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4月5日,清明。
晴天。
薛元桐一反常態的沒睡懶覺,早早起了床。
河壩,日出清晨,草木生輝。
相比市區,平房周圍沒有道路驚起的灰塵,也沒有汽車排放的尾氣,空氣異常清新。
而在薛元桐不知道的暗處,姜寧施展各種手段,驅趕了周圍的黑小作坊工廠,保護附近天然環境。
薛元桐推開門,踩著拖鞋,伸張開雙臂,舒展身子。
她到洗手池,接了杯清水,咕嚕咕嚕刷牙。
刷完牙后,她用溫水擦小臉,然后拿出一個青色玉瓶。
這是姜寧送給她的瓶子,說是裝著護膚品。
薛元桐并不知道,這是姜寧用靈荷的蓮子,等十余種靈物煉制的“不染霜”。
常人堅持涂抹,可保容顏不老,類似“駐顏丹”的功效。
她撥開蓋子,倒出些類似牛奶的乳白色粘稠液體。
薛元桐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她聽姜寧說,每天洗完臉后,涂一點到臉上,可以滋養皮膚,讓臉蛋變得更白嫩。
雖然薛元桐臉蛋超級雪嫩,可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姜寧的話,她不在乎什么美容效果,只是覺得,涂完臉后,特別舒服。
而且,只要是姜寧說的,她都會勇敢的嘗試。
別說涂抹瓶里的液體,哪怕是吞吃,她也愿意嘗試。
反正很多時候,姜寧不會騙她的。
而且以她的智慧,姜寧的計謀,休想瞞得過她。
薛元桐洗完臉,先把毛巾搭在衣架,然后掛到晾衣繩子上。
接著,她跑進臥室,很快,一團柔軟的被子,從房門走了出來。
她昨晚特意問了姜寧,今天是大晴天,正適合曬被子。
而曬到中午,再把滾燙的被子,放回床上,往上一趴,感受著溫暖的被子,絕對是最舒服的事了。
做完這些后,薛元桐終于出大門了。
早上她不準備吃早飯了,因為姜寧昨晚說,今天中午給她做好吃的,比綿羊還好吃的東西,薛元桐十分期待,空出了肚子為中午的大戰做準備。
薛元桐面朝田野,視野開拓,天氣真好呀。
已經是春天了,馬上快到夏天呢,能在門口吃大西瓜,想想就很美好。
薛元桐來到隔壁,敲了敲姜寧的門。
沒人回應。
于是她往前一推,門開了。
她一路趕到姜寧臥室,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睡覺的姜寧。
‘他還在睡覺,難道不知道今天的重要性嗎?’
她和姜寧約好,上午到河壩野餐,還要帶上楚楚。
結果都七點半了,姜寧還沒起床。
“姜寧,你太讓我失望了。”薛元桐恨其不爭。
姜寧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理她。
他昨晚深夜,去了虎棲山,煉制一批修煉丹藥,順便又和邵雙雙探討了番未來長青液公司的發展計劃。
回來后,他錘煉神識,凌晨三點,化學老師給他發微信,吐槽學校同事之間的破事,還有未來關于婚姻和人生的看法。
郭冉老師以前對他照顧良多,排憂解難自當是身為學生該做的事,況且只是傾聽而已。
一直聊到早上五點半,接著耿露找他,說今天上午,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耿露拍了一張全身照發過來,比在學校穿的清涼,將身材優勢完全凸顯了出來,并問他好不好看。
姜寧不是那種喜歡拖著消息不回的人,于是和耿露聊了一會兒,誰知耿露打了電話過來,說了有一個小時,如今才掛掉電話沒多久。
姜寧倒不是疲憊,以他的體力和精神強度,哪怕再來幾倍,他依然不會累,只是相比吵鬧,他更喜歡清凈。
“姜寧,你還去不去野餐了?”薛元桐質問他。
姜寧敷衍了她兩句。
薛元桐不是笨蛋,她看出了姜寧的漫不經心。
她痛心無比,明明昨晚,還說和她一起去菜場買菜,結果今早就變臉了。
難道,姜寧對她的承諾,撐不過一個夜晚么?
好悲涼。
她自己去買菜!
不過薛元桐不是急迫的人,她到姜寧床上搶了條毛毯,然后跳入沙發。
和煦的陽光灑進屋內,照的房間溫暖明亮。
薛元桐縮進沙發,小臉面向床,惡狠狠的瞪著姜寧。
她要讓姜寧見識到,她的眼神有多么兇惡!
這可是嚇得小朋友不敢說話的眼神!
她猶然能回想起,六歲那年,村里有一只見誰撓誰的野貓,那天被那只貓挑釁,薛元桐用此刻的兇相,硬生生瞪得那野貓狼狽逃離。
這,就是她薛元桐的威懾力。
只是,她瞪的臉快僵硬了,姜寧還閉著眼睡覺。
可惡!
薛元桐恨恨的拿起手機,姜寧言而無信,屢屢敷衍她。
這野餐,不聚也罷!
她背著姜寧,偷偷給楚楚發消息:
“楚楚,姜寧還在睡懶覺,他昨天明明答應好的,陪我去菜場買菜的!
“他騙我,我好傷心怎么辦?”
“好難受。”
另一邊的市區。
薛楚楚站在洗衣機旁,素白面孔帶著清冷氣質,她身著白外套,淺藍色牛仔褲,褲子修身緊致,將她纖細誘人的小腿弧度線條裹出。
薛楚楚聽到手機響后,放下手上的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她平時為了節省流量,不會打開網絡開關,避免一些流氓應用偷跑她流量。
有次她疏忽沒關網絡,一個晚上偷跑了她套餐里好多流量,薛楚楚心疼壞了。
還特意聯系薛元桐,學習怎樣防止應有偷她流量。
盡管學會了那招,薛楚楚還是習慣性的關網絡,今天是因為,提前和薛元桐約好野餐,她才一直開著流量。
現在見到桐桐的消息,薛楚楚給她回復:
“沒關系的,我陪你買菜!
那邊的薛元桐立刻說:
“不用你來的,我就要他,嗚嗚嗚!”
薛楚楚知情達理,她為姜寧開解道:
“他應該是昨晚累到了,你不是說他平時很忙嗎,很可能他為了今天野餐,昨天忙事去了。”
薛元桐:“你別替他說話,沒用的,我恨他。”
薛楚楚不想回復了,累了。
她看了看擺在飯桌的一瓶大可樂,那是她在得知野餐,提前買的飲料,花了十塊錢。
薛楚楚從來沒野餐過,不知該準備些什么,她前幾天還到網上搜了,說是準備壽司飯團,她本來想學習制作,又擔心薛元桐和姜寧不喜歡。
最開始她打算買些水果,那天薛元桐曬了她吃的水果,薛楚楚放棄了。
于是,她只有一瓶可樂,薛楚楚暗暗決定,如果野餐期間需要干活,她一定多干些活,絕對不會總占薛元桐和姜寧的便宜。
薛楚楚見桐桐沒找她,想來剛才應該不算什么大事,桐桐肯定只是鬧小脾氣。
她繼續檢查洗衣機的故障。
她和媽媽是租的房子,洗衣機不是全自動的,而是那種老式的洗衣機,有一大一小兩個桶,大桶用來洗衣服,小桶則用來脫水。
薛楚楚用洗衣機很少,平時衣服她幾乎全手洗,只有大件的衣服,才用洗衣機幫忙。
上次媽媽發現洗衣機脫水的小桶有問題,轉動時有異響,但沒找出毛病在哪。
她們家節儉慣了,自然不會叫人上門修理。
盡管她媽媽現在工作薪資還不錯,可依然保持著節儉的生活習慣,今天是清明節,她媽媽為了三倍工資,沒休息,而是到公司幫忙了。
薛楚楚拿著手電筒,往洗衣機照,發現里面似乎堵了東西。
正當她打算找東西時,房子外面傳出了一陣喧嘩吵鬧聲。
仔細傾聽,似乎是兩個男人在吵架。
薛楚楚表情無奈,她隔壁的那戶單元樓,最近有個年輕人和老人,因為寵物狗鬧矛盾,連續吵了好幾天,聽說差點打起來。
有時深更半夜,隔著窗戶對罵,薛楚楚從來沒見過這種人。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兩個人,都不是好人。
之前附近還有人講過,那戶樓有兩個女學生租房子住,被那個年輕人半夜敲門,嚇得兩個女學生沒幾天就搬家了。
而那個老人更詭異,薛楚楚碰面幾次,老人整日拿著根臺球桿晃悠,不知為何,面對他時,薛楚楚會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懼。
每次遇見,她都走的特別快,逃也似的。
薛楚楚有時會對她碰到的人,感到匪夷所思,明明以前接觸的人很善良的,然而自從升入高中,來禹州市讀書,境遇就變了。
先是碰到過盜她qq號,人身威脅她的網友。
接著是這個小區的兩人,一個比一個恐怖。
她悠悠想著:‘城市好危險,好想回農村!
……
“如實招來,你昨晚背著我干了什么!”
薛元桐一巴掌拍中沙發扶手,仿佛開堂審訊姜寧,神氣十足。
姜寧懶懶的從床上起來,他直接掀開被子,薛元桐來不及驚呼,連忙捂住眼睛。
兩秒后,她說:“什么嘛,原來穿了衣服!
姜寧:“你為什么發現的那么快?”
“當然是因為我偷…偷偷在心里猜到了!毖υ┙妻q道。
姜寧坐在床邊,貼著沙發。
薛元桐重整威嚴,再次一拍沙發,喝道:
“姜寧,從現在開始,你沒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她現在不是高一學生薛元桐,她是超級頂級無敵大法官,而姜寧,則是她手下的大犯人。
姜寧問道:“那我犯了什么罪?”
“我在這里告訴你,你犯了賴床罪。”薛元桐胡編了罪名,指控他。
姜寧嘴角忍不住咧了咧,他毫不在乎的說:
“我沒有罪!
“不,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薛元桐是規則制定人。
“哦?”姜寧笑呵呵的看著她繃著的嚴肅表情,然后,姜寧把手朝沙發上一放,好巧不巧的蓋住了薛元桐的小手。
薛元桐瞬間察覺到一股溫熱,姜寧在捏她手,不僅熱,還有點酥酥癢癢的。
薛元桐小臉呆了都,她作勢抽出手,然而,抽不出來。
房間中安靜極了,她望著姜寧的眼睛,和他對視了幾秒,不知怎的,忽然羞赧起來,不敢再看他。
她垂著小腦袋,全身都沒力氣了。
過了一會,細弱到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了出來:
“放手啦,壞人!
“哈哈哈。”姜寧笑了起來,她果然又當了小慫包。
他這才挪開手。
薛元桐聽到笑聲,立馬抬起腦袋,惱羞成怒:
“姜寧!”
“哦,怎么了?”
“你昨晚去哪了?”她把手縮進口袋里,勇敢的質問。
姜寧認真:“我去清除入侵我們領土的外星人了!
“你騙人,世界上根本沒有外星人!毖υ┎皇切『⒆,她絕對不會再被姜寧騙了。
姜寧問她:“那你有看到過外星人嗎?”
“沒有!
姜寧說:“所以,不用謝我。”
……
姜寧最后還是沒認罪,薛元桐氣壞了,不過呢,她桐桐報仇,一百年不晚。
先從今晚不陪姜寧看星星開始。
當然,上午的野餐還是要去的。
她乘著姜寧的山地車,一起駛向菜場。
他們要去一個大菜場,采購上午野餐所需的菜品,然后和薛楚楚一起來河壩這邊的小平原野餐。
河壩平整的道路上,不時駛過一輛輛小汽車,轎車,suv,旅行車都有。
薛元桐在后座小聲的說:
“他們都是來小平原野營的人!
姜寧去過河壩下面的小平原,說是小平原,實際那只是河壩下方,一塊長著許多青草的平坦地面。
地面呈現長方形,大概有兩個半足球場大。
河邊環境,比市內公園環境更好,今天是清明,自然容易吸引人來玩。
“我們買快一點,等下占個好地方!毖υ┱f,現在才不到八點,他們九點半之前到就好了。
姜寧騎車路途中,稍微給今天的行程做了計劃,等會買完菜,他飛到虎棲山抓那只兔子,然后在別墅帶些水果過來。
今晚則是飛往安城,教訓林中盛集團,過去這么久了,對方還是不愿意放過長青液公司,依然在背地搞小動作,截胡邵雙雙所收集的材料。
只是隨著邵雙雙所組建的團隊,越來越完善,林中盛集團所能收集到的材料越來越少,他們現在比現金流量,已經力不從心了。
解決完林中盛后,晚上還要抽空解決昨晚那個,騙小男孩到他家的老頭,最好把他打廢掉,讓他再也不能害人。
姜寧稍微感應了那枚靈識印記,發現目標還在市中心晃悠。
不錯,姜寧很滿意。
他在菜場外面鎖好山地車,和薛元桐走進菜場,姜寧很少說話,基本全是薛元桐一個人挑菜。
他偶爾表示,買哪個菜。
薛元桐和菜市場大媽講價,有些攤主見到兩人年輕,往往稍微報高點價格。
薛元桐不樂意了,她相當了解各類蔬菜價格,何況姜寧在身邊,她殺價底氣非常足。
像某些攤主,面對年齡小的客人,往往多報一大半的價格,還少稱。
許多年輕人,平時繁忙,偶爾做飯一次,很難了解當下的蔬菜價格,到一些民風不淳樸的菜市場,難免會被宰。
】
導致許多買菜被坑過的人,再不去菜場買菜,直接到超市買,反正明碼標價。
薛元桐買菜還是很快的,姜寧替她提了一部分。
出了菜場,薛元桐給薛楚楚發消息,問她幾點來聚。
此刻,薛楚楚家里,洗衣機轉動,清洗被單和被罩,發出噪音明顯的嗡鳴聲。
薛楚楚坐在臥室,語文書平放在少女的腿上,她握著手機,有些猶豫,讓不讓薛元桐過來。
她租住的房子雖整潔,卻很破舊,天花板的白色墻皮開裂了,因為是頂樓,如果碰到下大雨的天氣,開裂的墻皮會掉下來。
大風的天氣,窗戶總發出‘咣咣鐺鐺”的顫動聲。
她媽媽找了房東幾次,房東總是推脫很忙。
唯一讓薛楚楚感到些溫馨的是,床對面的墻壁,貼著兩張大地圖,一張是世界地圖,一張是祖國地圖。
學習累了,她常常抬頭望向兩張地圖。
她所在的禹州市,在整張地圖上,只是一個極其微小的點。
薛楚楚有時會想:“世界真的有那么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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