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暴起
血水淋漓的兇物,從地下的血泉中走出,以不可匹敵的詭異手段,連殺兩名隋令隊伍里的人,其中的第二個,更是一名四階高手,仍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僅此一幕,就足見這血水下走出的兇物是多么強橫。
突遇驚變的情況下,隋令的情緒連番變化,最終只剩下驚怒和駭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格殺他麾下的四階高手,這種實力,隋令并不認為自己能夠匹敵。
這些念頭瞬間閃過隋令的腦海。
他選擇了抽身暴退,準備按原路退出這條通道,同時開口大喝道:“方邃.....我命令你,率領(lǐng)隊伍全力阻擋那血水兇物!”
其實此時的月神狩獵之車,確實在往前馳騁,方邃目中戰(zhàn)意睥睨,炯炯盯著那血水兇物。
隋令在撤退的同一刻還不忘發(fā)出命令,方邃聽后,將目光轉(zhuǎn)向隊內(nèi)死了兩個人后,正率領(lǐng)剩下的洛雅和墨守飛速撤退的隋令,開口道:“你又命令我?”
隋令率領(lǐng)他的小隊,原本在整個隊伍的最前列行進,此時遇到不可力敵的血水兇物阻路,他率人后退,和方邃小隊的月神之車,就變成了相對而行,雙方距離不斷拉近。
隋令并不急著回答方邃的詢問,在快速撤退的移動中,回望了一眼那血水怪物,發(fā)現(xiàn)其遠遠站在那血水涌動的位置,并未追來。隋令稍稍安心,回過頭來看向方邃,立即變了一副面孔,聲色俱厲的道:“不錯,我命令你去阻擋血水怪物,它實力難測。你負責對其攻擊,摸清它的底細,我為你掠陣......”
他的話音沒完,方邃打斷道:“這么說你準備逃到后邊,不在前邊探路了?”
隋令面現(xiàn)怒色,脫口喝道:“混蛋。我不是逃到后邊,而是保存實力,先要觀察清楚血水怪物的手段,這叫謀定后動......我的命令你聽見沒有......”
此時雙方正好一往前行,一往后撤,交錯而過。
隋令顯然有些氣急敗壞,口中喋喋不休,方邃失笑道:“你既然不準備負責繼續(xù)在前邊探路了,那你還能有什么用?”
“放肆.....你......”
隋令聽出方邃的話音里。有著明顯的嘲弄與輕蔑,霍然大怒,暗忖那血怪實力詭異,我需要暫避其鋒,難道還對付不了你,心中想著,面上怒色更盛,便準備給方邃個慘痛的教訓。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大怒變成了極致的意外和震驚。
但見方邃手中瞬間化出一桿神矛,沒有片刻的遲疑。神矛破空,剎那間連虛空都生出了漣漪,仿佛空間壁障也被這一矛所刺穿。嗤的一聲,矛鋒刺出,神鬼莫測一般,矛的尖端一點融于虛空。忽隱忽現(xiàn),讓人完全看不清走勢。
這一矛,隱隱間已經(jīng)超出了某一種境界與層次上的束縛,刺出的是大道的軌跡。
一聲破空的鋒鳴音銳利之極的響過。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結(jié)靜止了,所有人都目定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見,方邃一矛之間,便刺中了隋令的額頭眉心。
他眉心隱然欲碎,目中的神色驚悚以極:“你敢殺我....你這一矛.....你這么強的實力......”
方邃出手的這一矛之神異,遠出任何人意料之外。矛勢不但漂浮無定,極難揣摩躲避,而且融渾了一股虛無縹緲的道意,出手更是比閃電還快。再加上隋令驚異之下,反應稍稍慢了一瞬,所以這一矛之后,隋令已經(jīng)被方邃矛鋒中蘊含的一縷殺機,刺穿了眉心識海。
他一句話未完,砰地一聲,尸體倒在地上,已然死了。
全場完全靜止下來。
這太意外了,事先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倏地,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來:“好膽,依靠卑劣手段,突襲殺了我們隊長,我看你怎么跟聯(lián)盟上層交代......我讓你現(xiàn)在就償命!”
緊隨在隋令身后的墨守最先反應過來,怒喝的同時,出手往方邃轟出一拳。
方邃在刺死隋令后,手中冥矛倏忽間隱跡消失,此時便也一拳對轟而出。
方邃這一拳打出,周邊的虛空似乎都被一股不可形容的力量鎮(zhèn)壓凝固,以他的拳頭為核心,近乎塌陷出了一個漩渦,形成了力場。墨守神色驟變,感覺自己的拳力,完全不受己身控制,迅即被方邃拳頭打出來的虛空漩渦碾壓粉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了這時候,墨守才駭然醒悟過來,方邃能一矛刺死隋令,并非僥幸,而是實力已經(jīng)融合天道,達到突破階段藩籬,越階而戰(zhàn)的無上層次。
就在他神色大變的同時,方邃的拳頭先后有三座冥山的虛影,輪替流轉(zhuǎn),遂又有三輪明月逐一閃現(xiàn)。
這種神異景象,交織成一股力量,頃刻間匯成了披靡的洪流。
方邃拳頭造成的虛空塌陷般的磅礴力量,頓時再次增長,勢不可擋。
墨守周身完全不受控制,身形就像是被這塌陷的力量所帶動,主動將自己的額頭,送到了方邃的拳下。
“不......”
喀嚓!
墨守在最后時刻神色驚懼無比,話音出口,似有求饒之意,可惜方邃出手無情,悍然轟碎了他的腦袋。
墨守的尸骸,頹然倒地。
方邃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瞬息間就格殺了兩名四階人物,這份威勢,當真驚人。后方的瞿羅和牟燕險些抬手做出揉眼睛的動作,才能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這怎么可能?!
對方邃忽然暴起殺人,全場半點不感到意外的是月神之車上的蒂娜和月采青,兩女目光流盼,神采熠熠,有些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方老大的鋒芒。這些家伙想要理解,就要付出生命來作代價。
“按我諸天聯(lián)盟的規(guī)矩,臨陣對敵,不戰(zhàn)而逃,擾亂軍心者,當斬!隋令和他的隊員。遇難退避,犯了我諸天聯(lián)盟的大忌,我殺他,誰有話說?”
方邃的聲音穩(wěn)定的宛若一座大山,又好似一面重鼓,狠狠的敲擊在眾人心頭。
瞿羅和牟燕的隊伍里,人人心中驚駭,寂然無聲。這才見識到方邃不動如山,動如天雷震怒的威勢!
另一側(cè)隋令小隊的人僅剩下洛雅。她面色慘白,幾乎以為眼前的一切是在做夢。
若說方邃先前殺了隋令的一矛,還有突然襲擊,隋令措手不及的些許僥幸成分,那他隨后出拳,一拳打碎墨守的腦袋,將其立斃拳下,則毫無疑問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實力之強。究竟達到了怎樣的超卓程度。
其實方邃此時,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四階。全力出手的情況下,攻擊氣勢已潰,被血水兇物駭破了膽子的隋令和墨守,能夠取得如此驕人的戰(zhàn)果,并不是太過讓人意外之事。
這時的洛雅回憶起自己隊伍里的人,一路對方邃的輕視挑釁.....在此刻看來。這些舉動,簡直像是無知小丑,原來人家是一直沒拿他們當對手......直到此刻,真正出手,立即便是毫不留情的殺戮手段。瞬間鋒芒畢露,光芒耀目。
而且方邃在施展雷霆手段之后,話說的也是漂亮,隋令最終確是驚于血水兇物的詭異威勢,在慌張避退,方邃順勢指其臨陣脫逃,擾亂軍心并不算夸張。
事情上升到臨陣逃脫這個高度,對隋令來說那就真是死有余辜了,方邃將其斬殺,沒有任何過錯。
這些念頭在洛雅心中一閃而過,她本人此時也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在方邃動手的同一刻,鐘十三就翻手卷出一道鬼氣風暴,穩(wěn)穩(wěn)的將洛雅制住。
此時鐘十三看向方邃道:“頭兒,這女的也弄死得了,留著是個累贅。”
“別,別殺我!我留下來可以負責探路.....可以探路.....”
其實說起來洛雅也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精銳,并非如此貪生求饒,毫無氣節(jié)之人,但此時環(huán)境不同,她原本視作壁壘的隊長,在方邃翻手間便被輕易格殺,等于是心中的某一種東西被摧毀了一般。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使得方邃在她心里的形象,陡然間生出變化,達到完完全全不可匹敵,高深莫測以極的程度。
正是在這種心態(tài)下,洛雅才心里崩潰,覺得向方邃說出納降之語,并不丟人。
方邃看也不看洛雅一眼,雙目光芒熠熠流轉(zhuǎn),只顧矚目著前方那個始終站在原地,穩(wěn)穩(wěn)扼住了前行之路的血水怪物,口中道:“這迷宮剛進來不久,已然連生詭異變故,她既然愿意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探路,就留她一命,讓她戴罪立功。”
“知道了頭兒。”
鐘十三施施然的答應一聲,隨手解除了洛雅的束縛。
洛雅不敢亂動,便在月神狩獵之車旁乖乖站著。
方邃揮揮手,狩獵之車頓時呼嘯向前,速度不算快,卻堅定不移,穩(wěn)穩(wěn)的沖向了那血水兇物。
車上的方邃氣勢如虎,他周身生出冥地甲胄,手中冥矛再次化現(xiàn)出來,轟的一聲,整個冥矛燃燒了起來,發(fā)出金燦燦的火焰,飛揚飄舞,刺目至極。
洛雅隨之前行,老老實實的護持在月神之車旁。
她看見車上的方邃長發(fā)披散,身著墨甲,手握光芒萬丈的神矛,恍惚間心中生出一種錯覺:前方便是有一位魔神阻路,也會被方邃一矛洞殺。
下一刻,方邃的聲音沉厚而雄渾,蘊含著一股撼動人心的力量響起來:“這血水兇物在前阻路,我諸天聯(lián)盟麾下戰(zhàn)士,是無所畏懼的碾壓過去,還是倉惶退避,不戰(zhàn)而逃?”
后方瞿羅和牟燕的隊伍里,有人不自覺的脫口道:“當然是碾壓過去!”
“碾壓!碾壓!碾壓!”
叫喊的聲音初起低弱,逐漸響亮,越來越多,眾力相融,威勢雄壯!
轟然間瞿羅和牟燕麾下的精銳匯成了一股大潮一般,隨在月神狩獵之車后,往血水怪物沖去,同時間,所有人一起攻出一擊,力量相合,往前方狂猛無匹的拍了過去。
也就在這一刻,迷宮通道兩側(cè)的墻壁,再次發(fā)生變化,又一次開始挪移,如同火車的鐵軌改道般,準備移動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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