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長生的詛咒。
邊陲小鎮…
德克薩斯依然是來到邊陲小鎮小診所里,這里的病人依然還是那么多,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濃濃的藥味。
再一次進入這家小診所,這一次德克薩斯沒有避開那些感染者來到臺前。
德克薩斯:“我找人。”
護士:“原來是你啊,你的朋友們現在應該在休息室,今天沒有什么重要的手術,倒是診所的藥物不夠了。”
德克薩斯:“謝謝了,另外…你們是不是沒有礦石抑制劑了?”
護士:“確實沒有了,礦石抑制劑非常昂貴,我們這種小診所都不一定有那么多,是你有人感染了嗎?”
德克薩斯:“…我有一個朋友感染了,我就順便問一下。”
護士:“那我建議你去維多利亞,那里有一位慈善家,有一位叫漢森·瓦侖丁的人,他在維多利亞有一個慈善基金會,你運氣好可以試一試。”
德克薩斯:“漢森·瓦侖丁?”
這名字就好像之前在龍門的時候,她遇到的那個維多利亞土豪,沒想到現在得到了關于他的消息,那關于自己老師的消息應該也不難吧?
德克薩斯:“我能問一下,你知道查理·威晏漢?敘拉古人,是魯珀。”
護士:“查理·威晏漢…沒有聽說過,他是你的家人?男朋友?女朋友?”
德克薩斯:“呃…是老師。”
男朋友…這就離譜了,德克薩斯知道自己老師性格,他把自己當成學生也當成家人,至于XX朋友的話,應該是西西里夫人才對。
說起來那個時候,西西里夫人對老師有意思,而且有幾次提示,德克薩斯當時在場看得出來,但那個木魚腦袋就是看不懂,還有幾次放鴿子。
可惜了,白長那么帥的臉,可惜是木魚腦袋。
和前臺的護士打完招呼后,德克薩斯轉過彎來到診所的休息室,在門口處敲了敲門。
德克薩斯:“你好…凱爾希、比利…”
比利:“進來吧…咳咳咳…”
德克薩斯:“你…看起來不太好…”
一進來就看到比利頂著黑眼圈,頭發還是雜亂不堪,看起來有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事實上比利這幾天經歷高強度工作,沒辦法好好休息,誰讓她是醫生。
作為一名醫生她得敬佑生命,又救死扶傷,還要甘于奉獻,什么什么的…
都是放屁的話!
自己都快被折磨死了,別說去救人了,自己都可能比其他人先死一秒,在這片大地上醫生都不好當啊。
比利:“簡直是高強度工作壓力,比我之前遇到的還要嚴重,還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源頭。”
德克薩斯:“至少作為醫生,這也是你的職責…”
比利:“少和我提什么職責和使命,我當醫生不是為了這些…抱歉,我不該對你生氣的。”
也許是診所的情況非常糟糕,德克薩斯看到比利非常生氣的樣子,雖然之前也有過生氣,但也只是小打小鬧。
而比利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比利向德克薩斯道歉,另外希望剛剛她說的話當成耳邊風,生氣的時候什么話都敢說,有點心情復雜。
德克薩斯:“沒關系…只是…你作為醫生說那話不要緊嗎?”
比利:“哪句話?”
德克薩斯:“就是…職責和使命…”
比利:“生氣的時候什么話都會亂講,還是忘記算了,當然那確實是我的職責和使命,我沒有忘記。”
德克薩斯:“好吧…我就當你什么也沒有說。”
來到旁邊的椅子旁坐下,比利從旁邊拿杯子給德克薩斯倒茶。
比利:“所以…你和她們玩的開心嗎?”
德克薩斯:“她們?你是指鈴風和霞嗎?”
比利:“你和她們襲擊安培司長的人,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如此魯莽行事作風,現在小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德克薩斯:“我很抱歉…”
比利:“不過也沒有什么要擔心的,他們還不知道是誰,只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你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德克薩斯:“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比利:“我放心不下這些病人,作為醫生是這樣的…你放心,不好等太久的,我們出去走走。”
德克薩斯:“出去?去哪里?”
比利:“診所的藥不夠用,我知道哪里可以代替,我一個人不方便…陪我一個老人家出去?”
德克薩斯:“走吧。”
兩個人走出來診所,準備離開小鎮去附近采藥草,還沒有等她們上馬離開,就看到鈴風騎著馬趕了過來。
鈴風:“老巫婆,出事了!”
比利:“我不叫老巫婆,趁我現在不會懲罰你之前,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了。”
鈴風:“維亞托被他們抓走了。”
剛剛騎上馬背上的比利詫異起來,她知道可能會發生什么事情,只是她沒想到維亞托會被抓走了,按道理他應該和這個事情沒有關系…
旁邊的德克薩斯也是一臉懵逼,她沒想著營地的人會被抓,維亞托是怎么被抓的?
德克薩斯:“好吧,我們知道了…他怎么被抓的?”
鈴風:“…安培查到是我們干的,讓人襲擊了我們營地,當時營地里就他一個人。”
德克薩斯:“其他人呢?我和巴薩蒂斯去哪里了?”
營地里不是還有另外兩個人嗎?溫和巴薩蒂斯應該有戰斗力的啊?
比利:“巴薩蒂斯我是知道他做什么,溫…是不是又去研究新東西了?”
鈴風:“現在是問這個嗎?我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是和安培結仇殺進去,還是道歉賠禮,但賠禮肯定會刁難我們…”
比利:“…這個事情我會和霍倫特說一下,德克薩斯你是否認為喬安娜會幫我們?”
德克薩斯:“也許會,我不認為戴維娜會冒險幫助我們去撈人,按道理她站在法律這一塊。”
鈴風:“所以你認為亡命之徒愿意幫我們?”
比利:“你去聯系一下喬安娜,之后在霍倫特一起出發找到維亞托,我們現在算是和安培司長結仇了。”
鈴風:“…我明白了,那么我先離開了。”
結仇嗎…
倒也不是意外的情況,畢竟已經和安培司長的人交戰過,還殺了一個營地的人,得力助手都被德克薩斯解決了幾個人,不想結仇都很難了。
在鈴風交代完后,她獨自一個人回營地了,而她們兩個人則是離開小鎮,往后面的山谷方向離開,前往深處尋找藥材。
路上德克薩斯還注意到警告牌,上面寫著小心狼。
德克薩斯:“我們要去哪里?”
比利:“我想順便帶你去一個地方,算是對于這里本地人來說,非常重要的地方,那里有一些藥草非常罕見。”
穿過河流來到另一頭,順著這條路她們就要進山了,德克薩斯已經看到在附近徘徊的狼群,看樣子這個地方接近敘拉古。
比利:“看到那些饑餓的狼群嗎?殘忍和美好同時出現在這片大地,人們常常執著自己面前的苦難,從未去嘗試看那些美好的事物,因為他們看不見。”
德克薩斯:“…這個世界就沒有完美,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很多事情都是我們想的太復雜了,如果看開一點,也許就沒有那么復雜。”
看著周圍的狼群,德克薩斯并沒有開槍嚇走它們,也許是因為比利在這里,它們不敢輕舉妄動,德克薩斯也就沒有動手。
比利:“沒有必要傷害它們,它們清楚自己不該和誰為敵。”
德克薩斯看向后面的狼群,一個個露出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地瞪著她,但還沒有一頭狼敢咬她們,只能看著她們離開這片區域。
德克薩斯:“我還不知道它們會懼怕你。”
比利:“也許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可惜已經洗不掉了。”
德克薩斯:“我很意外…我以為你會是那樣的人…”
比利:“你不了解我們,自然很多事情都會想的復雜一點,德克薩斯…也許我們可以聊一聊關于你的事情,不必勉強自己。”
離開狼群的領地后,比利停了下來,回過頭看向身后的德克薩斯,也算是頭一次和德克薩斯認真聊天。
之前在營地里的時候,人太多還有幾個小孩子氣的家伙要照顧,所以還沒有時間和德克薩斯聊,現在沒有就剩下她們兩個人,比利認為應該和德克薩斯好好溝通一下。
畢竟很快她們就永遠分開,再也見不到了。
德克薩斯:“我沒有什么值得說的事情,應該說我的人生到現在為止,家人朋友都已經離開我身邊了,我甚至有懷疑自己是不是帶來災難的根源。”
比利:“但你不是…你可能運氣并不好,剛剛好撞在一起了。”
德克薩斯:“也許吧,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都在,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愿意接受,但事實上都是假象。”
比利:“也都有這樣想過,我們誕生在這片大地,同樣也見證了歷史,需要的人已經瘋了,我有時候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也會瘋?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獨自一個人活下來,我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現實。”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不死,如今卻是她們的詛咒,一個被按在木板上的鐵定,那個傷口永遠無法愈合。
她承認有那么一段時間,想過去自殺的沖動,但她害怕死亡,害怕再一次失去一切,沒有勇氣的她就感覺自己是行尸走肉的僵尸。
德克薩斯:“我想你現在找到活下來的理由…對吧?”
比利:“理由?算是吧…至少作為一名醫生,我有自己的義務在這片大地上度過余生,德克薩斯,你的路才開始,所以不要輕易放棄。”
德克薩斯:“你知道那個事情?”
比利:“凱爾希告訴給我了,等我們離開這里前往維多利亞,也許可以確認你是否感染了。”
德克薩斯:“凱爾希她都沒有使用儀器,就告訴我感染了,你告訴我你需要儀器…我有點不知道該相信誰?”
比利:“…我只是想讓你往好的地方想。”
當她們來到山坡上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耀眼的太陽,漸漸的她們的速度慢下來,比利帶著德克薩斯來到一處大樹下。
比利:“我們在這里停下來,這里有一些草藥需要采走。”
從馬背上下來的比利,來到一株植物面前,拿出自己的工具開始采摘,那是一種非常罕見又稀少的植物,用來緩解痛經的草藥。
當然附近還有一些,雖然不多,但足夠應付一段時間了。
德克薩斯:“你認為安培司長準備做什么嗎?又是開采礦石又是盯上火山建立堡壘,我作為外人實在是不明白,他準備做什么?”
比利:“也許他堅持不住了,開始走向毀滅的道路,或者他想看到什么值得擁有的東西,這些都有可能,如果你打算阻止我也不介意,只是這一次你可能會一去不復返。”
德克薩斯:“你認為我會死?”
比利:“那個堡壘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心里清楚這一點,他建造堡壘的那一刻,這個就已經是他不可忽視的一部分,如果有人要動手…必然是死路一條。”
德克薩斯:“所以你才叫上霍倫特…”
她知道霍倫特身上有致命的黑箭,如果和談不成,就只能開戰了,可以說是她們的底牌。
比利:“這一次可說不準,和談可能不會那么順利,必然會結仇,直到你死我活。”
德克薩斯:“需要我幫忙嗎?”
比利:“我不想你去那里,不要參與這個事情德克薩斯,為你考慮…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是嗎…
看向那個火山的位置,德克薩斯不認為這是好事情,如果火山爆發了,周圍的平民都是死,這段歷史也將被抹除。
自己的感染程度也非常嚴重,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著回去,如果帶著遺憾回去…
比利:“我們到了…”
她們已經來到山頂了,看到一顆參天大樹底下有一個墓碑,上面的字跡已經被歲月打磨掉了,如今已經看不出來這是誰的。
從馬背上下來的比利走過來,從口袋里掏出干凈的布,擦拭著面前的墓碑。
比利:“這是我誕生的地方….這是我的家人,過去陪伴的家人。”
德克薩斯:“現在只剩下自己了…”
比利:“是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都會瘋狂的,只是這個世界還有她們懷戀的地方,德克薩斯謝謝你陪我聊天,雖然話題很沉重。”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劑,扔向了德克薩斯手中。
比利:“可以治愈礦石病的藥劑,不要告訴其他人,德克薩斯。”
德克薩斯:“…我現在可以喝嗎?”
比利:“如果拿沒有感染,現在喝了就浪費了如此珍貴的寶物,當然我只是比較謹慎一點。”
德克薩斯:“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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