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練字
木淺歌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夜瑾抓住弱點了。
但她對此毫無辦法。
因為暗萱是他的人。
還是紅楓好,又溫柔又善解人意,嚶嚶嚶,她想紅楓了。
馬車上鋪有絨毯,木淺歌盤腿坐在夜瑾邊上,夜瑾就將自己手指捏筆的姿勢展示給她看。
木淺歌有一學一地拿給他看:“這樣?”
夜瑾給她將筆往下壓了壓:“可以了。”
夜瑾在旁邊一筆一畫寫給她看,起勢改如何,落筆改如何,收筆該如何,木淺歌眼睛耳朵手忙作一團。
夜瑾寫了個“靜”,端正有風骨。
木淺歌寫了個“靜”,差點把硯臺給撞出去。
夜瑾:“……”
木淺歌瞧著夜瑾那個嫌棄的表情,為自己辯解:“你不能要求一個剛剛開始起步的人做得有多好。”
夜瑾點頭,道:“朕對你沒什么要求,但是你姿勢又錯了。”
木淺歌低頭一瞧,嘿,捏筆的習慣是真的難改,她不知不覺的又將筆握成硬筆的手勢了。
“啊這,再來,再來,嘿嘿。”
木淺歌左手幫右手調整,夜瑾看不下去了,坐得近了些探過身去幫木淺歌調姿勢。
木淺歌有些不習慣他湊自己湊得這么近,將臉往外撤了一些。
夜瑾發(fā)現(xiàn)了,黑著臉問:“嫌棄朕?”
木淺歌想點頭,但夜瑾又問:“那換個人來教?”
木淺歌瘋狂搖頭。
她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暗萱會怎么讓自己扎著馬步提著筆在書桌前蹲上半個時辰的模樣了。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夜瑾將木淺歌勸進懷里,右手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畫帶著她慢慢地感受。
“記住現(xiàn)在手腕的感受,之后慢慢地練,一筆一畫慢慢寫,總能寫好。”
說實話,夜瑾的聲音是挺好聽的,像現(xiàn)在這樣,壓低了嗓音靠在自己耳朵旁,輕聲地說話,木淺歌覺得手有些握不住筆了。
“手指用力些。”
夜瑾也發(fā)現(xiàn)了,皺著眉教訓她:“專心些。”
木淺歌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但理由不太好說出口,只能強行憋回嘴里,手指叛逆似的握得死緊。
“太緊了,松開些。”
夜瑾不滿意。
木淺歌有些沒耐性了,挪了一下身體,被夜瑾打了一下手背。
“說了,專心些,寫字最忌諱心浮氣躁。”
木淺歌不甘不愿地應了聲“哦”。
寫了約有一頓飯的功夫,夜瑾見木淺歌有些模樣了,慢慢松開手,視線由蘸著墨水的筆尖不知怎的移到了握筆的手上。
木淺歌的手很白,纖纖十指,長得是很美的,但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些薄繭,那是這些日子練暗器練出來的。
夜瑾微微地轉頭,忽然地,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木淺歌離得很近。
很近。
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脖頸處微微露出的一點白。
可以前所未有地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像蝶翼一樣緩慢地煽動。
近到,夜瑾察覺到有一陣很淡的香從她發(fā)間散發(fā)出來,夜瑾幾乎有想再湊近些去聞聞的沖動。
這些新發(fā)現(xiàn)讓夜瑾覺得自己簡直下流。
若不喜歡這個女子,就不該對她有非分之想。
他如今只是貪戀在這個女人身邊的放松的氣質,到了自己真正大權在握,天下再沒有能夠制衡自己的東西的時候,他就不再需要這種棲息之地了。
夜瑾像是忽然被燙了毛的動物一樣將木淺歌推開,木淺歌正聚精會神著,這一推始料不及,被推個正著,手一斜,將要寫好的“靜”被拖出一大塊黒漬。
“狗夜瑾,你到底在干什么?!帕金森嗎?都得這么厲害要不要幫你交太醫(yī)?!”
車外的蘇公公聽到木淺歌的聲音,忙湊過來敲車門:“皇上有何吩咐?”
夜瑾也被自己的動作嚇一跳,又怪木淺歌大驚小怪驚動外人,朝蘇公公道:“無事。”
說完不敢再看木淺歌,挑了個窗戶的位置坐下,留木淺歌一人瞧怪物一樣看他。
嘿,這人可真有意思,剛剛把我拉過來,現(xiàn)在自己倒是坐過去了。
馬車走了一路,下午的時候到了途中修筑的行宮。
這座行宮是夜國開國皇帝他兒子修建的,木淺歌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反正是個好色胚子,當年這行宮里藏了那位皇帝從各處收集來的美人,開始還收斂著,一年只春秋圍獵,夏季避暑的時候來享受一番。到了后來,本著天下我最大誰敢攔老子的想法幾乎要住在這行宮里。
聽說當年敵軍差點就攻破皇城,要不是周圍的援軍趕得及時,現(xiàn)在的國家估計都不姓夜了。
木淺歌下了馬車好好伸了個腰,打量著這座傳奇的行宮,嘖嘖贊嘆。
這裝潢,狗夜瑾這輩子都修不出這樣的宮殿了。
太華麗了。
這行宮里居然還有溫泉,木淺歌有理由懷疑當年那位皇帝在冬季的時候也偷著跑過來泡溫泉。
已經(jīng)預先準備了食物,雖然還不到晚上,但木淺歌來者不拒,拉著紅楓蹲在了給自己準備的寢殿里吃東西吃得不亦樂乎。
到了夜間,木淺歌聽見外面一陣吵鬧聲,以為有人行刺,不怕死地悄悄探了顆頭出去瞧,聲音是從別院里傳過來的,木淺歌仔細聽著,這似乎不是在叫“抓刺客”,頓時放下心,招來守職的宮女一問,原來是狗夜瑾那里出事了,連忙拉著紅楓一起去聽八卦。
人生三大樂趣,吃飯睡覺聽八卦,木淺歌貫徹得很徹底。
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又是夜瑾和花溪云兩個人,花溪云只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袍,頭發(fā)還濕著,跪在地上哀哀地看著夜瑾。
狗夜瑾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背著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殿里只有幾個宮女在伺候。
“皇上怎么讓人穿這么少跪在地上?不知道入秋了地上涼嗎?”
雖然木淺歌和花溪云不對付,但這一幕恃強凌弱的感覺也太強了,花溪云總不會穿成這樣去行刺狗夜瑾,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也太過分了。
花溪云不理木淺歌,聲音帶著無限的委屈問夜瑾:“夜瑾哥哥,為什么這個越國女可以,我就不可以?明明一直以來在你身邊的都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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