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李世民的深夜召見
“陛下。”
海公公火急火燎的走進(jìn)殿內(nèi),來到李世民身邊,開口詢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宣林凡!宣林凡!!”
李世民瞳孔放大,嘴里念叨著。
“是。”
海公公不敢耽誤,連忙走道殿外,吩咐太監(jiān),去傳召林凡入宮面圣。
交代完事情。
海公公又回到殿內(nèi),照顧李世民。
而被海公公叫去的太監(jiān),則馬不停蹄的趕往林凡的府邸。
半個時辰后。
太監(jiān)來到林凡府邸,見到了準(zhǔn)備睡下的林凡,而后者得知李世民召見,眉頭一皺。
“林郎,小心有詐!”
臥房內(nèi),在得知李世民召見自己夫君,蕾拉顯得十分謹(jǐn)慎。
她生怕其中有詐。
萬一李世民將夫君騙去皇宮絞殺。
那緊接著,便是林府上下的滅頂之災(zāi)。
所以,她不得不出言相勸。
面對妻子的關(guān)心,林凡心中一暖,笑著道:“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早在封王前夕,林凡在宮里就安插了暗哨,這些暗哨,會隨時將情報傳遞出來,并且,這些暗哨,也在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李世民的一舉一動。
毫不夸張的說,林凡麾下的不良暗衛(wèi),如今的勢力,不僅滲透到文武大臣身邊。
就連李世民身邊,也同樣滲透了。
放眼整個大唐,處處都是林凡的眼線,只要是官吏,都在林凡的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
李世民召見,是否有其他目的。
林凡比誰都清楚。
和妻子說完。
林凡就和太監(jiān)一起離開了府邸,一同前往皇宮,去面見李世民。
半個時辰后。
林凡來到李世民的寢宮外。
吱呀——
隨著宮殿大門緩緩?fù)崎_。
“王爺,進(jìn)來。”
海公公朝林凡招了招手,示意林凡進(jìn)入寢宮。
林凡沒有過多猶豫,欣然邁開步子,走了進(jìn)去。
在他走進(jìn)去后。
海公公隨后將宮殿大門掩上。
殿內(nèi)。
林凡走到龍榻前,單膝跪地,朝躺在龍榻上的李世民行禮。
“參見陛下!”
“起來。”
李世民微微抬手,然后目光看向一旁的海公公,后者心領(lǐng)神會,走到李世民跟前,將他攙扶起來。
李世民半個身子倚靠在龍榻邊沿。
然后又朝海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海公公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李世民,呶了呶嘴,最后還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此刻。
殿內(nèi)就只剩下林凡和李世民。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只有燭火燃燒的啪啦聲。
半響,李世民主動打破沉悶的氛圍,語氣平淡的說道:“是你讓騰沖返回遼東的?”
“是。”
林凡沒有反駁,也沒有說一大堆理由,而是直接承認(rèn)了。
“還挺有手段的。”
李世民神情復(fù)雜,看林凡的眼神中,透著欣賞,以及怨恨。
他欣賞林凡的手段。
同時,也怨恨林凡的手段。
總之,對于林凡,李世民的是矛盾的。
“多謝陛下夸獎。”
林凡淡笑道。
換做別人,在聽到李世民夸贊自己有手段的時候,恐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亦或者跪地求饒了,但林凡卻很淡然,甚至,還回謝李世民。
至于回謝是嘲諷還是真心感謝。
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凡,咱們多久沒有好好談心了?”
李世民問道。
“有幾個月了。”
林凡回道。
自從巡視各地回來以后,林凡就一直忙里忙外,拆穿李泰謀逆,并將其誅殺,徹底和李世民關(guān)系鬧僵。
這期間,不過只有數(shù)月時間。
“是啊,幾個月,你巡視各地前夕,朕的身體還很健康,可是,眨眼間的光景,朕的身體,已是風(fēng)中燭,雨中燈了。”
李世民自嘲一笑。
“陛下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林凡面無表情道。
“哈哈,換做以前,你肯定不是會這樣的表情,不過朕能理解你,畢竟,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復(fù)以往了。”
李世民面色苦澀。
對此,林凡并未做出回應(yīng),算是無聲的默認(rèn)了。
“林凡,朕想問你一件事,你務(wù)必認(rèn)真回答,如果你生平從未說過真話,但是,在這一刻,朕希望你能說真話。”
李世民直視著林凡,神情無比的嚴(yán)肅。
“請陛下示下。”
林凡回道。
“你手上掌管著不良暗衛(wèi),他們忠心于你,毫不夸張的說,你掌握著朝廷所有人的隱私,朕一旦死去,恪兒登基,你是否會奪去大唐江山?”
李世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凡,期待著他的回答。
“不會!”
林凡依舊回答的很神速。
“當(dāng)真?”
李世民一直盯著林凡的眼睛看,眼睛,是最能看出一個人是否撒謊的證據(jù)。
可是,李世民看了許久。
卻沒發(fā)現(xiàn),林凡有任何一絲眨眼亦或者目光飄忽。
“我做的一切,都是自保!”
林凡回答道。
“如今這個局面,并不是朕所想,但是你要明白,你殺了朕的兒子,即使朕的兒子千錯萬錯,也理應(yīng)交給大理寺處置,而非你一人決斷!”
李世民第一次透露自己的心聲。
林凡抬起頭,看向李世民,一臉認(rèn)真道:“陛下,若臣說,是李泰自殺,您是否信臣?”
“”
李世民并未回應(yīng),而是整個人都沉默了。
顯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
這份沉默里。
絕大多數(shù),不信的因素占多。
“看來陛下還是不信臣。”
林凡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旋即,又搖了搖頭。
其實林凡也能理解,畢竟,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只有他和李泰是知情的,而其余人看到的,是自己一刀捅死了李泰。
而非李泰自殺。
現(xiàn)今,李泰不能復(fù)活,單憑林凡一人之詞,別人怎么可能會信呢?
“你讓朕如何信你?”
李世民反問道。
“在李泰自殺前,他對臣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李世民目光一凝,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
“他對臣說,臣以永無退路,從那一刻起,臣大致猜到了李泰的企圖,奈何他直接往臣的刀口上撞,那時候,臣根本來不及收刀”
林凡正欲要解釋。
可還還沒說完,就被李世民打斷:“別再說了,林凡,你當(dāng)朕真的昏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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