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陳公侯府密會
第二天上午袁府內
沄兒坐在秋千上,身著鵝黃色的羅裙,脖子系著雪白的狐貍毛圍領,只剩一張小臉露在外面,俏皮可愛極了。
“沄姐姐,小侯爺他說讓你去侯府。”百惠在沄兒耳邊小聲說道。
“侯府?他瘋了!”沄兒聲音壓低,很吃驚的樣子。
“嗯嗯,他說他會派人掩護你,不會有人發現的。”
“……”沄兒前日在宴會上偷偷瞟了陳公侯夫人好幾眼,她那個凌厲的眼神,舉手投足間都是對旁人的距離感,一想到要去她的地盤上暗度陳倉,她就覺得渾身不適。
“什么餿主意啊……”沄兒說。
“小侯爺還讓我把這個帶給你。”百惠拿出來一塊半白半綠的寶玉,玉的下方還鐫刻著龍鳳盤旋的標志,沄兒以前從未見過這種別致的標刻,她拿手指摸著那標刻的溝壑,這塊玉看著本就價值連城,加上絕美精致的標刻更像是世上僅一件的稀罕物了。
沄兒和百惠被誠擇的馬車秘密接到侯府的后門。
沄兒和百惠都帶著面紗,被誠擇從偏僻的小甬道帶進后府,沄兒看著這偌大的侯府,之前一直聽說陳公侯府僅次于皇宮奢華,如今看確實了,雖然她從沒去過皇宮……
陳公侯府內到處都雕欄玉砌,隨便一個小亭子里鋪的都是干凈明亮的青玉石地磚,后府里一眼遠望去這樣的亭子大大小小也有二十余個,富麗堂皇的寢閣更是數不過來,東邊還有兩個五層高的小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沄兒經過了好幾個鯉魚池,再往前走還有一個很大的荷花湖,沄兒很納悶,這個季節本不應該荷花盛開,可湖上還是堆滿了粉色的荷花和翠綠的荷葉,從遠處看美極了。
路過了好幾個侯府的侍女,他們穿著端莊整潔,見到誠擇都微身行禮,誠擇從小就跟著小侯爺,地位果然不同。
沄兒和百惠被帶到了一處府中院,院子里堆砌了很多白山石做地基,白山石把寢閣堆的好高,看起來有二層樓的高度,遠看著,寢閣好像在山上一樣。
白山石上修葺了石臺階,原來是刻意做的這種意境,用石階代替了常規的樓梯,白石上的寢閣足足有三層,最高層的額匾上寫著雅致的三個字“白山苑”
“這就是小侯爺的寢閣。”誠擇小聲說。
“白山苑的下人都被我打發走了,姑娘放心。”誠擇又說了句。
“好。”沄兒說。
“百惠姑娘,和我走吧。”誠擇對百惠說。
誠擇和百惠離開后,沄兒走上了白石臺階,在門外輕敲了兩下門。
沒想到門開的這么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一下子拽到了門內。
陳伯錫看見她又欣喜又激動,馬上給她抱了個滿懷。
“你真的來了!沄兒!”陳伯錫抱著她,眼里的興奮掩飾不住。
“你這是什么主意!你讓我來這!你不怕嗎?”沄兒說。
“我才不怕!我巴不得你天天在這!”陳伯錫抱著她的手一點也不松。
沄兒被他抱著眼神卻被他臥室里的其他東西吸引。
之前她在他淮安的臥房里見到的那些別致精美的木雕,在這里簡直就排不上號了,一個木制的儲物架上滿是奇珍異寶。
沄兒推開了他,開始到處參觀了起來。
“這個架子上都是我做的!那個架子上都是我收藏的!”陳伯錫像炫耀玩物的小孩子一樣,有些驕傲地說。
沄兒到處看了看說:“你今日送我的那個玉是什么?”
“那個是先帝賜予我姑母的,我姑母又賜給我,我有很多名貴的玉,但這個是宮里專門給先帝精打的玉,極為貴重,我只想給你最貴重的。”
“我現在可不敢戴,只能偷偷留著。”沄兒說。
陳伯錫跟到沄兒身后,抱著她纏著她,只有這樣他心中如空洞一般殘缺的安全感才能彌補一點。
陳公侯府正門外停著一輛十分奢華的馬車,馬車壁都是由通透的淡黃理石壁打造,陳公侯夫人牽著蘭瀠郡主從車上下來。
蘭瀠郡主一身淡藍色收腰長襲裙,頭上戴著清雅的蘭花玉冠,容顏清麗,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
陳公侯夫人一路牽著蘭瀠郡主的手走進侯府。
“你母親近日可好?”陳公侯夫人說。
“她可惦記著您呢,三兩日地就想遣我來給您問安,要不是我前些日子身子不爽,怕是要天天被她趕來了。”
陳公侯夫人笑了笑說:“她自己怎么不來?”
“您是知道的,我母親的腰一直不好,一個月在床上能躺大半月,想來也難了。”蘭瀠郡主說。
二人一直說說笑笑走到了客室。
陳公侯夫人是看著蘭瀠郡主長大的,從她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就經常和父母來陳公侯府走動,她性情穩重,恬靜溫婉,才華上還不輸同齡的男子,陳公侯夫人很是喜歡她,是她心目中兒媳的不二人選。
“我出門的時候,小廝和我說錫兒在練字,要練一下午呢。”陳公侯夫人抿了口茶說。
“小侯爺的字筆走龍蛇,行云流水,很是好看,我曾見過的。”蘭瀠郡主說。
陳公侯夫人眼里有幾分自豪之意,她兒子的字確實異于常人的出挑。
“你的字也是娟秀好看,我之前還想著什么時候你能和錫兒合詩一首,你們兩個的字在一張紙上一定相配極了。”陳公侯夫人說。
蘭瀠郡主面上羞意,抿嘴笑了笑說:“夫人過獎了。”
“你弟弟近日可還好?”
“還是常犯老毛病,從娘胎里帶來的病,不好治,看了多少名醫也沒用,母親為此也常常憂心不已。”蘭瀠郡主回道。
“唉……當年你母親生你弟弟的時候,你弟弟好懸就沒來的了這人世,雖是現在常有病在身,但也是活下來了,一想起你弟弟,我就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女兒,錫兒的妹妹……”陳公侯夫人一提起在這個就忍不住回憶起從前,傷感不已。
陳公侯夫人在陳伯錫八歲的那年又懷上了一胎,可惜母女緣淺,孩子在生產時便斷了氣,陳公侯夫人也在那場分娩中身體大損,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蘭瀠郡主見陳公侯夫人十分傷情,馬上走到她身邊,扶起她的臂袖說:“過去的事情,夫人何必再多添傷感,這輩子殘缺的緣分下輩子自會圓上的,夫人何不帶蘭兒逛逛這侯府,蘭兒也許久未來了,聽聞侯府的后院添了許多荷花呢。”
陳公侯夫人止住了傷心,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錫兒,正在練字,我們去看看他吧,你也許久未見他了吧。”
“蘭兒確實許久未見伯錫哥哥,不知冒然前去可會打擾了他?”蘭瀠郡主一聽陳公侯夫人這么說,心中喜悅卻不敢太顯現出來。
“寫字而已,怎會打擾,就說他蘭妹妹來向他請教字藝來了,豈能不教的?”陳公候夫人笑著說。
蘭瀠郡主一聽這話,抿嘴一笑,心中多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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