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太陽東升西落,愛意至死不渝
一路上,裴宴牽著老婆的手始終都沒松開。
酒是醒了大半,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婆的神色。
【老婆應該沒有生氣吧?】
【我真的只是出來喝酒,沒有做別的!】
【可要是老婆誤會他出來亂搞怎么辦?】
“枝枝,我就是被周野喊出來的,其實我是不想出來的。”
知道自己半夜跑出來酗酒是不好的。
而且還連累到了老婆要接他回家。
裴宴低頭斂眉地認著錯。
端得就是個優良態度。
【想借酒消愁,又怕被老婆誤會】
【不被愛的男人就是這樣的】
【完蛋!該不會老婆真的生氣了吧?】
不動聲色地聽著他的心聲,宋稚枝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可裴宴的心聲更加活躍了,伴隨著無數尖叫。
差點沒把宋稚枝的天靈蓋給掀飛。
“我沒有生氣。”
心聲瞬間止住。
小狗濕漉漉的眼眸抬起。
直直地撞入宋稚枝的心尖。
指尖摩挲著男人的腕骨,上面凸起的傷疤有些粗糙。
跳動地脈搏不厭其煩地輸送著血液,一彈一跳的。
都在象征著無數的生命力。
可裴宴……
怎么可以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為什么不跟我說?”
握住他的手,宋稚枝將他的丑陋疤痕完全展現在熾光燈下。
白色的光線將那道傷疤襯托得更為可怖。
錯綜交雜的青色血管匯聚之下,連接著地是那條被他拋棄的一切。
毫不猶豫。
暴烈決絕。
連給自己生的一丁點希望都沒有。
“會嚇到你的。”
想要尷尬地抽回手。
裴宴懊惱著自己沒有戴回腕表。
可這一次,宋稚枝沒有任由他繼續逃避。
“如果你真的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伴隨著那道傷疤,脈搏的跳動再次涌現。
有些快,卻也承載了生的欲望。
緊緊攥住裴宴的手腕,宋稚枝抬起霧氣滿滿的眸子。
從周野將一切都說出開始,她的情緒就繃不住了。
這會兒能忍到現在,蓬勃又復雜的情感再次裹挾她的理智。
眼淚一顆顆掉落,砸在裴宴的手背上。
微涼中又透著股溫情。
“是我錯了枝枝,你別哭了。”
幾乎是愣了好幾秒鐘的時間,裴宴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拿出貼身的手帕替她擦著眼淚。
內心中也泛著密密麻麻的酸澀疼痛。
枝枝為他哭了,他也可以牽動得了她的情緒了。
這說明他在她的心里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可他不想看到她哭,不想見到她難過流淚。
他的小公主要永遠張揚明媚,熱烈恣肆。
男人抱著人,低頭一聲聲輕哄著道歉著。
手上的動作格外溫柔,輕輕為她擦著眼淚。
可裴宴越是這樣,宋稚枝的情緒就越繃不住。
眼淚更是越擦越多,泅濕了手帕的一角。
“其實當時也沒什么痛感的,而且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生怕她會因此而愧疚,裴宴啞聲哄著。
可宋稚枝知道,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就不會時刻戴著那塊腕表掩飾疤痕。
越是遮掩,就越是在意。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釋懷放下。
不管她怎么做,除了留在他的身邊。
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恢復正常。
他病得很重,藥石無醫。
唯一的良藥,就是她。
“枝枝,再哭下去寶寶就要被你吵醒啦。”
眼見著還沒把人給哄好,裴宴也是沒招了。
這才把寶寶給搬了出來。
沒辦法,對比起他這個丈夫。
這個跟她有血緣關系的孩子,才能搏得她更多的關注和在意。
“那也是被你給氣醒的。”
說是生氣,可宋稚枝心里卻只有心疼。
鼻尖微紅著,就連眼眶也是紅紅的。
看得裴宴心都要碎掉了。
“都是我的錯,枝枝,我們不哭了好不好。”
輕拍著少女的脊背,裴宴將人圈在懷里。
額頭輕抵在她的肩窩,輕嗅著來自于她的馨香。
與其說是他在哄人,不如說是他在治愈自己。
只要枝枝在他身邊,似乎過去所有的痛苦都可以被遺忘。
那些悲傷的,失望的,乃至是到現在都無法和解釋懷的……
他都可以放下。
唯一的祈求,就是她的留下。
“你可以一開始就跟我說這五年來你的委屈,你的痛苦……”
哽咽著嗓音,宋稚枝還是沒止住哭聲。
眼淚將他胸口處新換的襯衫染濕。
可裴宴并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小妻子怎么那么能哭。
好難哄。
好心疼。
看著她哭,他的心也跟著一抽抽的。
不厭其煩地耐心替她擦著眼淚,裴宴抬起眸子,神色格外認真,
“就算是我再不懂愛,也知道愛一個人是不能道德綁架的。”
“我不想最終得到的只是你的同情和憐憫。”
“如果只有這些的話,我們走不到最后的。”
“感情中的同情和憐憫經不起消磨,但愛不會,它只會歷久彌新。”
“所以枝枝,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才可以做出真正遵循你內心的選擇。”
這一次,宋稚枝沒有聽到他額外的心聲。
而這也說明了,裴宴心口如一。
他沒有那些別的陰暗小心思。
真心依舊熱烈滾燙,只為奉獻給面前永恒的愛人。
“要是我一直不愛你,或者連喜歡都沒有呢?”
她的指尖有些顫抖,但還是強撐著抬起了眸子。
視線交匯之際,仿佛是有電流輕擦而過。
席卷著熱烈的情感,一汩汩得涌入宋稚枝的心尖。
澆灌滾燙的愛意,將她那顆冰冷的心,徹底點燃。
“那我就等著,反正,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這一點,裴宴不會讓步。
他做不到看著心愛的人跟別的野男人結婚生子。
所以,他先出手了。
“我知道我這個人性格不好,自私又狹隘,手段也算不上是光明磊落。”
“可只要我認準了某件事某個人,就算是傾盡一切,我也要得到。”
“枝枝,別不要我好不好?”
攻心也好,威逼利誘也罷。
裴宴從不吝嗇于對自己的抹黑。
畢竟他的的確確是這樣的人。
可對待伴侶,他永遠忠誠,永遠熱烈。
就像是只不知疲倦的小狗,只會跟在女主人的身后追逐著。
哪怕得到的只是白眼和厭棄。
無論遭受到怎樣難以忍受的對待。
在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還是會繼續追逐著她的腳步。
永不放棄。
小狗的愛或許病態偏執了些。
但永遠也不要懷疑它的忠貞。
他會永遠愛她,哪怕是到生命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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