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洞房花燭夜
云海嵐玉顏酡紅,在冷月照耀下,越顯嬌麗。
“小鋒……我……我回自己房里等你好嗎?”
吳鋒垂眸凝視著她似水嬌顏,夜風(fēng)微微,拂動著云海嵐微白的發(fā)梢,這清麗熟美的玉人,容華若瑤臺仙子般驚心動魄,微瞇嬌眼之中的媚光,又令吳鋒魂悸神酥,不克自持。
他微笑著搖搖頭:“不行!
“這……”云海嵐玉靨更紅,幾乎要滴出水來:“這樣……與禮法不合呢……”
其實(shí)當(dāng)年洛邑京風(fēng)氣開放,一龍數(shù)鳳、妻妾同歡這樣事情,在貴族中時常有之,可是在面子上卻都得貶斥為不知羞恥。
但云海嵐外表開放,實(shí)則臉皮極薄,過去被吳鋒碰一碰肌膚便要臉紅好一陣,如今卻要與薛洗顏一同,伴著吳鋒大被同眠,她又如何接受得了?
“云姨……”薛洗顏?zhàn)詤卿h懷中貼過來,向云海嵐如元寶一般的耳廓吐著熱氣,話音嬌甜:“不妨事的,只有這樣,咱們?nèi)齻人才能真真正正,交融在一起呢……”
眉梢輕挑,此刻的天子峰小公主,眼中帶著少見的狐媚,令云海嵐也看得不由有些心顫。
這個小妖女——她心中暗自詈道。
薛洗顏這般助紂為虐,她今夜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
云海嵐雖有真尊高手修為,但如今已經(jīng)落在吳鋒懷里,修真者的肉體力量又天生薄弱,只是掙扎,不可能脫身得出,若是放飛劍刺吳鋒要害——她那一顆可可芳心,又怎生忍心下手?
無可奈何,這綺年玉貌、冰清玉潔的美婦人只能閉了玉眸,眼角眉梢,說不出地嬌柔嫵媚。
七年了。
年光似水,鐫刻下說不盡的依偎,她欲迎還拒,忐忑至今,羈絆終究是越來越深,無法逃避。
本來答應(yīng)的,是將自己的初吻,作為吳鋒二十歲生日的禮物,可時至今日,她要獻(xiàn)出的,將是自己本打算珍守一生的冰雪嬌軀。
當(dāng)秀美清稚的少年,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兒,以如此霸道的姿態(tài)將她擁入懷中,云海嵐亦不知道是羞是喜。
天邊的流云,忽地掩住了月華,令庭院之中黯淡下來。
吳鋒已經(jīng)打開了堂屋的大門。
兩點(diǎn)火星,忽地自薛洗顏的素手間迸射而出,那是從火折中射出的火花。
燭光驟明,眼前的場景,頃刻將吳鋒和云海嵐都驚呆了。
正墻上掛著大紅的“囍”字,屋梁懸著龍鳳花結(jié),滿室結(jié)綺盈彩,裝飾成一片流麗的紅艷,灼人眼眸。
香爐當(dāng)中,郁金蘇合香飄搖出柔媚的香氣,沁人心脾。
“顏兒……”吳鋒悠悠道。
“顏兒與你已經(jīng)飲過交杯酒了,可云姨還沒哩……”薛洗顏嫣然巧笑,帶著小小的得意:“可別虧待了人家!
薛洗顏當(dāng)年被從漢中送過來的時候,吳鋒與她其實(shí)已經(jīng)辦過婚禮,只是欠一場圓房禮罷了。
但既然有過三媒六證,圓房是否經(jīng)過禮數(shù),實(shí)無所謂,吳鋒薛洗顏無論何時成就好事,都說不上野合。
可是云海嵐不能公開身份,便不能在有賓客的場合與吳鋒成禮。
“天地為證就夠了!毖ο搭佁羝鹪坪咕傻南骂M,凝視著她的如水煙眸:“顏兒愿意和你爭,所以今晚,我們須得是完全平等的。”
案幾上,紅燭邊,放著三套吉服,一男二女,鮮艷奪目。
云海嵐嬌軀陡顫,如同被一股電流轟然殛中。
感動的意緒,令她幾乎流下淚來。
這個小妖女,竟然也有如此會體貼人的一面。
吳鋒也游目瞥向云海嵐那豐盈起伏的嬌軀,開口調(diào)笑。
“今晚之后,你們可都是在下儲于金屋之中的尤物了!
云海嵐大羞,咬牙嗔道:“死小子,誰愿意做勞什子尤物……你再胡說八道,人家撕了你嘴!”
吳鋒目光凝注向云海嵐裙間開衩處流香溢脂的熟嫩****:“云姨屁股這么大,不做尤物,豈不是可惜了?”
云海嵐氣結(jié),玉顏頓時被胭脂染到耳根,可如此輕佻話語,卻給她以異常的刺激,令她全身發(fā)熱。
薛洗顏卻是向云海嵐投來挑釁的眼神。
她有與無數(shù)女子假鳳虛凰的經(jīng)驗(yàn),知道在閨房之中應(yīng)該做什么,縱然是石女,亦有法子憑著自己的身體令男兒心滿意足。
云海嵐心中涌上一陣屈辱。
她生性清雅矜貴,對于男女之事的恐懼,其實(shí)還要遠(yuǎn)在嗜好磨鏡的薛洗顏之上。
雖然交際的需要,令她學(xué)會了勾人心魄的柔媚眼神,可若想到真正的閨中秘事,仍舊令她膽顫心驚,不敢往下思忖。
更不必說成為以靡靡伎倆取悅男人的尤物。
可是難道就要輸給那邊的小妮子不成?
但如若要拼著與她爭寵,憑著薛洗顏的荒唐手段,加上吳鋒血脈中那三分魔性,自己又不知該被這對“奸夫****”作弄成何等模樣!
薛洗顏看出云海嵐心中所想,不由暗暗發(fā)笑。
她知道吳鋒所迷戀的,正是云海嵐豐熟嫵媚的身子加上清雅矜持的樣兒,這樣的反差才格外動人。
云海嵐越是羞澀,才越讓吳鋒動心。
薛洗顏?zhàn)詤卿h懷中縱下來,順勢把云海嵐也放到地上。
三人取過案上的吉服,面對面更衣。
薛洗顏多次被吳鋒作弄,倒是落落大方,全然不見羞澀。云海嵐臉皮極薄,如今當(dāng)著吳鋒換衣,嬌軀不由輕顫不止,雪白香肌浮現(xiàn)陣陣細(xì)細(xì)顆粒,還是在薛洗顏幫助下才換好衣冠。
瞧著云海嵐解下藍(lán)色衣裙,只剩月白色里衣的絕麗模樣,雖只是驚鴻一瞥,吳鋒也不由看得心曠神怡,想到接下來的良辰美景,又不由心熱如火。
當(dāng)吳鋒換好新郎官衣袍時,兩女也已一襲火紅,鳳冠霞帔,蓋頭之下,隱現(xiàn)絕代嬌顏。
吳鋒心中酥顫,取過酒杯,向二女悠悠遞去。
自這一刻起,他才真正成為兩名心愛女子的夫君,承擔(dān)起丈夫的責(zé)任,守護(hù)她們,一生一世。
薛洗顏牽住云海嵐玉手,與她一起捧住另一杯酒,湊著吳鋒口唇。
卻自己捉住吳鋒遞來的酒杯,挑開蓋頭一角,一飲而盡。
吳鋒正在訝異,云海嵐也有些微惱,卻見薛洗顏輕輕吹一口氣,她與云海嵐的蓋頭都飄飛起來,燭光映著兩女櫻唇,艷紅欲滴。
毫不客氣地,薛洗顏將口唇印上云海嵐的唇瓣,將酒液度過去,唇舌交纏之間,平分了這盈盈一杯。
美人丁香交纏,有種格外的溫柔,似波心悠蕩,冷月無聲。
“顏兒,你……”云海嵐嬌羞不勝,呢喃道。
“又不是第一次啦。”薛洗顏攬住云海嵐纖腰,用乖巧地蹭了蹭,如同一只小貓兒一般。
云海嵐暗嘆一聲,這小妮子一在她面前扮乖,便令她生不出半點(diǎn)氣來。
三人正了身姿,緩緩跪倒在蒲團(tuán)之上。
“天地為證,星月為媒。”吳鋒正聲道:“不才吳鋒,與薛洗顏、云海嵐于此永結(jié)同心,誓不相負(fù)!”
三拜之后,均已是心悸神酥。
紅燭高燒,香煙裊裊。吳鋒擁著雙美,心中溫情無限,步入臥房。
臥房也已被薛洗顏特意裝飾過,枕翻紅錦,被繡鴛鴦,屋梁上綴滿了五彩流蘇,綺麗之極。
吳鋒心中悠嘆,深知有這兩位絕代奇女子傾心戀慕,實(shí)在令他銘感五內(nèi),焚身難報。
三個人的相愛,雖也合情合理,但終究有些虧待于她們,今后只能以萬般溫柔,來回報她們的可可芳心。
大床之側(cè),兩女相依相偎,朱衣紅裙,蓋頭勝血,似兩朵傾城牡丹,芳香飄飄,催人欲醉。
今夜,注定人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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