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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本章:其實也是最近幾章的,陳奕迅,黑夜不再來

  等到周圍空氣的震蕩消失,九阿哥感覺自己的腳踩在堅實地面上了,他這才睜開眼睛。

  再一看周圍環境,他差點兒哭出來。

  此刻,他和斯杰潘落在一片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上,面前是一張圓形會議桌,房間很大,幾個西服革履的男人正圍坐在桌前,他們的面前打開著電腦筆記本,還有人在做的展示

  屋子里本來的聲音,被他們倆突然的出現給打斷,大家都停了下來,目瞪口呆望著地上的這倆人。

  有人慢慢站起身,用一種驚懼不已的嗓音,顫抖著問:“九爺?!”

  九阿哥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早上好!

  斯杰潘用力掙扎了兩番,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盯著那個開口的人,一臉錯愕:“他是誰?”

  九阿哥喘了口氣,扶著旁邊的椅子站起身來:“是我公司的副總!

  他們掉落的地點,正是九阿哥依靠研究所力量建起的那間公司,而且好死不死他們偏偏掉在了會議室里!

  九阿哥知道不能引起恐慌,他深吸口氣,微微一笑:“抱歉,各位,我呃,我在參與一個古裝劇的拍攝。大家先不要管這些,哦對了,麻煩把安德烈找來好么?”

  他有點后悔自己和下屬們交代說是暫時離職去留學難不成,他跑橫店留學去了?

  但是此刻他也顧不上去管那些副總的表情,手抓住斯杰潘:“過來,先去我的辦公室。”

  眾目睽睽之下,九阿哥牽著身著官袍、呆若木雞的斯杰潘,像臺破爛的拖拉機,咔噠咔噠走到電梯間。電梯一打開,九阿哥的行政秘書正抱著一疊資料站在里面,她一見他這副拖著辮子的怪模樣,嚇得臉兒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九、九爺”

  九阿哥沖著她一笑:“ss,麻煩到十六樓!

  小姑娘趕緊回過神來,慌忙按下十六樓的按鍵。

  一群人的電梯,悄無聲息。

  ss終于忍不住問:“九爺,您這是”

  九阿哥努力一笑:“我在呃,拍戲,清宮戲。”

  他指了指斯杰潘:“你看,還有洋人。非常宏大的劇情。九龍奪嫡,知道么?”

  小姑娘似懂非懂點點頭,她又怯怯地盯著九阿哥肩膀:“那,您肩膀上這是”

  九阿哥側過頭,看看插在自己肩上的那柄刀:“道具!

  “為什么還有血?”

  “這個屬于拍攝失誤!

  好容易捱到十六樓,倆人從電梯里出來,九阿哥肩膀扛著那柄刀,抓著斯杰潘一瘸一拐進了總裁辦公室,關上了房門。

  電梯里的另一個部門總監,好半天才勉強收回了目光,他看看旁邊ss,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九爺肩膀上的那把刀,好逼真!

  安德烈第一時間趕過來,將肩膀插刀的九阿哥送進了醫院。

  時空突破的開發,九阿哥他們的真實身份這些機密,只有安德烈所在的核心小團體知道,九阿哥公司里的人是不知道的。

  九阿哥被送進急救室,在此期間安德烈又找人將斯杰潘安置下來,他彎下腰,看著斯杰潘輕聲道:“你不記得我了?”

  斯杰潘茫然地抬頭,長久地望著他,目光充滿了困惑和疲倦。

  安德烈早已通過設備了解到那邊的情況,也知道斯杰潘在那邊做官,但是此刻看見他身著大清的官服,一臉迷惘站在自己面前,安德烈仍舊忍不住難過。

  九阿哥肩膀上的刀很快拔出來,醫生給他做了縫合包扎,好在傷不重。他從急救室出來,將大致的情況和安德烈說了說,九阿哥說,因為當時事出緊急,倆人實在沒法逃了,他這才不得不把斯杰潘帶過來。

  安德烈試探著問:“要不要我把斯杰潘帶回去?我看他情緒好像不大穩定。”

  九阿哥搖搖頭:“還是我帶他回去。他被嚇著了,你沒看他整個人都懵了?我得好好和他說明白!

  安德烈點點頭:“也好。另外大清那邊,四爺他們已經得知了!

  九阿哥在按下轉換器按鈕時,因為兩個裝置有連鎖反應,一旦他消失,同樣佩戴這種特殊項鏈的十阿哥立即就會知曉。

  “四爺說,目前八爺在安撫副本。那群闖入內務府的歹徒被逮住了,他們已經招供是天地會的,一直蓄謀想殺斯杰潘!

  九阿哥點點頭:“我猜到了,這小子這十年殺人如麻,反清復明的組織早就對他恨之入骨。”

  他說到這兒,一時間倆人相顧無言。

  九阿哥振作了精神,又道:“我明天再換一次藥就回去,副本在那邊會惹麻煩的,光靠我八哥安撫不住!

  安德烈點點頭,他想了想,又問:“斯杰潘會留下么?”

  九阿哥抬起頭,他看看站在外頭走廊上,垂著手對著街景發呆的斯杰潘,搖搖頭,啞聲道:“恐怕,他不肯!

  九阿哥換了一身衣服,安德烈又叫了個知情的下屬,開車將九阿哥和斯杰潘送了回去。

  九阿哥自己買了套公寓,獨門獨戶的電梯上到七樓,他掏了鑰匙打開房門,然后看看跟在身后的斯杰潘:“進來吧,我家到了!

  這兒是九阿哥一個人的住處,十阿哥在過來之后第三年就自己買房搬了出去,他因為搞繪畫創作,作息和九阿哥不一致,住在一起反而互相打攪這是十阿哥的說辭,但九阿哥覺得這不是主要原因。

  十阿哥需要獨自的空間,這幾年九阿哥性情大變,早已喪失了從前的開朗積極,十阿哥對此卻愛莫能助,這讓他覺得格外的痛苦。

  但他仍舊關心著九阿哥,時不常的過來照看他,買菜做飯,替他收拾家里。后來,又開始管著他服用藥物,十阿哥特別擔心他,只要從九阿哥的房間里翻出藥來,十阿哥就不高興,要么一遍遍打電話數落哥哥,要么干脆通知安德烈,說九阿哥濫用藥物。弄得九阿哥煩不勝煩,只好把那些鎮定藥劑藏在公司里。

  這次臨走的時候,九阿哥一度擔心自己不帶任何藥物回大清,身體很可能承受不了。卻沒想到,回了大清他的情緒卻奇跡般得到了安撫,雖然心里依然裝著很多痛苦,但他沒有再服用藥物了。

  倆人進來房間,九阿哥關上了門,屋里已經被保姆公司的人給打掃過了,九阿哥放下包,他回頭看看斯杰潘:“把衣服換下來吧,等會兒去洗個澡,在家穿這一身不方便!

  斯杰潘站在那兒,臉上毫無表情地看著他,他身上還是那身官服,雖然看上去有點兒臟了,但斯杰潘不肯脫。

  九阿哥只好把帶來的包打開,將里面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件擺在沙發上。

  “你看,安德烈都給你準備好了,連內衣都有。先把官服換下來,我叫人送去保姆公司干洗,晚上就能給你拿回來!

  也許是九阿哥語氣誠摯,也許是這幾個小時,斯杰潘不斷看見這些現代穿著,他終于猶豫了一下,解開了官服的扣子。

  九阿哥將衣服遞給他:“衛生間在走廊頂頭,紅色是熱水,藍色是冷水!

  他沒再多說,九阿哥認定,斯杰潘知道怎么用淋浴器,他也一定看得懂洗發水瓶子上的英文,而不至于當成飲料把它們喝掉。

  斯杰潘接過衣服,又看了他一眼,這才朝衛生間走去。

  九阿哥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從過來到現在,好幾個鐘頭了,斯杰潘始終一言不發,無論安德烈和九阿哥和他說什么,他都不回應,包括剛才坐在車上,九阿哥看見他盯著車窗外疾馳的風景,神色驚訝,但他卻一句都沒有開口問。

  那天晚上的晚餐,是九阿哥自己做的,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湊巧,炒的菜恰恰就是上次他去斯杰潘家做的那幾個:剁椒魚,清炒芥蘭,青椒牛肉還有蠶豆雞蛋湯。

  斯杰潘從浴室出來,他望著桌上的菜,卻不動。

  “坐吧。”九阿哥指了指對面的桌子,又去舀了熱騰騰的米飯放在斯杰潘面前,“嘗嘗四百年后不,七十年后的米飯,據說是改良稻種,我反正嘗不出區別,估計你更不行。”

  斯杰潘身上穿著那件安德烈給他新買的灰色羊毛衫,他走到飯桌前,慢慢坐下來,沒有伸手去拿筷子,卻忽然道:“你為什么要救我?”

  九阿哥一怔,他沒想到斯杰潘開口第一句,問的是這個。

  “因為你救過我。”他淡淡道,“救了我很多次。雖然你都忘記了。”

  斯杰潘皺起眉頭:“我沒有救過九爺!

  “說了的,你忘了!本虐⒏鐩]生氣,依然淡淡道,“先別講這些陳芝麻爛谷子,飯要涼了,快吃吧!

  斯杰潘突然冷笑起來:“九爺還真是轉了性子,先前連一只貓都不肯放過,如今倒做起了活菩薩!”

  九阿哥聽見這話,心里一陣微痛,他低頭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過了一會兒,他拿了個相框走回來,將它放在斯杰潘面前。

  相框里是九阿哥,他的懷里抱著一只貓。

  是一只普通的黃貓,它四爪朝天地被九阿哥抱著,露出雪白的肚皮。

  貓看起來肥墩墩的,雖然是被那樣抱著,神色也并不驚慌,像是和九阿哥十分親近。

  “這只貓也叫普京!本虐⒏缯f,“是我從樓下的垃圾堆里撿來的,剛來的時候很小一點點,我拿針管給它喂奶粉!

  斯杰潘愕然望著照片。

  “養了七年,去年,得病死了!本虐⒏缯f,“這得怪我,總是出差,一出差就滿世界飛,連著幾個月不在家,老十住得又遠,而且他也經常出門,我只能讓保姆公司的過來照看,貓成天被關在屋里,沒人搭理,太寂寞了。”

  斯杰潘神色詭異地盯著照片,不知道是困惑于九阿哥這番話的真實性,還是困惑于為什么九阿哥會出現在照片里。

  “我很想那只普京,被殺死的那只!本虐⒏缋^續說,“可我不知道它死了,所以只好另外養一只,沒想到這只也死了。它死的時候我不在家,保姆公司的人過來做清潔才發現,它就死在那兒,沙發旁邊的地板上!

  九阿哥指了指客廳的方向。

  “我不想再養貓了!本虐⒏缈粗菇芘,“除非生活能徹底穩定下來,或者你能回來幫我。”

  斯杰潘看看他,沒再說什么,他放下相框,拿起了筷子。

  雖然身上刀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是那晚九阿哥還是伏案工作了很久,反正人也回來了,不如趁此機會處理一些積壓已久的公事。

  他將客臥指點給了斯杰潘,告訴他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看你晚餐吃得不多,如果夜里餓了就和我說,我去叫外賣!

  斯杰潘沒有回答他,只是兩眼漠然望著窗外。

  九阿哥沒再說什么,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不能確定斯杰潘究竟想起來了多少,甚至,還是一點都不愿想起來?但不管他想起來多少,這一趟過來,一定給斯杰潘帶來很大的沖擊。

  處理完公事,九阿哥抬頭看看墻上的鐘,已經九點了,古人習慣早睡,斯杰潘這時候應該已經歇下了吧?

  他想來想去,還是沒忍住,起身去了客臥。

  九阿哥敲了敲房門,里面沒有聲音,他輕輕推開門。

  斯杰潘沒有睡,他坐在飄窗旁,望著窗外的夜色。房間里沒有開燈。

  這個房間臨街,對于發達的現代社會,九點鐘還早,華燈初上,車流如川,猶似一**涌動不停的光之河,對面一排排霓虹燈廣告牌都打開了,朱紫翠橙,炫彩流溢,一時閃爍個不停,幾乎映紅了半個夜空。

  斯杰潘獨自坐在黑暗中,那墨黑將他單薄孤弱的身軀全然覆蓋,他仿佛只身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泥淖,咫尺之外就是喧囂紅塵,可那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的熱鬧都與他無關,他孤零零坐在一隅,沒人看得見他,他也看不見別人。

  一切都和他無關。

  九阿哥忽然覺得無比難過,他慢慢走過去,望著他。

  “要是覺得吵,你可以把窗簾拉上!

  其實玻璃關著,外面的光芒雖然能看見,聲音卻是隔絕的。

  斯杰潘轉過臉來,茫然地望著他:“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里來?”

  九阿哥咧了咧嘴:“這不是這不是天地會的人在追殺你么?”

  “你可以立即把我送回去,在過來之后立即讓那個安德烈把我送回去!彼菇芘送,“為什么要把我留在這兒?”

  九阿哥被他說中心事,只好訥訥道:“不會把你留太久的,明天咱們就回去!

  “你想讓我想起來,是不是?”斯杰潘盯著他,“你還是想逼著我想起來,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目的就是這個!

  九阿哥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我知道我是從這兒過去的,我承認,這兒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墒亲屇,我并不想留在這兒!

  九阿哥忍不住道:“回到原先的生活里,又有什么不好!斯杰潘,難道你在大清,過得就很高興么!”

  “至少比在這兒過得高興!彼菇芘似街粡垜K白的臉,他的眼睛像暗夜里灼灼的寒星,“你知道自己的人生斷成一截一截的,是什么滋味么?你知道昨天和今天根本接續不上,又是什么滋味?我的過去就是這樣,九爺,拜您所賜,或者我也不知是拜誰所賜。我找不到自己的歸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就像狂風里的一根草。我用了好幾年的氣力,日夜的努力,這才在大清穩住了腳跟,現在您又跑來跟我說,那不是我的人生,我不該為大清盡忠職守,我也不該恨你們這些八爺黨我的努力都是無聊。然后我又得連根拔起,回到這個我早就忘得干干凈凈的世界里九爺,我已經不年輕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度連根拔起了,就算你們說得都對,可是在大清我明明活得很好,并無遺憾,為什么你一定要拿我來滿足你自私的愿望呢?請你們行行好,放過我,好么?”

  九阿哥望著黑暗中那張陌生的臉,他嚅動了一下嘴唇,但終于沒有再說什么。

  房間門關上,屋里再度安靜下來,斯杰潘將臉轉過去,他望著窗外閃爍的陌生夜色。良久,彎下腰,將膝蓋抱住。

  他在瑟瑟發抖。

  九阿哥回到書房,他茫茫然坐在桌前,耳畔不斷回響著斯杰潘說的那番話。

  他說這是九阿哥“自私的愿望”,九阿哥忽然想,也許斯杰潘說得對。

  把斯杰潘拉回到原先的生活里,這并非是斯杰潘自己的意愿,而是他的渴望,也許他只是想借此證明自己這十年堅持得有理,并非是無謂的忍耐。

  只不過九阿哥萬萬沒想到,他雖然做了充分的準備,斯杰潘卻不肯回來。

  次日,斯杰潘換回了洗干凈的官服,九阿哥問他,因為接下來馬上就要回大清了,有沒有什么他想帶回去的東西。

  斯杰潘低下頭:“下官沒有什么想要的!

  九阿哥嘆了口氣:“如果你不肯過來,那么斯杰潘,很可能往后你不會再和這邊打交道了。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么?”

  斯杰潘沉默了好久,終于磕磕巴巴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那張照片。”

  九阿哥一愣:“哪張照片?”

  斯杰潘鼓足勇氣,抬起頭來:“就是昨晚吃飯的時候,給我看的那張!

  九阿哥有點吃驚,但他沒再說什么,轉回書房去,把那個相框拿來,遞給了斯杰潘:“都拿去吧,相框也給你!

  斯杰潘將照片又仔細看了看,然后將相框塞進衣服里,他說:“這就可以了!

  去研究所的路上,九阿哥一面開車,一面忽然說:“有個問題要問你。”

  斯杰潘一怔:“什么問題?”

  九阿哥手握著方向盤,他的目光依然望著前方的道路,他的聲音很平穩:“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但是不要和我說謊斯杰潘,那個塞進我官轎里的人頭,到底是誰殺的?是你動的手嗎?”

  很久之后,他才聽見了后座斯杰潘的回答:“不。那人是自盡的!蔽赐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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