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5 時有時無的氣場
“小姐,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嗎?”郭侶雙眉微蹙道。
“放屁!人靠衣裳馬靠鞍知道嗎?”高個兒售樓小姐針鋒相對地反駁了回來。
“你!”郭侶頓時說不出話了,縱有些慍怒,也完全不是這牙尖嘴利的高個兒的對手。重生者就是重生者,即使他如今擁有了無比恐怖的力量,深藏于軀殼之內,心性與氣質,卻大部分都還沿襲了上一世的風格,偶爾的情緒爆發與性格突變,還遠遠不足以將他的氣場,持續性地壯大并穩固下來。
他有時候是能光憑一點乍泄的氣機,就震住陳小藝、陳思、王泉這些人不假。但你指望他這么一個活了近三十歲的宅男吊絲+憤青+苦逼程序猿,某一天一步登天了,便從此就可以化身冷血王者,不怒而威,不惡而嚴,一個眼神就可斥退千軍萬馬,一揮袖就能讓整個世界起舞,卻也純粹只是個妄想!
強大氣場的形成,需要時間,需要歲月,需要潛移默化,需要一顆顆曾標注過對手敗績的沙粒,混合他們的絕望與鮮血,才能粘結一體,化為堤。
這是人心的規律,難以更易。
而高個兒看出了他的氣短、氣急與無言以對,此時便就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了。
她微微一笑,蔑意深重,卻就又轉眼變換成了真切的笑與恭敬——
“盧先生,您來了!”郭侶三人的左側繞過來了一個平頭壯漢,穿金戴銀,金鏈子如指頭一般粗,手里還抓著一個鼓脹鼓脹的褐色皮包,明明一副暴發戶的樣,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有錢,卻是剛跳入此女的眼眶,就讓她躬身施了一禮。
“小曾已經在候客室等您了,您請進吧!”說著,此女便彎腰在前開了門。
“嗯,好。”平頭走了過去,乜眼瞧了郭侶他仨一瞬,皺了皺眉頭,倒似還嫌棄擋到了他的路。
陳小藝被這一眼刺激到了,登時又嚷嚷了起來:
“喂!難道他就是你所說的社會名流?”他指著平頭叫喚道,滿臉驚詫與不敢相信。
“盧先生去年才中了1.1億的雙色球,轟動了整個京津冀,難道你們不知道?難道這還不算社會名流?”高個兒一臉怪笑地看了過來,諷道。
陳小藝被噎了一下,郭侶的面皮也是抽了抽,唯陳思無動于衷,卻緊接著就聽那平頭也是一聲譏笑道:“沒錢就是沒道理!
“錢就是大爺和天理!
“小子,下次想要看別墅之前,記得先換身好衣裳。那樣至少不會有人把你當乞丐一樣攔住。你這地攤上買的縮水紅夾克,還有那修身牛仔褲,實在是怎么看怎么像要飯的……”
“砰!”門又關了,高個兒一閃身,則就又堵在了門前,眼疾手快地掐斷了郭侶窺向門后的視線。
你大爺的!
若不是還需要許禹誠順利搞定許家,好讓王泉暗中發展壯大,你真以為我一次性抽不出兩三個億出來?
還雙色球?
你騙鬼呢?!
華夏哪來的這種兌得出巨額獎金來的彩票?!
……郭侶因平頭的譏哂,也因連視線都被這女的粗魯地掐斷了,頓時就呼呼地氣了起來。
“叫你們經理來!”他沉聲一喝,嚴肅表露出了自己的怒氣。
“經理不在!备邆兒懶洋洋地敷衍道。
“怎么回事?我來了!贝髲d的大門那里卻傳來了一道有些嘶啞的嗓音。沒多久,一個儀容整潔的中年男人,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了。
高個兒有些心虛,低頭就叫了一聲“嚴經理”,讓到了一旁。然而她還正在組織著語言,想著該怎么解釋,還沒開口,就聽見前邊,驟然有了一聲驚疑聲。
“咦,你不是……你不是那個酒王陳大壯嗎?”嚴姓男子指著郭侶道。
郭侶看到了這人眸中的一抹驚喜之色。
陳小藝原本看到高個兒的上司來了,正是準備告狀的,這時一聽了,卻也就是喜笑顏開了起來:“嚴經理真是好記性!我老板就是伍漢市出來的那位酒王,今天前來,本來是想看看別墅的,卻不料,就因為節儉,衣服穿得次了點,車開得差了點,就被您這里的人,擋在了門外頭,甚至……還罵我們是乞丐和要飯的。”
前面聽著還不在意,聽到最后一句話,郭侶和嚴姓男子兩人卻是同時就擰起了眉頭。
“你這家伙是沒揍得是吧?誰教你無中生有、亂扣帽子的?!”郭侶回頭斥道。
“你今天怎么回事?!還不給我道歉?!”嚴姓男子亦轉過了頭去,厲斥道。
斥聲突兀,高個兒和陳小藝也同時傻眼了,同時憋紅了臉。一個是因為自己居然判斷錯了,而且好像還得罪了一位潛在的大客戶,甚至是還口吐惡言,硬生生地將其拒之了門外;一個是因為自己居然被自己老板在外人面前批評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假的,是很認真的批駁。
“我可以允你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不反對你在非工作狀態嬉皮笑臉,甚至都不介意你拿我開涮,但你記住了,你并不比別人高尚,別人也并不比你低賤,若是再被我發現一次,你玩這種卑劣的把戲……你是知道后果!”郭侶嚴厲的訓斥聲里,終于是展現出了一位上位者才有的威嚴,而且還是一種很大氣的威嚴。
聞言如此,陳小藝立時就是一噤,乃至竟感覺忽然間遍體生寒!
他是看過郭侶殺人的,所以他明白,如果不能成為郭侶能夠信任的心腹,如果關系破裂,但有一分泄露事機的可能,郭侶對他的手段……恐怕絕對不會很仁慈!
而另一邊——
嚴姓男子和高個兒看到這一幕,也是即時就被驚愕住了。
前者是因為見慣了大世面,故而察覺到了郭侶此刻的那種堂皇大氣與凌厲之威,故而覺得郭侶除了一個“酒王”的名頭外,可能另有些不同凡響。在他看來,名就等同于利,有名的,基本上也就是有錢的了。而眼前這位“酒王”……明顯就已不止于有名和有點小錢了。
后者是憋紅了脖子,好不容易可以吐出道歉的話了,卻又被郭侶的一番話,給堵在了喉嚨里。她雖然也認為“乞丐”和“要飯的”這兩個詞兒很是刺耳,卻也并不以為,自己先前的鄙夷與奚落,與罵人乞丐,會有多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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