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風娘
李滄海看了眼張聞遠,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依張聞遠狠戾的性格,既然知道誰是兇手,定然會不顧一切的殺了兇手報仇。
可從眼前情況來看,張聞遠雖然憤怒,但對上田高志似乎有些顧忌。
不過,這也讓李滄海更加確定,上田高志的身份不同尋常,他與張聞遠之間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兄,勞煩你先將橘子的尸體放下來,我需要查看一番。”李滄海稍作思忖之后,沉聲說道。
柯南點了點頭,隨手將畫卷放在了滿是灰塵的桌上,然后去解捆綁著橘子的麻繩。
在柯南放下畫卷的一瞬間,李滄海忽然瞥見畫卷卷起的縱面,有一些暗黃。
一道靈光突然從他腦海之中閃過,他忙將畫卷拿在了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
雨承恩見他看著畫卷,好奇地道:“李兄,這是從何而來?”
李滄海深深地道:“這是在橘子被害的附近找到的,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上田高志從紅梅房間偷去的,便是這幅畫。”
雨承恩有些詫異,他忙走了過來,道:“李兄,你如何知道他從紅梅房間偷去的就是這幅畫?”
李滄海指著畫卷側面,道:“你們看這里,這畫卷年深日久,才會變得暗黃。而紅梅畫案上的畫卷皆是近年來新畫,我記得在案發(fā)之時,畫案上的一堆畫中只有一幅畫,從卷軸方向看去與其他畫作有所區(qū)別。方才南兄將畫卷放下,換了個角度之后,我才想起這些,是以我才認定上田高志偷去的就是這幅畫。”
“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偷走這幅畫?又為何將此畫丟在這里?”雨承恩一頭霧水地問道。
“想要知道這個,恐怕就只有問他了。”李滄海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上田高志道。
這時,柯南已經(jīng)將橘子尸體解了下來,他半摟著橘子的尸體,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地上,他盯著橘子的表情,忽然道:“李兄,你有沒有覺得橘子的表情有些奇怪?”
聽柯南這么說,幾人紛紛看去。
“沒什么奇怪之處啊?”雨承恩撓了撓頭,他轉身向雨嫣柔問道:“妹妹,你可有看出奇怪之處?”
雨嫣柔秀眉微蹙,橘子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除了有些發(fā)青之外,并沒有任何異樣,不禁搖了搖頭。
李滄海與柯南對視了一眼,道:“看來南兄也發(fā)現(xiàn)了。不錯,確實有些奇怪。”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有些聽不懂?”雨承恩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
李滄海沒有回答他,而是來到尸體邊,仔細檢查起了尸體。
“致命傷位于腹部,傷口上寬下窄,寬約兩指,從形狀與尺寸來看,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單刃匕首了。”李滄海說道。
柯南點了點頭,皺眉道:“不錯,可這正是奇怪之處。一般被利刃所傷都會因疼痛而出現(xiàn)痛苦難當?shù)纳袂椋挥谜f腹部中刀如此重的傷勢,任何人腹部重傷,都會神情痛苦,可橘子卻神色安詳,似乎沒有感到疼痛一樣。”
眾人聽到柯南所說,又看了看橘子,發(fā)現(xiàn)確實如他所說,橘子神色安詳,并沒有痛苦之狀。
“怎么會這樣?”張聞遠眉頭緊鎖的問道。
李滄海搖了搖頭,道:“這確實令人不解,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將上田高志喊醒,問他為何殺人?”
張聞遠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意,他走到上田高志身邊,冷冰冰地道:“想讓他醒來,這有何難?”
說著,張聞遠命人去取了桶冰水,李滄海看出了他的意圖,為防止對現(xiàn)場造成破壞,在李滄海的提議下,將上田高志帶到了屋外。
眾人紛紛離開了房間,李滄海卻沒有出去,趁著家丁取冰之際,他再次觀察起來現(xiàn)場擺設。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房間因久未打掃,到處都是蛛網(wǎng)。
房間內(nèi)左側,也就是捆著橘子的柱子里面,放著一張低矮條桌,桌上放著一尊香爐,以及一張滿是灰塵的瑤琴。
右側則放著兩個書架,書架上放著竹簡詩詞,也都是灰塵遍布。
書架中間擺放著一張畫桌,畫桌上以及旁邊的畫缸之中放著許多畫卷,畫卷雖多卻并不雜亂,甚至就連畫桌上的顏料毛筆也都是擺放整齊,從這點可以看出,房間主人是個一絲不茍之人。
除此之外,畫案后面的白色墻壁上有幾道淡淡的痕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有的痕跡都是寬半尺,長一尺有余李滄海拿起畫卷對比了下,發(fā)現(xiàn)墻上痕跡正好可以被畫卷覆蓋。
李滄海心中一動,立即朝畫案走去,他拿起那些畫卷,展開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畫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風娘!
李滄海立即醒悟過來,這里是風娘的房間!
看著墻面上的痕跡,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墻上掛著四幅畫分明被人給摘了去,而且是近期之事。因為若是被摘下的時間久了,墻上絕不會留下這種痕跡。
三樁命案發(fā)生在不同之處,死者死法也不盡相同,但現(xiàn)場都發(fā)現(xiàn)了風娘的畫作。而風娘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故意在利用風娘來迷惑眾人,還是這一切都是風娘所為?
李滄海越想越覺得頭痛,這三樁命案之間仿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卻又讓他找不到任何頭緒。
就這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李滄海聽到叫聲,兀自轉動著輪椅木輪出了房屋。
房屋外,張聞遠提著木桶,正在往上田高志身上澆水,李滄海分明看到澆出的水里面還有著拳頭大小的冰塊。
而上田高志則躺在地上被冰水淋了個通透,發(fā)出凄厲無比的慘叫。
此時雖未到冬天,但也已經(jīng)到了深秋,經(jīng)過前幾日的陰雨之后,氣溫更是驟降,這種氣候被澆上一桶冰水,那可真是透心涼。
上田高志哇哇大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張聞遠吼道:“張聞遠,你這是作甚?你是忘記了吃藥,還是腦袋被門擠了?這種天氣,你竟然對我澆冰水?”
張聞遠臉色陰沉,他猛地將木桶丟到一旁,一把揪住上田高志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上田!我當你是客,對你禮敬有加,可你他娘的竟然敢在我張家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老子愛妾!說,你為何要殺她們?”
上田高志頓時愣住了,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張聞遠,道:“你在說些什么?我殺誰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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