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見男主就心梗
路佳欣愛讀書。
她的囊中好書包括但不限于:【飼養偏執暴君】【天價嬌妻買一送一】【霸少的替身妻】【退婚后她成了影帝的掌心寵】【廢柴逆天十小姐】【西京小廚娘】【誤惹病嬌爺】【這個爐鼎不太傻】【我做團寵那些年】。
路佳欣已經失業大半年了。
半年前,領導突然要找她談一談。她停下畫了一半的設計稿,跟著領導走進一個小黑屋。向來苛刻的領導,一反常態,說了很多家常話,順便把她夸的心花怒放。然后話峰一轉,說經濟不景氣,公司效益不達預期blabla。
路佳欣:“???”
這天怎么越聊,味道越不對。
領導:“先就這樣吧。我一會還有個會。你下班前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完,明天辦離職手續。”
路佳欣:“!!!”
握草。
想當個社畜都這么難。
愛讀書的路佳欣失業后,沉浸在小說的花花世界中,無法自拔。用了足足六個多月,才把去年被種草的小說看完。
此時,她皺著眉咬了一口汁肉四溢的湯圓,決定:寫文。
第一次申簽:未通過。
第二次申簽:被拒。
第三次申簽:拒。
在被毫不留情的連續拒絕七次后,路佳欣胸腔里沸騰的熱血,逐漸冷卻。她心灰意冷的申請了筆名自殺。默念: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拒其稿件
路佳欣看著申簽被拒的站短,難過了好一會。
垮著臉,備稿。
再試一次。
最后一次。
這次,她要寫一個男女主雙強的文。雙潔。
男主是一朵妥妥的高嶺之花,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在其他人面前,宛若冰雕,冰寒透骨,漠然冷酷。壓根不把別的女人放在眼里,只允許女主在他的心尖打滾兒。
女主來自現代,是傳說中的頂級殺手。執行任務時被自己最親密的隊友背叛,死了。穿到某個時空,靈魂附在一個剛被欺凌致死的庶出小姐身上。
光有男主和女主咋夠?
作為劇情的催化劑,男配女配自然少不了。她打算寫,一個深情女配。一個深情男配。一個惡毒女配。一個反派男配。剛好湊一桌麻將。
書名叫啥呢?
路佳欣皺著眉咬了一口黃桃味的湯圓,叫:偏執霸皇放肆寵?
隨即搖頭,叫:掉馬后我成了皇后?
誒?那:當膩了白月光。
妥。
接下來。
發文。
申簽。
通過。
咸寧三十年。暮春。
田漁歌惆悵的看著夾生的米飯,又舉起腦袋瞅了瞅跟前黑乎乎的菜:“爹,你還能不能行了。就你這破爛廚藝,對得起我十年如一日的鞭策和教誨嗎?”
飯桌上,田格瞥了她一眼:“閨女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田漁歌疑惑臉:“啥?”
田格:“你是我從山坳撿來的。”
田漁歌:“所以?”
田格:“沒資格挑三揀四。”
田漁歌:“”
你贏了。
她還沒從剛才的暴擊中緩過神來,某個舌頭仿佛淬了毒液的爹又開口了:“我昨個在西街口看到一方硯。挺不錯的。”
田漁歌:“所以?”
這是干啥。
意識到自己出口傷人,想拉著她,嘮嘮家長里短?不,不可能!
心中泛起了一絲戒備。她凝眉看向他。田格自自然然的開口:“我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先從你那借十兩銀子。等我下個月發了俸銀,立馬給你。”
田漁歌當場變臉:“我沒錢。”
信你個糟老頭子。
回回都這么說。
嘛時候還過。
說起這,她簡直一肚子的怨念。她爹在戶部當差。六部中,同級別的官,就屬戶部的俸祿最多。而他,住在偏僻的小宅,家仆沒幾個,連個媳婦都沒,卻能把自己活成個老賴!
離離原上譜。
田格瞥了她一眼,語氣微涼:“閨女,你還能不能行了。百善孝為先。就你這白眼狼,對得起我十年如一日的鞭策和教誨嗎?”
她咬牙:“"
你贏了。
撫額嘆息后,田漁歌不情不愿的拿出十兩銀子擱桌上。收了銀子的田格表情還是淡淡的,沒什么得償所愿的欣喜,“我打算再過幾年就告老還鄉。”
啥玩意?告老還鄉?
她算了下。爹十六歲中的進士。到現在為官十年,也才二十六歲。按照他的身體狀況,起碼還能在官場摸爬挨打三十年。干啥這么早撤?
她不同意。
“醒醒。你現在每個月有俸祿,都能把自己過成窮光蛋。真要辭官,怕是得餓死。”
現實一點。
甭沖動。
田格詫異的看著自家逆女:“怎么會餓死?”
“嗯?你打算耕地放牛養活自己?”
“還是說,做點小生意?”
田格輕輕的搖了搖頭,氣定神閑的放下筷子:“我打算讓你養我。”
她:“"
你贏了。
軟飯硬吃。
服!
家里的飯實在難以下咽,虐身。家里的爹實在太離譜,虐心。這個虐身又虐心的家,田漁歌一刻都不想多呆了。于是,離開凳子,外出覓食。
她走后。
田格看著桌上飯菜的眼神,變了。從平淡無所謂的樣子,變成了深深的嫌棄。他吩咐雜役扔掉飯菜,走進小廚房,重新燒了幾道菜。
色香味俱全。
田漁歌捏著一串糖葫蘆,慢悠悠的走著。突然,腳下仿佛裝了千斤墜一樣,重的邁不動步子。映入眼簾的黑衣少年,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好看了。
白玉簪束發。
五官宛如巧工雕琢,無暇。
眉如峰聚。
漆黑的眉眼,斂盡風華。
鼻如鷹鉤。
著一身黑,站在熙熙攘攘中。像一朵墨蓮靜自綻放于人間繁華。
他由遠及近,仿佛行走在畫中。
清貴之極。
田漁歌的心里,翻騰起來。無數個疑問,在心口噴涌。這哪家的公子?長的也太犯規了。多了大?成親沒?姓啥?如果已成親,介意再納一個嗎?住哪?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這種絕世稀品,真是惹人饞。
看一眼,走不動道。
再看,失魂落魄。
她找回散落的神識,揣著那顆蹦蹦跳跳的心,快步走到他跟前,著急忙慌的問:“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黑衣少年本就是冰冰涼涼的氣質。見到她,周身的溫度似又降了降。
“滾開。”
這不是田漁歌第一次在大街上搭訕,以往出門在外,瞅著感興趣的人,想結交,她都會上前攀談。但卻是第一次被厭棄。
察言觀色是她的高階技能。
她絕沒看錯。
對方瞧著她的眼神,就跟走路踩著屎一樣。她應該是被他列入了閑雜人等,哦,不,嫌惡人等。她問的問題很過分嗎?咋就讓他反感到這種地步?
見他冷漠的走開,她在后面喊了一嗓子:“喂,你還沒說你叫啥。”
他:“你不配知道。”
田漁歌:“”
本輪搭訕以失敗告終!
心累。
每次遇到不舒心的事,她就會習慣性的買買買。眼下心情蒙霜,便就近找了個攤位,認真的思考買點啥。攤主主動聊了起來:“姑娘,可是中意剛才那位穿黑衣服的公子?”
“嗯。”
中意,那可真是太中意了。
傾國傾城的臉,玉樹臨風的身,往心口一撞,這誰頂得住?
攤主笑了笑:“真喜歡?”
“真。”
喜歡,那可真是太喜歡了。
如果能把他變成自己的藏品,蓋上獨屬于她的戳,她一定會開心的仰天大笑。
攤主:“我勸姑娘,趁早死了這條心。”
“”問了半天,就是想勸她打消念頭。這人咋回事,她現在是顧客,是金主,不得好好哄著嗎?打擊她算咋回事?
攤主:“他可是三皇子。哪是咋們這種小老百姓夠得上的。再說了,現今京城都在傳,他喜歡安國公府上三小姐。”
三皇子?
她聽過!
傳說他,五歲能詩,令太傅贊不絕口。過目不忘,到十歲的時候,已經翻遍宮中藏書。后習武,箭術百步穿楊,一劍能斷百年古木。
傳說他,擅棋。
傳說他,擅戰,百戰百勝。
傳的神乎其神。
她不可能知道,他五歲十歲的時候,在干啥,是個啥水平。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十歲的時候,尋常的字都認不全。
她不會射箭。
劍術湊合。
她不會下棋,也就知道棋盤長啥樣,棋子有幾種顏色。沒了。
打仗啥的,更不懂。
攤主自顧自的說:“我可聽說這個三小姐,邪門的很。從小就癡癡傻傻、瘋瘋癲癲,上個月突然性情大變,又不知從哪習得一身好功夫,卸了好幾個人的胳膊腿,還當著眾人的面,煮了喂狗。”
“"
是挺邪門。
古里古怪。
田漁歌低眼看了下自己,尋思著,如果三皇子真的喜歡安國公府這位神秘詭異的小姐,如果她不肯死心。她的細胳膊細腿,還能保得住嗎?
她猶豫了一下。
決定。
堅持。
這世界上的好東西,哪有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俊美如神祗的少年,咋可能,想一想,就能到手入塌?男人險中求。
就算要迎難而退,也得先看見難在哪啊。
誰能證明,三皇子心儀旁人?
旁人到底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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