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約法三章
沄兒被陳伯錫送回了家,她和他約法三章,以后絕對不可以來她家找她,否則如果事情敗露,她的名聲就沒了,她就永遠都不能選擇和他在一起了。
看得出來陳伯錫心里極為難受,沄兒心里也一直在打鼓,如今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之所以和他說她現在不方便和離是因為她自己也沒辦法立刻從這個家里抽離,立刻從一個相處了十幾年的人身邊抽離。
她心中糾結復雜,她對袁燼川有著很深的依賴,一直以來他都是她唯一的依靠,可如今他卻在刀尖上行走,做的凈是不光彩的事,連帶著自己也是感覺脖子天天被刀架著,這樣的生活讓她很怕。
陳伯錫是讓她第一眼就驚艷的人,他心思單純,肆意瀟灑,看得出來他從小到大被家族保護的很好,他身上有著一種袁燼川沒有的特質,家世那么好的人,陳公侯唯一的獨子,倘若和他生活那日子……唉……沄兒想著,又突然打斷了自己的想法,她需要一段時間來下決定。
回到家里她足足失眠了半宿才睡著,清晨,百惠遞給她一封來自裕京的信,沄兒揉了揉眼睛,打開來看。
“沄兒,夫君很想你,已經五日了,阿秀好些了嗎,我這邊找了裕京最好的郎中給她醫治,帶她來裕京吧,來這邊她會比在淮安康復得更快,新府邸很大,我等著你來讓你按照你喜歡的樣子裝飾,可以過來嗎,我派了專門的車馬去接你們,如果可以,你們收拾兩天,馬車兩天后就到,你一封信都沒有寄給我,是不是記錯了地址,我把地址寫在底下了,我很想知道你的狀況,見信給夫君回信,夫袁燼川。”
沄兒讀著他寫的信,一股慌張涌上心頭。
她起床洗臉梳頭,就跑到了阿秀的房間,阿秀竟然醒了,背靠在床上發呆。
“阿秀!你什么時候醒的!”沄兒很驚訝。
“沄兒……百惠都和我說了,這些天謝謝你一直照顧我……”阿秀的聲音虛弱不堪。
“別說這些,快吃點東西吧,你再不補一補,身子真的要挨不住了。”沄兒說著要轉身去廚房。
“沄兒……我要回家去。”
“什么?你家里沒有人你回去做什么?”
“他走了,我公公婆婆一定會來找我的,如果他們沒來,我也得去找他們。”
“……我只擔心你和孩子。”
“我知道!謝謝你沄兒!這個孩子……能留住是他的福氣,留不住是他的命吧……”說著阿秀就流了眼淚。
“別這么說!那你吃過早飯再走,我讓嚴芝給你備馬車。”沄兒摸著阿秀的手說道。
沄兒心里忽然一想,此時阿秀不跟著自己去裕京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了,若她和自己去了裕京,自己將來如果與袁燼川有紛爭,那阿秀就難辦了。
阿秀走了之后沄兒在房間里窩了兩天,連門都沒出。
春好見沄兒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擔心。
第三日沄兒梳妝打扮,穿上了一件淡粉色的紗裙,頭發挽著珍珠釵,更加溫婉秀麗了。
沄兒誰也沒帶一人出了門,雇了輛馬車去了蘭莊,蘭莊是陳伯錫府邸的雅稱。
陳伯錫一天都坐在后花園的亭子下愣神,眼神空洞,一臉的憔悴,一身白衣顯得更凄清了。
“小侯爺!沄兒姑娘來了!”誠擇跑進來馬上稟報。
陳伯錫聽到猛的一下站起來,魂馬上就回到了體內。
陳伯錫直接越過誠擇,奔向了前廳。
沄兒打量著這個“蘭莊”好雅致啊!從外面就能聞到府內飄散的花香味,進來還必經過一條花廊,沄兒被這個花廊吸引住,徹底走不動道了。
沄兒拿起花廊柱上盤錯的一朵花聞了聞,好香的味道。
陳伯錫從后面走到了沄兒身旁,看著沄兒正在欣賞花朵,他一言不發,心里要爆炸的思念,到了眼前就是說不出口了,他往那一站,死死地盯著沄兒,眼神里散發著自己的怨念。
沄兒見他來了,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幽怨,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小孩子賭氣一樣,沄兒倒是直接,見四處無下人,直接鉆到了少年懷里。
抬頭看著少年,一雙清澈的小鹿眼睛一眨一眨,仿佛傷害她是世上最十惡不赦的事情。
陳伯錫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住自己,本來幽怨的神情有些繃不住了。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陳伯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眼神在別處亂掃著。
“怎么會,你這兩天就是這么想我的?”沄兒抬頭看著他說。
沒想到陳伯錫在感情里是這副模樣,之前兩人沒關系的時候,陳伯錫像個忠心的小狗一樣在她身邊,如今在感情里他有情緒,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狗,沄兒心里想著。
“這兩天我不舒服……在家躺著呢……”沄兒粉唇輕啟,聲音軟糯。
“……哪里不舒服……”
“我頭暈……現在也有點暈,帶我去你房里。”說著沄兒握起了少年白皙修長的手。
陳伯錫一聽這話馬上變了臉,拽著沄兒的手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臥房,一路上遇到了兩個老媽媽,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她們看著陳伯錫牽著個女子都十分驚訝的神情。
進了臥房,沄兒觀察著這個房間,她頭根本不暈,也不想休息,她四處看著,這里有他的書,有他的衣服,還有很多雅致的瓷器玩物,還有幾個精致的木雕,好像是飛鳥走獸的樣子,很奇特。
“你的衣服真多啊!”沄兒睜大了眼睛感嘆道。
一眼望去,什么顏色都有,干凈整齊的掛在那里,每一件的做工都極其奢侈精巧。
“……”也不像頭暈的樣子,陳伯錫心里碎碎念著。
沄兒又走到那些別致的木雕旁,仔細觀察著它們奇怪的樣子。
“這是什么!”沄兒指著一個像鹿又像馬的東西問道。
“那是瑞獸白澤。”陳伯錫見她的注意力全在別的東西身上,面色很不悅。
“這個呢!”沄兒又指著一個帶著翅膀的猛獸問道。
“這個是窮奇。”
“這個我知道!這個是燭龍,我在畫本子上見過。”沄兒指著最大的那個木雕說道。
“那個是應龍,這個才是燭龍。”陳伯錫放到沄兒面前一個木雕說道。
“這是在哪買的,我從來沒見過有賣這種東西的。”沄兒一眼的新奇。
“這是我自己刻的。”
“那你好厲害呀。”沄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玩意說道。
陳伯錫真的很想讓沄兒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這兩天她也不來找他,他每天都輾轉反側,想著她是不是在那個男人的懷里,直接把他忘個干凈,或者是正在和他做著那種事!不對,她答應過自己的,她對天發誓了!一想起這些他就覺得委屈又憤怒,時間長了積攢著就變成了一股濃重的幽怨。
“這兩天你可有再與他做那事?”陳伯錫眼神幽冷。
“什么事?”沄兒故意問。
“……你,你發誓的那件事!”
“沒有啊!他根本都不在家。”沄兒說。
聽了這話,陳伯錫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氣,面色緩和了些:“他不在家?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呢?”
“我和你說了呀,我頭暈。”
“那他不在家,你就在這住!”
“那不行!我不能夜不歸宿,家里面還有下人要管呢。”
陳伯錫眼神里的幽怨似是到了極點已經要燃燒了,沄兒感覺他呼吸都變重了。
“我想想辦法!”沄兒摸著他的胸脯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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