱主意的街坊們,心里瞬間空蕩蕩的,還想著傻柱和于莉的事情不成,他們把自己的女親戚說給傻柱當媳婦。
產房傳喜訊。
成了。
他們的算盤也落了空。
個個神情復雜的看著帶著于莉從屋內走出來欲給他們散喜糖的傻柱。
……
傻柱剛從家出來。
鱉孫許大茂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氣喘吁吁的樣子。
一看許大茂就是跑回來的。
還真是。
在軋鋼廠宣傳科里面跟同事閑聊打屁的許大茂,聽人說傻柱今天相親,腦子里面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劉玉鳳,錯以為傻柱想不開在跟劉玉鳳相親,著急忙慌的從軋鋼廠一口氣跑了回來,與出門給街坊們發喜糖的傻柱來了一個對對碰。
“傻柱?”
雖然呼喊的是傻柱,可是許大茂的目光卻越過了傻柱,落在了一臉俏紅的于莉身上。
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狗日的傻柱。
眼光不錯。
于莉這姑娘,依著許大茂泡妞多年的經驗來分析,是個持家過日子的好媳婦。
走狗屎運了。
娶了這么一個好媳婦。
許大茂可沒有那種不該有的心思。
鱉孫該有的道德底線還是有的,比如朋友妻不可欺,于莉即便長得跟天仙似的,只要她是傻柱的媳婦,那就是許大茂的弟妹,許大茂對其只有朋友之情,無男女之愛。
“哎哎哎。”傻柱故作不高興的瞪了許大茂一眼,“看什么那,小心眼珠子掉出來,這是你嫂子。”
“弟妹。”
“叫嫂子。”
“你歲數沒我大。”
“許大茂,你非要逼著我亮戶口本是不是?”
“得得得,嫂子就嫂子。”許大茂跟于莉打了一聲招呼,隨即損起了傻柱,“嫂子好,我許大茂,我老早就聽傻柱說起過你,說你知書達理。”
于莉知道許大茂跟傻柱兩人關系不錯,她對于許大茂開玩笑的話,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當家的,他就是你跟我說過的許大茂嗎?”
當家得。
這稱呼。
讓傻柱心里愉悅了幾分。
于莉夫唱婦隨的戲碼,不錯。
傻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沒錯,他就是我在四合院的好朋友許大茂,你也可以叫他傻茂,跟我都是傻字輩的傳人。”
“傻柱,嫂子面前,就不能說我點好聽的,還傻茂,我還想讓嫂子幫我介紹一個她家的親戚哩。”
“別想了,你嫂子家就你嫂子這么一個好姑娘,還被我給娶了。”傻柱笑著打開袋子,從里面抓了一把糖,估摸著有七八顆,遞給許大茂,“這是我們的喜糖,不多,意思、意思,別介意啊!”
“不會,不會。”
許大茂愣愣的接過喜糖。
心里還是有點犯疑惑。
他的好兄弟傻柱,竟然一聲不吭的訂婚了。
聽說還是傻柱自己托媒婆給他說的親。
鬧的許大茂心動了,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如傻柱那樣主動找媒婆說親。
想想。
作罷了心思。
這事不急。
……
當下這環境,家家戶戶條件艱苦,見傻柱帶著于莉給街坊們散喜糖,前院的三大媽,后院的二大媽,以及一些沒名字的龍套大媽,都一窩蜂似的圍了過來。
“傻柱,成了?”
“成了,成了,剛才的鞭炮您不會沒聽到吧!”
“聽到了,這不是不敢相信嘛。”
“您呀,就把心踏踏實實的放在肚子里面,我媳婦,于莉,這是咱大院三大媽。”
“三大媽好。”
“嘖嘖,你媳婦長得可真水靈,還有氣質。”
三大媽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心里莫名其妙的為老大閆解成可惜了一下。
剃頭挑子一頭熱。
人家于莉壓根沒有看上閆解成,甚至連閆解成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謝謝三大媽,三大媽吃糖!”
面對熱情洋溢的大媽們,于莉表現的非常有涵養,一面給眾人發喜糖,一面笑吟吟的點頭回應著大媽們,這中間卻又表露出一種她以傻柱為主的夫唱婦隨感給眾人。
明明第一次登門,卻折服了整個大院所有人,就連跟傻柱不對付的賈張氏,都在心里罵罵咧咧的罵著傻柱,說傻柱走了狗屎運,竟然娶到了于莉這么一個各方面都比秦淮茹強好多的媳婦。
老虔婆真能幻想,看著給眾人散發喜糖的于莉,腦洞大開的胡思亂想瞎琢磨了起來。
要是她兒子娶得不是秦淮茹,而是于莉,該有多好!
賈張氏看著攜手邁入后院的傻柱兩口子,隨口感嘆道:“傻柱這媳婦長得可真俊,嫁給傻柱,有點可惜了,依著我老婆子,這么好看的姑娘,就應該嫁給我們家東旭。”
幾個大媽都不高興了。
嫁給你們家東旭。
合著你們家賈東旭還想娶個小。
“賈婆子,人家訂婚大喜之日,你說這話像話嗎?”二大媽皺著眉頭,她跟劉海中結婚多年,也學會了一點劉海中管事大爺的口頭禪,“都知道賈東旭的媳婦是秦淮茹,你什么意思?難道還想在給賈東旭娶個二房?”
前一刻還幻想著于莉是賈家兒媳的賈張氏。
轉眼間臉色大變。
娶二房!
這三字要是傳到某些人的耳朵中,估摸著賈東旭會被送到地下去工作,賈張氏也不能有好。
意識到自己口誤,會給賈家帶來滅門之禍,賈張氏連忙擠出笑臉,強行解釋了一句。
“他二大媽,我老婆子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夸人家傻柱媳婦不錯,我沒有給我們家東旭娶二房的想法。”
……
傻柱家。
帶著于莉滿四合院給街坊們散了一圈喜糖的傻柱。
要把四合院的一些情況說給于莉聽。
那些人可以深交,那些人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等等,都要跟于莉說清楚。
在傻柱心中。
于莉已經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這不。
剛說完。
于莉便舉一反三的給出了答案。
“當家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我也是在四合院長大的,也見過院里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勾心斗角,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說,我也看出來了,對面的賈家,隔壁的易家,后院的聾老太太家,最好不要來往。”
傻柱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子。
這也是高看于莉的地方。
明明曉得賈家、易家、聾老太太三家人與自家不對付,還是在外人面前上演了這個所謂的容人之量。
這一點。
傻柱很滿意。
于莉借著小小的七八顆糖,成功的在街坊面前豎起了傻柱賢妻的光輝形象。
四合院內。
看到于莉所作所為的街坊們,都在出言夸贊于莉。
“你知道這些就行,院里沒好人,這是許大茂的原話,對了,秦淮茹這個女人你也少來往。”
“當家的,我都記住了。”
于莉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不禁一陣唏噓。
按理說。
她也住在四合院,可是她那個四合院,與傻柱這個四合院,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個院子二十幾戶人家,竟然只有寥寥幾家是好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毛病,幾乎個個都要提防。
無語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當家的。”
“東西帶齊了沒有?”
“帶齊了。”
訂婚喜糖要發兩個地方,傻柱所在的四合院散喜糖,于莉所在的四合院也得散喜糖,這叫宣誓主權。
傻柱騎著自行車,托著于莉朝著于莉家走去。
至于何雨水,被傻柱托付給了許大茂。
看著離去的傻柱,在看看坐在自行車后座上面的于莉,許大茂把目光落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披著四合院的皮,寫的卻是反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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