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章:新安新安
“陰陽合和,神功乃成?咦,好熟悉。
就在同一個酒肆里,陳諾與米萊的旁坐,有位滿臉胡須的漢子,在聽到陳諾與米萊的對話后,不禁是兩耳一豎,悄然的望向他二人。他說話時候,眉頭微微一蹙,銅鑼大的眼睛跟著一瞪,扯著嗓子如破鼓似的喊了起來:“小姑娘,這‘陰陽合和,神功乃成’上面是不是還有一句、‘陰主陽生,陽主陰生’。俊
“啊?”
姑娘米萊打自見到陳諾的第一眼開始,心里其實就已經有了計較,她之所以要糾纏陳諾,說實在的她的目的本也不是純良。她因為母親為亂賊殺了,長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保護好母親,深為自責。而恰時,被她在逃命的途中恰巧撿到了這么一塊黃絹,上面又寫著‘神功’之類,便夢想著有朝一日練成上面的絕世神功,以此來強大自己,保護家人。
只她,在得到黃絹秘圖后,一連數天都沒有頭緒,對于‘陰主陽生,陽主陰生。陰陽合和,神功乃成……’這幾個字是完全無解,更別說是實際操作了。而直到她被陳諾無心闖入房中,腦袋電閃之間也已經有了主意。
想來,她雖然不明白黃絹秘圖上那幾句話的意思,但好在上面有圖畫,就算不看字,也完全可以從‘秘圖’上尋找到答案。當然,這個尋找答案的過程是很艱辛的。因為,她每打開一次‘秘圖’,每看一眼上面男女的古怪動作,不諳男女之事的她,不免是羞澀、好奇、心驚,各種古怪的念頭紛至沓來。以至她每看一次,心臟搏動的頻率都要強烈三分,且全身血液跟著躁動起來,下處總有股麻麻酥酥的感覺。這種感覺……如火之焚身,情緒難以壓抑,讓她生出與世同毀的強烈念頭。
不懂世事的她,雖然不解字面意思,卻因為每次看完‘秘圖’后身體上所生發而出的那股奇妙得不可言語的異樣感覺,讓她深切的相信,這的確是一部‘武功秘籍’,且練成后必然能讓其強大。雖然,在遇到陳諾之前,她還仍是無法參透其中況味,也一時難以入其門徑,曾有懷疑的念頭。然而,當她看到陳諾的第一眼,她的感覺就來了。
要說,她與陳諾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就算陳諾人長得再入她法眼,也全沒有一見面就讓她恬不知恥的做出騷弄之姿的必要。然而,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的米萊,完全沒有將陳諾看成是陳諾,而是將他看成了‘秘圖’中的裸男,而她自己,則是與之相對的赤體女子。也就是說,陳諾當時,在人家米萊眼里,跟沒有穿衣服一個樣,就這么光著屁股出現在了她的視野里。
而且,當時米萊因為被陳諾壓在身下,她的整個身體也頓時有了酥麻的快感,這種快感,也立即與之前的產生了共鳴。有了這種‘共鳴’,也就讓她堅信所謂的‘陰主陽生,陽主陰生。陰陽合和,神功乃成……’,其實不是騙人的話。在那一刻,她也頓時了悟,這其中之‘陰’,大概是指女人,而‘陽’,則是指男人。至于‘陰陽合和’,說得淺顯一點,不過是讓男女行人之大倫罷了。如‘陰入(主)陽’‘陽入(主)陰’,則‘神功乃成’矣!
只悲催的陳諾,他哪里又知道人家第一眼看到他居然是當成了茹毛飲血的野人,連個衣服都不給穿,只不知陳兄知道后當做如何反應?便是那米萊,在了然的那一刻起,心里也即做了決定,為了報母仇,為了今后不再受人欺負,她一定要自強,便是與君同修又何妨?于是,她死活賴上了陳諾,想要將陳諾拿下與她同練此功。
本來,在先前一刻,對于強要與陳諾同修一事,她并拿不出正大光明的理由來,還想要隱晦其詞。只被陳諾一句‘玩雙.修’,頓時讓她眼前一亮。想來,陳諾果然是人才啊,便是這樣的隱晦的事情,他陳諾都能堂而皇之的用‘雙.修’這樣的字眼一言概括之,服了!然而,只沒等她有機會點頭同意,卻被旁人喝破了她所得的黃絹秘圖‘十六字’,如何不讓她吃驚?難道是失主找上門來了?
她當時聽來,俏臉一紅,小嘴一張,差點就要傻乎乎的點頭稱是了。然而,也就在這時,那本來平靜的街面上,突然傳來嘈雜的馬蹄聲。混亂的馬蹄只砸得地面轟轟之響,如地動山搖,攪得行人頓時亂了起來。
“公子,這里似乎不安全了,快隨我回去吧!”
陳諾與米萊交談時,也難為祝融青衣帶著幾名護衛暗中護在樓下,也因為陳諾身份特殊,陳諾臨行前特意交代祝融青衣等人,讓他們改口稱他‘公子’。陳諾聞言乃輕輕一點頭,正要拉著米萊的手先閃人,然而,此時他也不難覺出,遠處雜沓的馬蹄,突然在酒肆樓外突然停了下來,有人指揮者,馬蹄頓時繞著整座酒肆轉動,有欲將整座酒肆包圍的跡象。
陳諾臉上一黑,難道是他的身份暴露了,遭來了西涼賊子的圍剿?他伸頭一看,下面擺了十數匹快馬,還有三五十的賴漢。馬上漢子衣服雜亂,沒有一人披鎧戴盔,且他們所拿的兵器也是十分的廢舊,有的甚至是手舉棍棒、半截的鋤頭等物。馬上人尚且如此,馬下賴漢的打扮那更是糟糕透了,別的不說,光赤著腳,就連鞋子也都很少有人穿。
原來,來的是一伙盜匪。這些人雖然不多,卻也頓時將整個街道都塞滿了,無關士庶走得干干凈凈,便是酒肆內的那些吃酒漢子,他們在看到這一變故后,膽大的外往沖走,膽小的直接縮在酒肆內,還想要找地方避難。
那樓下亂匪之中,其中有一塌眉的漢子,他揮刀亂指,昂起頭來,向著這邊開始哇哇咆叫起來:“白騎兄,今日你孤身過我境內,難得有此機會,快快下來讓俺好好招待招待你一頓滾刀肉,你看可好!”
“啪!”
這一聲出,陳諾看見,剛才那個開口的滿臉胡須的漢子,他此時也沒有繼續追問米萊,本來將要站起的身子也跟著落下。他手中酒盞尚有半盞酒,在下面變故發生時,卻也是不徐不疾,將著余下的水酒一口喝干,突然將著空盞一顛,放在案上,吞聲向著樓下說道:“張晟兄,你明明知道我的那位兄弟剛死,而我又要急著趕回去主持天王寨,因為道路問題,不免要從你張晟兄境內一過。誠然,我張白騎雖是一個渾人,卻也明白道上規矩,我打張晟兄道上過,自然是要打聲招呼。只我因著趕路,不得不不聲不響的入了張晟兄你的地盤,實在抱歉!”
“可張晟兄,我張白騎為了不引起你的誤會,已經將大伙兒留在了后頭,讓他們慢慢趕來,對你,我可說是給足了面子。怎么,張晟兄你是今日看我落了單,還是因為沒有做到禮數,便要大打出手了?張晟兄,你我雖然是同在弘農討生活,平時也是不免小有摩擦,可也不至于讓張晟兄你今日這般如此急色想要置我于死地吧?你這么做來,難道就不怕我天王寨上下數萬兄弟向你討命么?”
說話之間,樓下祝融青衣等人也都趕了上來,保護在陳諾身側。便是祝融青衣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害怕受到牽連,趕緊是低聲勸說著陳諾,讓陳諾早點離開。陳諾聽來,只是一搖頭。想來,樓下那個叫張晟的一伙馬賊來去如風,片時將路就給堵住了,此時出去只怕自討沒趣。且,他聽到什么‘天王寨’之類的,說其所部有數萬的人馬,那是眼前一亮,隱隱覺出機會來了。再說,他雖然不認得眼前這個漢子,好在‘張白騎’他還是有所耳聞的。他只知道,所謂的張白騎乃是混跡于弘農一帶的匪賊,雖然是匪賊,卻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其中自有俠義之輩?此f話聲音洪亮,且在此情形下亦能做到不慌不忙,也算得是一條漢子了。
此人,陳諾覺得可交,也就打定主意留下來看看情況。同時,他悄悄的搖了搖頭,暗示祝融青衣等人不要說話。
而樓上,張白騎的一席話說出,軟中帶硬,可謂是漂亮至極。然而,他的話卻并沒有引起張晟的任何忌憚之心,且是聞之呼哈哈一笑,拍馬揮刀叫道:“是嗎?別說白騎兄你尚未回到天王寨,便是回到了天王寨,你就覺得你一定能夠掌握天王寨的數萬人馬嗎?別怪俺沒有提醒你,想來你那結拜兄弟雖然死了,可你難道忘了你還有一個結拜義弟!他此時可是正在寨中操辦喪事呢,你趕得快還好,要是慢了一步,或者沒有趕回去,你以為天王寨還會掌握在你手中嗎?想來一個將死之人,一個無法掌握天王寨的白騎兄,俺張晟他娘的還怕你個吊!”
此言一出,樓上張白騎聽來臉上神色跟著大變,手抓杯盞,杯盞盞壁吱吱作聲,便是一對手爪五根手指頭也縮了回去,幾欲抓出血痕來。他銅鑼的眼睛亂轉著,一時憋著沒有開口,直等到樓下張晟說完,他是眉頭豎起,怒喝道:“我那義弟?我明白了!我道我與張晟兄你左右沒有什么大的仇隙,今日卻無故發兵圍我,敢情是受了我那義弟王故的蠱惑,他大概是給了你不少好處,讓你來羈絆我,甚或殺了我吧?”
張晟一聽,又是哇哇一笑,說道:“怪只怪你白騎兄太守規矩了,本來嘛,你若是帶著大隊人馬入城,俺尚且忌憚你三分,大不了跟你在半路上擺擺烏龍,嚇唬嚇唬你得了,只要等得你義弟那邊順利接手了天王寨,好處到了俺手里,俺也就撤兵了。只是哪里想到白騎兄你膽敢孤身入我地盤,你這不是找死,又是怎的?想來,你現在還能怨我嗎?”
“啪!”
張白騎咬著牙,臉上出著黑氣,想來還能怨誰,能怨誰?他鼻子一哼,突然看到陳諾等五六人居然還沒有走,且毫無懼色,不由是眼睛一瞇,輕咳一聲,向著陳諾說道:“這位兄弟,你看我此時身陷困境多半是不能活了,只是我這人有個嗜好,平時最是嗜酒,貪這杯中濁物,不知兄弟你酒量如何,可否能夠陪我白騎喝上兩盞?算是……算是給白騎我的壯行酒,如何?”
“大哥哥……”
祝融青衣眉頭一剔,就要伸手拉陳諾衣袖。陳諾卻是哈哈一笑,揮袖道:“鄙人不才,這杯中之物卻是能夠暢飲兩口,便是陪白騎兄你喝這兩口有何不可!”回頭喝叫,“酒家,上酒來!”
陳諾說著,舉步向張白騎走去,便是祝融青衣等想要跟來,都被陳諾給揮手叫退了。只陳諾剛剛舉步,張白騎已是身子一動,刻意說道:“且慢!這位兄弟你可想好了,本來,你若不跟我喝這杯酒,或許樓下的那位張晟兄不會為難兄弟你?扇羰悄憬袢张c我喝了,只怕樓下的那位張晟兄是不會饒過你的,你就不怕他會殺了你嗎?”
張白騎聲音洪亮,便是樓下的張晟等人也是聽的清清楚楚。那張晟聽來,呼哈哈一笑,應口道:“白騎兄說得對!樓上到底是哪位不知死活的,竟敢與俺仇人對酒,是不想活了么?俺張晟話放在這里,你這小子要是識趣,就給俺趕快滾下來,俺便饒你一命,若是膽敢磨蹭片刻,俺張晟定叫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
“如何?”
樓上張白騎手舉著盞,看向陳諾:“我看張晟兄他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位兄弟難道不考慮一下?”
陳諾嘿然一笑,搖著頭,揮揮衣袖,向著樓下說道:“樓下的張晟兄話說得太客氣了,我很是感謝呢!只可惜我此時渴酒了,正貪這盞中之物呢,不能自拔呢。更何況,我遠來此地難得有這么一位白騎兄肯請我喝一盞,那是求之不得啊。對了,我說張晟兄啊,你在樓下直娘賊的喊著,嗓子都只怕干得冒火了吧,要不你也上樓來與我二人喝上一盞,如何?”
陳諾說著,也不顧張晟黑著臉了,摔著袖子就走到了張白騎案邊,一屁股坐在了蒲席上,自不客氣的自斟自飲了一口,大叫道:“爽哉!人生得意須盡歡啊,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
樓下的張晟臉黑在那里,他不是不想上去,實在是忌憚張白騎的武力。就在這時,那樓上又飄下張白騎的話:“張晟兄啊,你既然不肯上來,那可別怪兄弟我沒請你。不過,話可說好,你要對付我可以,但是好歹他娘的等我與這位兄弟把酒喝好了,你再動手,如何?”
張晟聽來,鼻子一哼,刀望著肩膀上一扛,哼哈道:“你把我張晟當成什么人,我雖然要殺你,但也懂得不跟餓死鬼搶飯吃的道理,你他娘的快快吃來,這點時間我還等得起!”
聽樓下張晟這么一說,樓上張白騎哈哈一笑:“那就謝過了!”他嘴上說謝,眼睛卻是亮了起來,仔細的就了陳諾兩眼。那陳諾,一坐到席上,便是把盞自飲,且飲一盞還要拽上一句,卻也很是讓人忍俊不禁。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張白騎是個粗人,聽不懂他拽的文,只是覺得好聽時,便是跟著點了點頭。且他眼看著眼前人物酒到盞干,有如牛飲,豪氣側漏,不禁是贊許的大點其首,稱贊道:“就憑兄弟你的這份膽量,還有你的酒品,便是值得我張某人深佩不已!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來,兄弟,我給你斟酒!”
“客氣了客氣了,白騎兄,給你也滿上!”
“使得使得!”
陳諾與張白騎這邊旁若無人的喝著水酒,扯著嗓子說笑著,旁人無所謂,倒是把祝融青衣等急得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要知道,樓下人馬加起來可是有百數之多,且隨時都有殺上來的趨勢,本來,她祝融青衣打著主意要護陳諾周全,可是他哪里想到陳諾不但是留了下來,明目張膽的與張晟等為敵,且還喝了這么多的酒,只怕酒勁一上來,便是護全他也難了。祝融青衣心里急著,還想著要派人從后窗跳出去,好讓人去通知留在客棧內的其他幫手,不過,當開窗看到后面亦有不少賊兵堵住了路口,也只能是作罷了。
祝融青衣跺跺腳,想要提醒陳諾少喝點,奈何反被陳諾給罵回,好不委屈。
樓上,繼續對飲著,突然,樓下……
“張頭領,好像不對勁!”
聽著樓上杯盞不停交疊,呼喝聲不斷,而大街兩邊行人絕跡,仿佛連飛鳥都沒了,靜得可怕,張晟身后那幫嘍啰們突然覺出后背在流汗。便是不用他們提醒,那張晟也是遽然眉頭一緊,喝道:“壞了!”
只剛他一聲話出,突然長街東面一陣殺喊聲大起,一下子出現了許多的人馬,望著這邊殺來。
雞飛,狗跳,新安城再次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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