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1雨止天晴5
徐遠航靠在短柱上,踢踢腿動動肩膀,“咱們倆彼此彼此,你是枯木逢春我是柳暗花明,說真的,現在好討厭你臉上的微笑。”
女人最喜歡這種高冷微笑,十有八九就是被這微笑給迷惑的。
袁戈卻對徐遠航展露了一個非常完美的笑容,提醒著,“別打臉上,明天還要去見客戶。”
這笑容誘惑的徐遠航差點自插雙目,幸好帶著拳套不能實施,“可以,你說那女人見你被我打會不會恨死我。”
不知道劉健會不會說動景色前來,不然一場好戲演了沒人看就太吃虧了,并且還會得不償失。
袁戈想起景色的憤怒的表情,很同意他的說法,“你很有自知之明。”
徐遠航瞇瞇眼靠近袁哥,想給你他一個出其不意,“先聲明,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是友誼賽。”
“放心,我不會輸給你。”卻不想袁戈避了一下,先出了一拳打到對方的腹部
景色沖進了燈火通明的場館,里面靜寂無聲,空曠無人,是結束了還是自己來晚了,剛才在出租車上分明看見一輛救護車從場館路拐出來的,難道兩個人都是重傷?
“有人么”景色大聲的喊,希望有工作人員或者安保能夠出來問問情況,可是除了綿長縈繞的回聲,只有慘白的燈光照著空寂。
“袁哥徐遠航”景色一個個小場館的找過去,除了自己的聲音,別的什么聲音也聽不到,她越找心越涼。一個閃神,手上的手機松脫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腿腳發軟的跪坐與地上,匆匆的撿回手機,去撥袁戈的電話,機械的女聲重復的中英文,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景色又翻開電話本找徐遠航的號碼,撥出去以后等到同樣的回復。
景色頹廢的坐在地上,這兩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將她孤零零的丟在這個世界。
她苦笑,什么陪伴一輩子,什么給一點時間,都瞞著自己去挑釁對方,若其中有一個好歹,殘了瘸了,要讓自己如何面對。看著成熟的兩個大男人,做的事卻如此的莽撞幼稚,非要動手打到頭破血流才能定輸贏么。
將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抹凈,景色在手機上翻了很久,找到了劉健的號碼,撥了過去
劉健,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那些話,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親眼看看袁戈與徐遠航為自己打的這一場架吧。
沒讓景色等很久,一身黑色裝束的劉健淡淡的對他說:“景姐,你來的有些晚了,那邊快結束了。”
坐在地上的景色想看見了救星,雙手撐了下地面急急的站起身,“你為什么不攔著。”
隱隱的指責,飽含著濃濃的擔心,劉健扯了下嘴角說:“他們兩個要打起來,我是攔不住的。”他看不出來景色的這份擔心是為了自己老板,還是為了袁戈。
但是景色能來,至少還能證明,徐遠航在她的心里還是占了一定的位置,與老板估計的沒錯。
景色冷下了聲音,“帶我去。”她信不過徐遠航的人品,更多的擔心袁戈會吃虧,卻又隱隱的害怕,兩人都受了傷證明辦。
劉健嘆了口氣說:“你還是別去了,等會直接跟車去醫院吧。”景色一出現,老板一定會輸的,不會重傷,但輕傷避免不了。
劉健一開始就說要為徐遠航打120的,他現在的口氣,好像徐遠航已經傷的不輕,只等一結束就去醫院。
景色的心臟被劉健這句話給刺著了,厲聲喝道,“他們到底在哪里。”
心里的裂縫在一毫米一毫米的擴大,不安逐漸的擴散,讓她不由的心里發顫。
“B區11號,拳擊館。”
景色推門入內,見到的就是一個灰藍的身影揮起拳頭朝著紅衫人身上去,那種強勁的力道打的對方彎腰,接著又是一拳打在手臂上,紅色人影還擊,卻被輕松的閃過,接著灰藍裝的人便是一拳擊中紅衫人的臉部。
紅衫人痛呼一聲彎腰,頓時臉上鮮血直流。
灰藍裝的人好似還不放過,伸出右拳,被對方格開,卻是受不住力道往后仰到在地。
袁戈皺眉,今天的徐遠航怎么古里古怪的,前一場兩人可以說打的熱火朝天不分勝負,換了個場地怎么就變得不經打了,沒兩下子就只有招架之力無還手之能,難道帶沒帶拳套就相差的那么大?
一閃神出拳偏了兩分,打到了徐遠航的臉上,原以為按照他的靈活性肯定能躲過,卻不料這然沒有躲開,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拳砸到了鼻梁上疼的他馬上彎下腰,鮮紅的鼻血馬上就流了出來。
上前去扶徐遠航,卻被他甩開了手,用力過猛順勢的躺到在地上,紅色的球衣上有大堆的深色血跡,地上也有。
他正想要蹲下身去問徐遠航傷的怎么樣,自己好能不能走,否則直接讓醫護人員抬他去醫院。
剛俯身,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冷冽的響起,劃破了這里熱火的氛圍將其凝固。
“夠了。”景色怒火中燒的使盡全身力氣喊出這兩個字,讓前方一躺一站的兩人都頓住了動作。
跟在他后面的劉健,一看徐遠航倒地,臉色陰沉的通知了在門外等待的醫護人員,一言不發的從她身旁經過。
景色沒有上前,望著袁戈,也看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七手八腳的將徐遠航攤上擔架,又迅速的撤離。
沒有三分鐘,救護車的鳴笛尖銳的刺響在夜空里,從場館里疾馳去往醫院。
袁戈緊盯著景色,一步一步的走下臺子,被汗水濕透的手掌輕輕撫上這張擔憂的有些蒼白的臉,低啞了聲音愧疚的說:“對不起景色,我們瞞了你。”
看著滿臉閃著汗水的俊雅的臉龐,景色心頭泛起疼痛,“難道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解決么?我說過,你是你,他是她,我分得清楚,袁哥,你這樣是在計較我的過去么?”
自己站在他這邊還不夠么,非要兩個人拳腳往來,把自己夾在中間,放在火上烤,當做戰利品分發。
袁戈心痛的將她攬到懷里,“絕對沒有。”他怎么會計較她的過去,知道徐遠航與她的過往,心里只有更多的疼惜,更多讓她以后過的快樂的愿望。
濃烈的汗水夾雜著男人的味道,沖入景色的鼻腔,讓她的眼淚掉落,“是么,其實你還是信不過我。”但凡一個男人,怎么會不介意喜歡的女人心底埋藏著另一個男人。
袁戈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才貌雙全的青年,該是耀眼奪目的站在臺上感受著勝利的喜悅。
袁戈面容表現出一絲痛苦,“不,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從江璟瑜變成了景色,可從沒有懷疑過其中的緣由。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不想讓別人覬覦。”
因為她所以自己的內心變得豐富,激起了他以往都不屑的好戰,他是如此的在乎,卻不想帶給她的是心靈的傷害。
流出的眼淚,和袁戈身上的汗水混為一起,洇濕了兩個人的衣衫。
景色要搖頭,掙脫他的手臂,仰起頭自嘲了一下,“我有那么重要么,說到底,還是你們哥們兩之間的一場賭注,誰贏誰跟我交往。哼,請問,你們倆誰贏了?”
她不是有心的想要說這樣的話,可心里的疼痛起了連鎖反應,帶動那道舊疤。
袁戈有些慌了,從未看過景色會如此的冷言冷語,譏誚的諷刺讓他努力的想把這場無稽的打斗掩藏淡化,“景色,你別生氣,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只是開個玩笑。”
賭注?景色怎么會是他們的賭注呢,不僅自己,連徐遠航都舍不得讓她如此的看輕自己。對他們而言,她是想要呵護在心里的無價寶。
景色真的像聽了笑話一樣夾雜著眼淚笑出了聲,“開玩笑?開的真好,開的讓我心驚肉跳,心驚膽戰,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都快過敏,你告訴我是開玩笑。既然是開玩笑,我就先回去了,景端還一個人在家里。”
她是有多蠢才會聽信了劉健的話,是有多愚笨來擔心他們會不會受傷,是有多愚昧跑到這里感受見不到他們時那種慌亂的窒息。袁戈竟然告訴她這是玩笑。
玩笑還能打的徐遠航滿臉鮮血么?
景色慢慢的轉過身,往門口而去。
袁戈跟上她的腳步,“我送你回去。”寂寥的身影讓他明白自己其實是輸給了徐遠航。
景色停下了腳步,略略側了下頭,“不用了,我還能堅持的住。”
“景色”袁戈拉住她的手臂,乞求的喊著她的名字。
景色沒有轉身,想了想問:“袁哥,是不是的我的一點猶豫讓你心神不寧?”她也是有錯的,至少給他給自己一次機會。
“是。”
景色慘笑了一下,“你真誠實,怎么就不曉得安慰安慰我呢。”或許這樣,我心中的天平只往你這邊傾斜。
徐遠航仰著頭,躺在觀察室里,身體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問身邊陪著的人,“你說我這樣算輸還是贏?”
想想就是高興,他躺倒在地的時候,聽景色那用盡力氣吼出的兩個字時,鼻梁上傳來的疼痛都顧不及了。
劉健坐在一邊看他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鼻梁處還腫起一塊,心里感覺非常的不快,“不知道。”
自己的助理在生氣,徐遠航輕輕笑了一下,只顧自的說下去,“我猜璟瑜一定會和袁戈鬧不愉快,袁戈是輸定了。”
那兩個‘夠了’,充滿了巨大的憤恨,原本是對他與袁戈的,自己離開了現場,就只能讓袁戈受了。
劉健卻不陪他過度的自我膨脹,“你也是輸了的,景姐不見得會把心偏到你這里。”
嘴巴的血腥氣淡了不少,徐遠航把塞在鼻孔上的兩只棉球給取下來,往地上一丟,卻不敢晃動腦袋,免得再讓鼻血橫流,“只要她不把一雙眼睛粘到他身上就行,至少這樣能看到我的好。”
沒地方著落視線,只得除了雪白的天花板,只有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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