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村西李大夫
由東南方向起,收集完之后又朝著南北方,繼而走向正北,再到西北方向,三人直到近中午時分,方才將每家每戶的鏡子碎片收集完畢。
這大冬天的,羽涅都走出一頭汗,眼下一手擦拭額前,心有余悸說道“除了那些老頭,但凡家中沒男人的婦女都惦記著八仙哥,我們此番拿八仙哥出來當(dāng)擋箭牌,他知道了不會怪我們吧?”
墨故淵認(rèn)真說道“他是你的老哥,在我心中是胡仙師,至于剛才一路所言,我只是點頭和搖頭,可沒說話,再次強調(diào)下,是你說的,不是我們。”
羽涅就欲破口大罵,魚清潺陪著兩人已經(jīng)沒啥耐心,打斷說道“鏡子都收集差不多了,可有對上數(shù)量?”
墨故淵和羽涅各自清點一番,按照羽涅所記載的,每家每戶撿走的數(shù)量對照,最后全部對得上,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看來這鏡子不像你說的是關(guān)鍵啊,你看這不都對上了嘛。”羽涅雙手一攤,將一堆碎片擺在墨故淵眼前,無奈喊道。
墨故淵并未理會,半響,他伸出左手朝正西方指去,道“那里不還有一家么?別忘了,他撿的可是最多的。”
魚清潺和羽涅相視一眼,前者笑道“搞了半天,原來你心底已經(jīng)有了答案啊。”
墨故淵并未和兩人說出心中猜測,他站在原地點了點頭,輕輕道“走吧。”
兩人緊隨墨故淵身后,朝著鎮(zhèn)魂村正西方向緩緩走去,待得入近些許,幾人來回看了看,這村口西邊的位置,僅僅只有這一家坐落在此,倒是有幾分格格不入。
“就這一間草房,還和其他人家隔的這么遠(yuǎn),這李大夫莫不是怕村里鬧鬼,這才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羽涅笑著說道。
“人家李大夫仁心仁術(shù),何來懼怕鬼魂一說,此地傍山偏僻,許是喜歡安靜呢,你可不能胡說。”魚清潺一旁叮囑道。
羽涅聳了聳肩,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幾人走近,在一旁看著這間別致優(yōu)雅的草房,房子外圍有竹籬圍繞,有許多五顏六色的花草遍布其上。另墨故淵好奇的是,這些花草格外鮮艷,生機盎然,好像并未受大旱影響一般。
一行人動身朝上走去,來到籬笆院門口,墨故淵正欲敲門,卻是發(fā)現(xiàn)那位李大夫恰巧就在院子里忙活。
幾人的到來,李大夫同樣察覺,他回頭看向屋外,只見墨故淵幾人正對著自己揮手致意。
“原來是幾位仙師。”李大夫停下手中動手,急忙前去將院門打了開來。
墨故淵點頭朝李大夫笑道“冒昧前來,沒打擾李大夫的雅興吧?”
李大夫搖手輕輕笑道“幾位仙師有恩于我村,既然有空來我這逛逛,何來打擾一說,仙師們快快請進(jìn)。”
墨故淵一行人也不做扭捏,向著李大夫致意一番之后,便朝著院子里走了進(jìn)去。其中墨故淵在入內(nèi)之際,眼光不經(jīng)意撇了一眼上方,繼而不動聲色。
李大夫?qū)兹藥胱约以褐校従徴f道“陋室簡單,仙師們莫要見笑,幾位可以隨便逛逛,我去給諸位沏些茶水。”
墨故淵剛要拒絕,一旁羽涅自顧說道“一路走來確實有些口渴,有勞李大夫了。”
李大夫笑著點了點頭,便朝著里屋走去。
“我說你想干什么,直接問完我們就走呀。”魚清潺臉色不滿,小聲說道。
“潺潺你慌啥,墨故淵這小子既然對李大夫有所懷疑,那就讓他多呆一會,萬一真能看出什么線索呢。”羽涅同樣壓低聲線說道。
聞言,魚清潺也并未再計較什么,恰好院子里擺有桌椅板凳,就拉著餃子走了過去。
墨故淵緩緩走向竹籬下的花草,不時用手輕輕摸了摸,這些花草一陣芬芳撲鼻,在初冬陰沉下的天氣里,倒是一抹鮮艷的風(fēng)景。
“村子別地要么死氣沉沉,要么干涸龜裂,你們看這,倒是別有風(fēng)味,看來這李大夫除去心地善良,自己的生活也是精致有加啊。”羽涅滿是佩服道。
“嘁,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到哪都是天為被,地為床,邋遢的不行。”魚清潺揶揄望來。
“喂,潺潺你可別亂說啊,我羽涅玉樹臨風(fēng),可是要面子的,你這話已經(jīng)對我造成形象上的損害,我勸你善良。”羽涅警告說道。
就在魚清潺和他斗上兩句之際,一陣清香撲面而來,三人轉(zhuǎn)首望去,只見李大夫已經(jīng)端出一盤茶具走來,只是他腳步有些顛簸,不少茶水灑了出來。
“李大夫小心,我來幫你吧。”魚清潺眼疾手快,話語說完,已經(jīng)來到了李大夫的身邊。
魚清潺將他手中的茶具接手,后者朝她點頭笑道“有勞仙師了,我這腿早些年不小心受了傷,這才落下行動不便的毛病,讓你們見笑了。”
魚清潺罷了罷手,自顧說道“這有啥見笑的,李大夫懸壺濟(jì)世,造福一方,為了鎮(zhèn)魂村的村民不辭勞累,我們是很佩服的。你也別叫我們什么仙師,我叫魚清潺,我身后這個叫羽涅,至于最后邊那個叫墨故淵,李大夫喊我名字即可。”
李大夫緩緩搖了搖頭,道“幾位仙師能將東邊那條荒廢十來年的古道修理好,定是山上奇人,李某焉有怠慢之理。況且村長昨日就特意交代我們了,幾位在我們鎮(zhèn)魂村是貴客,不可無禮。
魚清潺莞爾,也不愿和他在此事多做糾纏,笑了笑,便轉(zhuǎn)身將茶具擺在了桌上。
幾人圍坐在一圈,墨故淵居中,恰好面對李大夫,此時他正往各人面前茶杯倒茶,墨故淵蹙眉看著李大夫白皙如玉的雙手,笑道“李大夫這雙手可真是細(xì)膩光滑啊,你看我們的手,都黑成啥樣了。”
言罷,墨故淵還順手?jǐn)]起袖子,將自己一雙時常練劍和勞作的雙手?jǐn)[在眼前,果真是有幾分黝黑之色。
羽涅和魚清潺見狀,亦是有模有樣學(xué)了起來,紛紛將自己的手臂露出,只是一會,墨故淵便有些發(fā)怵。
魚清潺和羽涅的小臂胳膊,包括一雙手,顏色和質(zhì)感幾乎和李大夫一摸一樣,四人雙眼在前,各自看著自己的雙手,唯有墨故淵那一雙黝黑之色顯得格外突出。
“你咋回事啊,又沒讓你天天種田,怎的一雙手跟從黃泥地里抽出來似的。”羽涅下意識說道。
墨故淵扯著嘴角,本是想看看這位李大夫的手臂,陰差陽錯倒成了自取其辱。
“呵呵,仙師修行,須砥礪心智,鍛煉體魄,這位仙師有此模樣也不足為奇。”李大夫沏好茶,向著幾人笑道。
“李大夫所言極是,聽你所說,難不成也對我們修仙之士有所了解?”墨故淵直直問來。
“不瞞諸位仙師,我曾有幸近距離接觸過山上修行的仙師,當(dāng)時她身受重傷,在我這療養(yǎng)一段時日,期間和我說過一些大概,只是我見識不足,并不能理解她當(dāng)時和我說的山上風(fēng)光,只能記下一些她說的話語。”
“哦?原來如此,不知后來那位山上仙人可有回報李大夫大恩?”墨故淵笑著說道。
“我醫(yī)術(shù)有限,又不似仙人那般,可以有法術(shù)生骨血長白肉,起死回生。那位仙師受傷頗重,我只是用一些草藥料理外傷,可她究竟受了什么樣的內(nèi)傷我不從得知,最后還是回天乏術(shù),那位仙師因傷勢過重去世了。”李大夫搖了搖頭,臉色忽而一陣落寞。
墨故淵將李大夫一切臉色動作瞧在眼中,并未刻意安慰什么,反而是說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生一世,自己活的明白就行。”
李大夫沒有深思,只是附和說道“不錯,李某身在此地,就是想有生之年能盡可能救助好每一位患者,也算是對得起祖上行醫(yī)的教誨。”
“李大夫醫(yī)者仁心,有你在,是鎮(zhèn)魂村的福氣啊。”魚清潺贊嘆道。
聞言,李大夫并未多說什么,目光游離,看向魚清潺,眼里有柔光連連。
魚清潺看過去,見后者一直盯著自己,當(dāng)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余光撇向墨故淵,見他正聚精會神看著李大夫的雙手,一時有些惱恨這家伙的癡呆。
墨故淵看了一會,忽然抬頭,見李大夫和魚清潺兩人笑語攀談,一人沏茶一人品茶,時不時還會說上幾句風(fēng)月話語,這讓墨故淵有些不知所以,怎的一會功夫兩人就熟絡(luò)了起來。
羽涅用肩膀撞了撞墨故淵,心聲傳音道“瞅你那熊樣,媳婦都要被人拐跑了,還在想著怎么找線索呢?”
墨故淵撓了撓頭,見魚清潺一副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樣子,只得站起身,引起一番動作。
“咳咳,李大夫,聊著聊著都忘記正事了,我們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麻煩李大夫幫忙。”墨故淵故作正經(jīng),認(rèn)真說道。
“哦?不知仙師到此所謂何事,李某若能幫得上忙,仙師盡管說便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日走東邊那條古道去海邊取水,途經(jīng)那條道路時,李大夫不是撿了很多鏡子碎片嗎。我們來就是想麻煩李大夫能不能先將那些碎片交還于我,因為我們擔(dān)心那上面還有妖氣未去除干凈。”墨故淵解釋說道。
聽聞,李大夫臉色呆滯,好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幾人蹙眉朝他看去,羽涅更是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李大夫可是把鏡子弄丟了?”
半響,李大夫方才有些回過神來,略帶歉意的向幾人看來,道“不是弄丟了,是昨天我在地里收集那些碎片,并未將它們帶回來,只是尋了一個土坑,把那些碎片渣子都埋了進(jìn)去,我是擔(dān)心日后村民路過不小心傷了自己。”
墨故淵三人一陣詫異,緊接著墨故淵問道“不知李大夫埋在何處了?”
“還是在原來的那條古道,當(dāng)時村民們幫我取水,我閑來無事,就自己在道路旁刨了一坑,將余下鏡子碎片都扔了進(jìn)去,幾位仙師要是有用的話,我這就帶你們前去找回。”李大夫也不猶豫,當(dāng)下就欲整理一番,準(zhǔn)備領(lǐng)著幾人出門尋找。
可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墨故淵目光一撇,在李大夫一腳之下看到了一絲絲白色纏繞的繃帶。
“無妨,這一來一去,李大夫怕是多有不便,既然已經(jīng)告知我等,我們自己去找來便是,放心,我們只要知道位置就行。”墨故淵拉住李大夫,笑著將他制止在前。
幾人確定好方位,再次和李大夫道了聲謝,就齊齊離開遠(yuǎ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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