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來,我看看。”林執(zhí)玉接過試卷,發(fā)現(xiàn)是非常簡單也非常典型的高中必考三角函數(shù)題,不禁微微皺眉。
“怎么樣,哥?”林照秋乖乖守在一旁,“我覺得我教的沒有問題,為什么小畫她老是不會做呢?”
“可能是因為她的數(shù)學邏輯沒有培養(yǎng)出來,導致上了高中后就很吃力。”
趙畫以前不過是在山區(qū)里磕磕絆絆讀完了小學和初中,還日日要給洗衣做飯鋤地干活,并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學習,再加上如果老師教得不好,很可能會讓她習慣錯誤的邏輯方法。
“秋秋,你如果真的想給趙畫補課,我建議從初中內容開始,慢慢來,不然她可能消化不了。”
林執(zhí)玉將試卷還給林照秋。
“好吧,小畫也太慘了,要不是被抱錯,哪至于現(xiàn)在這樣啊,十八年來身邊的一切都會給她帶去極深的影響和刻印,阮嬌嬌替她享受了那么多頂級資源,占了巨大的便宜,也不知道怎么有臉在大眾面前說她吃了很多苦的。”
林照秋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林執(zhí)玉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甚至越想眉頭擰得越緊。
阮嬌嬌和趙畫當年到底是怎么被報錯的?
他望向窗外印著模糊的路燈光暈,開始回顧那本原書里的字字句句。
原書的劇情早就刻在林執(zhí)玉靈魂上一般,讓本就過目不忘的他更加忘不了,可他卻回顧不到具體的詳細描寫,只回顧到一句被一筆帶過的話。
——趙畫母親當年跟著丈夫一起在l市跑訂單,意外早產(chǎn),當?shù)剜l(xiāng)鎮(zhèn)醫(yī)院護士失誤,報錯了兩個嬰兒。
護士失誤?!
林執(zhí)玉表情隱隱有些微妙。
他怎么感覺不是這么簡單呢?
如果真的只是護士失誤,這個護士導致了這么大的問題,趙家當初在找回趙畫時為什么沒有追責?
是趙家不知道?還是又有什么隱情?
而阮家竟也沒有對這護士有任何操作,實在是十分不正常。
林執(zhí)玉喝了一口涼下來的白開水,潤潤喉嚨,也讓自己頭腦更加清晰一些。
這背后的緣由他現(xiàn)在無法得知,但以后有機會有時間的話,他一定要去查一查。
林執(zhí)玉放下水杯,將窗簾拉上。
然后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林執(zhí)玉吃過早飯便出門上班,結果剛打開駕駛室車門,他的右眼就開始狂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林執(zhí)玉揉了揉眼,不準備理會封建迷信,很快便打火啟動,踩下了油門。
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生化科學院,甚至比以往還要早一些。
林執(zhí)玉在心底笑這果然是迷信,他還以為今天要堵車。
盡管右眼還在跳,林執(zhí)玉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提起自己的辦公包,很快就來到了實驗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而此時,幾十里外的機場,阮嬌嬌正穿著一襲微光粼粼的收腰長裙,戴著墨鏡,踏出了機場大門。
真是久違了
華夏。
自從五個月前離開這里,她還是第一次再次踩到華夏的土地上。
“嬌嬌,嬌嬌!”
兩個打扮得也很漂亮的女孩在瘋狂揮手,正是曾在阮家向全世界宣告阮嬌嬌的宴會上被阮嬌嬌邀請過的胡麗亞和姜時婉。
兩人家世以前就遠遠比不過趙家,所以一直捧著阮嬌嬌,在阮嬌嬌回到阮家之后,更是拼命討好。
“嬌嬌,嬌嬌,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嗚嗚,我也是,我想死你了嬌嬌!你好美啊現(xiàn)在,渾身的氣度氣質真的要秒殺我!”
兩人都不覺得阮家有多大問題,更不愿意疏遠阮嬌嬌。
阮家在全球是什么地位誒?搞笑,那些罵阮家的人不知道有多窮呢,估計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就是仇富。
“嬌嬌,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回華夏啦,接到你的消息時我真的好驚喜。”
胡麗亞看著阮嬌嬌,腦子里卻在想阮嬌嬌的五叔阮延巍。
自從在m國那一次見到阮延巍而且那么近地接觸了阮延巍之后,她就深深愛上了這個一臉邪肆風流倜儻的男人。
午夜夢回,都是他低頭吻她的模樣
而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大哥哥,這么天才的一個導演,現(xiàn)在居然被搞得事業(yè)被毀,都是那些罵他的人的錯,還有林執(zhí)玉的錯!
她的延巍哥哥有什么錯?!!
肯定有黑粉和對家在故意引導水軍輿論,說不定當初也是對家在故意陷害,偷拍了他。
他就是太優(yōu)秀了,導致那么多人嫉妒他,不僅是其他導演,估計還有那些被延巍哥哥所拍攝的影片里的演員搶走獎項的其他演員,可能都恨他。
延巍哥哥真的太慘了。
胡麗亞這么想著想著,終于忍不住地問阮嬌嬌:“嬌嬌,延巍哥哥他不,嬌嬌你五叔他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好嗎?那些人害他,他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難受?”
阮嬌嬌看了胡麗亞一眼,有些不悅。
“那是我五叔,你不能喊哥哥。”
胡麗亞臉一窘,她急忙解釋:“嬌嬌,我我剛剛那是口誤,口誤!”
都是她平時在腦海里喊延巍哥哥喊習慣了,剛剛居然真這么禿嚕出來了。
阮嬌嬌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懶得多說,喜歡她幾個叔叔的人太多了,可這些人都沒戲。
“五叔他最近”阮嬌嬌頓了頓,“的確不太好。”
胡麗亞心痛不已,還想再問,但阮嬌嬌已經(jīng)不想多說,她開口道:“我想回咱們高中母校看看。”
“好啊好啊,我也想回咱們母校看看了。”一旁的姜時婉頓時道。
說著,她還左右看了眼,神秘兮兮地說:“嬌嬌,你知道嗎,那個誰現(xiàn)在也在咱們母校讀書,但是讀得可差勁了,我聽我弟說,她在班里連中等都算不上,比你差太遠了。”
阮嬌嬌面無表情:“你是說趙畫?”
姜時婉也不知道阮嬌嬌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有點后悔提這一壺了,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點頭。
只見阮嬌嬌微微皺眉,特別善解人意地道:“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她的資質放在那里,估計這已經(jīng)是她熬夜通宵學習的結果,你們也沒必要嘲諷她。”
“是,嬌嬌你說的對。”姜時婉連忙順著說,“但是嬌嬌你也太善良了,她當初對你造成多少傷害啊,要不是因為她,你那段時間哪里會那么難過。”
“就是就是。”胡麗亞也道。
“這不重要。”阮嬌嬌一副格外善良大度的模樣,還嘆了口氣。
“不過,她那樣死學習這樣其實不太好,不一定真能提高成績,就算真的空把成績提上來,也沒有大用,其他方面的素質太低,我在m國已經(jīng)看透了,真正的一流學生一流人群都是綜合素質極高的,除了學習還要學很多其他東西,樂器,馬術都是基本罷了。”
“就是就是,她就會死學習,還學得不好。”
“好了,我們不要提她了。”阮嬌嬌呼出一口氣,似是終于舒服了兩分似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知道趙畫現(xiàn)在過得并沒有多好,不論是家庭還是個人,都遠比不上她,阮嬌嬌終于覺得老天還是有一分公平的。
這次回來華夏,她是一個人偷偷跑回來的,爺爺大伯四叔五叔其實都不知道,他們要么忙得焦頭爛額,要么無心他事,所以她訂了票就直接飛過來了。
阮嬌嬌先去的高中母校,但是走在校門口的路邊,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阮嬌嬌死死盯著學校前明顯更新過的光榮校友榜,上面林執(zhí)玉的臉是那么俊美,那么清晰。
她霍然攥緊了拳頭。
“嬌嬌?”胡麗亞也看了過去,在看到林執(zhí)玉的臉時,頓時一愣,隨即和姜時婉面面相覷一眼。
縱使是胡麗亞和姜時婉,也并不知道阮嬌嬌曾經(jīng)對林執(zhí)玉告白過的事,只知道林執(zhí)玉和阮家之間有嫌隙。
“嬌嬌,咱們先給老師打電話吧,現(xiàn)在進學校有點嚴,要有老師帶領才能進學校,老師要是知道你回來了,得高興死了,咱們班誰也沒有你回來更讓人震撼,讓人高興!”比較聰明的姜時婉急忙笑著說,可她不知道她這一次,
也沒能猜準阮嬌嬌的心思。
“算了,我突然不想進去了,我想去融華金色廣場那邊看看,咱們走吧。”
阮嬌嬌說著,轉身就走。
“?”姜時婉和胡麗亞心底都忍不住有點無言以對。
什么情況,好不容易過來了又不進去!
她們這個母校可是和機場以及融華金色廣場都相隔幾十公里路啊。
可她倆什么也不敢說,急忙跟上。
“嬌嬌,咱們去融華金色廣場干嘛啊?那邊都是寫字樓,是工作區(qū),真沒什么玩的地方。”胡麗亞說。
“是啊,嬌嬌。”姜時婉難得附和胡麗亞一次。
阮嬌嬌卻懶得回話,面無表情地一直走著,然后叫了一輛快車。
姜時婉和胡麗亞面面相覷,也都不敢再問,只得乖乖跟著。
這個時間點是京城最堵的時間之一,幾人花了一個半小時才來到融華金色廣場,阮嬌嬌記得她從華玉堂那旁敲側擊到的地址就是在這棟樓的第六層。
謝游晝在那里租了差不多整一層。
想到謝游晝是租的而不是買的,也不是自己建的,阮嬌嬌心底的情緒就有點滅,但再想想那天聽到的話,阮嬌嬌又鼓了勇氣。
她和謝游晝之間雖然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正式見過,但她覺得他們之間就是有一層誤會。
她一定要把這個誤會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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