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訴說心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訴說心事
路邊一間茶棚,一間專門為過路客提供方便的茶棚,竹屋、竹桌、竹板凳,再加上掌柜的那竹竿似的身材,給人以簡樸實用的感覺,在這午后的烈日下,能有這么一塊地兒,甭說,凡是趕路的人經過這地方,一定都會停下腳來歇上一會,喝碗茶潤潤干燥的喉嚨。
王憨陪著白玉蝶一邊走,一邊說著他和彌勒吳的故事,待他們來到這間茶棚里坐下喝茶,白玉蝶也聽完了王憨訴說的故事。白玉蝶困惑地問王憨:“你說你是為了追查一樁陰謀而故意如此做的?”
王憨點了點頭,推心置腹地說:“是的,我發現孫飛霞的背后,有人在唆使,在制造一個使江湖動蕩的大的陰謀......”
白玉蝶吃驚地說:“何以見得?”
王憨說:“憑我對她孫飛霞的了解,她沒有那種能力,更沒有那種魄力,我想她幕后的主使人,定是個極陰險惡毒又頗有心計的能掀起風浪而引起江湖人為之瞠目結舌的危險的人物,我想借此機會引出那幕后的幽靈人物,想能盡快找到他彌勒吳,最主要的,我在她孫飛霞身邊,希望能探聽清楚她為什么要把彌勒吳恨之入骨,非要殺彌勒吳不可。為了他彌勒吳的安危,我才守著她孫飛霞,怕她對彌勒吳施用什么陰謀,以便從中打救他。另外,念及她孫飛霞兒時曾是我和彌勒吳在一起玩伴,曾在心中留下美好的回憶,念及她本質不壞,沒想到她竟鬼迷心竅的走到這一步不能自拔,想尋找機會救她出邪惡之中。”
王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掏心掏肺的告訴她這些事情,把她當做了朋友,或許他真的想從她的口中知道什么誤會,才以人心換人心的把實話及心中的想法全都告訴了她,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對上了眼。
白玉蝶持疑說:“據我所知,彌勒吳沒赴‘望江樓’之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好像并沒存心要放過他......”
“怎么說?”
“因為你是不是準備用一把他送給你的刀,做為那一戰的結束?”
“是的,我想就算我沒機會當面和他講明,當他看到那把刀就應該知道一切。“
白玉蝶不以為然地說:“好在他當時不能去赴約,要不然他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王憨悚然一驚,羞愧說:“唉!我也是有苦衷,事先......我,我并不知道我那把刀已經被她孫飛霞暗里給掉了包。”
白玉蝶不平地道:“所以我說他好在不能去赴約,要不然他一個人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多么的冤屈,到了閻王爺那里豈不笑話一樁,自己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還說是為他人......”
王憨感到羞愧的無地自容,嘆了一口氣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一碗水既然潑到地下,再說什么也晚了,只怪我沒有牢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名言,以致鑄成大錯,使我陷入不仁不義之中!”他看了看她,奇怪地問:“你......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白玉蝶反問說:“你想我怎么會知道?”
“是彌勒吳告訴你的?”王憨急忙問,接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黯然神傷地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為了那把刀,我和他之間的誤會已經到了連解釋的余地也沒有了......”
“不只這件事。”白玉蝶又說:“彌勒吳已遭到丐幫的通緝,而且還被孫飛霞擊殺了好幾次,幸虧他彌勒吳智慧狡黠,靈活應變,才次次化險為夷,得以逃脫,這也都是因你而起。”
王憨為能追根溯源,靜靜的聽著她的下文,雖感到有些臉紅,有愧于朋友,但還是想求個明白,想知道彌勒吳的近況如何。
白玉蝶接著說:“他對你的誤會,是認為你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而讓他背了黑鍋。”
王憨懵懂地說:“黑鍋?我讓他背了什么黑鍋?我至今還蒙在鼓里,怎么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也就不會產生誤會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孫飛霞曾遭人玷辱,而她卻死死認為是他彌勒吳所為,可彌勒吳偏偏不知道這回事,不是他做的事,他當然不會承認,于是孫飛霞才會怒氣不息,想盡一切辦法要殺了他。”
“這......這又與我何干?”
白玉蝶含蓄地說:“因為你和他彌勒吳是休戚與共的好朋友,他身上的優點缺點你最清楚,只有......只有你才知道他身上的......身上的記號。”
王憨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地說:“記號?他身上有什么記號?”忽然眼睛一亮,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說......你是說他屁股上的那玩意?”
跟一個女人談男人屁股的事,這......這算哪門子事?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認為此事實在荒唐。可是這對其兩人來說是個關健,非談不可,他和她也就顧不了那許多。
“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已經弄糊涂了,就算我知道他屁.......屁股上有那記號,又能關我什么事?”王憨不再冷漠,他已完全溶入到這撲朔迷離的事件里。
白玉蝶整理了一下思緒,吶吶道:“簡單的來講,孫飛霞認出了彌勒吳身上的那記號,而彌勒吳認為是你仿冒了他的那記號做了那件事......”
王憨生氣得抑止不住,不由得大發雷霆,怒不可遏地說:“荒唐,實在荒唐!他那‘獨特’表記,別人又怎么假冒得來?這個王八蛋又怎會懷疑是我做的?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事實上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他那秘密,況且......況且,你也曾看見過孫飛霞她......她那......”
王憨為之一驚,知道她說的意思,是指自己已偷看了她那,為之春心蕩漾,當然想把她占為己有,才為之有此不惜出賣朋友,來個移花接木,做出那不恥之事,為之受此不白之冤,感到冤枉,于是截斷了她的話,郁氣問:“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憨問了一句最不該問的話,也許他問這話沒什么意思,只是順著對方的語氣,可是她白玉蝶聽在耳朵里,-張臉已羞得粉紅,柔聲細語道:“我......我是聽他說的。”
“哦......”王憨雖然“哦”了一聲,可是這一聲的“哦”,白癡也會聽得出來這里面含有多少內容,是多么勉強,多么不以為然,內里幸許還有點對她的譏笑,心說,怪不得你從彌勒吳那里知道我的那么多,或許你以對他投懷送抱......
“你......你不要做出那種怪樣子,把我想的那么壞,我說的可是真的,孫飛霞前幾天堵住了彌勒吳的時候,我剛好在場,這一切事情我才會知道。”
狗改不了****,王憨歷經劫難,照說應該整個變了個人才對,可是他那潛在天性不自覺的又顯露了出來,眨巴眨巴眼,幽默地說:“我只不過是‘哦’了一聲而已,唉!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才怪怪的呢......”
白玉蝶喜歡詼諧、幽默感的人,也喜歡幽默、詼諧的話,她現在也才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能做彌勒吳朋友的人,他的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他會向她問出什么古怪刁鉆的話,我可得防著他點。
王憨看她沉默不語,想了一下又問:“你怎么肯定孫飛霞說的人不是彌勒吳?”
白玉蝶被他問得雖然連耳根都紅了,可是卻忿聲道:“因為......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也是圓圓的臉,微胖的身材,同樣的部位也......也有著同樣的記號......”
王憨好奇地望著她的樣子,像是明白了什么,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人?”
白玉蝶點了一下頭說:“是的。”
王憨喃喃自語:“還有這么巧的事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現在你該明白你和他之間的誤會了吧!”
王憨不解地問:“那么彌勒吳遭到丐幫追殺又是怎么回事?”
“還是為了那件事,因為孫飛霞告訴丐幫,說那些丐幫子弟不明不白的死,全是他彌勒吳所為,為求得丐幫相信,說彌勒吳還玷辱了他,可以他屁股上有那印跡為證。丐幫信以為真,要找彌勒吳求證,再加上他們丐幫內部已有了危機,于是彌勒吳含冤莫辯,只得亡命天涯。”
白玉蝶把一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直聽得王憨臉上的神情變幻莫定,心說,沒想到不僅我,而且連他彌勒吳也被她孫飛霞給算計了,怪不得他彌勒吳對我誤會那么深,待我見到她孫飛霞,我又該怎么對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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