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高叔,你在看什么?”
一位看上去就像是接受過良好教養,容貌清秀可愛的少女詢問護衛。
這位高叔是她家的護衛,和父親是過命交情,曾在云州海師服役過一段時間,砍過不少西夷的腦袋,他們這次出來游玩,涉及到安全方面的事情都是高叔在操持。
“沒什么,好像有人在觀察我們。”
高叔沒有從那視線中感受到惡意,所以沒有太在意。
“是這里的人?”
“應該不是,白佛教里貌似沒有這種好手。”
一行年輕人都好奇聚了過來。
他們這些人其實是浦海的權貴二代,隱藏身份外出來游歷增進所學,感受一下各個地方的云州的實際情況,免得出現頭不著天,腳不著地的笑話。對于年輕人來說,不用讀書讀的痛不欲生,出來走走自然是興奮的。
特別他們中不少人家教十分嚴格,年輕人的荷爾蒙整天飄散,現在哥哥妹妹們湊一起,不要太快樂。
權貴二代年輕人偽裝身份出來除了游學還干嘛?
當然是打臉了!
這可是年輕人最喜歡玩的東西了,偽裝身份到一個地方,準備劍斬不平,看誰倒霉送到眼前就剁了他,然后再亮出身份。云州境內那么多的幫派,有一部分就是被這么給剿滅了,死得極為憋屈,上貢的保護傘也保不住他們。
有門道的,一打聽可能有哪些個青年俊杰可能白龍魚服到自己地盤上,都會非常識趣的關閉所有黑產,笑臉迎客,堪稱服務業的模范代表,你想找麻煩都沒理由。
這群年輕人就遇上了有門道的。
他們從浦海出發,一路兜兜轉轉,除了增加見識之外,愣是沒有遇上能夠快意恩仇,劍斬不公的地方!
偶然聽說了白佛教聚眾。
決定來這里瞧瞧。
高叔這個老江湖對于興奮的年輕人是既不制止也不反對,按照兄弟的意思讓他們見見世面,要是能吃一下苦頭就更好了。
這白佛教水有點深。
但還在他的控制范圍內。
就是剛剛……
高叔忍不住回想,方才他一瞥貌似是看見了某個有點眼熟的身影,但是誰一時半會又沒認出來,好像是在浦海見過的樣子。只希望不是敵人吧,不然這群需要照顧的年輕人怕是會有些麻煩。
差點被認出來的武悼此刻已經穿過了雙石獅鎮的牌樓,隨著信徒們來到了魁星閣。
此閣左右各設有鐘鼓亭。
朝左走就是法會所在的方向。
藍母在這里和武悼分開了,憑借武悼的眼力和感應,在她身上留了一道神門勁,想找到十分輕松。之所以在這里分開,是因為來到魁星閣的武悼,在鐘鼓聲響起時,感應到了一種淡淡的氣息正在這座閣樓中回蕩。
所以他沒有急著跟過去。
而是和人群分流走進了魁星閣。
腰細頭尖似破鞋,一十六星繞鞋生。
在這魁星閣的正中大殿,有一斜披著淡黃袍帳的雕塑,雕塑的低頭俯視的視線正好是和武悼對上,這神像明明是死物,卻無端的冒出了一股兇煞之氣,仿佛營造出了一片吶喊殺戮的刀兵之地!
“魁星殿?應該是奎星殿才對吧。”武悼口中淡淡出聲,隨后轉身,卻見一面向兇惡,滿臉橫肉的白袍僧出現在身后。
他的出現無聲無息,就連武悼都是在他靠的足夠近后才有所發覺。
這白袍僧雖然面容兇惡,但眼神卻極為清澈,仿佛赤子一般,望向武悼也是雙手合十恭敬行禮。
“阿彌陀佛,施主好大的殺性。”
“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我可是讀書人!”武悼眼睛一轉,干脆是胡攪了一句。
“佛說施主要來。”
白袍僧淡淡說,他那雙明亮清澈眼眸似乎洞悉了世間百態,武悼這裝傻演技根本騙不了他。
提到佛,武悼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這個地方,有佛。
雖然看不到,感知也極為縹緲,但是武悼的直覺確實告訴他,這個地方有一尊佛。佛在哪?哪里都不在,但又無處不在,所以這個白袍僧此刻找上武悼,直接說,伱要來是佛說的,還真不是在裝逼或者打機鋒。
“你是大白善佛主?”
武悼憑直覺猜出了眼前這白袍僧的身份,整個白佛教也只有兩位佛主能夠讓他一時間測不出深淺了。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善佛主點頭。
“既然佛說我要來,那佛知道我今天來這里是要干什么嗎?”
對于此刻存在于整個崇寧寺范圍內的巨大場域,武悼心中有許多猜測,但他是一點都不虛的。
“佛只說施主要來,叫我在此等候,我想施主與我佛有緣,為何不入我門下,成就無上佛法。”
“你們都是這樣拉人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
武悼非常不雅的挖了挖耳朵表示自己的不屑。
“拉人好歹也得畫餅給福利吧,哪怕是騙,花點嘛,不丟人。別的不說,金子、票子、房子、車子、女子,五子登科總得有吧。你知道我什么官位嗎,沒好處誰來入你門。”
“……”
善佛主被武悼這極為市儈,甚至可以說是寡廉鮮恥的話給噎住了。
但怎么說也是當了這么多年的和尚。
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武悼這種粗俗匹夫的話并沒能讓善佛主失了分寸,他很快就認真的望向武悼,雙手合十道。
“施主乃是極道武人,緣法到了,自然會皈依我佛,不愿也是時候未到。但施主殺性過重,心中暴虐,可隨意傷人,如此下去,怕是不日便會成魔。到時候,施主怕是連身邊之人,都會殘害之。”
武悼的聽殘害身邊人這話后,臉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怕的認真,原本就宛若戰場一般的魁星閣,在這一刻仿佛和武悼形成了共鳴,在氣血的鼓蕩之間,有著猛虎低沉咆哮,探爪凝視之意。
“你在找死。”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肅殺了起來!
武悼的身影似乎正在不斷放大撐得閣樓都要被頂破,宛若一尊天王圣像,正怒目而視,手執雷霆與烈火,顯露焚燒萬法的金身來!
明明是大晴天,此刻卻是隱約有雷霆轟鳴,雙目猶若銀輪旋轉不休,巨大的壓力宛若一座山一般緩緩壓迫了過來。
善佛主見狀面色寧靜,雙手合十的動作不變。
陣陣梵音從他的口中飄出,明明是兇惡的面相,此刻卻呈現出慈悲莊嚴來。一道白佛虛影在其身后若隱若現,好似要立刻將兇星降服在此,再度化馴服后接入門來。
武悼這樣天生的圣像金身,確實是和佛門有點緣法。
兩人劍拔弩張,不外漏的氣勢都已經拉滿,似是雷池在空中蓄滿,隨時都會傾盆而下!
不知深淺又怎么樣?
對武悼來說,自從出道以來,哪一場他不是在生死搏殺中拼出來的。就算前面是生死玄關嗎,他也照樣轟殺不誤!
戰!戰!戰!這禿驢竟然拿自己身邊人說事,武悼今天就要戰他親娘!
“哎喲,你干嘛啊,還推我。”
忽然一個人影踉蹌著被推了進來。
卻是面相有些俊逸的公子哥一個,他身后跟著一個俏麗的少女,掩嘴歡笑,一看就是一對郎有情妾有意的鴛鴦。
被他們這一打攪,武悼和善佛祖對峙的氣勢都收了回去。
這里確實不是一個好出手的地方。
正好借這對鴛鴦下了臺階。
俊逸的少年連忙是正了一下衣冠,他還以為這里沒人,沒想到一進來就瞧見了兩個人在對視。
“大師能言善辯,我自嘆不如,有機會再討教一二,這佛門圣地還得好好觀光一番,就不打擾大師化緣了。”武悼話語中帶著一點深意,甩下這句話后就走出了魁星閣。
善佛主顯然聽出武悼的話里話。
而他也認出了武悼的身份。
如此年輕又這么兇厲,放眼整個云州年輕的一代,也只有最近浦海大出風頭的那位玉面校尉了。以啟藏初期之修為,毆殺了許家多位啟藏中期供奉,更是能夠逼得上官退避的兇人,玉山本就是他的升職地,在這里碰上武心卓倒不是一件多么意外的事情。
“阿彌陀佛……”
武悼一出門就見到一群人呼朋引伴著前行,是之前他注意的那隊年輕人,顯然是那對鴛鴦的同伴。
正好是借著他們的動靜,自己悄無聲息的溜到了一邊。
“喂,在嗎?”
躲到了角落中的武悼對著面前的虛空微微一呼喚。
“武校尉你其實不用出聲,我一直都在。”無生劍的身影很快就浮現了出來,他這手扭曲光影的秘術,看得武悼有些心動,真的是太方便了。
“這里有點不對勁。”
本著有人不用白不用的原則,武悼有些凝重道。
“嗯,這座寺廟確實是有些邪門,方才那和尚好像發現我了,他說這里有佛,我想應該是沒有撒謊。”無生劍的神情還算輕松,這種佛其實說白了是道化高僧的神念場域。
看著挺神通廣大。
但實際上只要脫離一定范圍,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對武者來說更是氣血能抵抗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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