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艱難的大山
回憶之中,臨天也能感受到自己肩上的重擔,此時的回憶,可能比那個時候更加的重大。【最新章節(jié)閱讀】
因為臨天知道,這個時候,不僅僅是當時自己想要變強了,還有一個女子,正在等著自己,也需要自己強大起來。
程英的眼中有些惋惜,猶豫了一下,不過隨后,還是決定告訴臨天,說道:“臨天,其實你應該自己也看到了,你自身的運海之中的氣運,其實并不是很多,是吧?“
臨天皺了皺眉頭,說道:“恩,若是和我體內(nèi)的運海相比,卻是少了點,幾乎可以,可以忽略不計了……”
臨天似乎明白了程英所要說的話,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起運卻是少得可憐,不過最初他并沒有覺得什么,因為他知道,畢竟成為了文修,以后的便可獲得更多的氣運,改變自己。
程英看著臨天,說道:“你不用緊張,其實這并不是什么天塌的大事,只是對于你來說,可能是有些艱難,你要知道,即便是文修逆天而行,改變命數(shù),但是這文修里,也要分資質(zhì)的,同樣還是有高低之分。”
“所以,除了一個人的才氣,在成為文修之前,自身原有的氣運,便成為了評定文修資質(zhì)的重要一項,甚至可以說,這比一個人的才華還要重要!”程英慢慢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看向窗外,繼續(xù)說道。
“文修通過自身才華,書寫詩文,提升境界,這確實是唯一的方法,但是自身氣運,卻是貫穿始終的,若一個人生下來便是氣運稀薄,寒苦之命,那即便是才華再好,也很可能半路夭折。這便是天定,天要你亡,你就要亡,別無選擇!”
“反之。你生來天定的氣運雄厚,即便你什么都不做,也能平步青云,一路高上,若是以這個為基礎。成為了文修,那可想而知,以后的路會很長遠,所以從古至今,歷代的境界圣人,都是氣運根基雄厚之人。”
臨天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程英所要說的話,想了想隨后說道:“大人,您不妨明說。晚輩的氣運根基,到底如何?”
程英回頭,看著臨天詢問的眼光,說道:“才氣文位有科舉分等級,童生秀才舉人進士翰林狀元,文修由境界分高低,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Y德五功名,這氣運多少也一樣,通常……通常運海的大小決定了氣運的多少。”
臨天瞪眼一聽。頓時有些奇怪,只是并沒有C嘴,繼續(xù)聽程英講解。
“開運除了讓文修真正的感受和運用‘氣運’,另外就是開辟運海了。通常人們能夠開辟多大的運海,都和自身氣運的量有關,氣運越多,自然運海越大,反之則是越小。所以一般的時候,多大的運海就有多大的氣運。只是你……”
臨天愣了愣,說道:“只是,我的運海貌似并不小,可為什么,我的氣運卻是這樣呢?“
程英說道:“這其實并不奇怪,像你一樣的例子,以前也并不在少數(shù),國運之力的力量尤為強大,所以若是心境堅毅之人,能過挺過整首詩,那運海自然強大,只是到了這個階段,并不能和自身氣運成正比了。運海的大小卻是重要,他能評定一個人的氣運多少,一般運海越大的文修,在同一境界的實力就越強無疑。
“但是,想要提一個境界,也相對較為苦難,因為在這之后所獲得的氣運,必須沖破原有的運海之量,這樣才能讓運海進化,從而境界飛升下一個層次,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起初自身原有的氣運就更為重要,若是本身的氣運雄厚,運海也足夠強大,二者相輔相成,那自然是得天獨厚,天之驕子。”
“這種人當然萬中無一,可即便是差一點,運海沒有那般大,但也一樣可以提升有速,可是反過來看你的情況,說實話,我并不想隱瞞,你的意志力是足夠堅定了,故而你的運海大于常人,甚至可能是我所見過最厲害的那幾位人之中,也不遑多讓,他們在你這個年紀,我想不如你。”
“只是,這正是我惋惜的地方,你的運海過于強大,可是只是空有其表,你的氣運淡薄,是我所見過的文修之人里面……最少的。所以你可能要在功名境界停留一生了!”
聽到程英的話后,臨天愣了一下,隨后緊問道:“大人,難道一點機會也沒有?”
程英嘆息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機會渺茫。我不知道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導致你的氣運如此甚少,但是你要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這點氣運,若是想提升境界,那比登天還難!況且氣運的實質(zhì)你也知道,即便你有才華,但那也不能保證,你的運氣會好,甚至你會處處碰壁,半路……唉“
程英本來想說‘半路夭折’的,所為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話不假,氣運就決定運勢,若是運勢強的人,那氣運一定雄厚,所以程英才會這樣說,只是他最后還是沒說出來,是覺得話有些重了。
臨天沉默了一會,并沒有想象中的失落,垂下了眼睛,想了一會,說道:“那也就是說,還是有機會的,只是登天之難而已,對嗎?”
程英出乎意料的看著臨天,他本以為臨天會是失落表情,可是此時,他竟然并沒有什么變化,反而還能平靜的問話。這不禁讓程英心中,對臨天高看了一眼。
程英說道:“卻是甚難,不過機會是有的,只要你有堅持到底的心境,可能會比任何人都慢,比任何人都要坎坷,不過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聽到程英的話后,臨天終于松了一口氣,說實話,臨天心中早有準備,當聽到氣運單薄之時,臨天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文修之路,必定坎坷荊棘,只是程英并不知道,臨天的內(nèi)心已是兩世為人。而且從小的遭遇,讓他都能遇事不驚。
這一次,臨天只是擔心程英會說沒有機會,但是當聽到程英說。這只是困難重重而已,臨天倒是放下了心。
臨天嘴角慢慢的揚起,抬眼看向了程英,眼神中充滿堅定,這是對未來期望和興奮。臨天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我臨天出身寒門,若不是機緣巧合,可能連文修的邊都摸不到,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便滿足了,大人放心,縱是前方千難萬險,走過去便是!呵呵。”
程英出乎意料的看著臨天。他忽然心中一震,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些犯傻了,不知為何,程英看著此時的臨天,突然想起了他的那首《過零丁洋》,那詩句在腦海中浮現(xiàn),‘辛苦遭逢起一經(jīng),……,零丁洋里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雖然已經(jīng)讀過數(shù)遍,但程英仿佛此時,才能真正的體會到,這首詩詞豪邁激昂的意境和臨天真正的‘心境’。能寫出這等慷慨詩詞之人,怎會因為區(qū)區(qū)困難而停止不前,程英忽然心中一震,他的心境居然有些明悟了。
隨后,程英愣在那里,許久不語……
良久。程英終于回過神來,不過他竟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師叔果然慧眼!是我庸人自擾了!”
臨天一陣奇怪,有些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程英竟然對著自己拱手一禮。
看到程英的舉動,臨天大驚,趕忙說道:“大人不可!晚輩不敢當此之禮,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請大人明示!”
程英說道:“你不要緊張,這是應該的,若不是你方才的話,我的心境,也不可能更上一層樓,既然是你的指引,自當受得起我的一禮!”
臨天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聽程英的意思,可能是自己剛才的話,讓程英想通了些什么道理,所以才這樣對自己。
臨天說道:“程英大人過獎了,一切源于巧合,運氣而已。”
程英笑了笑,此時他方才明白,師叔之前虛空傳信,為什么氣定神閑的說不予理會,一個能寫出《過零丁洋》的人,定是人生坎坷遭遇繁多,既然能挺到這里,又怎會為這些困難而停止不前?
程英默默的嘆道:“看來還是師叔的‘心眼’明亮,他所能看到的,更加的是更加深邃的東西。”
程英又看了看臨天,欣慰的說道:“臨天,要說的話,我已經(jīng)和都說了,開始我還真有點惋惜,不過見你如此堅毅的性格,我也就放下心來。”
臨天此時才明白程英之前的表情,原來是怕聽說自己氣運稀少的事實之后,一蹶不振,想到了這里,臨天心中多少還有點感激,他看向成程英。
“請大人放心,晚輩并不是輕易放棄之人,即便是比別人困難千萬倍,我也要試一試。”
其實臨天心中除了早有準備,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只不過,這是他心中的秘密,也是他唯一的希望。那就是他能死里逃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這是他唯一的依仗,同時他心中也莫名的堅信,在他身上發(fā)生這樣一切,并不是巧合。
程英很欣慰,說道:“恩,你能這樣想最好,那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了,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便回去吧,你的那位朋友還是很擔心你的。”
“拓飛?”臨天一聽,第一個反應,便想到了他,因為在京城,他也就只認識一個拓飛了。
程英點了點頭,說道:“恩,這小子還算不錯,拓丞相的為人也不錯,值得結(jié)交,好了,我就言盡于此,從今天起,你便是正式踏入文修了,望你今后好自為之,還有,師叔讓我給你帶句話,‘若是真的想望眼天際,先考進天子書院吧’。”
臨天聽后,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動,他知道,青衣男子的背景,絕不簡單,從那天在考場的威嚴,他就能知道,絕不僅僅是朝廷派來主考的那么簡單,既然對方有意提點自己,臨天自然欣然接受。
“晚輩知曉,還請程大人替晚輩謝過主考大人。晚輩定竭盡全力,考進天子書院!”
程英點了點頭,隨后伸了伸手,示意臨天可以離去了。看著走出門外的臨天,程英的眼中變得很復雜,雖然前面被他的堅毅的心境所折服,但是這天子書院的目標,似乎有些不切實際。
天子書院。而且是大玄國的天子書院,身為從那里出來的人,他自己深知,在那座大山的背后,都是些什么樣的人物。那可不只是氣運雄厚那么簡單了,資歷,才華,背景,仁德,無一不是人頂尖之人。
臨天雖然才華初現(xiàn)。但是畢竟氣運是有缺陷的,若是想去‘那里’,那就必須要先要超越整個大玄國的青年才俊,因為歷屆,也只有狀元,才能成為天子門生,進入天子書院。
也不是沒有特招進去了,不過在那座大山里,只有一個人能有這樣的權力,天子書院的‘院長’。只有他看上的人,才能不用經(jīng)過任何考核審視,便能直接入內(nèi),程英所知道的。這些年來,一共有這樣資格的人,不到五人,他的師叔,青衣男子,便是其中之一。
至于剩下的幾個。多年山中清修,他基本沒怎么見過面,而且這位院長,他也只見過一次,所以,大玄國的天子書院,到底是什么樣的實力,就連當局者,都是不清楚的,也難怪別的國家,都有些忌憚。
看這離去的臨天,程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他從手中拿出一張宣紙,上面正是臨天所寫的《過零丁洋》。程英默默地看著這首詩,隨后他的眼中,不知為何,露出了欣喜的眼神……
臨天慢慢的從偏廳走了出來,雖然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意識和行動能力,但是還是有些不適,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氣運稀薄的緣故,若是換成一般的文修,應該都能夠靠著氣運之力,完全修復自身,更好一點的,甚至還會改善體質(zhì)。
走廊一出來,便看到在大堂中來回踱步的拓飛,臨天心中有些暖意,最初認識拓飛,自己也就是看他不拘小節(jié),既然是同窗,那便是結(jié)交一下,不過這么多天下來,臨天倒是覺得拓飛此人很值得深交,當然,雖然有時十分的不著調(diào)。
低頭徘徊的拓飛,忽然看到臨天走了出來,馬上臉上一喜,“臨兄!哈哈哈,總算出來了,怎么樣,好些了嗎?”
臨天笑道:“多謝拓飛兄掛念,已無大礙,就是有些乏累,多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拓飛走到了臨天的跟前,仔細的看了看臨天,“額……臨天兄,這個,程大人都和你說了?”
看著拓飛的表情,臨天明白了,他也是擔心自己知道了氣運稀薄之事,接受不了,臨天心中倒是很感激,說道:“不用擔心,沒什么大不了,我氣運稀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餓……正常嗎?”
“當然,若我真的氣運雄厚,那我豈不是應該出身名門,家產(chǎn)萬貫,自幼錦衣玉食,處處逢兇化吉?可是我這十幾年一路走來,沒有什么事情是十分順利的,所以氣運稀薄,這我倒是早就知道。所以不必擔心,我在就心中有所準備。“
聽到了臨天這樣說,拓飛倒是放下心來,說道:“哈哈哈,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嘿嘿,不用擔心,以臨天兄的才華,今后必定會有所改變的,哈哈哈,既然這樣,我看今晚,我們不如……嘿嘿嘿。”
看著拓飛再次露出的賤人嘴臉,臨天之前對他的溫暖印象全無,一臉無奈的說道:“拓飛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站不穩(wěn)了,所以我要回去休息了,那種地方,你一個人去就好了,不過要把我先送回去,我要睡覺!”
“額……嘿嘿,我就是開個玩笑,沒關系,等你休息好了,再帶你去風花雪月也不遲!”
臨天看著拓飛,也是無語,直接翻了白眼,“真是想不通,拓丞相為什么會放任你到現(xiàn)在,唉……”說完,臨天便直接向著外面走去。
“喂,臨天兄,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呢?就算是慶祝你開運成功,成為文修也好啊,臨兄……”
華貴的馬車在京城的道路上緩緩的行駛,穿梭不息的人流,熙熙攘攘的街道,臨天斜靠在馬車車廂的窗邊,半睜著眼睛,看著車外的事物。
拓飛在一旁已經(jīng)呼呼的睡著了,從皇宮到丞相府雖然用不了多遠,但是街道上畢竟是行人眾多,不能快速前進,所以回去的時間變的很慢,臨天靜靜地看著外面,心中滿滿的回想起臨走前程英青衣男子到給自己的話‘若是真的想望眼天際,先考進天子書院。”
“天子書院嗎……”臨天嘴里默默地念叨著,“看來,若是真的想站在頂峰,拿著天子書院,還真的必須走上一走了,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清楚……”
想到了這里,臨天的眼中,慢慢的變得犀利起來,他知道,想去天子書院,并不是簡單地事情,以現(xiàn)在自己的實力,可能連邊的都摸不到,天子書院,代表了大玄國的最高文位學府,所以若真的想去哪里,他就必須繼續(xù)提升文位。
現(xiàn)在自己是秀才,今后必定還要經(jīng)歷舉人,進士,翰林,在經(jīng)過殿試成為狀元,只有這樣,才能有進入天子書院的資格,所以在那之前,臨天要做的事情,實在很多。
而且,除了這些,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處理清楚了,那就是父母身亡的秘密,還有文家的恩怨。想到這里,不知為,臨天的腦海之中,又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這可能是他除了這些,另外的一個牽掛,那一身白色的倩影,那滄州城下的‘約定’……
忽然臨天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到了獨自人靜的時候,就會想到趙若語。臨天自嘲了笑了笑。
心中想到“唉,多想無益,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既然氣運稀薄,今后就多找提升氣運的方法,等一切都解決了之后,目標便是天子書院,那座大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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