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怎么著,就這么無賴
張暉宗提出要處理此事,張顯沒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密諜的事本該交給赤邪處理,但是這兩人實在是特殊,張顯也是很為難,交給張暉宗也算省心了。
其實張顯對這次秦國密司密諜潛伏在身邊的事,也沒怎么太在意,密諜無處不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密諜只要你能力強,別被人揪出來,誰也沒轍。
不過張顯雖然不能把密諜全部清理掉,但是應(yīng)對還是有辦法的。
在他身邊的密諜想要得到他的機密事很難。
這兩人他沒能預(yù)料到,可是有些機密事情他們是接觸不到的,因此張顯才不是那么在乎他們的存在。
只是讓他不舒服的,這倆密諜的身份:竟然一個是張家外戚,一個是張家中層子弟。
張顯自認為對待投奔自己的人待遇很好了,可他們竟然背叛自己,秦國密司收買。
從種種跡象看得出,這兩人是在投奔他后被密司收買的。
至于其他三國的密諜,除了那個齊峰,張顯并沒有過問,讓他們自己處理去了。
這次密諜事件,對四國之王很有影響,因為他們的存在,有些秘密被傳到秦沐手中,使得秦沐有了應(yīng)對四國報團的辦法,那就是專寵張顯,冷落武威國、縱掖國和南蠻國,意圖讓他們內(nèi)部起紛爭,瓦解他們的同盟。
別看這個手段簡單,其實是抓住了人性本質(zhì),如果張顯沒有定力,或者沒有很好的處理這件事,其他三國的王心里肯定起芥蒂,明知道人家用的是離間計,可也眼看著中計,自己跳進陷阱。
現(xiàn)在秦皇不能對諸侯王怎么樣,但是搞些分化動作無傷大雅,他已經(jīng)開始實施了。
揪出密諜,秦沐的手段算是失敗了,不過他還不自知而亦。
到了傍黑,秦皇派車來接張顯入宮,并帶了口諭;傳小侯爺陪伴,并附帶傳王云燕三女陪伴。
“哼,秦浩也就罷了,還打云燕三女的主意,在這方面再來個分化,你秦沐主意打錯了地方!
張顯冷聲道。
隨后他吩咐將武威國、縱掖國和南蠻國三國的王請來。
徐藩、肖景和趙文先后來到張顯房間。
“秦沐要單獨邀請我去赴宴,唉,這人少吃起來也沒味道,所以我覺得我們一起去,這喝起酒來也熱鬧!
張顯輕描淡寫的對三人道。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元亦,這不合適吧?”
肖景覺得這樣不合禮儀。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會盟日期馬上就到了,沒時間扯別的。
再說了我同我的朋友吃喝趕路都在一起,怎么到了建鄴城就給分開了,這是不行滴!
三人搖頭苦笑,這夏王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秦沐見到他們會作何感想。
既然張顯有此決定,三位無話可說,已經(jīng)上了一條船,那就只能風(fēng)雨共舟了。
四人走進一輛車,這讓四方館內(nèi)一直關(guān)注著他們的諸侯王和來接張顯的人風(fēng)中凌亂了。
秦浩也是一臉的懵逼像。
他是知道皇兄意圖的。
張顯不管那些,同其他三王同車共乘。
秦皇派來三輛車,一輛非常豪華,一輛次之,另一輛是皇妃的香車。
四王坐在一輛車內(nèi),秦皇坐上第二輛,而第三輛卻只能空著了。
奉旨來接張顯的官員張了好幾次嘴,見張顯透著陰冷的殺機,他愣是沒敢問云燕三女。
秦浩從骨子里懼怕張顯,都不敢靠近他。
更別說去問云燕她們的事。
一路無話,天完全黑下來后到了皇宮,這里亭臺高樓就不必說了,相當宏偉,沿路燈火通明,但是陰暗處卻藏覓著很多高手。
因為馬車是帶著車簾,又不允許打開,所以張顯他們沒有欣賞到皇宮景色。
馬車一直深入到皇宮內(nèi)部,來到御書房才停了下來。
“不是管飯嗎,怎么送這里來了!
張顯撇撇嘴小聲嘀咕道。
而另外三位可沒有張顯那心情,他們很緊張。
“放松些,他也不是洪水猛獸,怕什么!
奏是官直咧嘴,這位王可真是不安分的主,什么都敢說,這要是本朝官員在這里胡說八道,腦袋早搬家了。
秦沐為什么改在御書房接見四位諸侯王?
那還不是張顯鬧得,去迎接張顯的官員早把四方館發(fā)生的事快速報給了秦沐。
秦沐一聽就怒了。
他坐在那里平息了很久才將怒氣壓下去,這才傳旨改在御書房接見四位諸侯王。
秦沐打算一個個接見,可是想了想,怕是張顯不會同意,無奈只好將四人一起叫進去。
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虛文縟節(jié),折騰了半天,秦皇這才分別賜坐。
“朕這里可沒有好茶,元亦你看、、”
秦沐看上去四十多歲,頭戴皇冠,黑色的冕服,他面色黃白,顎下稀疏的黃胡須,一雙丹鳳眼瞇著,鷹鉤鼻,話音有些嘶啞,坐在那里自帶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徐藩、肖景和趙文,被其氣勢所迫,低著頭微微顫抖。
唯有張顯神情輕松。
“好吧,首次拜見陛下,那就奉上神湯一品!
秦沐雙眸微瞌,見張顯并沒有受到他氣勢所迫,不由略顯驚訝。
秦皇實際上是神師巔峰修為,雖然不是那種戰(zhàn)斗型人物,但是久處高位所具有的氣勢加神師巔峰境界釋放威壓,就算當朝第一丞相在他面前也會低下高傲的頭,更別說那些諸侯國的小王和那些臣子,可是張顯卻根本就沒在乎,還有心情打趣為其煮茶一品。
侍衛(wèi)準備茶具,張顯卻擺了擺手。
“不必了,我這有現(xiàn)成的!
侍衛(wèi)哪敢讓張顯用自己的茶具給圣上煮茶。
“夏王不可無禮。”
“怎么,你怕我下毒?我有那必要嗎!
張顯翻了下白眼,左臂微微一震,那修為也在神師巔峰境界的侍衛(wèi),踉蹌著倒退了數(shù)步才站穩(wěn),臉色一片潮紅。
張顯這是告訴他,你不是修為很高嗎,我都不用出手,就讓你身受重傷,我要想殺秦皇,只是舉手之勞,就憑我的能力,還有下毒這下三濫手段嗎。
侍衛(wèi)很憋屈,他不是這個意思,可張顯偏偏這樣去誤會,也沒見他怎么動作,自己就像被蠻牛撞了一下,五腹六臟差點沒挪位,一口逆血憋得他差點沒窒息。
“你出去吧!
秦沐看上去沒什么反應(yīng),其實內(nèi)心的火憋得差點沒從腦門沖出去。
他沒能給張顯下馬威,卻讓張顯反倒給他來了這么一記。
張顯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很悠閑的煮茶,隨即茶香飄溢,讓人嗅到就感覺神清氣爽。
秦沐深吸一口氣,閉目品味,過了幾息才吐出濁氣。
“好茶!
還沒品嘗,就開始叫好,說明這茶真的好。
品茶過后,就避不開說正事了。
張顯見秦沐剛要說話,搶先開口道;
“圣上,去年南方水災(zāi),致使萬民流離失所,南部四國損失慘重,十室九空,按著盟約,天朝應(yīng)該提供最少八千萬兩賑災(zāi)金,可是我們沒等來賑災(zāi)金,卻等來了戰(zhàn)亂,使得災(zāi)難如雪上加霜,現(xiàn)在是盜匪四起,民不聊生,我等區(qū)區(qū)小國,本就依附聯(lián)盟才生存下來,現(xiàn)在,唉!你看我們,連覲見都沒有像樣的禮服穿,甚至連換洗的都沒有,苦啊,不知什么時候能撥給我們那八千萬賑災(zāi)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我們都合計好了,實在不行我們就不回去了,請圣上派人接管吧!
張顯噼里啪啦一通抱怨、訴苦、耍賴,就差打滾了,沒把秦沐鼻子氣歪。
張顯說的兩千萬兩賑災(zāi)金,那可不是兩千萬四通錢莊金幣,而是四通錢莊金錠,一錠金十兩相當于一百金幣,張顯也真是獅子大開口。
盟約的確有這項,但是卻沒規(guī)定給多少,當然即使給你,你也討不到便宜,等災(zāi)情一過,弄個借口,保證比給你的多兩倍收回來。
沒能力給,好辦,秦皇這有飛快的刀,刷刷幾下,怕是你就剩骨架了。
而張顯說這些就是先聲奪人,先用話堵住秦沐的嘴;你看我們都窮的兩國君都沒換洗的衣服,你的那把刀就別動了,你要動也行,我把諸侯國給你吧,你派人去接收吧。
秦沐喘氣都粗了,眼中有火苗。
這不是耍無賴扯淡嗎。
還讓我派人去接收,年前他么的我派了數(shù)百萬人,你怎么不乖乖的放棄讓我接收,現(xiàn)在又哭窮,又要錢,你他么耍我呢!
秦沐恨不得抽劍給張顯一個透心涼。
“唉,我們實在是天災(zāi)人禍趕一塊了,沒錢沒糧,窮的吃草根,甚至都發(fā)生了人吃人的現(xiàn)象,今年的貢品,唉、、、”
張顯唉聲嘆氣。
“我他么不要行了吧!”
秦沐真受不了了,一下子跳了起來。
“不愧為上天之子,人皇老大,聽到子民的疾苦,甚是激動,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辦民之所需,干民之所盼,真可謂上天派來拯救萬民的救世主。
哎呀,諸位王兄,還不快叩謝圣上!
張顯回身招呼徐藩、肖景和趙文叩謝秦皇。
這三人剛才差點沒嚇死,可也差點沒憋死,這位張元亦也忒他么膽大了,這么忽悠秦皇,豈不是找死,可是秦皇的確是氣的想要立刻咔嚓了他,可是就是沒能說出那就話,他氣的跳起來,卻又被張顯借題發(fā)揮,又一通忽悠,見張顯招呼他們,也就忽忽悠悠的拜服在地叩謝圣恩。
秦沐單眼皮都變成雙眼皮了,本來眼睛不大,這會都差點鼓出來。
其實忢月大陸上沒有什么天子一說,什么人皇一說,張顯愣是給造出這倆詞,都扣到秦沐頭上,雖然沒有這兩句詞,可是這兩句很好理解,上天之子,人類的皇者,天下第一,捧得多高啊。
秦沐噎的喉嚨結(jié)上下直竄,一口濃痰堵在喉嚨里,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
“這下好了,圣上免了我們的貢賦,我們的民眾有救了,謝吾皇萬歲萬萬歲!
張顯可沒像另三位那般叩拜,只是站在那里拱了拱手。
“咕嚕。咳咳、、”
秦沐氣的沒脾氣了,那口痰咽下去了。
“都起來吧,你看圣上免禮了!
其實秦沐只是想抬手去拿桌案上的茶湯順順氣,張顯卻弄了個秦皇免禮了。
“圣上那賑災(zāi)金、、”
“呼呼....”
秦沐又喘粗氣了。
“圣上免了五年貢賦,那賑災(zāi)金就算了,管理數(shù)十億子民,用錢的地方多了,也不能太難為圣上了!
光聽張顯嘚咕嘚了,那負責(zé)記事的沒得到秦沐明示,也就把今晚的召見事記錄下來,張顯還沒有諸侯王印璽,他可痛快,直接在上面按了個手印,并招呼三位王兄拿出印璽,啪啪啪在上面蓋上了章。
記事官員目瞪口呆;這也行?
他看向秦沐,秦沐此刻又上來痰了,瞪著眼也說不出來什么。
不說話就是默許了。
記事就把這份文案封口入檔了。
“瘋、、、咳咳、、張元亦你、、咳咳、、”
“謝圣上冊封!
這回張顯來的痛快,跪在秦沐面前叩頭謝恩。
“我擦,這也行!
肖景三人看的明白,這張元亦是在插諢打岔,把秦沐逼到角落里出不來了。
“咳咳、、、你們、你們、、”
“圣上說沒你們的事了,請回吧!
張顯起身對徐藩三人使了個眼色,擺擺手道。
三人早就冷汗透衣了,巴不得趕緊走,向秦皇叩禮后惶急急走了。
“好了,你們也下去吧,別忘了把冊封夏王我的東西準備好!
張顯把閑雜人等都趕走了,他好像是這里的主人似的。
“咳咳,張元亦我殺了你!
人都走了就剩他和張顯,這時他才喘過那口氣,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你不敢!
張顯老神自在的躺坐在那品著茶。
“我現(xiàn)在就叫人將你車裂!
“你不敢!
“你、、!”
“你不覺得我這么處理對你我都好嗎?”
張顯斜了秦沐一眼。
“呼、、、”
秦沐長吸一口氣,平息心內(nèi)怒火。
雖然張顯插諢打岔,裝虎賣楞,可是事情并沒做到讓秦沐太過難堪,也沒超過秦沐能承受的底線。
其實張顯在準備見秦皇前就有所準備,預(yù)備了好幾套方案,今晚這算是最下策,也是不打算用的伎倆。
“張元亦,你很好!”
秦沐咬牙道。
“謝謝夸獎。”
秦沐拿張顯還真沒轍,因為張家過來話了,夏國屬于張家的俗世王國。
這讓秦沐非常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你不是管飯嗎,我還真的餓了!
事情大體也就這樣了,免了南部四國五年貢賦,其實這算不上什么大事,貢賦可以免,但是秦皇不會讓你真的得了便宜,用不多久他就會找些借口找你算賬,貢賦還得叫,只是變了個名稱。
但是這得看是誰,張顯反正一分錢也不會給他。
別說你秦皇,就算張家想要兩成的家族貢獻都沒能達成。
至于對張顯的冊封,那也就是個形式,不給他冊封,他依然是夏王。
秦沐恨張顯的并不是這幾件事,而是態(tài)度,太不恭敬了。
這是在打著他的臉,還得封張顯王侯。
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對了,還差點忘了一件事,這一路上非常的不太平,我們可是損失不小,還有你的兄弟是王愷救得不假,但是這一路上可是我護送回來的,吃喝拉雜睡,可是耗費我這窮人不少,你看給補償多少?”
“張元亦,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么著,耍賴呀,那好,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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