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不是市長了…”

姜云岳搖頭。

李珊珊一臉茫然，她明顯有些理解不了這句話。

明明剛才看到張巨業是十分激動和開心的啊？怎么很快又要被撤職嗎？

“我剛才差點忘掉的那句話，就是告訴他，市委書記的位置已經穩了！讓他放心！”姜云岳淡然的說道。

“市委書記？”

李珊珊先是一臉震驚，然后又是一臉狐疑。

“可是你怎么能確定這件事？”

“剛才離開的，兩個都是南華省的省委常委，你覺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姜云岳告訴李珊珊這些并不是要在她面前顯擺，而是要讓她明白一些事情。

別看她之前事業順利，風光無比，但實際上卻因為以前姜云岳承擔了太多，導致了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以至于當她信心滿滿的重新創業時，才會異常的艱難。

“都是省委常委…”

李珊珊喃喃自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才離婚多久？姜云岳就能夠和這么高級別的人一起談笑風生了？

“今天的事，你覺得你有哪個地方做的不對嗎？”

姜云岳不希望李珊珊就此消沉，所以打算給她一些建議。

“做的不對？”

李珊珊的眼神有些茫然。

她還真沒覺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對，要說錯，那就是包長海這人太不是東西了。

“你真沒覺得哪里不對？”

姜云岳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李珊珊下意識的搖頭。

“柯南方，你過來！”

姜云岳朝著躲在遠處避嫌的柯南方招手。

柯南方一溜小跑就來到他面前。

“姜先生！”

他的態度很恭敬，今天他才算是見識到了姜云岳的威風和人脈。

作為山珊集團以前的營銷總監，他太理解這種級別的人脈到底代表著什么了。

“你來說說，你們李總今天這事到底錯在什么地方了？”姜云岳直截了當的問道。

“額…”

柯南方看了一眼李珊珊，有些猶豫。

“有什么你就直說！”

李珊珊板著臉開口了。

“那我就隨便說說…當然也不一定就是對的…”

柯南方說話很小心。

“我覺得吧，今天李總不該親自出面，對付包長海這種老色批其實還有更多的好辦法的！”

姜云岳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看法。

“李珊珊，事先你有仔細搜集過包長海的資料嗎？”他又問道。

“沒有！”

李珊珊很干脆的搖頭。

“柯南方你也沒有建議這樣做？”

姜云岳看向柯南方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我建議過的！被李總否了！”

柯南方被姜云岳的眼神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

“他確實給我說過，希望再給他點時間研究一下包長海這人的喜好和社會關系…”

李珊珊面無表情。

“但是被我否了，我認為效率最重要，喜好和關系可以邊接觸邊了解，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

“唉…”

姜云岳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你說的也沒錯，可惜對象錯了…”

“對象錯了？”

李珊珊一臉不解。

“這么說吧，換一個人，哪怕換成張市長是文化廳廳長，你今天的做法都沒啥大問題…”

“關系嗎…確實也是需要多接觸多試探的！”

聽到這，李珊珊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但是…”

姜云岳原地話鋒一轉。

“對象是包長海，你這方法就錯了，而且還錯的很離譜！”

“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帶著光環的女總裁了…”

“你已經失去了護身符，你知道嗎？”

姜云岳的語氣開始變得有點重了。

李珊珊低下了頭，這個事實她何嘗不知道，只不過不愿意承認罷了。

“正常商業往來還無所謂，只要你足夠小心問題都不大…”

“但一旦遇到手握權力的官僚，你就很危險了，不管是對方見財起意還是見色起意，你都很難對抗！”

“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姜云岳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雖然他的這番話有些殘忍，但他卻不得不說。

“那按你的說法，我只能放棄事業了…”

李珊珊不服氣的抬起頭，有些像在賭氣。

“或者委屈自己，給自己也找一個靠山？這樣你會不會就比較滿意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姜云岳的情緒和語氣都很平靜。

他如今在李珊珊面前，已經完全可以做到心平氣和了。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李珊珊感覺很失落。

第二次創業，讓她身心俱疲，但事業卻偏偏沒有任何起色。

“你的傳媒公司業務定位有問題！”

姜云岳說的很直接。

他對李珊珊現在所做的事并非完全沒有關注。

“有什么問題？別的傳媒公司大家干的事不都一樣嗎？”

李珊珊很迷惑，她現在公司的業務類型基本上就是照搬的其他成熟公司的模式。

“大家都做一樣的事，可是你并沒有優勢，無論資金人脈都拼不過，你拿什么接業務？”

姜云岳的話說的很直白。

李珊珊沉默了，這些其實她已經感覺到了，只不過她不愿意認輸，是硬著頭皮在堅持罷了。

她的二次創業并沒有經過真正的深思熟慮，完全就是倉促上馬。

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錯誤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才導致陷入了如今的窘境。

“你其實可以想想你的優勢到底在哪！”

姜云岳其實早就想和李珊珊聊聊了，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話說到這里，他也就干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的優勢？”

李珊珊眨了眨眼，卻發現自己根本總結不出來。

“山珊集團以前積累的那些優質供貨商算不算優勢？”

姜云岳耐心的啟發。

“可是農產品和傳媒公司不搭調啊？”

李珊珊一臉困惑。

“怎么就不搭調了？”

姜云岳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以前做電商，難道就和傳媒行業完全不沾邊？”

“咦？你這么一說，好像這兩者本質上其實并沒什么差別？”

李珊珊終于開始順著姜云岳的話開始思考起來。

“好像我有點頭緒了…等等…別打擾我…我要好好想想！”

她有些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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