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牽線
半月后,沄兒坐在正廳飯桌上與木南風和木侯爵的親生嫡二女,木蘭汐,嫡三女木蘭纓一同用午膳。
木蘭汐比她小一歲,木蘭纓比她小兩歲,如今按照輩分,她還要向這兩位叫姐姐。
木蘭汐和她很是熱絡,飯席上對沄兒噓寒問暖。熱情的讓沄兒都不自在了。
木蘭纓看她二姐這模樣笑了笑,她最清楚木蘭汐在想什么了,她一心想嫁給渚州巡撫的嫡子匡喻承,匡喻承與陳伯錫友誼深厚,這才上趕著的對沄兒好,定是想讓沄兒從中牽線助力。
可惜沄兒不知道,木南風也覺得古怪。
飯后木南風讓她們三個去廳后的暖閣歇息,沄兒吃完飯就想開溜,被木蘭汐攔了下來,拽到了暖閣里。
“蘭汐姐姐,你可有什么事要與我說。”沄兒問。
“沄兒,我看你常穿紗裙,咱們府上來了十幾匹上好的云紗,我想讓裕京最好的成衣鋪給你裁了去,做上幾套紗裙,夏日好穿。”
木蘭汐有著一雙可愛的虎牙,長相清淡了些,皮膚白皙,是小家碧玉的模樣。
“謝謝姐姐,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事和我說,你直接說吧。”沄兒說。
“我……”木蘭汐低下頭,半天說不出口。
“我姐姐!想讓你幫忙牽牽線!看能不能和匡家成了喜事!”木蘭纓直接把木蘭汐的心事捅了出來。
木蘭汐輕打了下木蘭纓的肩,眼神不離沄兒的反應。
“匡家?可是渚州巡撫匡家?”沄兒愣了片刻說。
“還能有哪個匡家嘛。”木蘭纓說。
“可是我和他也不熟。”沄兒說。
“你不熟,小侯爺熟嘛!拖他問問,他對我姐姐有沒有意思就行了!”木蘭纓說。
木蘭汐已經羞紅了臉。
“好,原來蘭汐姐姐是為了這事,和我直說就好了,我今晚就和伯錫說說。”沄兒笑著說。
“沄兒你真的愿意幫我!你真好!我定要好好謝你!”木蘭汐滿眼笑意,高興的不行。
夜晚陳伯錫在書桌上寫字,碧玉整理了下頭發和釵飾,主動上前,在一旁磨墨。
陳伯錫沾了沾,寫了兩筆,容顏不悅地說:“你這墨兌這么多水,紙都蔭濕了,下邊寫的字也都沾上了,我這一個時辰都白寫了。”
“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調配好水量。”碧玉馬上認錯。
“你也是母親院子里待了很多年的侍女,連調個墨都調不好,你以前在那邊都是閑著養著的嗎?”陳伯錫雙眉微蹙,俊美的面容很少露出這種不悅的神情。
碧玉也從未見過小侯爺如此模樣,以前在候夫人房里看見他,都是一副好相處的溫柔模樣,怎的今天如此嚴峻。
“別怪她了,許是一次失誤沒弄好而已。”沄兒從樓上下來說道。
“謝謝小候夫人!奴婢真的是失誤!”碧玉連忙說。
陳伯錫趁碧玉回頭向沄兒拋了個得逞的眼色,瞬間換了一副面孔。
沄兒佯裝著一副溫柔的樣子摸了摸碧玉的肩膀說:“下次小心一點就行了。”
碧玉連連感謝,灰溜溜地站到了一邊,不敢再上前。
沄兒來了,陳伯錫便把書桌椅讓了出來,讓沄兒坐著,他在她身后,手把著手的教沄兒習字,一臉溫柔寵溺的模樣,在碧玉眼里如同尖刺一般,她低頭斂去了眼里的妒意。
夜晚陳伯錫給沄兒擦拭著剛剛在水盆里清洗的雙手,一臉邀功的樣子:“怎么樣,剛剛夫君的那套紅臉唱的可好?”
“可以,我都被你糊弄住了。”沄兒說。
“以后就你唱白臉!我唱紅臉!到時候發作的那天,她們也不敢在母親面前說你半個不是!也就只能去控訴是我厭她們煩她們。”
“你這個主意想得不錯。”沄兒說。
“她磨的墨真的如稀水似的,我可不是冤枉她!她就像個繡花枕頭,做了這么多年侍女,墨都磨不好,我就是順著坡發作了。”陳伯錫捏著沄兒的肩,想讓她放松放松。
“她本就古怪,看你的眼神不正常。”沄兒說。
“那我不知道,我沒看過她的眼神,如何不正常?難道是像黃鼠狼那般,夜里有光嗎?”陳伯錫開玩笑說道。
沄兒沒搭話,閉眼享受著他的按摩。
“對了,你近日可與匡喻承見面了?”
“昨日還見了,怎么了,怎的突然問起他。”
“他可有結親的念頭?”沄兒問。
“你關心他做什么?”陳伯錫手下的動作都停了。
“有人拖我問問他的情況,尤其是嫁娶那方面的。”
“你要當媒人了?”
“沒有!我只是打聽打聽。”
陳伯錫笑了笑說:“他……心很野,我感覺他不急著成親。”
“啊……那也沒提過喜歡什么女子嗎?”
“他以前倒是有個心儀的女子,可是那女子深居簡出的,他都和她說不上話,現在也不知道喜不喜歡了。”
“是誰啊!”沄兒馬上問。
“兵部侍郎的嫡親妹妹,成香沂。”
聽到這個名字,沄兒有些失望的樣子。
“快說快說!是誰托你問的!”陳伯錫一臉好奇。
“……你的嘴要嚴實哦!都是未成婚的人,不能出去亂說。”
“我從不亂說別人的事情。”陳伯錫說。
“你的表妹,木蘭汐。”沄兒說。
“……她,肯定不是匡喻承喜歡的那種女子。”
“為何?”
“她太鬧了些,匡喻承和我說過,他喜歡那種安靜的女子。”
“你怎知她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就不安靜呢。”沄兒說。
“也對,這個也說不準,她托你向我打聽那小子的?”
“嗯。”
“那我明日便旁敲側擊的問問吧,也好安她的心。”
“好。”沄兒撲進了陳伯錫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
“我想親。”陳伯錫低下頭說,一臉祈求的模樣。
沄兒向上一拱身子,像只貓兒一樣,親了下陳伯錫的唇。
這一下便一發不可收拾,陳伯錫壓抑著yu望,深吻著懷里的女子,若不是礙于懷孕初期,二人必會在床上鬧騰好一會。
白山苑的侍女寢房里
碧玉恨恨地剪著穗子。
珠安調侃她道:“你也是笨,侍候人侍候了這么多年,連個墨都磨不好,不怪小侯爺說你。”
“磨個墨而已!有什么難的,隨便一學便會了,我才不學那些粗使的活。”碧玉不屑一顧地說道。
“磨墨就算粗使了?那灑掃漿洗算什么?我看你啊,心比天高,小姐的身子,丫環的命!”珠安說。
“你!你少在這拿我嗆舌!你心就不高了?裝什么啊。”
“我心可沒你高,平日里那些活我可是打理的好好的,不像你,被人抓住錯處,以后把你攆回夫人院子,你也沒話說。
碧玉氣的撂下了穗子,氣沖沖地上床睡覺,經過珠安時還撞了下珠安的肩膀。
珠安心里瞧不起碧玉,她心思淺露,心氣又高,要不是因為她老娘是侯夫人的陪嫁侍女,像她這種貨色,去粗使都沒讓人要,珠安比她漂亮,做事也比她周到,真不知道為什么老夫人要把她和碧玉一同打發來白山苑,她真害怕哪天被碧玉連累,一同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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