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張家寧的表演日常
穿上相當繁瑣的和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張家寧十分的驚訝。
并非是因為鏡子里的女孩很像島國女子,而是因為沈放這個家伙的眼光。
他怎么知道我穿了這樣的衣服,就很有東洋風(fēng)呢?
沈放這個家伙腦子里平常都在想什么?
不知道為啥,又有些臉紅。
“準備好了嗎?”
“好了。”
那邊場務(wù)已經(jīng)在喊人了,張家寧在化妝老師的引領(lǐng)之下,來到了拍攝現(xiàn)場。
這是一個鋪滿榻榻米的房間。
據(jù)說,原本這個很大的建筑物,就是之前《殺死比爾》里面的那個青葉屋。
說個大實話,張家寧在以前都不知道,那場戲竟然是在北影廠拍的。
眼下,這里正好被利用上。
只是現(xiàn)在的這場戲,張家寧莫名的覺得壓力很大。
等她到來的時候,其他幾位老師已經(jīng)都準備好了。
姜汶老師,此刻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是那種根根直立的,無論怎么看,都給人一種很有性格的感覺。
另外,還有于河偉老師,他此刻穿著一身制服,聽說這是完全復(fù)制的當年偽滿時期的制服,看上去就很有壓迫感。
再有,那就是陳驍了。
他現(xiàn)在穿著一件日軍的軍裝,說真的,確實很是帥氣,但看上去就挺陰險的樣子。
就從自己學(xué)過的表演相關(guān)而言,好像大家都有臉譜化的問題。
一看就知道陳驍這個日軍軍官不是好人……這,似乎不臉譜也是這種感覺。
但姜汶老師直接就給人一種他是好人的感覺,這是不是有些不對?
張家寧不敢多想,馬上來到了自己的位置。
之后,又進來幾位演員,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看來是要開始拍了。
“我給大家再講講戲!
沈放這個時候出來,他穿的十分休閑,看樣子今天是沒有他的戲。
“這段戲,我要表現(xiàn)的是虛虛實實。
我這么說大家應(yīng)該就能懂了吧,都是專業(yè)演員,我相信大家。
但,這個虛虛實實,我想的是,多套上幾層,畢先生這個男主角,表面是好人,可被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也不是那么好,可實際上,他還是個好人。
而于老師這邊,你實際上是臥底,但眼下,日軍方面正在抓臥底,你得保護你自己,但你還得讓日軍懷疑你,就是說,你得稍微好一點兒,這么做,是為了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你的身上。
還有陳驍,你……”
沈放在說戲,似乎這個劇情被他講的十分復(fù)雜,每一個人都被套了好幾層的面具。
有人要聽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你別講的這么復(fù)雜,搞得好像大家都不會演戲似的,趕緊就來吧!
姜汶這貨說話的時候樂呵呵的,卻又在彰顯自己的性格。
沈放也沒多話,直接就來了一句,“拍不好的話,到時候就給你幾個特寫。”
這特寫的意思,豈不是要讓姜汶來單獨秀一段?
這兩人是要頂牛?
張家寧莫名有些擔(dān)心。
可姜汶?yún)s哈哈一笑,“行啊,那也得等我拍的不好再說!
這貨就這樣,古怪的很。
沈放不再講戲,馬上退出鏡頭,那邊路洋比了個OK的手勢。
事實上,就目前而言,路洋更多的像個攝影師。
“123,走!”
這就開始了。
張家寧莫名有些緊張,畢竟這次是跟這么多的實力派老師對戲。
如此緊張之下,還好現(xiàn)在沒她的詞兒,于是,不禁回憶起之前的一些劇情。
背蔭河暴動之后,日軍發(fā)現(xiàn)不光是實驗對象跑了很多,而且還丟失了許多‘實驗資料’。
這些資料當然是不能見光的,于是,他們就動用了極大的力量來抓捕那些實驗對象,以及找回實驗資料。
應(yīng)該說,日軍的實力確實很強,特別是在這偽滿,他們很快就抓捕到了好多人,而其中一位叫王子陽的,也在其中。
沒錯,他們是抓到了王子陽。
但非常蹊蹺的是,王子陽又一次逃脫了。
這引起了日軍更大的注意,他們幾乎確定,那些資料應(yīng)該在王子陽的身上,而且,他們也確定,有一股力量在跟他們作對。
于是,陳驍扮演的這個日軍軍官,被稱為帝國の美狐的家伙,便來調(diào)查。
這個綽號……算了,大概島國那邊就這樣的文化。
而馬上就懷疑起姜汶老師這個畢先生。
原因很簡單,王子陽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他的店。
畢先生是個從俄國留學(xué)歸來的人,他在這哈城開了一家俄羅斯餐廳。
那么,畢先生到底有沒有窩藏王子陽呢?
再有就是,王子陽的哪些實驗資料呢?
現(xiàn)在,陳驍這個日本軍官,真名叫做信雄的人,就要從畢先生的口中得到答案。
雖然線索指向畢先生,可并沒有什么特別有利的證據(jù),自然他的那個店也是被搜查過了,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但,信雄這個帝國の美狐,就非?隙ㄒ欢ǜ呄壬嘘P(guān)系。
現(xiàn)在這場戲,就是他們第一次交鋒。
而自己……張家寧想到了她的角色,心里又有些怪怪的。
她的角色名字叫做弓子,身份竟然是一個慰安婦。
張家寧自然聽過這個名詞,可具體如何,她以前也是不太懂的。
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這慰安婦竟然……竟然有許多人是自愿的。
當然了,這個自愿主要是島國本土的,而且,是從很早就開始,島國政府就在作孽了。
原本叫做花柳病防疫所,后來就連這個遮羞布也沒有了,而在島國政府的那種宣傳之下,當年有許多島國女子自愿成為了慰安婦。
這些女人真的是……被洗腦的太徹底了。
張家寧原本是不相信的,她還去問了沈放,可沈放給她講了一些例子,簡直讓她毛骨悚然。
在戰(zhàn)爭早期,就有一個女子,為了讓自己丈夫能安心從軍,干脆就自殺了,而自殺是在她丈夫身旁,睡著的時候,她用刀子嘎了自己的脖子。
而且,在后來的解刨中發(fā)現(xiàn),嘎的不徹底,所以,這個女人是被自己的血活活嗆死的。
大概折騰了數(shù)小時,而等到她丈夫醒來……可以想見,那絕對是超級恐怖片。
這貨的丈夫還有沒有心上戰(zhàn)場,這就不知道了。
總之,當年的島國,他們在不當人這件事上,就是一直不當人的。
弓子就是這樣一個被忽悠過來,然后直接進入了風(fēng)俗場所的女子,很快她就被現(xiàn)實給擊潰了。
而直到信雄的出現(xiàn)。
這個男人看中了弓子,干脆把她接出來,而且對她很好。
按說到了這里,算是一個愛情故事,可是,并不簡單。
沈放沒有明說,給張家寧的劇本里也沒有明確的寫。
但張家寧目前得到的信息是這樣的:信雄并沒有對弓子做那種事情。
嗯嗯,就是那種事情。
那么,難道信雄這個家伙,他是那方面不行?
此刻的張家寧,好像是名偵探寧,已經(jīng)展開了對帝國の美狐的推理。
不過,其實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弓子這角色她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屬性。
她覺醒了,成為了一個島國的共黨分子!
好復(fù)雜呀,沈放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設(shè)計的這個角色呢?
就在想著這些的時候,那邊的對決已經(jīng)來到了關(guān)鍵。
“畢先生,還是老實的說了吧,不然,大家都不會舒服的!
“你的漢語很流利,可是,我卻有些聽不懂了,你要我說什么呢?”
“好吧,看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辦法了。”
信雄給坐在他身邊的周乙一個眼色,這位穿著制服的漢子就拍了拍手。
在這個房間里,大家都是用跪坐的姿勢,他這個拍手,顯然是早有準備。
障子門被打開,一個滿身是傷的男人被推了進來。
“……”畢先生一見,就咬緊了牙關(guān)。
信雄說道:“他,你應(yīng)該認識才對,他原本是滿洲的軍人,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軍人,平日里,只不過是喜歡光顧你的飯店而已,但我這里要說的是,他是你的親弟弟,這才是你們之間的真實關(guān)系,沒錯吧!
親弟弟?
畢先生只好點了點頭。
“是呀,那你這么對待我弟弟,你這是想要怎么樣?我可是認識記者朋友的,你要是敢對我……”
沒等他說完,信雄站起身來,走到了這位親弟弟的身邊。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顯示,你的親弟弟就是一個間諜,就是他泄露了關(guān)于王子陽的消息,而現(xiàn)在,我希望你趕緊把一切都說了!
畢先生也生氣了,“我要是不說呢?”
信雄再也沒有多話,直接抽出了自己的皮帶,然后用那金屬頭,就直接往畢先生親弟弟身上抽。
啊!。。
一下一下,鮮血四濺。
“畢先生,說了吧!說了就停了!”這是周乙說的話。
信雄只是專注的在抽打。
畢先生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可最終,他什么也沒有說。
而他的親弟弟,就這么的被打死了。
“卡!可以,但別動,上手搖,近景特寫!”
沈放這個導(dǎo)演非常的專心在導(dǎo)戲,完全不管別人如何。
張家寧知道這是演戲,可看到那飛濺的血液,還有整個房間里恐怖的氣氛,她整個人也跟著抖。
而畢先生的親弟弟,就是姜伍,確實是姜汶的親弟弟。
還好,剛剛飛濺的血是假的,不然,他哪里受得了呀。
其實,這場戲是一個基調(diào),那就是,信雄這個家伙,他絕對不傷害畢先生,但卻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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