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親自登門
燕帝突如其來的大發(fā)雷霆,讓德公公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知道皇上這是怎么了,但可以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很生氣!
在皇上生氣的時候,最難過的,還是他們這些近侍。
一個不小心撞在火口上,那真的是小命都給玩完了。
燕帝看著地上的碎片,仍不解氣,語氣算不上好,“順德,你出去!”
“是,皇上。”
德公公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書殿,便只有燕帝一個人在這里。
燕帝突然開口,“幽九。”
“臣在。”
黑暗中,一道身影突然現(xiàn)身,他單膝下跪,態(tài)度恭敬。
燕帝詢問道:“密諜司可有新的消息?”
“巴陵暗探一事,已經(jīng)確定是由睿王葉恒掌握。不知道皇上,您要如何處置呢?”
幽九目光平靜,直接問道。
燕帝聽到幽九的話后,并不想處置睿王葉恒,轉(zhuǎn)移了話題,“除了這事,還有旁的嗎?”
“是關(guān)于太子的。”
“說!”
“司南劍的馬車撞了太子的車駕,后請?zhí)尤チ藢④姼苏劻耸裁矗嫉任茨芴讲榍宄!?
“不用查了。司南劍不會與太子有任何勾結(jié),因為司南劍已經(jīng)進(jìn)宮向朕告罪過了。”
燕帝擺了擺手,“衛(wèi)霄的死,是誰在背后策劃的?”
“暫時還查不到,鬧事的父子都死了,深入調(diào)查的話,還需要一點時間。”
幽九恭聲答道。
燕帝嘆息一聲,“查到背后的兇手,揪出來,給衛(wèi)相一個交代。”
“是。”
幽九領(lǐng)命。
燕帝突然靜默,幽九也不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燕帝像是自言自語,“太子自請藩王,他到底在想什么?即便他患有眼疾,可朕從來沒有想過,要廢太子啊。”
幽九:“……”
他呼吸微窒,沒有接話茬。
這樣的大事,輪不到他來搭訕。
反倒是亂搭訕的話,惹得燕帝大怒,反倒是自己人頭落地。
燕帝揮了揮手,“幽九,你去忙吧。”
“是,臣告退!”
幽九離開的時候,后背已經(jīng)被汗意浸濕。
燕帝從沒有想過廢太子,那是不是意味著,太子將會繼承君位。
那閔太師和睿王等人的盤算,豈不是跳梁小丑?
只要燕帝想要護(hù)著太子,那任誰都無法撼動太子的地位。
燕帝這番話,何嘗不是在點撥自己?
幽九冷汗淋漓,閔太師有拉攏過自己,也想知道密諜司的核心人物。但幽九很清楚,不管密諜司有百官面前有多么厲害的存在,可在皇上面前,皇上一句話就能取他們的性命。
而密諜司,其實是皇上的爪牙。
若身為皇上爪牙,卻不忠于皇上,那是找死。
……
將軍府。
司南劍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會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而這個不速之客,還是祁嫣。
祁嫣是光明正大的來將軍府的,司南劍迎了出來的時候,他臉上的震驚之色,那是掩不住的。
“太……太子妃,您怎么親自來了?”
司南劍說話的時候,都緊張的結(jié)巴了。
祁嫣從馬車走了下來的時候,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聽聞將軍驚了太子的馬車,將軍擔(dān)憂太子受驚,邀太子入將軍府休息,祁嫣便想親自來致謝。”
“不敢當(dāng),是我唐突了太子,本是我該向太子請罪的。”
司南劍連忙解釋,他知曉太子與祁嫣的感情好。
祁嫣挑了挑眉,“將軍,不打算請我進(jìn)去喝盞茶嗎?”
“請!”
有了祁嫣這話,司南劍立即會意,太子妃這是找他有事要問。
迎了祁嫣進(jìn)入花廳,下人奉上一杯白開水,司南劍臉色微窘,“抱歉!家里沒有花茶招待女客,請?zhí)渝娬彙!?
“不礙事。”
祁嫣搖了搖頭,待下人退下后,她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接問道:“最近,你可有與柳東聯(lián)系?”
“不曾。”
司南劍搖了搖頭,他是鎮(zhèn)北大將軍,前段時間燕帝去了大燕皇莊狩獵,他忙著統(tǒng)轄羽林軍,護(hù)燕帝周全。
好不容易回京后,將羽林軍的兵符交還燕帝。
他也沒閑下來,燕帝雖然還沒有明旨下來,但燕帝是想把司南劍給留在燕京城,讓他領(lǐng)燕京城的護(hù)城軍。
雖然并沒有提升官職,但實則是讓司南劍成為心腹軍臣的苗頭。
司南劍不傻,也在燕帝面前表現(xiàn)的可圈可點。
這么一來,他就沒怎么注意柳東到底是什么情況。
祁嫣見他不似說謊,輕蹙秀眉,“衛(wèi)霄死了。”
“嗯,這事我也聽說了。”
“這事,應(yīng)該是柳東謀算的結(jié)果。”
“什么?!”
司南劍愕然,萬萬沒想到,柳東這廝怎可這般大膽!
祁嫣繼而說道,“你可還記得,柳東與衛(wèi)家的恩怨,可不會因為衛(wèi)豐死了,就此終結(jié)。衛(wèi)豐死了,但替他背負(fù)殺名的是金荷。而這一次衛(wèi)霄死了,柳東一樣在暗處。你若不將他控制住,他定然會把整個衛(wèi)家屠得干干凈凈,還一點事都沾不到他。”
“他要對付衛(wèi)家,睿王不會同意的。”
司南劍皺眉,柳東這是豁出命去搞事情啊。
祁嫣冷笑一聲,“你別忘了,柳東可不是睿王爺?shù)墓罚澈蟮闹髯樱情h太師。閔太師是知曉柳東什么樣的出身,可閔太師仍是想盡一切辦法,將柳東送進(jìn)了睿王府。閔太師安的什么心,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
祁嫣與閔太師見過一面,知曉那樣的人物,與祖父能成為兩朝元老,甚至成為太師,必然是一個心有城腑之人。
甚至,閔太師所謀的,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權(quán)。
祁嫣自認(rèn),不管是祖父,還是葉辰,都不會與閔太師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道不相同,不為謀!
司南劍愣了愣,“太子妃的意思是,閔太師利用柳東,分裂睿王與衛(wèi)家的關(guān)系?”
“除了這個,柳東的存在,或許還有別的謀算。閔蘭嫁給睿王,閔蘭也是棋子。”
祁嫣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見一見柳東。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整個衛(wèi)家給柳家陪葬。若柳東真的有這個心,我倒是有心助他一臂之力。痛打落水狗的事,我會做的得心應(yīng)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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