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媛整個一個震驚臉，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大瓜。
就在這時候，浴室里水聲停了。
里里裹著浴巾出來，開口第一句就是詢問，“你去叫晉嬌嬌了嗎？告訴她我要衣服了嗎？”
舒婉媛一時沉默，“……”
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畢竟她跟里里也不熟，不知道這些隱秘家事，晉嬌嬌告訴她沒有。
“哦差點忘了，我去給你拿。”答話的是晉嬌嬌，說完就起身去衣帽間給她拿衣服。
里里眉梢微挑，看著她的背影，又回頭看向舒婉媛，漂亮的眸子無聲詢問。
仿佛是問她晉嬌嬌有沒有什么事。
舒婉媛幾乎是下意識的，對她搖了搖頭。
搖完頭，看著里里一副放心了的樣子，心里微怔。
看這樣子，她剛剛考慮太多了，姜二小姐應該早就知道這些……
十分鐘后，里里換好了衣服。
三人坐在臥室，面面相覷，莫名有點小尷尬。
滿打滿算，大家都不算是太過親密的閨蜜，要么是相識了解不多，要么是原本只有工作關系，現在突然的窩在一起談心，還真不知道怎么開始。
舒婉媛還好，晉嬌嬌剛剛跟她交底了，二人關系本就近一點。
但是里里……
晉嬌嬌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
“你們困嗎？”里里率先開口，作為成年人，已經學會怎么自己打破尷尬了。
舒婉媛忙搖頭，表示自己不困，剛聽到震驚消息，一點睡意都沒有。
晉嬌嬌也搖搖頭，她現在有更苦惱的事情。
晉芝元將交代給晉夫人的任務，交代給了她，讓她跟舒婉媛好好聊聊，談談口風，能不能幫幫徐崇。
還需要探口風？
就是她親口囑咐，一定別插手的！
但晉芝元威脅的話術，實在太可惡了，讓她陷入了麻煩！
里里點點頭，“那我們一起聊聊天，去陽臺上圍爐煮茶？順便給我烤點肉，我晚上都沒吃飽。”
晉嬌嬌煩躁都忘了，不可思議看她，“我沒記錯的話，你今晚吃了兩碗白米飯！”
“人家在長身體！”里里瞪大眼，“再說了，你們家現在這個氛圍，太消耗人體力了！我時刻保持戰斗狀態，就怕你爸發瘋，我還要保護你們倆呢！”
晉嬌嬌，“……”
我謝謝你了。
這死丫頭太實誠了，一開口能毀掉所有氛圍。
什么不熟悉，略尷尬，現在全是浮云。
“沒有肉，傭人都被趕走了，你沒發現晚飯都是我媽做的？”晉嬌嬌沒好氣道。
“難怪，我剛剛就很好奇，我們的客房，竟然是晉伯母親自收拾的！”舒婉媛壓低聲音，做賊的聲音恍然大悟。
里里感慨，“嘖嘖，是個慣犯啊，還知道清場，看來我今天來的可太是時候了，快感謝我！”
晉嬌嬌，“……”
“那不吃肉也行，你看看有什么吃的，隨便搞點！弄四個人的量哦，我要算兩個人！”
“……”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讓人又愛又恨。
她怎么這時候還有心思吃？還吃那么多。
晉嬌嬌寫在臉上的嫌麻煩，但到底是沒拒絕，去準備好了吃的。
夜幕沉下。
冬日的夜晚冷空氣入骨。
院子里還掛著各種春節的裝飾物，看上去很熱鬧，沖淡了寒意的凜冽。
小火爐燃起，暖意往四面八方蔓延，讓陽臺上溫度上升。
“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晉嬌嬌盤腿坐在單人沙發里，抱著小抱枕，捧著一個烤橘子，一邊剝一邊打開了話茬。
說到這個，舒婉媛也疑惑的看向晉嬌嬌。
她認識的晉嬌嬌，嫉惡如仇，睚眥必報，不是那么輕易被人拿捏的，就算是親人也不行吧？
怎么就這么聽話，這么包子了？
晉嬌嬌紅唇緊抿，本來就是尋求幫助的，這會兒也不扭捏，“他會打我媽。”
舒婉媛滿臉不可思議，“天，我看他們感情很好啊！”
“你看他對我不是也很好？”晉嬌嬌淡嘲開口。
舒婉媛，“……”
也是啊，虛偽的人，都帶著面具。
誰知道這個好有幾分是真的。
“太混賬了！媽的，本小姐生平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里里一把將一個核桃捏碎，殼兒在她手上被捏得嘎吱嘎吱響。
晉嬌嬌眉梢微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我，下午沒見你這么義憤填膺，我不是女人？”
她指著額頭上的紗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
里里哦了一聲，隨口回復，“你有手有腳，不高興打回去就是了，用不著也不需要別人打抱不平。”
她輕描淡寫，輕松揭穿她會還手的事實。
下午來之前，她確實沒搞清楚什么情況，整個人都是懵的。
但是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再聯系除夕夜晉家的丑聞，稍微一想就能都猜到大致。
而且一家人都掛彩了嘛。
雖然真相有些匪夷所思，但里里見過太多貴族的丑聞，接受能力也很強的。
不過她語氣輕松，說的是‘不需要人打抱不平’。
她了解晉嬌嬌，不屑讓人同情……
所以下午即便知道晉家有問題，在舒婉媛沒來之前，晉嬌嬌心理防線還沒徹底崩潰的時候，她根本沒有追問的意思。
今晚上晉芝元再發力，她才意識到不對，詢問困不困，要不要聊一聊。
晉嬌嬌看著她的眼神，逐漸有些微妙。
“干什么？這么看我干嗎？”里里縮了縮脖子，戒備的縮進沙發里。
晉嬌嬌笑了笑，“我有沒有說過，我們如果不是對手，可能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里里將干果嚼得嘎嘣脆，“說過啊，但我不太贊同，其實對手跟朋友又不沖突。”
晉嬌嬌被她這響動擾亂了思路，無語道，“你能不能有點形象？”
晉嬌嬌扁了扁嘴，“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虛偽。”
舒婉媛還沒從里里上一個炸彈中醒悟過來，她有些不可置信，晉嬌嬌雖然不是讓人拿捏的人，但也不至于大逆不道啊。
就直接還手？
打回去？
太炸裂了！
這個消息還沒消化，就聽見二人再說什么對手，什么朋友……
“不是，等等，你倆到底什么關系，不是好朋友嗎？”她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是好朋友。”
晉嬌嬌和里里異口同聲。
現在對這個問題，雖然想法不一樣，倒是卻保持高度統一的態度。
里里是因為要帶著好朋友的身份，跟豐慶舒大小姐打好關系，好推進接下來豐慶的項目。
而晉嬌嬌，在下午里里來陪她，不拆穿不多問的時候，就認可了她朋友的身份。
話落，二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默契。
舒婉媛有些挫敗，“你們現在這樣，讓我感覺自己有點多余。”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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