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仇大苦深
崔渙等人面面相覷,楊國忠想要將李倓和李滄海置于死地之心,已是眾人皆知,可李隆基居然還如此偏袒他,這著實另百官驚愕。
“陛下!楊國忠身為內閣首輔,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之下,誣陷肱骨重臣造反作亂,若不嚴懲,何以向天下臣民交待?請陛下治其誣陷之罪!!”崔渙義正言辭地說道。
“請陛下治其誣陷之罪!”余下忠臣良將同時跪地說道。
楊國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請陛下治其誣陷之罪!”崔渙等人見李隆基似乎并不為所動,紛紛跪在地上,再次大聲疾呼道。
李隆基臉色也異常難看,他看了看崔渙等人,又看了看楊國忠,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楊國忠與他來說,不僅僅是內閣宰相,更是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他最能懂得自己的心思,更何況,正是因為他,自己才得以娶到楊玉環為妃,而最重要的一點,他是楊玉環的兄長。
若是對楊國忠進行處置,楊玉環難免會抑郁寡歡,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然而,他也知道崔渙等人的秉性,正直,忠心,但也執著的令人頭疼。
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甚至說不定會不惜進行血諫。
這血諫便是以血寫諫書,帶著棺材上朝,以死明志。
李隆基雖說不太喜歡崔渙等人,但畢竟他們還是大唐不可或缺的肱骨重臣,這大唐還要靠著他們運轉,自然不能讓他們以死明志。
而且,他也看出來,楊國忠此番卻是是過份了一些。險些將大唐功臣給說成了造反逆賊,他自己也知道,這要是不給群臣一個交代,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李隆基咳嗽了幾聲,說道:“國忠,此事是你之不對。既然你沒有證據,豈能如此胡亂指責?幸好這塘報來的及時,否則朕要是下達了對李滄海的海捕文書,豈不是讓天下臣民認為朕是恩將仇報之人?朕向來以仁義治國,而你卻險些將朕至于不仁不義之地啊!”
楊國忠聞言,頓時嚇的冷汗直流,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色慘白,不停地磕頭道:“是微臣疏忽,微臣罪該萬死!求陛下降罪!”
“行了,念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也不罰你,暫時革除你內閣首輔之職,降為御史臺少夫,令罰銀五萬兩,以充軍資!”李隆基說道。
“臣領旨謝恩。”楊國忠擦了下額頭汗水,長長地呼了口氣。
崔渙等人面面相覷,誣陷當朝三品大員和皇室子孫,還險些讓李倓深陷牢獄之災,如此嚴重之罪,竟然僅僅將官三階,罰銀五萬。這要是換作別人,恐怕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崔渙等人覺得這個處罰太過輕了一些,還想向李隆基進言,卻被李倓微微搖頭給阻止。
崔渙等人確實對大唐忠心耿耿,但忠臣往往都有個毛病,那就是執著古板,不留情面。
正所謂“忠言逆耳”,忠臣的話,往往都是帶著刺兒的,這種逆耳之言,對江山社稷有著很大的作用,但對皇帝來說,卻是最不樂意聽到的。
李隆基礙于情面,已經對楊國忠做出處罰,已經算是給崔渙等人面子。
若是崔渙等人還一味的堅持讓李隆基更加嚴厲的懲罰楊國忠,李隆基作為皇帝,被群臣脅迫,他的面子又往哪兒放?
李倓深深地知道皇帝的心思,皇帝就是這天下之主,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他,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與他之上,否則只有一個后果,那就是死。
崔渙等人不再說話,楊國忠卻是對崔渙等人恨的牙根直癢癢。
他低著頭,對著身邊擁躉者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明了,大聲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李隆基眉頭微皺,今日已經發生夠多的事情,他心里已經很是不爽,有些不耐煩地道:“朱愛卿,你又有何事要奏?”
那官員一臉正氣地道:“陛下,臣要彈劾一人!”
“你要彈劾誰?”
“臣要彈劾之人便是大理寺正卿,兼東征大元帥,李滄海!”那官員高聲說道。
“李滄海?又是李滄海?這李滄海升任大理寺正卿不過兩月,倒是樹敵不少啊!”李隆基捋了下銀白色的胡須,意味深長地低聲自語了幾句。
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說吧,你又彈劾他什么?”
“臣彈劾李滄海濫用職權,不尊圣令,有僭越之嫌!”那官員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隆基有些詫異,他忽然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官員,問道:“哦?說說看,李滄海如何僭越了?”
“回陛下,李滄海身為大理寺正卿,掌管天下刑獄,但他并沒有調兵遣將之權利。而他竟然未經兵部同意,私自調用狻猊軍以及戰艦,這就是僭越之罪!”那官員一本正經地說道。
“朱大人,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李大人不僅僅是大理寺卿,更是東征大元帥,如何不能調用狻猊軍?”崔渙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那官員卻是一臉正氣,鄭重其事的說道:“圣上封李滄海為東征大元帥,是讓他前去新羅迎戰東瀛,也就是說,他之權利應該是在新羅,而非大唐!何況,狻猊軍乃是守衛大唐海域之精銳,豈能輕易調用?”
楊國忠滿意的瞇了瞇眼,他對著余下幾名黨羽勾了勾手指,讓他們隨聲附和那姓朱的官員。
那幾名黨羽剛想出列附和那朱姓官員,卻突然看到李倓嘴角揚起的一絲詭異的冷笑,幾人都是最善于察言觀色的老狐貍,見到李倓嘴角揚起的笑意,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覺,幾人對視了一眼,立即又退了回去。
果然,只見李倓淡淡一笑,道:“看來朱大人為了對付李滄海,著實下了一番功夫啊!不過,本王有一勸,莫要受到他人古惑,否則到時候成了別人的替死鬼,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可就真的成了笑話了!”
那朱姓官員眉毛一挑,看著李倓道:“王爺,你這是何意?下官不過是就事論事,下官官階雖低,但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李滄海卻有僭越之嫌,下官難道說錯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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