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各奔前程
“寧宇,這還走不走了?今天我們是火車站啊!”正說著,老于來敲了門,進來就沖著丁寧宇問道。
“來了來了!”丁寧宇強睜了快閉上的眼,應道。
“老于,來得正好,我可問你,老曹是不是又娶了人?”陳肖平還記著這。
“娶不娶真不知道。只是聽誰說他和一個女的在一起。”老于笑道。
丁寧宇和老于趕到車站,早班車已開閘剪票。遠遠似乎看見,楊落山和楊芳萍,已經出了閘往站臺去。
“老于,我進去一下!”丁寧宇顧不得什么,急急的擠過人群,趕去站臺。
可這還沒來得及趕上前去,轟隆隆的車就來了,站臺上的乘客,陸陸續續的上了車。
“老師,芳萍!”等丁寧宇到得站臺,哪還有他們的影兒。丁寧宇在車廂外奔跑著尋找,也沒有尋見。難道是自已眼花了?照說不會。
不過一個來回,車就又轟鳴著開走了。
丁寧宇悻悻的回出來,卻見老于正和老曹一起說話。
“咦,老曹,你今天不是西市碼頭嗎,怎么在這?”
“喔,他來送他老婆。”老于好心的解釋,“可惜了,我遠遠的沒看真切。”
“嫂子要去哪里?”丁寧宇覺得奇怪。
“她老母子娘身體不好,前幾日讓人捎帶了口信來的,叫回去看看。這種事,咱也不好攔著,你說是不是?”老曹訕笑道。
“你這小子倒是口風緊得很,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也不見話里漏點渣出來。”老于捶了老曹一下,笑道,“等嫂子回來,可別想逃了這頓酒。”
“那是那是!”老曹說著,就急著要走,“我這得去了,已經遲了。”
“是是,那你忙去!”老于打著哈哈,由著他走了。
“我們昨兒倒是見了,他帶了老婆來祭向老太。”丁寧宇難得多句嘴。
“長得怎么樣?”老于好奇的點,是在這上。
“黃昏夾次夾暗的,也看不大仔細,總不能盯著人看吧?只覺得人挺高,但好象皮膚不白。”
“老曹原先的老婆,長的白凈襯頭,可有什么用,還不是跟人跑了。”老于四周看了看,才湊過頭來對丁寧宇低聲說,“都說老曹那方面,不大行。你看我們哥幾個,哪家不是嫌生得多,只得他,沒下過崽子。”
丁寧宇聽到這,不由紅了臉,也不知道怎么接話。好在老于也及時打住,岔開話來問,“你老師,這是要去哪?”
“我楞是沒找到他倆,若真是他們,想必是回老家。梅雨季節快來了,他最怕潮濕悶熱。”
許時年他們幾個雖然困得不行,卻也不敢溜回去補覺。
“來來來,開箱有獎啦!”陳肖平把衣箱端到桌上,仔細研究。
“還別說,這把小劍真是精致又好看。”林瓏把劍歸入鞘殼,拿在手里給孫麗華看,嘆息,“可它卻染了鮮血背了人命。”
“衣箱里應該也沒什么,昨日我和寧宇收拾過了。”許時年意興闌珊,“倒是這箱子不知是何用料?”
“香樟!”陳肖平湊上去聞了聞,說,“樟木箱用來存衣物是最好了,不長蟲。原來富貴人家嫁女兒必備的嫁妝。”
“哎,我現在只覺得磕睡,實在沒有力氣想東想西了。”錢慕白困得東倒西歪。
“趁著寧宇不在,大家估判一下楊芳萍會不會有問題?”許時年卻突然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問大家。
“楊芳萍喜歡寧宇,這點倒也不是裝出來的。但一個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有事沒事的就跑來送這送那極盡諂媚,現在回想起來,難免覺得可疑。”孫麗華說的還是很客觀。
“的確有些刻意了。”許時年附和著。
“她爹一直是個神秘的人,但又沒有任何有違常理的作為。若是她爹讓她來的呢?難道是來窺探我們的動向?可之前這里又風平浪靜的,哎,這懷疑真是太牽強了。”陳肖平也覺得腦子打結,完全不知所云。
算了,這是廢掉的一天。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局,局長?”錢慕白翻了個白眼,甩手拐腳的去開門,卻見高局和姚局一起站在門口,不由嚇得有些結巴了。
“高局,姚局!,坐坐!”還是陳肖平定了神,把桌子收拾開,讓了座。其他幾人也含糊的招呼了,各自揣磨起兩位局長大駕光臨的用意來。
“剛剛我跟老姚商量了,覺得這事,可不可以有這么個走向。”高局看了一眼姚局,又說,“今天就算這案子,是破了的!”
“高局,我這就不大明白了,這是怎么個思路?”許時年瞟了一眼短劍,問。
“王寡婦是被這把小劍殺害的,對吧?”還是姚局自已來解釋,“現在劍鞘找到了,相當于兇手找到了。這推理沒問題吧?”
“可這老太那晚死了?”陳肖平幾乎要笑出聲來。
“殺了人引發心臟病,說起來倒也合乎邏輯。”錢慕白胳膊肘往外拐的插嘴道。
“那么動機呢?”許時年覺得好笑了。
“時年,你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高局看這幾個人劍拔駑張的架勢,不由好心解說道,“我們的意思是,對外,我們索性將錯就錯的宣布,向老太,就是殺王寡婦的兇手。兇器匹配,案子就算結了。”
“然后呢?”陳肖平有點明白了。
“我們所要達到的效果是,民眾安心,兇手掉以輕心。”高局說,“現在有些地方被敵對勢力潛入,殺人放火制造混亂,搞得民心浮燥。雖然我們這里,地處偏僻,不看地圖未必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但交通便利,若是有心藏匿,也難保已經潛入。雖說這幾個命案看著不過是恩怨糾葛,但線索也是藏頭末尾的,不得不讓人懷疑。”
“所以這不是單純的殺人案了?”許時年不可置信的問。
“不管是不是,你們暗地里該查的照查。官方的說法,就是走個過場,也好讓幕后操縱的人放松警惕露出馬腳。”高局耐心的解釋。
“但我們需要口徑一致才行。”姚局補充道。
“得令!”錢慕白困得要命,不過腦的崩出一句來。
“實在累,就先回去歇一覺吧!”姚局搖搖頭,跟著高局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下老子倒是不困了!”許時年皺了皺眉,嚀出一口粗氣。
“這彎拐得,我都轉不過來了。”陳肖平冷哼道,“這別人看起來,是不是該感嘆,鎮子上的老太真是臥虎藏龍,手段也狠辣了得。我現在回想起來,甚至懷疑,這余鳳蘭,到底是不是林紅梅殺的了。”
“那個,慕白,昨天的畫像呢?”許時年聽陳肖平這么一說,突然覺得也沒什么好瞞的。
“什么畫像?”林瓏和孫麗華也不明就里。
“這個女人,昨天中午出現在郁家弄堂里!被郁珍珠和羅老師撞個正著。”許時年從錢慕白手里接過畫像,平攤在桌面上,解說道。
“這個女人做什么了?”林瓏急問。
“什么都沒做,據說只是走錯了弄堂。”許時年又把畫像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為什么突然覺得在哪見過?”
“什么意思?”陳肖平一頭霧水,不要在這種犯困的狀態下搞七捻三。
“沒有做什么并不代表她不想做什么!”許時年說。
“這女人身上的檀香味,倒是和向老太屋里頭的,一模一樣。”錢慕白強撐了精神,補充道。
“顛三倒四的,你們到底要說什么。給句人話成不!”陳肖平要崩潰了。
“你說這老太會不會是想去殺沈曉鵲?慕白以前可是判斷過,殺錯了,是要重新殺過的。”許時年終于說出了心里的那根刺,“余鳳蘭的死,好象不是林紅梅一人做得到的。不否認,這胭脂是她給的,但這胭脂從何而來,又去了哪里,懸而未決啊。”
“若是這般看來,的確余鳳蘭的案子結得草率。”陳肖平嘆息,早前那些息事寧人的辦案態度,是該變一變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說這些過去的話了。就象高局說的,我們該查照查,若是一并的破了,也是個好事。”許時年反過來寬慰陳肖平。
城外的小青崗,叫崗,真是讓人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是平原上的土包,低矮又勉強。山形略成半圓,前面攏出一塊平地,鎮子里出來的河流,繞著彎兒的經過。難得的風水寶地,幾戶大家都順勢建了祠堂,劃了墓地。
青崗山背后,原先是零落的有幾戶人家,現下死的死,散的散,破敗不堪。只是在這幾近廢墟里,孤零零的矗立著一間房,那是老磨頭的屋子。
“石師傅是屈師傅的師兄,人稱老磨頭。”羅湘見許時年和陳肖平又巴巴的找她,只得帶了他們進山找人。
“老魔頭?”錢慕白問。
“他做事認真細致,可能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比較磨嘰,又姓石,所以得了混號。”羅湘抿著笑解釋道。
“難怪都叫屈師傅老倔頭,想來脾氣很倔。”錢慕白又賣乖了。
“這房子,也看著不象做古董生意的啊?”陳肖平疑惑道。
“誰說只有古董商才懂這一行?”羅湘反問。
陳肖平也不再說什么,心里卻不由贊嘆,羅老三果然交友廣闊,人脈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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