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在張浩南跟魏剛吹牛逼的當(dāng)口,蘇姜則是被人圍成一團(tuán),畢竟她也是上了兩江省春晚的“大明星”。
其實(shí)省臺春晚根本沒人看,小年夜誰看電視啊,都忙著為大年夜做準(zhǔn)備呢。
不過蘇姜的《茉莉花》還是小小地火了一把,有幾份報(bào)紙都點(diǎn)了贊,雖然只是占了版面的小小一格,但對蘇姜而言,那也是要認(rèn)認(rèn)真真剪裁下來,然后貼在日記本中。
魏剛也聽了一段蘇姜的黃梅戲,正享受著呢,結(jié)果蘇姜居然又唱了一段“灘簧”,也就是錫劇,唱的還是《孟麗君》,更是讓老頭兒激動的練練拍手。
“好!”
別的稱贊也不會,只能拍手叫好的樣子,老頭兒笑得合不攏嘴,還扭頭對張浩南說道:“《孟麗君》我有五十年沒聽過了!好!”
“孟麗君是誰?”
“你是大學(xué)生?!”
被一個小學(xué)讀了四年的老頭兒鄙視了一下,張浩南也并不覺得愧疚,反而理所當(dāng)然說道:“我高中學(xué)的是理科。”
“你總有話說!
然后不再搭理張浩南,反而又給蘇姜一個紅包,“小蘇啊,唱得好啊。聽上去就像梁溪曲藝團(tuán)的一樣嘞!”
之前在梁溪,聽得最多的是《海島女兵》,《孟麗君》就算有場次,但他都沒趕上。
所以還是聽黃梅戲,畢竟收音機(jī)打開總能聽到。
張浩南估摸著,孟麗君是老頭兒少年時的夢想?
不過他也沒想到蘇姜還能唱錫劇,有點(diǎn)東西的。
要知道她根本不懂梁溪周圍的方言,更何況錫劇還有獨(dú)特的調(diào)門,那就更相去十萬八千里。
“你聽得懂方言?”
“不懂。”
蘇姜笑著解釋道,“就是把別人唱的記下來,音調(diào)背好就行了,很簡單的。”
“蛤?”
這他媽叫“很簡單”?!
小姑娘伱對“很簡單”三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不過張浩南總算也搞懂了為什么她能唱了,感情是完美模擬,等于說就是人形廣播,自帶蘇姜牌音響。
有點(diǎn)東西啊。
厲害。
“你既然記得住這些音調(diào),那照理說學(xué)習(xí)成績應(yīng)該不會差啊,而且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好,絕對比你嫂子強(qiáng)。你嫂子這種水平,都能在一中末流混一下,你怎么會平時考那么點(diǎn)分?jǐn)?shù)?”
“那不一樣啊哥哥。”
“不一樣嗎?”
“一樣嗎?”
“不一樣嗎?”
“一樣嗎?”
兩人這么一問反問,讓正在吃云片糕的趙飛燕笑得噴出一團(tuán)雪花。
好不容易喝了一口茶壓下去,趙飛燕這才氣哼哼道:“什么叫我這種水平?我當(dāng)初考一中就差幾分。”
“你就是差零點(diǎn)五分也是差!
“我中考粗心大意了。”
“廢物都這么說!
“哎呀我肚子好……”
“別,我錯了,我是廢物行了吧!
“哼哼……”
得意洋洋的趙飛燕這才捧著肚子笑著道,“等以后女兒比你考得好,看你怎么說!
“女兒隨爹兒子隨媽你不知道?”
“……”
“張瑾以后考得比我好,那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應(yīng)該的。張瑜隨你,估計(jì)我也只能提前準(zhǔn)備個幾十萬才能讓他念一中!
“……”
趙飛燕頓時氣哼哼道,“兒子憑什么叫張瑜,叫張瑾!”
“隨便,我教女兒你教兒子,十五年后就知道差距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家別看男人多,女人其實(shí)更多,而且成材率比男的還要高。老……大姐姐什么水平,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呸,她姓林!”
“你就說是不是自己人吧。”
“等我請名師,從小培養(yǎng),一定比你強(qiáng)!
“有一說一啊,智商這種東西呢,其實(shí)是正態(tài)分布的,不會遺傳。能傳給子孫的只有錢,腦子……”張浩南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頭,“可不會遺傳。我能上名牌大學(xué),不代表你生的兒子也能憑自己的聰明才智考上。”
“你真是太壞了!”
“哈哈哈哈哈哈……”
氣鼓鼓的趙飛燕不再搭理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吃起了麻糕云片糕,跟他多說兩句就是一肚子的火。
一旁蘇姜羨慕得握著小拳拳靠著趙飛燕撒著嬌:“嫂子,你跟哥哥感情真的好啊,真讓人羨慕……”
“他壞死了,天天瞧不起人,氣死我了。”
“哥哥跟別人可不會這么說,他肯定最愛嫂子!
蘇姜反正沒見過張浩南跟別的女人有太多互動,連沈錦蠻……好像也就是相敬如賓的感覺,太書卷氣了一些,也太溫馨了一些,沒有在趙飛燕這里有那一份煙火氣的熱鬧。
在趙飛燕這里,張浩南才像是一個有脾氣的大哥哥,會斤斤計(jì)較,會小肚雞腸,還有那張恨不得撕爛的臭嘴。
真好呢。
眼眸閃爍著羨慕,這一切都被趙飛燕看在眼里。
她摸著蘇姜的手骨,又是摟摟又是抱抱,心中大贊這小丫頭骨相是真的好,再長一點(diǎn)肉,應(yīng)該就會更好看。
尤其是這雙眼睛,讓她想起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再貼切不過。
不過她要是說出來的話,估摸著張浩南肯定又要陰陽怪氣,說什么十六班的還懂詩賦?
呸,臭男人。
吃飯之前,陪著魏剛打了一會兒升級,橋牌是肯定不玩的,魏剛最煩的就是玩橋牌,官場中拍馬屁的弱智扎堆,還偏要往臉上貼金。
很長一段時間中,不管多大的來頭,玩橋牌在他這里一律是減分項(xiàng)。
這純粹是他的個人一點(diǎn)好惡。
就好比他也不喜歡抽熊貓煙,也純粹是恨屋及烏。
打了一會兒,外面又來了一輛車,一看是霍西A6,還有那熟悉的牌照,張浩南隔著老遠(yuǎn)就喊道:“老徐同志,給魏主任拜年還這么晚,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魏主任?還想不想干了?!”
“張浩南,我是越看你越不順眼!
“車子借我一下,明天我去開個會!
“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啊,自己去買!”
“你當(dāng)著我們魏主任的面發(fā)誓,我買了虎頭奔,你徐振濤絕對不借。”
“張浩南,要點(diǎn)臉,你先問我借的車!
徐振濤當(dāng)時就怒了,臭不要臉的,又想借車,這么大的老板毫無格局,怎么發(fā)的財(cái)?
還是國家太寬容,讓這種人也發(fā)了家致了富。
罵罵咧咧間,徐振濤趕緊把禮物送上,巧了,也是禮盒裝“大橋肉松”,還有兩箱罐頭,有糖醋排骨罐頭,還有紅燒獅子頭罐頭。
這兩樣是今年肯定要出口的拳頭產(chǎn)品,開罐即食或者微波加熱,都各有風(fēng)味,主要偏甜,老歐洲那邊有幾個做進(jìn)出口貿(mào)易的,已經(jīng)開始談了。
之前跟張浩南談進(jìn)口膠鞋、雨靴的,也順便搞了一點(diǎn)去義大利。
“魏市長,新年好!
笑呵呵的徐振濤瞪完張浩南之后,跟魏剛打了招呼,然后找了個角落,就把禮物放下,挪了一把椅子,就坐到牌桌旁邊觀戰(zhàn)。
魏剛有些奇怪:“就你一個?你老子呢?”
“走親戚去了,元宵之前再過來看看吧。”
“身體蠻好?”
“還好了,頓頓吃肉沒有問題。”
“那就好。”
隔著座位的張浩南出了牌之后,笑著道:“現(xiàn)在徐主任這派頭是真的可以,西裝筆挺,要是頭發(fā)再弄個中分,那就更好了!
“你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
徐振濤罵罵咧咧,然后咂摸一下嘴,忽然臉色一變,兩秒鐘后,他厚著臉皮諂媚笑道:“張總,帶煙了沒有?”
坐旁邊的魏剛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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