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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1陽光燦爛7


賀遠川不再堅持自己的微薄幫助,“好啊,到時我送你一份大禮。”他替她高興,一個獨立自強的女人總是更吸引人的關(guān)注,更讓人疼惜。

        晚風(fēng)吹起景色的黑發(fā),在風(fēng)中輕輕飛揚,她的眼眸閃著誠摯,“一言為定。”

        回去的路上,景端趴在電動車前低著腦袋一聲不吭,景色注意到他的反常,問他,“怎么不說話啊。”

        吃飯的時候遇見袁戈別提有多高興了,兩人告別的時候也是滿臉喜悅,就一會功夫怎么就換了心情。

        景端扁扁嘴看著前面悶悶不樂的說:“你怎么不請變形金剛叔叔來喝我們的搬家酒呢?”他有聽到景色高興的邀請賀遠川,可吃飯的時候?qū)υ曛蛔治刺幔行﹤木吧钠H。

        景色真不知道他小小腦袋里裝了什么,難為他總大事小事的惦記著袁戈,一時也找不出好理由,便隨便的搪塞說:“這個不好意思然他給我們送禮啊,再說月底他忙的沒有時間。”

        再說,她也沒有理由請袁戈來喝他們的搬家酒,這不是坑人么。

        景端聽了之后更是不高興,“你沒問怎么就知道他沒空。”

        媽媽這口氣完全是欺負他人小。

        這小破孩真是難搞,景色再次敷衍,“好吧,等下次再遇見他問問。”不會每次都那么巧的。

        “嗯,他一定回來。”景端吧唧下小嘴巴,如果景色不通知變形金剛叔叔,他自己有辦法通知他。

        同樣的時間在另外的地點,一對母子的情形就耐人尋味。

        徐遠航看看在看電視的母親,心情有些不悅的說:“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來做什么?”

        最近,公司全體為了排查質(zhì)量是否存在疏漏的事忙的腳不沾地,他那里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被母親務(wù)必回家的一通電話催回,見沒什么事,心里難免有些火氣。

        許梓秀轉(zhuǎn)頭看看多日不見的兒子什么脾氣都沒有,“多長時間沒回來吃飯了,陪媽媽吃一回也需要理由?”

        “我不是那個意思。”徐遠航舒了口氣坐到她身邊,接受母愛的關(guān)懷。

        廚房里的柳安聽到外邊的動靜,洗了手并沒有摘下圍裙,笑盈盈的出去站在一旁喊:“遠航哥。”

        自那天晚上兩人各自離開后,都沒能見上一面,給他電話都說忙,她只好求助于未來的婆婆了。

        許梓秀見柳安還帶著圍裙,很是高興的對她招招手,然后對徐遠航說:“就等你回來開飯了,今天安安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許梓秀很滿意柳安這個女孩子,懂事,溫柔,體貼,能做家務(wù),會照顧人,并且工作也體面,比那些嬌蠻跋扈的姑娘賢惠的不知多少倍。就不明白兒子怎么就看不上她。

        徐遠航對柳安點點頭,看看時間皺著眉問:“爸呢?”

        提起徐含山,許梓秀也是嘆氣,“今年是他連任,忙著呢。”

        徐遠航撇撇嘴,冷笑一笑,“哼,瞎忙。”

        他就是看不慣父親為了權(quán)利汲汲鉆營的模樣。

        許梓秀拍了下兒子的手,假裝生氣的說:“怎么這么說你爸,你不也整天看不見人影,只有安安懂事常來看看我。”心里嘆息,兩父子相互看不對眼,總是嫌棄對方做的事。一個批評兒子做事太霸道,一個說父親辦事只顧著己方利益。見面沒幾句就會吵起來。

        柳安在一邊看看徐遠航滿不在乎的臉,笑著臉幫著徐遠航說話,“媽媽,遠航哥管著那么大的公司,自然很忙。”

        許梓秀佯嗔她一眼說:“你就向著他遷就他,他可有讓你去他那公司看一眼。”到底還是數(shù)落到徐遠航身上。

        柳安心上一暗,臉上仍是剛才的笑容,一分沒有減少。

        徐遠航對柳安沒什么態(tài)度,“不是說吃飯么,我餓了。”

        飯桌上,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啦耍爝h航只揀面前的幾個菜吃了幾口,也沒評判好不好吃。

        柳安則是吃一口望一眼徐遠航,好像他是她的下飯菜,沒有他就咽不下去口中的飯死的。

        許梓秀看看自己左右倆個人,夾了一塊豆腐魚給兒子,“多吃些,最近你都瘦了,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接著又揀一塊排骨放到柳安碗里,“安安,你也多吃點,為了給遠航做吃的都忙了大半天辛苦你了。”

        咽下口中的飯,徐遠航頭也不抬字正腔圓的說:“我又沒讓她做。”

        這話在餐桌上當(dāng)面說出來很傷人心,柳安正夾魚丸的筷子一抖,魚丸不長眼似的掉在桌子上。

        許梓秀覺察到柳安的狼狽,瞪著眼說訓(xùn),“你怎么還不領(lǐng)情,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一點事都不懂。”

        她才不信兒子這點人情世故不懂,這分明是故意。

        柳安咬著嘴唇強笑的看著他,眼眶慢慢的浮著紅色,讓許梓秀看的心疼,正想好好的提點兒子的榆木腦袋,誰知徐遠航將手中的筷子一放說了句,“我吃好了。”便起身離開飯廳。

        “遠航哥?”柳安不安的喊他,他卻頭也不回。

        許梓秀也鬧不明白徐遠航著鬧的那一出,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的道一句,“你這小子怎么回事啊。”

        然后去安慰柳安,替徐遠航解釋道歉。

        柳安一直默默的聽著許梓秀的嘮叨,到她終于停歇下來,柳安才輕輕怯怯的對她說:“媽媽,我去看看他。”

        許梓秀在她手上拍拍,點點頭,“去吧。”

        她希望徐遠航能對柳安好一些,或者跟別的家世相當(dāng)?shù)呐⒔Y(jié)婚成家也可以,這樣,她就不用在心里愧疚自己的兒子。

        徐遠航站在庭院里吹著晚風(fēng),就著昏黃的燈光看著這里十來年都不曾多大變化過院子,心有戚戚然起來。

        院子正中,紫藤花架下的方形石桌缺下的小角依舊沒有補上,那是六年前被自己砸掉的。

        是為了自己想要娶璟瑜的事跟父母發(fā)生的爭吵時砸的。

        他們是如何反對的呢?當(dāng)時父親和江叔叔一起作為XX長的候選人,這兩個昔年感情如親兄弟的同僚為了爭某些權(quán)利變得爭鋒相對,相互的指責(zé)對方利益熏心忘恩負義。

        父親知道自己一直交往的人是江璟瑜時,罵他是被狐貍精迷了心竅,一個放。浪。形骸恬不知恥的徘徊在他們兄弟間的破鞋竟然被他當(dāng)成寶貝,罵璟瑜是破壞他和賀遠川兄弟情分的罪魁禍?zhǔn)住?

        自己怎么能讓父親這樣污蔑自己的愛人,硬梗著脖子和父親說理,讓他收回那些不堪入耳顛倒黑白的話。

        兩人越吵越激烈,誰勸都不聽,后來動起了手,父親給了他一個耳刮子,他卻只能砸了桌子泄憤。

        后來他游魂似的出門去找賀遠川,卻讓他見到剜心刺肺的一幕。那兩人相依相偎一同躺在床上的樣子,現(xiàn)在想起來,他的心也在絞痛。

        柳安從飯廳出來找了幾個地方,才看見徐遠航正對著前方落在地上的紫藤花瓣出神。

        “遠航哥,是菜不合胃口嗎?”她走到他身邊抬頭,卻不明白他為什么一臉的沉痛。

        “不關(guān)你的事。”徐遠航在柳安還沒靠近的時候就回了神,只是沒有立刻收回臉上的神色。

        他現(xiàn)在不想任何人來打擾,有些回憶只有自己才能深沉體會,獨自舔舐傷口,讓它慢慢的結(jié)痂。

        徐遠航說完這句就提腳步下臺階走人。

        柳安沒有防備徐遠航突然離開,踩著高跟鞋跟踩在臺階上問:“你這是要去哪里?”

        徐遠航到了到門口才沉沉的傳來一聲,“上廁所你也要跟著么。”便一腳跨出大門。

        到門外上廁所,這是在騙誰呢。柳安沉著臉望著門口,心里的悲憤無處可泄。他到了這里還是要回去,就連許梓秀都沒去招呼一聲。他這是有多想念他心里頭的那一位。

        她以為能爭的過死人,卻不知道為她筑墳的人在筑起心墳后,將自己也埋了進去,與之合葬。

        柳安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只感覺一襲冷意上身時才回了神智。

        他做兒子的能一聲不吭的走,但她不一樣,她還不是徐家真正的兒媳婦,沒有這樣資格一走了之。抬頭望望四方井上方的天空,替自己難過,這些年來,她每次佯裝著喜悅來這里看望未來婆婆,搶著做家務(wù),陪她打牌逛街,做一個兒媳婦該做的事,討得了她的歡心,卻得不到她兒子的認真對待自己的,不,就連同別的女人的應(yīng)付之心都沒有施舍過。

        她是該怪自己當(dāng)初太貪心,還是該恨自己當(dāng)時在背后算計那一對原本可以不用那么艱難情人至此陰陽相隔。

        或者,該恨徐遠航對自己太薄情。

        許梓秀過來很久沒見柳安回來,以為兒子和柳安會在別處,在看過一集電視劇后,看見柳安神色不豫的回來,后面卻不見徐遠航的蹤影,心里一沉,起身拉著柳安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似做不經(jīng)意的問:“安安,遠航這是怎么了。”

        她不明白為何兒子會對柳安那么的冷淡,就算當(dāng)初對那人愛的死去活來,過了這么些年,就是在深刻的記憶也該褪去一些顏色,不會再鮮亮的讓人心痛和喜悅。

        柳安微微的扯開嘴角,搖搖頭輕輕的說:“大概是工作給累的。”這個理由誰會相信呢,騙騙自己也好過無聊的猜想。

        許梓秀拍拍她的手背,笑著說:“也對,都瘦了一圈了,這樣,媽媽做些補湯給他中午加餐,電視臺離他公司近,你就幫媽媽送過去順便兩人一起吃。”

        做母親的都舍不得真真的責(zé)怪兒子,哪怕兒子對媳婦做的再過分,多數(shù)也只是虛虛的批評幾句,回頭在心里各種的不舍和心疼。

        柳安另一只手也搭在許梓秀的手上,有些不贊同她這個想法,“媽媽,這樣不好吧,我怕遠航哥會生氣。”這是她真是的想法,之前許梓秀說她從沒有踏足過璟航,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徐遠航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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