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絕殺
古往今來,凡是進入到戰(zhàn)爭模式里面,就永遠不缺乏戲劇性。誰能想到,在這場微不足道的小沖突中,短短的時間內(nèi)居然會發(fā)生如此多次的反轉(zhuǎn)。
從最開始孤夜的命懸一線,再到樂毅援軍到來后諾比的漸落下風。本以為戰(zhàn)斗會就此定下基調(diào)最終畫上完美的句號?刹涣蠈Ψ絽s在這時候開啟身上巨雪蝎的天賦能力,將身體的條紋刺青統(tǒng)統(tǒng)變成厚重的硬甲。
不過好在人家有張良計,樂毅亦是有過墻梯。一道“銳”字符自半空幻現(xiàn),使得所有燕卒手上的武器都變成了鋒銳無匹的神兵。也憑此底牌,最終能夠在諾比的胸前留下一道致命傷。
慶幸于此,本以為這總該奠定勝局了吧?闪钊蒜Р患胺赖氖牵Z比屁股下面也是坐著一張實力非凡的底牌。巨雪蝎精血的完全燃燒,徹底將屬于人類的特征完全覆蓋,使得他無論是防御力或者恢復(fù)力都較之前強大了不止一個檔次。
除了這兩項外,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居然還衍生出了一條堅不可摧靈活多變的蝎尾。為此,屬于孤夜這一方的人馬也付出了四條人命的慘痛代價,如今更是仍有一個被鉗制在手中當做了肉盾,想必結(jié)果也是不會太好的。
最是令人擔憂的還不止于此,在諾比有意的操控下,手上的這個“肉盾”完全變成了一個誘餌,使得擁有時間限制的能力局限,能夠最大限度的發(fā)揮出該有的威力來。通俗來講,便是利用樂毅救人心切,把對方本該拖延時間的戰(zhàn)術(shù)徹底給破壞掉,甚至這個時候最后的兩個兵卒也不顧一切的迎了上來圍攻,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個變相的添油戰(zhàn)術(sh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處在最外圍的孤夜一直都是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來分析整個戰(zhàn)場形勢。如今看來,己方的處境實在不是太理想,雖然此刻在雙方人數(shù)上還是占據(jù)微弱優(yōu)勢,但他卻實在看不出有何勝算。若是剛才聽從自己諫言大家先避其鋒芒遠遠躲避,將諾比身上巨雪蝎精血燃燒后的乏力感拖出來那才是上策,畢竟對方速度不占優(yōu)勢。而今其勢態(tài)已成,自是無法改變,孤夜也只能憑借自己設(shè)法去給傾斜的天平去增添籌碼。
繼續(xù)選擇近戰(zhàn)是不可能的,四甕力巔峰的自己如今還負傷在身,上去了也是送菜。如今最佳的辦法則是遠程狙射,利用善長的弓箭來左右這場戰(zhàn)斗。唯一擔心的唯有“銳”字符的加持效果在換了一把武器后是否還能繼續(xù)存在,但現(xiàn)在這顯然是沒有時間去多考慮的事情。
放眼望去,雪地之中總共能看到的就只有四支羽箭,這是剛剛樂毅關(guān)鍵時刻救下自己所射出來的。然而此時那兩個急匆匆奔過去的兵卒,正試圖用手中長槍從背后配合實施偷襲。以孤夜此時的角度,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諾比那條在前面與樂毅糾纏的蝎尾,在攻擊上分明還留有余地。若是這時候撲上去,必定是會遭遇到對方預(yù)留下的后手。
很快的,眼前發(fā)生的事實就證明了孤夜心中猜測的準確性。眼看兩桿長槍即將戳中目標,諾比此時嘴角一勾,蝎尾如鞭重重的與樂毅的長劍硬拼了一記之后,遂又將手中鉗制住的那個兵卒朝前猛甩出去,已然失血過多的身體就像是個破麻袋,幾乎完全阻擋住了樂毅進攻的角度。
說時遲那時快,那蝎尾借著與劍相碰的反彈之力瞬間扭轉(zhuǎn)了大方向,且長度也驟然拉伸了近一倍正好纏住了身后戳來的其中一個槍頭。稍微一用力,那桿槍連著人就被帶撞到邊上的同伴,緊接著那蝎尾居然是打蛇隨棍上,試圖要將持槍的兵卒再次挾持。
遠處的孤夜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對方會有這么一手,只見他不顧胸口劇痛,兩步跨前來了個前滾翻,再次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已是半跪在地,手中赫然多了一支羽箭搭在長弓之上。幸運的是,樂毅的“銳”字符作用的似乎不是在單獨的兵器上,而是在人本身。
當長弓被拉滿,孤夜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箭尖之上,黃綠色相間的微小顆粒自身體中飄出凝結(jié)附著在上面。此刻的箭頭,可以說是一點寒芒萬丈光,而這光的銳氣程度直迫心神。
嘣……咻……
一箭破空,追風逐電。諾比那剛剛要刺入持槍兵卒腦袋的幽藍倒鉤忽然頓了頓,隨后猛的倒卷回來護在了身前。
噗……
眾所周知,蝎子的尾巴尖刺前端,連接著的是一個球形鼓脹的毒囊,而此時孤夜的這支箭,射穿的便是這個位置。雖然諾比很是及時的用蝎尾護住了自己的咽喉,可付出的代價亦是不小。
深青色的液體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出,劇痛之下,諾比更是暴怒。突然這家伙不顧一切的又將尾巴向后甩出,里頭不斷滴流出來的毒液就那樣被離心力作用下濺了出去,本還在后怕不已的兵卒才剛想先行后撤,不料這才剛動念頭,一捧黏糊糊的液體便當頭澆來,而另外一個眼睛也被濺到了幾滴。
啊……
剛接觸到皮膚,強烈的灼燒感立馬傳出,伴隨著血肉的腐蝕,很快那兵卒整張臉就只剩下個骷顱頭。另一個還好點,不過兩個眼珠子也都被毒液完全消融掉,如今只剩下兩個血淋淋的窟窿,人也只能躺在地上不斷哀嚎打滾。
“小子!你該死!你真該死!我必殺你!必殺你啊……”
毒液是一次性的,毒囊空了也就空了。諾比憤恨無比,這時候也不顧樂毅在側(cè),居然徑直往孤夜所在沖去。
“樂毅將軍快將他攔住……”
這一句還沒說完,孤夜便已朝第二支箭的落點跑去。剛才一箭的威力樂毅自是看在眼里,此刻斷然不會讓諾比近得身去。懷中斷臂的同袍無奈被迫丟下,手中長劍很快便又重新刺向來人心口。
“燕人,你給我滾開……”
諾比螯鉗全力向前剪去,反觀樂毅關(guān)鍵時刻長劍上撩,咯嘣一聲,硬生生的挑斷其中一個鋸齒?梢彩莾H此而已,拼著這一招兩敗俱傷,長劍也最終被死死的夾住不得動彈。若是舍不得松手繼續(xù)僵持,那么迎接的就是那長長的蝎尾當頭落下。
并非樂毅不知其中危險,可既然叫僵持,那必定是兩人。之所以要冒這樣一個險,為的便是可以更好的瞄準發(fā)箭。當然,此時的孤夜是不會令人失望的,只見其趁著兩人相持不下的這個空檔,已是將兩箭拾于手上,弓拉盡滿。
嘣……嘣……咻咻……
流星趕月,雙箭連珠銜尾而發(fā)。此刻諾比但聽弓弦響,下意識蝎尾上揚,幽藍倒鉤居然在沒有預(yù)判之下便將第一支箭矢給打飛?蛇沒等到其松下心神,另一支箭矢已是直逼眉心而來。
諾比全身硬甲上的絨毛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都豎立起來,強烈的死亡氣息瞬間將整個人籠罩。沒有任何遲疑,另一只巨大的螯鉗就橫在了面前,而就在剛遮住頭顱的那一刻,鉗子上赫然傳來鉆心的疼痛。
咔嚓……
飛蝗兩翼箭居然破開了厚重的硬甲直至完全穿透。森寒的箭頭堪堪抵住諾比的眉心,一滴鮮紅的血珠沿著鼻梁滑落直至從鼻尖滴落。然此時滴落的又何止是血,不知如何形容,反正此時的硬甲上卻有泛出層層水氣。
“好險!沒想到這小子的箭居然如此犀利!”
此時此刻,諾比真正感受到了危機感。哪怕是面前樂毅也沒有令他有此感覺。
“呵呵……沒箭了吧!那么接下來就該我出招了!
諾比看著遠處手中空空如也的孤夜,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冷笑。那條蝎尾這時候也驟然落下,直奔一直充當“攪屎棍”的樂毅而來。然作為一個合格的牽制者,當看到孤夜兩箭都未能建功之下當然也只有果斷棄劍而退。
可你想退,諾比的那條蝎尾卻是不同意。攻擊范圍達到三丈有余的倒鉤,此刻的樂毅又如何能退得了。
嘶啦……
倒鉤橫抽,躲閃不及的樂毅胸前的片甲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啪啪……
回轉(zhuǎn)的蝎尾斜鞭入地,直接沒入了積雪之中,樂毅只來得及左移兩步,不料那倒鉤卻從另一面的積雪中穿了出來。情急之下,他只能整個人往后飛撲躲過這一記必殺,然再次揚起的蝎尾在半空中旋了兩圈后又醞釀著豎劈而下!
這時候的樂毅儼然還沒從雪地中翻過身來,可哪怕是來得及翻身面對,也根本沒有反應(yīng)時間去躲開如斧下劈的蝎尾。
如此危急局面幾乎只有必死,然而變故也恰恰就在這時候再次發(fā)生。
但見半空之中,一個輕衫半解,豐滿不膩的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諾比頭頂。兩條雪白大腿之間的風情正好與之眼光相對,然后就在一陣極端錯愕之中,毫不猶豫,毫無羞恥的坐了下來。
四十如虎三十狼,草叢深深水潺潺。橫劈豎叉任折騰,坐于地上可吸塵。諾比只覺一陣反胃,似乎突然間有股腐爛的海蠣子腥臭氣息迅速彌漫開。
噗……
那條原本要劈向樂毅的蝎尾,毫不遲疑的改變方向?qū)χ≈氐菆龅摹笆饶铩北摅琢诉^去。也正在這一刻,孤夜的第四支箭終于脫弦而出。
只不過這支箭與之前三支截然不同,因為那箭桿之上,根本就沒有箭頭。
諾比當然是防著孤夜這一手的,從弓箭射出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發(fā)覺,且清楚的分辨出來上面根本就沒有箭頭。
沒有箭頭的箭算是什么箭,雖然同樣奔著自己眉心而來,然諾比依舊謹慎的抬起碩大的螯鉗將自己的頭顱擋住。要不是那條蝎尾剛好處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只需稍微一撥也就能化解掉。
可孤夜又豈會射無用之箭,卻見無頭箭矢破空力道比之前三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在諾比終于如意料中抬起他的那只大鉗子來阻擋的時候,這支無頭箭矢精準無比的射在了上一支箭的箭尾之上,巨大的撞擊力將卡在螯鉗上面的箭給飛速推了出去,力道居然絲毫不亞于從弓弦上發(fā)射。
噗呲……
還是剛才那個位置,又滲出來血珠此時還未完全凝固,飛蝗箭的箭頭就那樣從螯鉗上飛出,徑直破開顱腦,直接斷絕了一切生機……
第一卷,兵出孤山終……
第二卷,亂世浮沉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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