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暫時分別
將新一安頓好,凜舉起那只帶有令咒的手,劃去一道,“老師,就交給你了。”藍色的眼睛里滿溢著怒色,如同熊熊火焰,朝那兩個英靈撲去。
充盈的魔力讓二世緊皺的眉頭微松,能勉強化解狂戰士的傷害全靠他布置的陣地。
二世見那道漆黑身影又準備發動攻擊,微瞇眼睛,伸手釋放寶具,“這就是大軍師的究極陣地——石兵八陣!”
天上落下八個圓柱,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將兩個英靈困住。
狂戰士持著那不祥的黑劍劈砍在圓柱上,圓柱紋絲不動,他身周黑氣猛地爆發,狂化狀態似乎上升了一個等級。
“蘭斯洛特”系統終于將狂戰士的信息傳了過來,凜喃喃出聲。不列顛傳說中被稱為“湖上騎士”的最強圓桌騎士,而在她那個世界被雁夜叔叔召喚出來過。他手上的黑劍就是他的寶具——無悔的湖光。
開膛手杰克站在蘭斯洛特身后,地上已經聚集起一灘血泊,與他們這方的嚴陣以待不同,她靜靜地看著他們這邊,對自己即將面臨的死亡毫不在意,凜已經看到她身體里隱約浮現的圣杯碎片了。
“老師。”凜警惕起來,喚了一聲二世。
“明白明白。”二世被凜喊得胃有點疼,手揚起,身前出現了一個八卦鏡,魔力聚集成光束,沖著八卦陣里面打去。
蘭斯洛特被擊中,身形晃了晃,但凜發現他手中的寶具開始聚集起魔力,“糟了,他要釋放寶具了,老師你的結界能扛住嗎?”
二世不悅地輕哼一聲,嚴肅著臉說:“當然不行了。”他手中出現一把羽扇,用魔力壓制著蘭斯洛特。
“除非你再給我用上一道令咒,加強結界。”二世補充了一句。
“老師您說話能別大喘氣嗎?”凜吐槽,令咒給二世用上。
配合著凜拋出的寶石和咒語,結界將蘭斯洛特釋放出的魔力不停吸取,寶具上附有的魔力越來越少。
無法成功釋放寶具,蘭斯洛特變得狂躁起來,不停地用長劍劈砍圓柱。
“騙子”開膛手杰克握住了蘭斯洛特的胳膊,低垂著頭,喃喃出聲。
“該結束了。”凜深吸一口氣,朝前方釋放魔力密度極高的gandr,如同機關槍一般。
蘭斯洛特擋在開膛手杰克身前,gandr擊穿了他魔力構建的盔甲上,二世此時也用八卦鏡和羽扇進行補刀,破壞了他們的靈基。
看著他們的身形漸漸化為光點散去,凜用魔力將那把手術刀留下,上前撿起落在地上的圣杯碎片,她敏銳發現上面似乎有黑色物質殘留,而在她觸碰到的那一刻,黑色物質極速消退,直至不見。
系統自動將其回收,與前兩塊碎片一起,組合成了一個完整的圣杯。
“老師,以后再見了。”凜注意到手上的令咒慢慢淡去,眼前二世的身體在逐漸透明。
二世雙手抱臂,依舊叼著那支雪茄,冷漠道:“下次不要再叫我了。”他走至凜的身前,揉了揉她的頭,“不過能再見到你也是不錯,注意安全,不要死了。”
魔力支撐的結界散去,凜看著空蕩蕩的巷道,嘟噥道:“老師說話真氣人。”雖是抱怨的語氣,但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格外溫暖。
凜轉身,看向斜靠在墻上睡得一臉安穩的新一,他的身上還帶著點點血跡。
輕聲嘆了口氣,“抱歉了。”凜上前毫不費力地將他打橫抱起,讓他的頭靠在她肩膀上,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她低聲喃喃。
陽光越過窗戶落在新一臉上,他被刺激地眉頭皺了皺,睜開了困頓的雙眼。
用一秒的時間思考了現在的處境,新一猛地坐起身,目光卻是掃到趴在床邊熟睡的凜,心中泛著難言的滋味。
新一看了眼被繃帶纏住的手臂,身上帶血的衣服被換掉了。昨天最后一點回憶就是她那在他眼前晃動的藍色眼睛和黑色長發,后面發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記得了。
聽到動靜,“你醒啦。”凜從夢中抽身,揉著眼睛,見新一恢復精神,忍不住松了口氣。
“傷口還疼嗎?”凜見他在走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雖然用了治愈魔術,但不知道效果如何。”
新一回神,靠在床頭,試著動了動手臂,發現并沒有昨天那種痛感,他揚起笑,“不疼。”
“那就好。”凜拍拍胸口。
“昨天的事”新一對于昨晚后續發生的情況不知情,不由問道。盡管看這情況,是勝利的樣子。
“對了。”凜被新一這么一提醒,將特意留下的手術刀拿了出來,放在他身前,雙手托著下巴,微微歪頭,“這個是兇器,我想你應該能拿去結案吧。”
新一注視著身前兩把平平無奇的小刀,觸碰了下刀刃,似乎能感受到那股殺戮之氣,“她死了嗎?”這個她,當然指的就是殺了好幾個人的開膛手杰克。
“嗯”凜摸了摸頭,知道他心中還是想要把人抓捕歸案,由法庭來進行審判,“在世人眼中,她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按照日本現有的法律,也是判不了死刑的,更別說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而且她在這里死了后,對她在英靈座上的身體毫無影響,這里的她只不過是被召喚出來的□□罷了。”凜揉了揉他的頭,告訴了他這個殘酷的事實,見他情緒低沉,轉移話題道:“還有樣東西要給你。”
新一心中感覺到一陣無力,暫時掃去心中的悶氣,見凜從書桌上拿過來一個光盤,“這是老師幫忙做的,里面記錄的是開膛手杰克動手的影像,以及她死去的情況,只是抹去了部分東西。”她說著,對二世極為佩服,“不愧是老師,連這種東西都能弄出來。”
新一沉默地看著光盤,突然出聲道:“你是不是要走了”每次在收回那個所謂的圣杯碎片后,她都不會停留太久。
凜緩緩點頭,情緒有些低沉,“圣杯已經回收完成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她從口袋里取出一串藍色的寶石項鏈,為新一戴上,“快要離開了,也不知道該送你什么禮物好,想了想,我有的也只剩寶石了,這個能在你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救你一命。”
新一握住寶石,突然抓住凜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這個方向一拉,給她一個重重的擁抱。
“一定會再見的。”他呢喃般的聲音在凜耳側響起。
凜輕聲一笑,拍了拍他的背,“那就靜靜等待下次見面吧,新一小弟弟。”
懷中的觸感漸漸消失,新一悵然地捂住眼睛,緊緊地握住那塊寶石,放在胸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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