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面對面
第114章面對面
【科奇：拉瑪，情況怎么樣了？】
【科奇：拉瑪，回話！】
【科奇：項目終止！】
科奇的消息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她焦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她最后發(fā)了一條項目終止的消息，然后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抓起自己的包包，甚至沒來得及關(guān)閉電視和辦公室里的其他電器。
她打算先前往生物技術(shù)大廈服務(wù)器處理項目數(shù)據(jù)，該跑路了。
咔--
自動安全門打開，科奇愣住了——
兩把手槍對準了她的胸膛，三個兇神惡煞的家伙站在門口。
恐懼感頓時直沖腦門，冷意從頭頂蔓延到四肢百骸。
V和杰克手上的手槍頂?shù)剿募绨蛏希⑽⒂昧Γ阉斄嘶厝ァ?br />里爾微微一笑：“晚上好，科奇博士。”
說完他跟著走進了門，自動門關(guān)閉。
電視機里的節(jié)目仍然在播放。
“所以你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闖進市中心搞出這么多事情？你們有證據(jù)證明是生物技術(shù)做了這些事情嗎？”
海克托沉默了——他們當然沒有。
生物技術(shù)的人又不是傻子，唯一的證據(jù)是他們簽了實驗合同。
但一個合同能說明什么？
那合同還是他們流浪者自己簽的字呢，里面有一項就是“風險告知”。
說實話，就在海克托下定決心之前，他都還騙自己說這是實驗風險呢，只怪自己傻。
但里爾告訴他，這根本不是實驗內(nèi)容，生物技術(shù)絕對搞了別的事情導致問題，而且保證能給他們找來證據(jù)。
眼看海克托沉默，齊格Q乘勝追擊：“所以.你們沒有證據(jù)。
說真的，我很同情伱們的遭遇，但要知道惡土上什么都有，你們可能只是沾上了某種惡土上的疾病。
誰能保證你們不是自己沾了別的東西染上疾病，然后乘機賴上生物技術(shù)？
但你們卻因為這種事在夜之城中心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海克托低著的頭忽然揚起來，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齊格Q，把這個花里胡哨的主持人瞪得心中一寒。
但轉(zhuǎn)念他又想到--這流浪者參加節(jié)目前都已經(jīng)說好了，身上就一把沒子彈的老式手槍。
他能干什么？
海克托緩緩說到：“我想講講我的故事，也是典型的流浪者故事。”
齊格Q看了一眼觀眾，然后說到：“當然可以。”
海克托繼續(xù)說道：“夜之城覺得我們是法外狂徒，但在24歲之前，我從來沒碰過槍。”
“那你做什么？”
“種地，開車、修車、長途送貨。”
“那24歲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海克托看了一眼齊格Q，然后環(huán)視觀眾席，從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手槍，一把老式的左輪手槍。
“24歲那年，我用這把槍打死了一個生物技術(shù)的人。
說起來這把槍還有歷史淵源，我的祖爺爺據(jù)說是個牛仔，也用這把槍打死了一個警長。”
觀眾再次一片嘩然。
合著這位海克托是家學淵源，從從祖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是法外狂徒了。
齊格Q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只是他怎么覺得這槍有點不吉利呢。
“.所以你們還是家傳的法外狂徒，但你的父輩掙來了機會讓你能好好種田，為什么要重新去做罪犯呢？”
“那一年，我們種的作物死了一大半——我們自己種的，和生物技術(shù)沒關(guān)系，水也出了問題。
沒了錢，生物技術(shù)上門收債--醇2小麥的專利費，那一年還漲了不少，我們給不出來。
媽的，醇2小麥的專利費誰給得起？如果不是我父親囑咐，我根本不想種！”
“可是，這也不是你殺人的原因啊！為什么流浪者會接受一個殺人犯？”
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面對觀眾們的指責，海克托陷入了沉默。
沒錢就能殺人？
海克托覺得沒錢也不能隨便亂殺人，他只是覺得自己明明不是為了錢殺人。
電視機外，科奇博士被槍指著坐到了沙發(fā)上，里爾也坐了下來，就在她對面。
電視機里播放著那場節(jié)目，里爾向V使了個眼色，后者走到了電腦旁，插入個人鏈接。
面前的桌子擺著一瓶剛開的紅酒，里爾拿起酒來看了一眼。
“閑情雅致啊科奇博士，開放系統(tǒng)權(quán)限。”
“聽著，不管你們想要什么，你們都不可能達到目的的，和公司做對就是找死！
不管你們身后是誰，你們現(xiàn)在都還能回頭”
里爾眉頭一皺，狠狠地把玻璃杯砸在科奇腳邊。
啪！
玻璃四濺，嚇得這女人立刻住嘴。
“人終有一死，但你要是還用這種態(tài)度，我保證你會早死，比如今天就是個好日子。
你都知道了，我們是為什么來的--夜鶯計劃，告訴我來龍去脈，還有文件位置。
根據(jù)你的說辭，我的老板會決定我們該怎么做。”
科奇咽了咽唾沫，對這幾個狂徒，她其實心理沒底。
什么樣的瘋子會跑到生物技術(shù)大廈來！
他們到底怎么突破底層那么多安保！
還有這人口中的.老板？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一切都是謎團，謎團催生恐懼，恐懼讓她聰明的大腦陷入混沌，并在那把漂亮的金色手槍下變得順從起來。
“夜鶯計劃.是一項人體增強實驗，實驗的核心理念是提高神經(jīng)細胞的電磁敏感度，從根本上提供一種細胞適配方法，增加義體接入度和反應范圍。”
科奇一邊說一邊順從的開放了義體權(quán)限，里爾走到她旁邊插入了個人鏈接。
一瞬間，科奇腦海中關(guān)于三人樣貌的記憶就被刪除，義眼在看人的時候也出現(xiàn)大片馬賽克。
“繼續(xù)。”
“.我們向紅赭石的流浪者許諾參加實驗的好處，但實驗出了差錯”
“什么差錯？”
“.市場部有一批藥物和疫苗準備催銷，然后，呃，他們就在惡土上下了毒”
里爾眉頭一挑：“y-狂犬病？圣多明哥也遭殃了？”
“你怎么知道”科奇忽然頓了一下。
他聽說六街幫被搶了一批藥，就因為這事，她的內(nèi)部合作伙伴還問過她，要她注意市場價格。
這就是那批劫匪？
科奇忽然意識到，這批劫匪也不一定不能談——如果他們是為了錢的話。
有了想法，人就變得沒那么害怕了，科奇繼續(xù)說道：“對，下毒的人叫亞歷克斯普希金，貨也是他管的。
結(jié)果下毒的事情干擾了夜鶯計劃的正常進行，所以流浪者才死了人。”
里爾看向科奇的眼神越發(fā)古怪。
這女人就為了增加自己說法的可信度，扯謊賣隊友那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這么多拼圖拿到一起，再加上對劇情的了解，里爾大概拼出了事實真相。
亞歷克斯普希金找科奇合作，說是要賣一批近效期的藥物，掙的錢大家一起分，科奇欣然同意，然后就在夜鶯計劃進行的時候投毒。
病毒不知道怎么感染了夜鶯計劃的實驗對象，導致計劃出現(xiàn)問題，紅赭石開始死人。
里爾收回個人鏈接，看著電視節(jié)目里據(jù)理力爭的海克托，緩緩說道：
“為了賣一匹擠壓的藥物和疫苗，直接在城市和惡土投毒，真是老式的公司狗戲碼。
只可惜這個老式的公司狗戲碼中，你是個新式的小丑，因為私活把正經(jīng)事給耽誤了。
這樣一來，殺你好像和公司沒關(guān)系--倒不如說，生物技術(shù)也希望你死。”
科奇如墜冰窟，剛剛找回的理智又開始迅速下降，里爾直接咬死就是她投的毒。
而實際上，里爾的判斷很準確，事實如此。
里爾坐到她對面說到：“不過都這樣了，我給你指條活路--轉(zhuǎn)基因剪裁-培育一體機，讓你們的總部把那東西調(diào)過來。”
科奇抬起頭來，眼神里充滿難以置信。
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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