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強盜變成義軍
顧大手的坦誠讓張云對他產(chǎn)生了一定的信任,這足以讓張云決定不至于時時盤算著要如何遠離這人人皆負武藝的一家子,但還不能讓他在顧大手一家的面前真正放下心防。
聽聞張云想要入蜀卻碰上了劫道的響馬,顧大手立刻毛遂自薦要護送張云入蜀。張云推脫不過,衡量利弊之后決定干脆同行。于是一行人再次向蜀道進發(fā),只是這一次顧大手打了頭陣,他的妻女分別居中殿后,包括張云在內(nèi)所有人都下馬步行。
張云倒不會奇怪顧家的女人們也來護衛(wèi),武巧兒卻在了解到原來這對母女居然都會武功之后羨慕的不行,一路上跟顧琳姐妹相稱,問東問西聊的不亦樂乎。
張云與武巧兒之前跑的并不算遠,所以當(dāng)他們折回來時果然又看到了那支攔路的響馬,只不這次人數(shù)增加不少,三十來人把道路堵了個滿當(dāng)。
這回響馬也學(xué)乖了,一字不講,直接策馬便沖,看來是打算先拿人后談錢。
張云沒有撥馬回頭,他知道這些響馬不會是顧大手的對手,而且他也看看顧大手這個非管自己叫恩公又自稱過去的十多年一直在三才觀跟那里的道士們一同修煉的家伙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顧大手倒是不慌不忙地拔出背后那柄劍,還不忘了老老實實在身前比劃了兩個下探的劍花,那是行禮的動作,他在向張云行禮。
張云微微一笑算是還禮,隨即就發(fā)覺顧大手這貨手里拿的居然不是真劍。
那是一柄道士畫符用的符劍,而且還是桃木雕成的符劍。做工倒是十分精致考究,但這么柄桃木劍要說拿來殺人,張云不是不信這劍能殺人,他是不大相信顧大手這個半路出家的習(xí)武者能夠在短短的十多年里有草木皆劍的本事。
顧大手反持桃木劍,俯身前沖,足下每一步皆七尺七寸七分七,不差絲毫。
對面響馬顯然很擔(dān)心張云等人再次掉頭就跑是以來得很快,加上顧大手的前沖速度,兩方人馬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完成了交匯的過程。
張云沒有看清楚顧大手是怎么出劍的,但他可以確認那些從馬上掉下來的響馬們大概受了什么樣的傷。
所有落馬的響馬都是胸口中劍,張云知道那是三才觀的三才七星劍中的七星所指四十九位之一。顧大手能以桃木劍之鈍刃中穴而制敵,這份內(nèi)力已不容小覷,而其出手之迅捷也無非大多數(shù)習(xí)劍十年之人可比。
難道真是三才觀的道長們教了他?
張云其實已經(jīng)有些相信顧大手的話,畢竟這等神妙的劍法天底下本來就沒多少。術(shù)因人而神,大多數(shù)武功都是如此,但也有有少數(shù)的武學(xué)因為一代或者幾代人不斷地磨礪,最終成為了一種可以讓人因術(shù)而神的存在。
張云知道云天派有云天心劍便是如此,而這三才觀的三才七星劍更是劍之一道的“術(shù)”中翹楚。
三才七星劍復(fù)雜至極,據(jù)說只是看上一遍就足以讓大多數(shù)習(xí)劍多年的江湖中人望而卻步,如果顧大手用的確實是三才七星劍,那么就一定是三才觀教出來的。靈兒說笑貧道人武功高絕,有他在的三才觀怎么可能被人輕易偷師?除非顧大手始終都在撒謊!
張云頭皮一緊,想到對方可能從一切就在撒謊,這讓他感到非常緊張,甚至于開始焦慮。
張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得如此敏感多疑,他眼下也沒有時間和空間去思考原由。張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被輕易左右,確保自己的臉上沒有奇怪的表情出現(xiàn)。
顧大手的“工作”完成的飛快,張云腦袋里的想法才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他人已收劍而回,背后是三十四匹無主的馬,還有一地正在呲牙咧嘴卻連聲“疼”都呼不出來的響馬。
顧大手將手里那個有點嚇傻的響馬放在張云面前說道:“恩公,我捉了個還能正常說話的回來!
張云點點頭,在馬上直接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攔路?”
按說張云這兩句問的算是相當(dāng)沒水準,但也正是這種“沒水準”的問題反而能讓剛剛被顧大手行云流水般的劍法擒下來的響馬能夠做出正常的反應(yīng)。
“我響糧寨三十五哥手下,奉命看守蜀道已有二十四天,原因,原因我也不知道。”被擒的響馬回答的有些機械,但其中的幾個詞卻刺激了張云的神經(jīng)。
奉命看守?二十四天?
張云翻身下馬,走到那響馬跟前問道:“奉命?響糧寨是強盜窩還是軍隊?”
被機械化的提問安撫了思緒的響馬并不明白張云為什么會這么問,不過顧大手就在邊上戳著,有這么個怪物在,這響馬也沒敢多猶豫思考,仍是直接回應(yīng)道:“響糧寨五年前就已經(jīng)加入了承天地除虜會,現(xiàn)在是其中一支義軍,稱響糧軍。只是我們一直不習(xí)慣才會繼續(xù)自稱響糧寨。”
“承天地除虜會?”張云冷笑,“不就是天陰教?也怪不得你們不習(xí)慣,說到底干的還是打家劫舍的混蛋買賣,什么義軍?哪里義?”
張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如此激動,不過他倒是發(fā)覺顧大手似乎比他還要激動不少。
張云拍了拍手說道:“大手?”
兩眼發(fā)紅的顧大手聽見張云的聲音立刻回神,帶著悲苦的聲音說道:“當(dāng)年我顧家村遭受大難,全憑恩公相求我顧大手一家才能茍活至今。這次回來祭祖原本并沒有別的想法,但既然碰上了這強盜窩變成義軍的事,總不能坐視不理!
“也好,我還有事要繼續(xù)西行,不如就此別過!睆堅埔还笆志痛蛩汶x開,甚至看都沒再看武巧兒一眼。對于這個什么響糧寨的慕名痛恨,尤其是聯(lián)想到天陰教之后產(chǎn)生的強烈情緒讓張云非常不安,他現(xiàn)在只想快些離開,快些繼續(xù)西行,拋下所有的一切去見那個應(yīng)該可以給他答案的人。
身在銷金府的七叔,龍皇在世上唯一的傳承者,張家的一員,張云的親人,少數(sh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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