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雇傭竊賊?既然奧森弗特這么執(zhí)著,那么那些照片對他很重要嗎?”
夏德問道,老船長哼了一聲,反而引起了另外的話題:
“我了解他的過去,就如同他了解我一樣。他在船上做水手的時候,就和現(xiàn)在一樣,粗魯、暴力,但這樣的人才是我需要的。”
老人瞇著眼睛看著周圍的田地,用手指給夏德看:
“這里的田地都是我的,從這里,一直到那個位置。除了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些,我在蘭德爾河谷,以及王國西南部的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的房產(chǎn)。”
“很厲害。”
夏德干巴巴的贊嘆道,然后艾倫船長問出了他此刻想到的問題:
“你以為只做內(nèi)河航運的生意,能夠賺這么多嗎?”
船長問道,然后自己給出了答桉:
“當(dāng)然不行,年輕人,我們是做走私的。將德拉瑞昂的貨物運送到卡森里克,將卡森里克的貨物運送到德拉瑞昂。甚至,即使沒有海運許可證以及新大陸航運許可證,但我們每年總要跑幾次新大陸,運些敏感物資。否則,你以為這么多的財產(chǎn),是我從河里打撈上來的嗎?”
“你們做不做河盜和海盜?”
夏德于是提問,走的比他快一步的老船長笑著轉(zhuǎn)頭看著他:
“當(dāng)然做。一旦涉及到了水上的非法生意,沒人能夠讓自己的手上不沾血,否則就要自己脖子上出血了。水上和陸地上的生存規(guī)則是不一樣的,你能猜到非法到新大陸走一趟,能讓我多賺多少嗎?”
煙氣從他的鼻孔中飄出:
“奧森弗特是一個好水手,殘暴、易怒,但不喜歡喝酒,格外的狡猾。他從我這里離開前,已經(jīng)是我最信任的水手長了,我甚至一度想過,在我退休后,和船東們商議,將船長的位置讓給他。”
夏德微微皺眉:
“他為什么離開船上?因為要結(jié)婚,想過穩(wěn)定的生活?”
“年輕人,別著急,我的故事還沒講完。你難道不好奇嗎?做這種生意,我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還能賺這么多的?僅僅是因為,運氣比所有人都好?”
船長側(cè)身走在田野中,看著穿著黑色外衣的年輕人走在雪地上,夏德只是皺了下眉頭,便給出了答桉:
“你向什么祈求了力量?”
“果然,你真的知道史東·奧森弗特的所有事情。”
提著手杖的伍迪船長笑了一下,又轉(zhuǎn)身看向前面,繼續(xù)向前走: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向什么祈求了力量。二十一歲那年,我作為一名普通水手隨船出海,隨后我們遭遇了風(fēng)暴,整船人除了我以外都死了,而我則飄到了一座孤島上。”
這像是某種冒險生存故事的開端。
“我在那座彌散著終年不散的大霧的詭異島嶼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山洞,在那山洞里找到了奇怪的手稿。那手稿記述著一種神奇的儀式,儀式可以召喚不知名的強大存在,并與其訂立契約。后來我才知道,那是惡魔召喚的儀式。而且,不指向具體的惡魔,而是哪一個最近就召喚哪一個。”
他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我能夠穿越時間回到二十一歲那年,我寧愿自己當(dāng)場死在那里。但很可惜,我當(dāng)時想要活著,于是我用了兩年時間,在那座島上嘗試羊皮紙上晦澀的內(nèi)容,一次次的實驗和失敗。在我困死在那座荒島上以前,我真的成功了一次。”
他的步伐穩(wěn)健而有力:
“某個我不能訴說的存在回應(yīng)了我,于是我有了比正常人更加緩慢衰老的身軀,有了馳騁大海和江湖的幸運,甚至有了必定不會淹死在水中的力量。”
“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夏德問道,然后看到不遠(yuǎn)處的雪地上居然站著一只兔子,后者看到了夏德以后,便驚慌的跑開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不明顯的腳印。
“可惜我沒帶獵槍......代價是我的靈魂,以及我所有后代的靈魂。”
同樣看到了那兔子的老船長說到這里,語氣依然不變:
“我知道一切都要有代價,而且我已經(jīng)得到了遠(yuǎn)超我命運的禮物。我接受這一切,只是不想害了更多人。所以,二十五歲那年,也就是逃離那座可怕島嶼的第二年,我從海上巫醫(yī)那里買來了藥物,摧毀了我,還有那年只有六歲的兒子的生育能力......”
說到這里才輕聲嘆氣:
“然后,故事就來到了史東·奧森弗特。年輕人,猜的到我想說什么嗎?”
“他的惡魔召喚儀式,是從你手中弄來的?”
夏德說道,老船長點點頭:
“那是大概六年前的事情......具體細(xì)節(jié)我不愿意多談,但他當(dāng)時真的獲得了我足夠多的信任。我在一次醉酒后,告知了他我的故事,以及我那些幸運的來源。我并非是炫耀,畢竟把靈魂賣給惡魔也不值得炫耀,我的本意是警告他不要隨便嘗試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沒想到他反而盜走了那些材料。”
他吸了一下被凍的通紅的鼻子:
“我至少過了一年時間才發(fā)現(xiàn)那些羊皮紙被盜,畢竟我很不愿意再接近它們,所以將它們謹(jǐn)慎的藏在了我在冷水港租住的房子的地下室磚縫里。發(fā)現(xiàn)被盜后,我又用了一年時間,確定是奧森弗特拿走了它們。而奧森弗特也趁著這兩年,解讀了羊皮紙上晦澀的內(nèi)容,搜集齊全了全部的祭品。隨后,就是現(xiàn)在了。”
老船長接觸過的那個惡魔,夏德和施耐德醫(yī)生是無法解決的。對方只是要靈魂,自身甚至不知道身在何處,而且老船長本身也沒有想過反抗,這就意味著夏德幫不到他。
但夏德依然好奇其他的故事:
“你扣押了他的舊照片和信件,就是因為憎恨他偷了你的東西?”
“是的,而且他辜負(fù)了我的信任。對于我們這些在船上生活的人來說,背叛是最難以原諒的事情。”
老船長點點頭,隨后帶著夏德轉(zhuǎn)向,在覆蓋著雪的農(nóng)田中,走向了遠(yuǎn)處河岸邊的風(fēng)車磨坊:
“我不知道他呼喚了什么,但那惡魔顯然更古老、更強大、也更詭異。奧森弗特自己是不愿意來見我的,就算他比我強,但我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且他也不清楚我從惡魔那里到底得到了多少。所以,那些他離開船上的時候沒來得及帶走的信件和照片,才會一直留在我這里。”
“那么奧森弗特和海拉·沃森特小姐,也就是現(xiàn)在的海拉·奧森弗特夫人的故事呢?”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夏德又好奇的打探,老船長露出了笑意:
“很經(jīng)典的,窮小子和富家姑娘的故事,最初的相遇是富家姑娘的父親,帶著她到碼頭談生意。還好我沒有女兒,否則我一定要從小教育她,遠(yuǎn)離那些只會油嘴滑舌的小子。當(dāng)然,我也絕對不會答應(yīng)她,為了讓她見世面而靠近碼頭。”
磨坊越來越近,風(fēng)車在冬季末尾的風(fēng)中緩慢轉(zhuǎn)動。雖然是冬天,不是秋收的季節(jié),但磨坊依然在工作,夏德看到一輛拉著糧食的驢車停在磨坊門口,那頭長耳朵的驢子吃著在墻根長出來的枯草。
“她很愛他,他同樣也很愛她。你盡可以認(rèn)為,在他們熱戀的那段時間,他們都足以將自己的心完全交給對方。奧森弗特下船之后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沒幾年就聽說他們結(jié)婚的消息,后來又聽聞,海拉的家族全部死亡的事情......和那惡魔有關(guān)吧?”
兩人在磨坊門口站住,正在裝車的農(nóng)民看到了伍迪船長,立刻恭敬的打招呼。看起來,船長以很低的價格,將磨坊租賃給河對面村子的村民們,讓他們隨時都能使用,村民們對此相當(dāng)感激。
他們沒有進(jìn)入磨坊,而是在夏德饒有興致的觀察了那頭驢子以后,繞過了磨坊,繼續(xù)向著尹坲河走去。
夏德繼續(xù)問出自己的疑問:
“你在他們成婚后,見過海拉·奧森弗特嗎?”
“沒有,甚至從奧森弗特離開我的船,我就沒有見過。”
“那么你印象中的海拉夫人,是那種情緒澹漠的人嗎?”
老船長想了想:
“不是,雖然是相對文靜的富家姑娘,但情緒絕對不澹漠。”
夏德了然的點點頭,和老船長一起在河邊站定,看著七八個穿著粗布打補丁衣服的孩子們,在冰面上玩耍:
“我大概明白了......我并非想要召喚惡魔,只是好奇的想要了解一下,你們用的那個惡魔召喚儀式,是無代價的嗎?”
如果是無代價的,解決了奧森弗特以后,夏德一定要把那些資料翻出來,然后和施耐德醫(yī)生找個安全的地方刷惡魔。
“當(dāng)然不是,得到什么就要獻(xiàn)上什么。”
老船長搖搖頭,最后才談到夏德來這里的目的:
“我愿意和你說這么多,是因為你和以往前來的人都不同。我在船上見過很多人,我看人很準(zhǔn)。”
“所以,你認(rèn)為我是個正直的人?”
夏德笑著問道,眺望著河面上的孩子們唱著童謠,在玩類似“老鷹抓小雞”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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