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隨后的第二段記憶是,被杜魯特·吉爾斯觸碰到以后,拉斯特·愛德華茲跟隨他離開那座島嶼。”
修女繼續(xù)說道,夏德于是提問:
“是否看到了逃離島嶼的全過程?”
她點點頭:
“是的,她雖然只是孩子,但生前就具有強大的力量。她當(dāng)時本能的使用力量,擊退了島嶼上來自另一個空間的敵人以及水底的水鬼。”
奧古斯教士想了一下,也表示同意:
“是的,我也能看出她的靈魂力量很強大。一般來說,被分割的靈魂會極度虛弱,所以我們碰到不一般的情況了。”
“第三段記憶,她被她的父親掐死。因為靈魂受損,我沒能窺見那位十三環(huán)占卜家的樣貌。拉斯特·愛德華茲對他的記憶中,有著恐懼、哀傷和不舍的混合情感.那段記憶中,我聽到了模糊的聲音——我的女兒,當(dāng)我們下次見面,你會明白我到底有多么的愛你。”
黛芙琳修女的語氣相當(dāng)平淡,但夏德嘴角抽搐了幾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還是年齡最大,遇事最多的奧古斯教士評價道:
“現(xiàn)在想什么都是我們自己的猜測,等到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就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當(dāng)然,我更傾向于,那位十三環(huán)的占卜家就是個瘋子。”
“第四段記憶是生前的記憶,一扇血色的門。她對那扇門的記憶尤為清晰,那門在一條狹長的地下走廊的盡頭。”
“門有什么特征嗎?”
夏德問道,修女點點頭:
“門上有很多鑰匙孔,合計13個,所有鑰匙孔的大小與形狀完全一致。”
夏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最后一段記憶,也就是最早的記憶是什么?”
“出生時的記憶,是的,她擁有自己出生時的記憶。”
“她是自然誕生的?”
“是的,這一點可以肯定。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抱起了她,然后將她浸泡進了血紅色的液體中。因為是生命誕生之初的記憶,深深的烙印在靈魂的深處,因此哪怕靈魂被分割,記憶也很清楚。她在液體中睜著眼睛,在血紅色的世界中,聽到了自己誕生后獲得的祝福——”
修女停頓了一下,復(fù)述道:
“快快長大,讓家族的根系發(fā)芽;快快懂事,幫助我實現(xiàn)無人相信的構(gòu)想;快快行走,時間已經(jīng)開始了倒計時;愿無盡的空間祝福你,我親愛的女兒,愿”
她再次停頓,但這一次可不是為了讓夏德和奧古斯教士仔細(xì)聽。修女微微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愿‘瓶中之門’祝福你,我親愛的拉斯特。”
“瓶中之門?我只知道‘瓶中之貓’。”
夏德有些不解,奧古斯教士則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那個在第二紀(jì)元,被神封印的邪物,居然在格林湖?”
修女微微點頭:
“我對此的了解也不多,教團的圖書館只是記載了很基礎(chǔ)的資料,您來介紹吧。”
“夏德,和你曾經(jīng)提過的潘塔納爾的邪物類似,‘瓶中之門’是相當(dāng)古老的被封印的上古邪物。如果說,潘塔納爾的邪物對應(yīng)的是‘樹’‘腐敗的自然’‘失控的生命’,那么這個‘瓶中之門’對應(yīng)的就是‘空間’‘真理’與‘起源’。”
夏德還是第一次見到教士露出如此忌憚的神情:
“傳聞中,是古神離去前封印了它。非常非常古老的壁畫,曾經(jīng)描繪過它的形象,也就是被裝在玻璃瓶中的黑色的門。”
“黑色的,不是黛芙琳修女剛才提到的十三個鑰匙孔的血色大門?”
夏德確認(rèn)道,教士很肯定的點頭:
“絕對是黑色的,而且上面也沒有鑰匙孔。據(jù)傳說,瓶中之門上面有著的唯一紋路就是黑色的螺旋。”
這讓夏德想到了格林湖地區(qū)“歸一者”傳聞中出現(xiàn)的那些歸一者掛墜,他在爛眼巴利那里弄到了不少。
“瓶中之門既然是一扇門,那么門后是什么?”
“哦,夏德,你為什么認(rèn)為我會知道呢?”
教士搖搖頭,倒是黛芙琳修女說道:
“教團的資料說,那扇門絕對不能被打開。門后是萬物的終結(jié),是空間盡頭,有關(guān)世界起源的答案。那扇門即使不打開,周遭的智慧生命也能時時刻刻聽到關(guān)于空間起源、萬物真理的呢喃。也許它的體型很小,也許它的直接戰(zhàn)斗力不強,但這是比潘塔納爾的邪物還要可怕的東西。”
這聽起來越來越可怕了,好在就算是再強的邪物,也不是神明的對手,這一點也是世界規(guī)則之一。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那東西對你的威脅不大。古神既然封印了那東西,就算有十三環(huán)的占卜家,也不可能讓它恢復(fù)全盛時期的狀態(tài)。”
教士想的更多:
“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概率還沒有潘塔納爾的邪物那么強,也不會有在真實死亡中,站立在冥河之上與你戰(zhàn)斗的喬伊·巴頓那么強。你現(xiàn)在需要擔(dān)心的是,十三環(huán)占卜家會用它做些什么。”
針對那個被分割的靈魂,三人又討論了好半天。當(dāng)然,主要是奧古斯教士和夏德在說。不過教士和修女的看法倒是相當(dāng)一致,靈魂一旦被分割,想要再修補困難會非常大。但只要那靈魂在中央島,那么血脈的預(yù)言就一定會實現(xiàn)。
也就是說,愛德華茲家族的二代長女拉斯特·愛德華茲,總有一天一定會再次回到那個讓她恐懼的地方。
夏德本來打算留奧古斯教士和黛芙琳修女吃飯,但教士中午還要趕著和歐文主教談事情,因此十點半便匆忙離開。黛芙琳修女倒是沒有著急走,她想和伊露娜見一面,談一談即將在格林湖發(fā)生的事情,于是夏德又將伊露娜找來,并在馬車上將那片【青春不老葉】給了她。
等到修女和伊露娜說完事情,時間便真的來到這天中午。伊露娜雖然很想留下吃飯,但中午她要參加教堂的午餐會,所以只能遺憾的離開。
夏德有意讓黛芙琳修女再幫一個忙,所以讓修女稍等一下再走。他起身送伊露娜到樓下,知道夏德不是出門的貓便沒有跟著,站在沙發(fā)上看向那位站起身,抬頭“看”向墻壁上掛著的“榮譽歷史學(xué)博士學(xué)位”證書的修女。
修女“看”過了證書,也低頭看向了貓,小米婭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眨了幾下,黛芙琳修女則依然面無表情。
“太陽。”
她忽的輕聲說道,但這聲音沒人聽得到。正在此時,安靜了一個上午的臥室里傳來了響動聲音,黛芙琳修女聽到了拖鞋的聲音,隨后腳步聲接近了房門,迷迷糊糊的多蘿茜打開了房門:
“夏德,奧古斯教士走了嗎?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教士的聲音。”
她大概是睡迷糊了,教士一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多蘿茜的聲音在家中回蕩著,而清醒過來的金發(fā)碧眼的女作家,也看到了此時客廳里站著的女士。
灰色的長裙,黑色的腰帶,面紗已經(jīng)摘下,所以臉上是蒙在眼睛上的白色布帶。修女濃密的灰黑色長發(fā)編在一起,從左肩前垂下。她左右手搭在一起自然垂放在身前,抬頭“看”向了多蘿茜。因為沒有眼罩側(cè)面的束縛,那頭灰黑色的長發(fā)隨著她點頭打招呼的動作,也在搖擺。
多蘿茜被眼前有著獨特氣質(zhì)的女士驚住了,她是第一次見到黛芙琳修女,她也從未見過氣質(zhì)如此獨特的人。隨后看向了茶幾上站著的貓,見它沒表現(xiàn)出異常,便知道這也是夏德的客人。
“抱歉。”
她輕聲道歉,然后迅速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哪怕之后聽到了夏德上樓梯的聲音,也沒有再把那門打開。
“看出什么了嗎?”
夏德回到樓上和黛芙琳修女匯合后,便將其送回到了米德希爾堡。從山間廢塔走出來以后,兩人并肩看著春日上午,西卡爾山枝繁葉茂的森林,夏德忽的問道。
修女微微搖頭:
“如果剛才的金發(fā)姑娘就是你說的多蘿茜·露薏莎,抱歉,我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靈魂有特殊之處。我看取了她的部分記憶。”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黛芙琳修女既然要仔細(xì)觀察多蘿茜的靈魂,就不可能完全屏蔽所有的記憶。
“她那些印象深刻的記憶大多與蕾茜雅·卡文迪許,以及與你有關(guān)。人生最深刻的記憶,是去年.你第一次帶她和蕾茜雅·卡文迪許見面的那一夜。”
夏德面色一紅,他當(dāng)然清楚那一夜發(fā)生了什么,并萬分希望黛芙琳修女只看到了他們回家后不久的事情。
修女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
“雖然她的靈魂沒有沾染其他力量,但我能感受到她的靈魂很偉大。”
“偉大.什么意思?”
夏德不是很懂,黛芙琳修女抬頭“看”向了被樹影遮蔽的天空,并且抬起了自己那有著燒傷痕跡的右手,她的手部皮膚很白,燒傷痕跡就像是高檔瓷器上的自然裂紋。火紅色的小鳥在他們上方盤旋了兩圈,然后落在了修女右手的食指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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