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轟——!
瞑和破陣子的身形徹底淹沒在龐大無比的金色巨劍中。
霸道雄渾的劍氣摧毀了瞑的每一寸血肉。
這位作為無數(shù)除咎師心頭夢魘的第一咎王,就此隕落……
波動漸息,大地出現(xiàn)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裂谷,縱貫千里。
唐宋眸光深沉,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破陣子的絕命沖鋒和那句泣血呼喊。
“唐宋!殺!殺——!”
這位從開戰(zhàn)以來就一直所向披靡的先鋒,跟瞑一起死在了這片空間,尸骨無存,成為第三次辟元戰(zhàn)役中除咎師陣營第一位犧牲的臻元之境強者。
直到死前的那一刻,破陣子的氣勢都沒有絲毫衰減,面對任何對手都沒有半點露怯,仍是那般驍勇,那般無畏。
他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為自己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甲級高階咎,也被玉肴齋成員清掃一空。
方才還動蕩不堪,狂暴無比的戰(zhàn)場,此刻寂靜無聲,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帶來絲絲涼意和寂寥。
云層散落昏暗的光線,像是月光,又像是陰云污染的晦芒。
玉肴齋眾人圍了上來,唐宋沉聲道:
“你們的戰(zhàn)場只能到這里了,不要再往前,回去指揮部聽從公孫博調(diào)遣。”
玉肴齋部眾撤離,唐宋飄身往自己劈出來的恐怖裂谷下方飛去,來到底部,他放出靈覺仔細感應著周圍。
確認再無一點瞑的氣息殘留,他才收起尚方劍,斂去元力。
遭遇戰(zhàn)結(jié)束,唐宋身上基本沒有什么外傷,即便是第一咎王瞑,也沒能在『開元功』和『尚方劍』下占到什么便宜。
除了元力損耗劇烈,唐宋最嚴重的傷就是經(jīng)脈和內(nèi)傷。
瞑的拳力極為強勁,每一次碰撞都對唐宋的經(jīng)脈產(chǎn)生劇烈沖擊。
此時唐宋渾身經(jīng)脈都如火焰灼燒般疼痛,體內(nèi)更是多處破損流血。
若是沒有破陣子相助,唐宋感覺他和瞑的這場戰(zhàn)斗,恐怕最少要幾天幾夜才能決出生死。
磕下幾粒治療和恢復元力的丹藥后,唐宋正欲起身飛走,卻遽然愣住。
他看到在裂谷底部不起眼的巖石縫中,有一點寒芒閃爍。
那熟悉的輪廓……莫非是……
唐宋眸中微動,運起元力控制那點寒芒飛到身前。
果不其然,那是一柄布滿灰塵和斑斑血跡的銀槍,槍頭紅纓飄動。
『絕意』,破陣子的命寶,是破陣子留在這世上最后的一件物品,亦是他生前的武器,象征著破陣子這一世臻元之境的榮耀。
槍身上的每一道劃痕,都是最值得敬佩的勛章。
回想起剛離開東海岸時破陣子那銀光閃閃的盔甲和胯下神駿的戰(zhàn)馬,唐宋心中一陣刺痛。
推進的過程中,這一路以來基本都是破陣子打頭陣,幫唐宋節(jié)省了大量元力,不然這次戰(zhàn)斗恐怕還要更加困難。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zhàn)罷沙場月色寒。
唐宋將變成凡物的絕意槍拾起,背在身后,迅速朝下線戰(zhàn)場方向飛去。
他不會讓破陣子的榮光在罹咎之域陰暗的地底深處蒙塵。
這柄槍……值得被千秋后人銘記,被萬世贊頌。
在唐宋、破陣子與瞑激戰(zhàn)的同時,罹咎之域,上線戰(zhàn)場。
北方大陸風雪肆虐,黑火遍地。
隨著波旬的死去,陸行簡和定風波兩大戰(zhàn)力都騰出了手來。
定風波元力消耗劇烈,尚需短時間調(diào)息才能參與戰(zhàn)斗。
陸行簡可不用,他從開戰(zhàn)以來,就只是剛才出了幾次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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