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武悼被送回武館后,負責照顧他的人是連素娘。
連平沒有讓其他人經手。
因為韓旗校尉已經叮囑過,他們參與之事最好保密,其他的由他這位玉山校尉來抗,不然可能會有禍事上門。連平經過被親兒子和大弟子背刺后,唯一能全信任的就只有這個女兒了,干脆就把武悼交給連素娘來照顧。
這也算他舍得老臉,給兩個年輕人創(chuàng)造機會了。
雖然武悼回武館的時候。
身上衣服是換過,血跡什么的也草草清理,但身上的傷口還在的,部分傷口更是深可見骨,著實是凄慘無比。
連素娘顫抖著給武悼縫補包扎上藥。
雙手染紅的她做完這一切放松下來后,忍不住撫摸著武悼尚在沉睡中的臉龐,卻是忍不住眼圈發(fā)紅。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不知所措的害怕,委屈的把氣撒在了父親的身上,都怪爹爹將小師弟帶出去冒險!
連平忍不住嘴唇哆嗦了。
最后罵了一句女生外向拂袖而去。
前腳剛走,后腳連平就去寫信!
他奶奶的!你武悼把我女兒的心都拐走了,我治不了你,我就不信你爹媽治不了你了,馬上就寫信告狀!讓你爹媽日后給你算賬!
不過連平還是有點心虛,畢竟武悼重傷昏死,他還得瞞著人家父母,自己這個當師父的真的是羞愧啊。
整整一天時間,武悼還沒醒。
正當連平尋思要不要偷偷去請個醫(yī)師上門的時候,正陽子登門拜訪了。
這位宛若還身著女裝,宛若神妃仙子般的富貴美人,其華貴美麗,著實是讓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們兩眼發(fā)直,氣喘如牛,特別是正陽子偶爾的溫柔一笑,更是讓面對他的漢子們恨不得捶胸頓足,上前表露心跡。
連平忍不住擦了下冷汗。
心中嘀咕這道長是不是有些奇怪的癖好?
實在是忍不住冒昧詢問了一句,卻惹得正陽子哈哈大笑。
「貧道既不著相,又何必在乎外相如何呢?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罷了。」
「道長好修為。」
連平聞言倒是茅塞頓開,心中佩服正陽子此等不為外物所困的心性,抬手便是請他朝著武悼養(yǎng)傷的小竹樓去。在他看來,有這位俏道士出手,武悼躺尸的時間應該是結束了,畢竟這個時代的道士還是非常神奇的。
一進小竹樓。
正巧出來換水連素娘就像是被激怒了的母雞,抬手就攔住正陽子。
「她是誰?」
這個女人她見過,兩天前在武館。
當時她看小師弟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現在人家主動上門了,肯定有貓膩!
「武心卓的知己、好友……道侶還算不上。」
正陽子惡趣味十足,慢悠悠的開口。
連平還想解釋一下,注意到正陽子宜嗔宜笑俏臉一幅拱火打趣,心中忽然覺得很有意思也就不開口了。
「知己?你知道小師弟他愛吃什么?睡覺打不打呼嚕?保養(yǎng)短劍的時候用什么綢布?呵護長刀是用的什么油脂?」連素娘一挺胸,然后覺得自己優(yōu)勢巨大,視線落在了正陽子平坦的胸口上。
「……」
這種問題正陽子自然不可能回答的上來。
「好啦,素娘不得無禮,這位是正陽子道長,是男兒身。」連平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忽然理解了正陽子的樂趣所在。
「啊???」
連素娘狐貍的瞅著俏道士,這一刻她不禁產生了自我懷疑。
難道說自己真的很笨嗎?
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
而正陽子也適時的以男聲作證,卻是把連素娘弄了一個大紅臉,抱著水盆低著頭跑了出去。
「郎情妾意,貧道要先恭喜連館主了。」
「誒,八字還沒一撇呢。」
連平雖然嘴上矜持,但神情中還是有抑制不住的喜色。如果連烽火生不出滿意的兒子,他以后肯定會選擇讓連素娘繼承武館,到時候的武悼想必會幫襯一二。
什么?
你說武悼會不會覬覦連家家產?
一個能搏殺啟藏六重的武者,后面怕是隨便找個關系都能在浦海有一席之地,至于說在乎你玉山一鎮(zhèn)的武館地盤?
說句夸張的。
就武悼這兇人已經顯露出來的實力和資質,地方豪強怕是搶著排隊給他送禮,甚至說武悼在這個大爭之世到來時,已經有資格未來締造一個傳承了。在諸夏,能夠留下一套完整傳承,并且在靈氣大潮退去還沒有死透的,也只有天人境的老不死了。
正陽子見到躺在床上的武悼。
便是迫不及待的上手摸索了。
然后俏道士忍不住笑場了。
「怎么了?」
「飛燕外傳曾曰:是夜進合德,帝大悅,以輔屬體,無所不靡,謂為溫柔鄉(xiāng)。又有言,大睡小死,不正應了那具,溫柔鄉(xiāng)英雄冢。」正陽子悠悠道,略顯稚子心態(tài)的捧腹大笑。
連平也讀過書,稍微思考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后,頓時勃然大怒。
「好你個小子,居然裝死,騙我女兒。」說著抬手就要對著武悼的腦袋來一個腦崩瓜子。
「師父,莫打!莫打!」
武悼終于是沉不住氣了,連忙是抬手,他真的不是故意裝死,他是有苦衷的。同時埋怨的瞪了正陽子一眼,這家伙也不知道幫忙打一下掩護,反而過來拆他的臺,很難說這里沒有私人恩怨。
他其實昨天中午時分就醒了。
但人醒了卻不敢妄動,因為當時連素年正在給他換紗布,擦洗身子。雖然只是上半身和腿,可這年頭一個女子能為你做到這種程度,基本上貞潔名譽什么都已經不要了,你要是不要她,那么她大概率就只能守節(jié)或者一頭撞死。
小師姐的脾性武悼還是知道的。
看著有點智商著急,可認真起來,那是真的會殺人的,和武悼一樣是在必要時刻,會顯露出剛強戾氣的女子。
武悼覺得,自己要是當場睜眼。
可能小師姐會羞憤欲絕,隨后沖動之下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于是武悼就選擇了繼續(xù)裝死,暗中搬運氣血修復身體。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連素娘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候著,看著未蘇醒的他更是小心抓住他的手,說了非常非常多的心里話。
女孩子家的心思不間斷直球轟入!
這下子武悼更不能醒了!
武悼委婉的解釋了一下,才是打消了連平的怒火,但他顯然是余怒未消,氣呼呼的坐在一邊也不再作勢欲打。
正陽子這邊也轉移了話題。
「心卓,你現如今狀態(tài)如何。」
「不是很好。」
武悼微微一嘆,現在他回想起來也十分不可思議,自己居然能夠弄死那個啟藏六重的武者,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明顯的。
氣血超負荷虧空,體內傷痕累累,外表的刀傷嚴重撕裂,真力枯竭到到現在都沒有恢復的趨勢,而更要命的是精神上。武悼總有一種,怎么睡都睡不夠的困意,而且在半夢半醒間總是能夠感知到些什么。
現在的武悼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可實力確實是受損了。
聽到武悼后遺癥嚴重,連平也沒了心思催促他生米煮熟飯
。
不過武悼自己倒是不是非常擔心。
玉山陰司之行收獲良多。
未嘗不能用劫種來解決問題。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當時的情形說出來,我結合自己所學,幫你修補損傷。」正陽子斟酌著小心道。
他這話其實是有些窺探秘密的意思在了。
不過武悼倒是無所謂,這里一個是自己的師父,另外一個是一起拼過命的戰(zhàn)友,這兩人都是可信的,他就大大方方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七星寒光、太阿兵煞。
這兩種神兵特性,經過武道真力催發(fā),神門態(tài)為載體融合之后,誕生出了一種新的東西,武悼將其稱呼為:注死劫。
注死劫好像是打到人身上,可以將對方的生機驟然抽離,只剩下無窮的死劫,然后輕而易舉的就將其斬滅!武悼能夠將注死劫打到鎮(zhèn)魔使身上,很大程度是運氣,還有神兵有靈,絕境護主。
武悼重傷,太阿和七星也沒好到哪里去。
兩口神兵平日都會較勁個不停,昨天消停了一整天,今天才有了點動靜。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貧道可能知道你的情況是什么了……」
正陽子聽完武悼的描述眼睛一亮。
「等一下,你能不能換女人的聲音說話。」武悼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說呢。
正陽子女裝也挺順眼的,但搭配上一個綿柔的男聲,未免顯得有些詭異別扭,武悼覺得自己一個傷員,受不了這種反差刺激。
俏道士明顯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了神奇的微妙表情來,武心卓已經被他養(yǎng)熟了。
「……貧道覺得,你應該是機緣巧合,頓悟狀態(tài)下,動用了不屬于啟藏前中期的力量。你的主修功法神門九轉,明顯是真武之道,后續(xù)應該是星君、司辰、二十八宿、大帝等極限之路的途徑。」
正陽子換成了女聲,場面頓時正常了起來。
「其道路太過適合你,讓你提前使用出了主生主死之力,這是最合理的解釋。貧道還是第一次聽說功法契合過度,會出現這種提前獲得力量情況。」
這章位置犯錯了,后面修改,應該和前一章調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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