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54袁戈番外4
李茉驚訝的回頭,看見自家老媽睜大眼睛問:"媽,你怎么在家里?"
這不是要在江家受新人禮的么,怎么回家來了?拍頭一想,現(xiàn)在都快三點多了,有再多的禮也該行完。
“這是我自己家還能在哪里,”李媽媽從門內(nèi)走出來,白了一眼李茉,轉(zhuǎn)頭滿臉笑容的打量著袁戈,“這位是?"身子挺拔,容貌俊秀陽剛,站立的姿勢隨意中不失莊重,微笑的角度不冷不熱恰當好處。以她的眼光,這個年輕人修養(yǎng)不是一天兩天速成的。
李茉很顯然不樂意母親對一個陌生人這樣的熱絡,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解釋袁戈出現(xiàn)的原因,“這是徐姐夫的朋友,有事經(jīng)過這里順帶送我回來。”經(jīng)過車上的一番交談,她知道袁戈是要到后面的牢院區(qū)看望家人。
李媽媽點了下頭,更是熱情的邀請,“小伙子,進來坐一會,喝杯茶。”徐遠航的朋友,品行基本都是靠譜的。
袁戈看了眼兀自凝眉不悅的李茉,微笑溫言的婉拒,“謝謝阿姨,我現(xiàn)在得去看家中長輩,下次再來探望你。”李媽媽難得見女兒出門一回讓哥男的送回來,心中悄悄的升起一股希望,“稍坐一會也無妨的”
“媽,人家還有事呢。”沒等李媽媽把話說完,李茉就把她的話給截住了,隨即對袁戈頷首致謝,“袁先生,謝謝你。”態(tài)度客客氣氣,完全把之前淡化了的疏離,重新拉起了網(wǎng)。
袁戈不宜久留,笑著道別,“不客氣,阿姨再見。”等車子的影子消失在大路口,李媽媽凝眉沉思了一會后問李茉,“這小伙子面生的緊,你怎么認識他的?叫什么,是哪家的孩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的戶口本弄到手里翻看。
李茉隨她一起進了院門,沒好氣的抱怨,“你面生的人海了去,難道都得認識不成?又不是你兒子,問的這么細干嘛?”母親就這點不好,要把和自己相熟的每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子細問個遍。
李媽媽掐了下她的手臂,瞪她,“選女婿不就是找兒子?看看今天你姑姑笑的模樣,你徐姐夫差不多和她的兒子一樣的尊敬孝順他們老兩口。”
“你和老爸羨慕?”李茉嘟嘟嘴巴問。踩著水泥平地,李媽媽走起路來非常的穩(wěn)當,“這不是廢話嘛,你比璟瑜小兩歲,但年紀也夠大了,再拖下去,我這白發(fā)都一從一從的往外冒,離白發(fā)蒼蒼不遠了。”
說著跟女兒指指頭頂心剛?cè)揪偷暮诎l(fā)。瞧見一警衛(wèi)從屋里出來,李茉悄悄的松開手,故意的離她一步遠,貌似無意的說:“白頭發(fā)可以染黑啊,嗯,時尚一回還可以挑染成孔雀藍,可以和后院的孔雀比一比誰更漂亮。”說完不等李媽媽反應就提步往屋里沖。
李媽媽等女兒跑了明白過來那話里的意思,立刻拔高了聲音在后面追上來,“嘿,你個死丫頭,罵誰老孔雀呢?
啊”“爸救命快點”沖進了屋子,李茉顧不得掉落在地的口罩,直往站在茶幾旁核對資料的李然身后躲去。
李然看見女兒回來很高興,瞧了她兩眼放下手中的伙計,等妻子氣喘吁吁雙手叉腰進來的時候開口嚴厲的訓斥女兒,“你這丫頭著實欠教訓,怎么能拿孔雀和你媽媽來比較呢,至少那是百鳥之王。”
李茉瞧瞧父親和母親,掩嘴偷笑。李媽媽站在門口,大口的順氣,瞪著李茉說:“就是說,我怎么能和孔雀比李然李茉,你們爺倆把話說清楚,我哪里就比不過孔雀了?”話說一半,立馬醒悟過來,自己的丈夫是在幫女兒說話奚落自己,語調(diào)頓時轉(zhuǎn)了向。
李然對李茉挑了下眉后,對著妻子賠笑起來,“沒,沒,孔雀沒有你的風姿,再有那鳥一開屏就光屁股,哪里能和你這樣鳳凰級別的相提并論。”
李茉在一旁連連點頭,仿若父親說的事真話。“算你們識相。”李媽媽恨恨的斜了一眼丈夫,剛想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歇歇里,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一道靈光,“哦,我想起來那是誰了。”
“誰?”李然和李茉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想起了誰。
李媽媽看著女兒,正色的說道:“送你回來的是袁家的孩子。”剛才看那車子往后面的老院區(qū)方向拐去,還有就是姓‘袁’,和徐遠航是朋友,她能猜出個大概來。
李茉皺了下眉疑惑,“是啊,怎么了?”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見女兒承認,李媽媽大手一揮,干脆的直截了當,“他不行。”袁家的年輕孩子,是個死了老婆的,不吉利。
李茉依著李然坐著,對李媽媽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不解的望向父親。李然對著妻子睨了一眼,“什么?話說的不清不楚,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女人一到更年期就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一天到晚的想謝什么。
看著爺倆迷糊的神色,李媽媽把話挑的透透的,“茉茉不能和袁家這孩子一起。”自家的女兒雖然一直排斥,可還是正經(jīng)家的孩子,黃花大閨女,哪能給人做填房。李茉聽完媽媽一本正經(jīng)的言論,噗嗤一笑,“媽,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和袁戈根本就不熟悉,你想太多了。”見李然剝了蜜桔,往自己嘴邊遞來一瓣,她不客氣的張口含住,嚼了兩下覺得非常的甜。
李媽媽不露一絲笑容,再次的強調(diào)一遍,“不管熟悉不熟悉,反正我就是不喜歡。”袁家的家世再好,孩子再有出息,跟她李家一點都沒有干系。
李茉搶了李然手中的半個蜜桔,邊吃邊說:“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和袁戈是不會有什么的。”自己和袁戈?那只有老媽能想的出來,她才不要和這個自視甚高,和自己一樣清冷的人再有相遇。得了確切的話,李媽媽放下了心,在他們對面的位子坐下,“那就行,就怕你會到時候糊涂。”年輕人就是愛犯糊涂,她得經(jīng)常提點著。
李茉暗暗的嘆氣,把右手舉到到頭頂,對媽媽鄭重的說:“不會,我保證。”李媽媽猶豫了一會,想了幾個念頭,覺得凡事都好商量,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重要的是女兒的幸福,她的意見是參考,“其實……”一直沒說話的李然,見妻子又不知轉(zhuǎn)了什么心思,咽下一瓣橘子后,沉聲警醒,“就你心眼多,袁家的孩子怎么了,別帶著偏見。”他雖然不知道妻子說的是誰,和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可妻子的態(tài)度首先有了問題。
圓潤豐腴的李媽媽是個急脾氣,聽丈夫的話立即兩眼一瞪,“你曉得我在說誰么,我說不好就是不好。”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就來否定自己的眼光,真氣人。
以后的事情如何發(fā)展誰都掌控不了,或許,她今天的話就是一場空氣。“固執(zhí)……”李然淡淡的評價起妻子的性子來。李茉仰頭看看潔白的天花板,暗道:“我的天,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也能爭的臉紅脖子粗,太可怕了,唉!”順手從果盤里拿了個橘子,起身準備上樓,眼不見為凈。
老爸和老媽秀恩愛的方式和人不一樣,斗嘴是他兩的樂趣。她的腳才邁了三步,就被李媽媽給喊住了,“茉茉,你去哪兒?”李茉回頭訕訕的笑,“睡覺,頭暈眼花全身無力。”實際上在喝了那晚熱氣騰騰的粥以后,她感覺感冒的癥狀在好轉(zhuǎn),沒描述的那樣嚴重。
一聽女兒要上樓,李媽媽立馬不和丈夫吵了,關(guān)心的說:“快去快去,媽媽煮百合粥,等你醒來吃,晚上就別去你表姐的婚宴,在家好好休息。”
“知道了,我會乖乖的聽話。”李茉重新邁開腿,輕輕松松的上樓。袁家的老宅子里,一位白發(fā)蒼蒼精神矍鑠的老太太仔細的拿起一塊酥餅慢慢的咬了一口,帶著皺眉的臉如菊花瞬間的綻放,“嗯,這味道還是一樣的地道。”
笑瞇瞇的對著孫子夸贊酥餅的美味。她身旁的袁戈心情不錯,來了一句調(diào)侃,“自然,要不怎么會引的你念念不忘呢。”老太太繼續(xù)的吃起來,接著說道:“只是沒上回帶回來那般熱,涼了。”
袁戈彎了下眉回答:“涼了別有一番滋味,這回你將就將就,下回再給你送熱乎乎的來。”這酥餅是臨走時熱乎乎的打包,只是在一路行來的過程中,李茉開了車窗,對流循環(huán)的風一點點的把酥餅吹涼,他亦早已忘記后座上的酥餅。
老太太慢悠悠的將一塊酥餅吃完,擦完嘴角,瞇著眼對著孫子感慨,“哎,涼的熱的不要緊,重要的是帶個女朋友回來。
今天是徐家小子和那江家姑娘結(jié)婚的日子吧。”“是。”“他們那么大的干戈都能化為玉帛,你要緊著點,沒有江家的姑娘,咱還有李家王家的姑娘不是?別再一個人形單影只了。”老太太拍拍他的手,語重心長的勸導。
幾年下來,瞧著孫子孤零零一個人進進出出,她的心里頗不是滋味。心頭的那點期盼總也盼不來。
“我曉得的。”對于這個問題,袁戈想輕輕的避過。他非常羨慕徐遠航的勇氣,心想,只怕自己的心難以再動了。
瞧出他回避的神色,老太太將他的手拉來放到自己的膝頭,“上回,你爸媽知道你交了女朋友,歡喜的跟什么似的,結(jié)果空歡喜一場,袁戈啊,別再怨你爸媽,這幾年他們一點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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