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提親?
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望向了頂層,看著玄德手中的圣人文紙,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什么。
面對玄德的沉默,大臣們都有些緊張,此次盛宴的情況,并不像表面這般熱鬧,很多人都明白,這是玄國必須要面對的一關(guān)。
不知過去了多久,玄德抬眼,此時之前的那些笑容已經(jīng)一掃而光,留下的只有帝王蕭然般的深沉。
外人看不出喜怒,但是只知道圣上可能認(rèn)真起來了,事態(tài)可能有些嚴(yán)肅了。
玄德沉聲說道:“靖王這是何意?此次是大玄國的盛宴,你拿‘賀蘭山’契約,是來嘲笑我大玄的?”
聲音響徹殿內(nèi),所有人聽到了‘賀蘭山契約’幾個字,賀蘭山,在大玄國的人們心中,是一個特殊的地名。所以當(dāng)玄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賀蘭山契約!難道真的是邊境的‘賀蘭山’?
靖楊剛才說,這是送給大玄的禮物,這是什么意思?太陽西邊起來了?怎么可能把賀蘭山還回來?這不可能吧!
所有人心中充滿了疑問。
靖楊看著玄德,面色不便,仍舊是微笑,好像玄德臉色的變化,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
“并非嘲笑!這張契約,圣上應(yīng)該知道它的分量,如此大禮,難道還懷疑我靖國的誠意?”
誠意?很多人都不解,到底是什么樣的誠意,能讓你們靖國把‘賀蘭山’還給大玄?
賀蘭山之所以對大玄重要,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賀蘭山曾經(jīng)是大選的邊境,從漠北進入大玄,賀蘭山乃是必經(jīng)之路,但是那里的地勢,并不是很好,易守難攻。
所以,若大玄國駐軍賀蘭山。那么漠北邊境,將不再需要擔(dān)心任何的來犯,至少有現(xiàn)在‘李廣’將軍在,百年內(nèi)。再也無需擔(dān)心。
所以,頂層的所有大人物們,都知道,這份契約意味著什么,同時對于靖國又意味著什么。只是很難想象,這樣的底牌,在這個時候亮出來到底是何意,難道是因為大玄國有了天運之人,他們害怕了?想要拉近友誼?
玄德眼睛瞇了起來,他看著靖楊,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此時他表面上安靜,實則心中,已經(jīng)開始反復(fù)的計算和猜測。
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些什么,他早該想到,靖國居然派靖楊前來,定不是這么容易對付,可是如今天運的歸屬,圣院都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難道他們還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不多時,玄德開口說道:“我仍舊是不懂你何意?不妨直說!”
玄德知道,避是避不過去的,那么就開門見山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圣院都在此,他也不相信。靖國就能這般的明目張膽搶人!
說到這里,靖楊終于收起了笑容,好像有些緊張的低下了頭,不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靖楊的眼神中,明顯有著一絲精光和狂熱。
靖楊看了看周圍。隨后不禁看了一眼一直安靜地趙若語!
他這次并沒有遮掩,而是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看去,那眼神就像在欣賞一副美麗的畫卷一樣,可能讓人感覺有些不禮貌,不過他是靖國的三太子,沒有任何人敢說什么。
敬仰的舉動,讓眾多的大臣有些不悅,郡主乃是大玄國的郡主,這般**裸的直視,很是無禮,不過他們最多也就是心中想想。
看到靖楊看過來的眼神,趙若語沒有驚慌,更沒有覺得不適,平淡的目光迎了上去,隨后突然眼睛一亮,綻放出了一絲光芒。
趙若語直直的看著靖楊的方向,沒有眨眼,沒有偏頭,就這樣一直的看著,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她在回應(yīng)靖楊的目光。
這顯得很奇怪,兩人并不認(rèn)識,素未謀面,難道互相看上眼了?很多人詫異,更多的人心中哀嘆,為什么自己不是靖楊。
靖楊自己也是這樣認(rèn)為,看到趙若語看來的眼神,他此生當(dāng)中,第一次感覺到心中燃燒著火焰,他有些控制不住了,很內(nèi)心有些狂喜。
他覺得,應(yīng)該是上天的安排,他此時終于明白,自己的計策乃是天意,他有了絕對的信心。
隨后,靖楊沒有給所有人想象的余地,他看著玄德,驕傲的說道:
“此次我前來,正是向貴國提親,我靖楊,靖國三太子,望與‘若語郡主’喜結(jié)連理!”
靖楊的話很干脆,很直接,同時也很震驚,包括玄德在內(nèi),都睜大了眼睛,無語至極。不過在場當(dāng)中,唯獨九王沒有,因為他早就知道。
靖國三太子想迎娶若語郡主?這也太快了吧!靖國難道真的厚臉皮到家了?想出這種搶奪天云的辦法?連三太子的終身大事都搭進去了?
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他們此時都很明鏡,靖國針對天運出手了!不過方法有些出人意料,竟然是通過‘婚事’。
不知多了多久,玄德低下了頭,看著手上的契約,忽然他笑了起來,這笑容似乎有些怒意在里面。
此時他終于明白,自己遺漏的是什么了,原來就是如此,歸根結(jié)底,天運也是人!萬世之中,人情世故最為難解,而有些時候,這些東西也解不了。
靖國的表示已經(jīng)很明確了,用一座‘賀蘭山’作為聘禮!若在平時,或者任何一位其她的郡主,都算是絕對的重禮。
然而,趙若語是天運之體,這卻是有所不同了。玄德不想答應(yīng),他也不可能答應(yīng)!若是用一座失去了的國土,換一個國家的未來,他不愿這樣做。
玄德止住了笑聲,看著靖楊說道:“我們大玄的郡主,你們以為這般好娶?先不說她的身份,就單只你是靖國的太子,我便不能夠答應(yīng)!”
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趙若語是大玄國的未來,‘賀蘭山’雖然是心中的傷疤,但總有一天能夠撫平,可是未來誰能說得清楚?誰也不可能放棄這次機會,放棄未來的機會!
聽到了玄德的話,靖楊終于有些變化了,趙若語,他是一定要得到的,沒有人能和他爭,更加不能有人阻礙他。從小到大,沒有人能和他爭!
這是他來到大玄國之后,第一次面露不悅,他聲音有些波動,看著玄德說道:“賀蘭山契約,您可要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對你們大玄國意味著什么?若語郡主的名聲,我早有耳聞,傾慕已久,所以這次我竭力向父皇請愿,要來提親。”
靖楊瞄了一眼仍在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自己的趙若語,心中更是大定,繼續(xù)說道:
“靖國與大玄多年不和,多源于‘賀蘭山’之爭,所以我靖國此次要用這賀蘭山作為聘禮,實屬誠意之至,換言之,若語郡主,天資絕世,我自認(rèn)為條件還可以,若您覺得我不配,不妨找一個覺得配的,我定贏他于千里之外!”
靖楊的話看似沖動,實則并不是沖動,因為他并沒有說錯,在場之中,若說哪一位能和若語郡主最為般配,不論國籍,那也只有靖楊太子了,連玄德都這樣認(rèn)為,輪同輩之中的才華,靖楊無一人能及!
玄德有些嚴(yán)肅,他說道:“皇室提親豈能兒戲?今日乃大玄盛宴,此事日后再談,若真有誠意,讓你父皇親自前來!你還不夠資格!”
玄德覺得沒有在給他繼續(xù)說去的理由了,不論他能否成功,對于之后的影響總是不好的,與此同時,玄德也知道,必須馬上制止這樣的談話,如若不然,他接下來要面對的,恐怕不止靖楊一人了。
各國的使團中,也有太子,如果這是一場鬧劇那到也罷,可是若真的上升到一些層面,那現(xiàn)在的玄德,真的有些阻止不了。
因為,靖國的聘禮并不是給他玄德一人的,他是給大玄國所有子民的,是給大玄國所有心懷賀蘭山之傷的大臣們的。
玄德明白未來的重要性,可往往這些,很多人并不明白,尤其是年紀(jì)越大的人,越不明白,他們更加在乎眼前的利益,因為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實實在在的才是真,抹平了的傷疤,才是能看見的真皮膚!
靖楊皺著眉頭,面對玄德如此決絕的答案,他有些微怒,雖然他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他沒想到,玄德一點顏面也不給。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九王!
這仍舊是在計劃之中,九王自然料到,不可能會如此順利,不過既然想到了,他們也會有相應(yīng)的對策。
看著眾人沉默的大殿,九王再次的站了起來!他看向玄德,大聲說道:
“陛下!臣弟妄言,那圣人文紙,可真的是當(dāng)年的‘賀蘭山契約’?”
九王面色嚴(yán)肅,表情忠肯,聲音洪亮,他這次沒有稱呼皇兄,而是‘陛下’!稱呼的轉(zhuǎn)變,代表著對方此時的位置不同,他是大玄國的‘陛下’!
同時,九王的問話,很明顯,再次強調(diào)了‘賀蘭山’!又或者是,再次引入了‘賀蘭山’,他要說給所有的人聽。
玄德眉頭一皺,心中慢慢的沉了下來,他知道,事態(tài)有些發(fā)展的不好了。
九王絕對不是空**來風(fēng),可是盛宴如今在天下人的眼睛面前,很多事情是無法躲避的。
玄德看著九王,沉聲說道:“沒錯,這賀蘭山契約,如假包換,正是漠北封疆城外的‘賀蘭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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