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這天的荻花洲陷入了第二次的沉默。戰(zhàn)斗過后的平靜,水邊有青蛙蹦了出來發(fā)出呱呱的叫聲。
云笙有些尷尬,她該怎么說,直接說自己打算追他的大人,該不會被當場打死吧?
“咳咳,其實就是先生和學(xué)子?不過我們倆還是朋友來著。”云笙思索再三,決定保守一點,就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的關(guān)系。
魈一臉你看我信不信你瞎謅的表情盯著她,就在云笙還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魈制止了她開口,“我懂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他就是有點難以想象和難以接受。
“你懂啥了?”云笙聽他說的心驚肉跳的,唯恐魈突然暴起把自己打一頓,“我們倆確實只有那倆關(guān)系。”當然,是暫時。不過這個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沒必要加上了。
魈一臉冷漠地開口:“留云借風(fēng)真君對璃月港的人有一句評價,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嗯?”云笙沒反應(yīng)過來,話題怎么突然跳到這兒去了。
“她說璃月港的人,時常會將「契約」拋之腦后,又極善混淆黑白……所以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話?”
云笙被他說得一噎,狡辯道:“這什么總不能一棍子打死吧?我說的是真的,你看我的眼神!這么的真誠!”
云笙揉了把眼試圖給他展示自己水靈靈的雙眼,但魈只是翻了個白眼伸手指指她的臉側(cè),“那你怎么解釋你的耳墜。”
“啊這。”云笙摸了把垂下來的“神之眼”,感情是她偷摸計劃著跟鐘離弄個情侶款的事曝光了啊。然而云笙依舊在死鴨子嘴硬:“那什么你看你的槍應(yīng)該也是鐘離送的吧!那,送我個耳墜也正常吧?”
就算是送東西,能拔了自己的鱗片給你做耳墜也不正常吧?大人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魈的眼前一黑差點沒緩過氣來,干脆地閉上了眼睛深呼吸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接下來幾天不想看到你。”說完,魈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個轉(zhuǎn)身就沒了人影,他需要點時間來接受這事兒。
“啊這……”云笙摸著心口安慰自己,畢竟是鐘離的下屬加迷弟,發(fā)現(xiàn)上司的弟子對上司有想法,沒砍了她都算好的了,不能要求更多了。
說起來鐘離還不知道她喜歡他的事兒來著。云笙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鐘離對這件事抱著什么態(tài)度,萬一直接把她的“神之眼”還她然后再一個失蹤……那就不得了了啊。她找都沒地方找去!
哪像現(xiàn)在,好歹還能模糊地感應(yīng)到鐘離人在哪……哎?
“奇怪,還能感應(yīng)到眼的位置,但是這是在哪兒?好奇怪的方位?鐘離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云笙奇怪地四處轉(zhuǎn)了一圈愣是分不清定位是在東西南北還是在上下。
“算了,畢竟鐘離這么厲害。哎呀,我的骨頭啊。”安靜下來之后,云笙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響,就想回窩躺著。
而她也確實傳回去了,甚至偷偷摸摸地打算從后門溜回家。
“站住!笙兒~你這是干嘛去了?”鶯兒出乎意外地站在她那的后屋窗口,直接把云笙抓了個正著。
云笙一驚,眼珠子亂轉(zhuǎn)試圖想點什么理由好讓她別太擔(dān)心。
鶯兒嘆了口氣,向她招手道:“唉,你過來下。”
“哦……”云笙踹了一腳路上的石頭,還是走到了鶯兒那的窗口。
“身上的傷還好嗎?”
“還好?”云笙偷偷地瞅了她一眼。鶯兒并不相信,只是一臉無奈地拉起云笙的手,一瓶金瘡藥已經(jīng)拿出來了但又停下。
云笙的皮膚上,之前確實被魈的風(fēng)割出了不少的裂口。不過這段時間過去那些裂口早就自愈了,也就是被劃開的衣服以及當時傷口流的血,導(dǎo)致她現(xiàn)在看起來嚇人了點。
鶯兒也是看到了她完好的皮膚才停下動作,又嘆了口氣,“笙笙也長大了啊。”甚至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煮了一堆亂七八糟東西差點把自己毒死的小女孩了。
云笙扭捏道:“也還好吧。話說鶯兒姐你突然喊笙笙我總感覺你變成了我媽,你不是都喊我小云云之類的嗎?”
見到云笙身體確實沒事,鶯兒也開起了玩笑,“云先生都已經(jīng)仙逝了,我喊你小云云你說還能氣到誰呢?”
云笙吃驚地捂住嘴,“鶯兒姐你該不會對我爸……哎呦!”
云笙吃了鶯兒的一記腦瓜崩,“瞎說什么呢,身體沒事就回去換件衣服洗洗身上的血。你們原神的事情我是不懂,但申鶴也是原神,人家看起來比你成……”
想到這段時間的相處,鶯兒默默把成熟咽了回去,申鶴那也只是看起來成熟而已,也難怪她們兩個能變成好朋友。
“總之,你們倆都是原神。既然是朋友那就互幫互助知道嗎?別有事老憋在心里。這兩天唉聲嘆氣的,申鶴都來問我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對導(dǎo)致的你心情不好了。”
云笙沒想到申鶴居然會這么想,立馬點頭,“嗯嗯,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講的。”
鶯兒沒放開她的手,又問:“你還是打算追求那個鐘離?”
云笙尷尬地摸了摸垂下來的“神之眼”,那副樣子看的鶯兒又是頭大,“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總有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去撞撞南墻也好,說不定就給你撞破了呢?真的撞不破的話,你既然喊我鶯兒姐,到時候我給你找塊北墻東墻豆腐墻撞。”
鶯兒見她一臉老實地聽自己說話,又摸了摸配合著屈膝矮下|身來的云笙頭頂,“唉,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攤上你這么個妹妹。行了,回去吧,記得跟申鶴那孩子解釋。”
終于離開鶯兒的視野,云笙這才松了口氣。雖然鶯兒好像沒有要計較的意思,但云笙就是莫名地心虛。
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后門阻隔了外面的炎炎烈日,房間內(nèi)涼爽的空氣讓云笙感覺放松了下來,就是……好像有點太涼了?
匯聚而來的冰元素讓云笙驀地看過去,申鶴正滿臉怒火地站在那,“是誰,欺負了你!”
臥槽!
云笙心中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連忙開口,“不是!沒有!我是自找的!這是我家,鶴子你別把我東西凍壞了啊!”
“哪有那么容易凍壞。”這段時間申鶴呆在這開花店,不說熟練地給每一朵鮮花冷凍保鮮,至少云笙說的室內(nèi)制冷延長花期的事她已經(jīng)做到信手拈來的地步了。
申鶴拉起她一只手看了看,似乎確實沒有傷口,這讓她皺起了眉,“真的沒有人欺負你?若你是被人威脅了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哪怕我不是對方的對手,我也會將他!”
云笙一把捂住她的嘴,“真的沒事兒!就是普通的對練。畢竟訓(xùn)練嘛,受點小傷不打緊。你跟師父學(xué)習(xí)術(shù)法的時候也不可能不受傷的吧?”
申鶴后退幾步才開口,“我不是說了不要太靠近我嗎?原來是學(xué)習(xí)訓(xùn)練嗎?看起來是個很嚴厲的師父。”
云笙還想說明一下不是師父,但考慮到申鶴會認為教過她的其他仙人也是她的師長這件事,云笙還是把自己的嘴閉上了。
“我先去洗個澡啊,鶴子你要是沒事也可以玩玩冰啊,你看咱店里那么多花,不考慮加上一種冰花嗎?”
云笙隨口扯了一句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就溜去泡澡去了,徒留下申鶴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手,思索道:“冰花?”
云笙把自己整個人都浸到了浴桶里,耳膜被水浸過聲音一下子就模糊起來。
她沒打過魈,也沒法見到鐘離,早知道是這么個情景,當時云笙就說什么等她強大起來再跟他到處跑了。
這還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憋著的一口空氣漸漸稀薄,云笙猛地從木桶里竄出來狂甩頭,甩出去的水被她控制住又落回到了木桶里。
“唉,我平日里用的倒是挺順手的,但是鐘離又說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而且也沒法在戰(zhàn)斗里用啊。巖元素……這玩意兒跟別的元素都只有中和反應(yīng),跟個萬金油一樣。”
云笙翻了個白眼,鐘離當時打天下靠的不會是巖元素不會被其他元素克制打的吧?
雖然沒有增傷但是也不會被削?云笙迷迷糊糊地想著就泡在溫水里睡著了。
“扣扣。”
房門被敲響,傳來的是申鶴的聲音,“云笙,我決定了,一會兒陪我去老家一趟?”
“嗯?”云笙被突然驚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轉(zhuǎn)頭去看窗外。窗戶雖然沒開,但是看天色似乎是要接近傍晚了,她下意識地反問:“這么晚了,一會兒就去嗎?”
“對的,明天早上還要開店,所以我想今晚就去那看一下吧。而且,晚上的話……也不用應(yīng)付什么人。”申鶴雖然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但還是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好吧,那你等我穿個衣服哈。”因為申鶴是個女孩子,云笙大大咧咧地說完爬了出來,也不管門外的申鶴聽到屋里的水聲是怎么的一臉懵。這都幾個時辰了,云笙還在洗澡?她皮膚還好嗎?
就在申鶴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去大廳等的時候,房門被云笙一把拉開了。她渾身上下清清爽爽并不像剛從水里出來的樣子。申鶴這么疑惑著也就這么問了:“你是剛洗完澡嗎?”
云笙剛想說是啊就看到了申鶴停在自己干燥發(fā)間的視線,于是笑著接道:“沒有哇,我都回來多久了怎么還在洗澡呢,我剛就是在玩水。”
“原來是這樣!”
看出申鶴似乎還在思考,云笙一臉單純地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突然會想到回你老家?之前問你,你不都說再等等嗎?”
聽到這個問題,申鶴也正了神色:“我下午一直在研究你說的冰花一事,但是每次總覺得差了些什么。于是我想到了師父曾說過的心結(jié)之類的描述,我想我應(yīng)該是還對那個男人耿耿于懷吧,不見一眼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或許我永遠也突破不了現(xiàn)在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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