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談合作
凜將目前得知的情況說給了時臣和韋伯聽，rider和吉爾伽美什還在一旁持著酒杯對飲，分了幾分心神在她這方。
“所以說圣杯已經被污染了？”韋伯撓撓臉，不解道，“那我們爭奪它是為了什么？”他倒是沒有因為許不了愿有什么遺憾，最初參加圣杯戰爭的緣由便是想證明自己，只是跟在rider身邊，讓他看清楚了自己，更有了想要追尋的目標。
“凜，雖然我不想問，但你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時臣沉吟半晌，對于凜的隱瞞有些許的不高興，仿佛被自己女兒排除在外一般。
凜微微嘆氣，咕噥道：“如果沒有綺禮這一出，恐怕父親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吧�！碑吘股頌槟g師的父親，參加圣杯戰爭的愿望就是為了達到根源，她當時的隱瞞，也是有這個原因。
時臣語塞，倒也是，如果不是綺禮的突然襲擊，加上那詭異的黑泥，恐怕他還準備讓英雄王去贏得圣杯戰爭的最后勝利，進而許下愿望。“愿望會被扭曲”這一點，已經讓他對圣杯毫無想法了。
“哼，雜修們也只會為這種事情苦惱了�！奔獱栙っ朗餐纯斓馗上乱槐�，感受著他們這邊的苦惱，仿佛品嘗一般，愉悅地笑了。
庫丘林正抱著頭看破洞上方的月亮，聽到他的話，嗤笑一聲，“那英雄王又有何見解？”
“這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本王的圣杯就算是污染了，那也是本王的�！奔獱栙っ朗部吭谝伪成�，撐著頭，視線朝前方與韋伯說話的凜看去，目光晦暗不明。
rider無視了這位英雄王的自說自話，搖了搖杯子，看著酒液晃蕩，不滿地說：“照這樣看，朕豈不是得不到肉身。”
“肯尼斯和lancer在你那里吧�！眲C眼睛亮亮的，肯定道。
“你怎么會”韋伯說漏嘴，捂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懊惱地抓了把頭發。
rider搖了搖頭，似是無奈。
凜開心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保護好你的老師和lancer，不要讓他倆死掉�！�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到。”韋伯撇嘴，雖然出手救了對方，但是其原先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是存在，只是在征服王的影響下，越來越淡罷了。
終于能夠理解圣杯戰爭殘酷的他，特別是看到這位老師受到那么嚴重的傷后，對肯尼斯的那點隔閡漸漸消散。
凜一拍手，站起身，“就這樣決定了，要在黑泥壯大前解決掉，目前assassin已出局，剩下的servant可不能再為黑圣杯提供養料了，唯一比較棘手的就是衛宮切嗣了。”
此世之惡要降臨的話，就需要足夠的能量，凜從saber那里得知了這個男人的心愿，衛宮切嗣可不像時臣，不會對她有天然的信任感，盡管自己有一定的把握能說服對方，但還是有些擔心。
凜深吸一口氣，做好安排和規劃，她與衛宮對視一眼，心里有了底氣，她對自己說：“遠坂凜，要開始戰斗了。”
突然間，凜想到了教會原本的監督者，曾經對小時候的她很和藹的那個神父，也就是言峰綺禮的父親，言峰璃正。
直到現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沒見他出現過，凜看向沉默的時臣，出聲問道：“璃正伯父他”話語未盡，就見時臣的目光朝祈禱室看去。
凜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她朝那邊走去，衛宮擔心有問題，自覺跟在她身后。
昏暗的燭火下，言峰璃正趴伏在地上，身下血液流淌滿地，已經凝固成黑色，看來已經死去有一會兒了。
凜腳步頓住，察覺到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是害怕，只是有點不敢置信。
衛宮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圍著言峰璃正的尸身轉了一周，將他翻了個面，他雙眼緊閉，面容平和，使他死亡的原因是心口處的致命一擊，死的比較沒有痛苦。
凜看著地上那個臉色泛著青白的老人，長吐出一口氣，與他那扭曲的兒子不同，這位神父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合格的神職人員了。
“言峰綺禮應該知道了吧�！眲C輕聲說著，也不知道，那份與黑圣杯所產生的共鳴，有幾分是因為父親的死亡所導致。
柳洞寺，凜站在山門前，微風拂動她的發，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廟宇。
時臣、吉爾伽美什和庫丘林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回去休息了，韋伯和rider也回了自己的住處，于是這里只有她和衛宮兩個人過來了，也只有她能過來。
“就是這里了�！眲C閉上眼睛，感受著這方魔力的流動，無數的粒子正往正下方的魔法陣涌去，似是能感覺到那座魔法陣正拼命想要掙脫束縛的牢籠，來到這人間。
果然是儲存的魔力還不夠，凜暗忖著，踏進山門，看到了隱藏在空間中的黑色絲線，密密麻麻，將整個寺廟包裹起來。事實上，如果不用魔力強化視力的話，是看不到這副場景的。
凜在快要挨到黑線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準備湊近觀察的時候被衛宮拉住。
“凜，小心！”衛宮很警覺，不肯讓她再靠近一步。
凜無奈瞥他一眼，也沒固執己見，試探著朝里放出一點魔力，很快便被吸走，也還好只針對圓藏山這一塊。確認了這一情況，她松了口氣。
她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塊寶石，擺在幾個特定的位置，配合著咒語，寶石炸裂，特殊的魔力涌入地下。
“好了，我們回去吧�！眲C松了口氣，招呼著衛宮正要離開。
衛宮憑著敏銳的直覺，感到一絲不對勁，快速沖過去將她抱在懷里跳到一旁。
而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彈坑還冒著煙。
衛宮也是用槍的，所以他對槍的敏銳度遠遠高于其他英靈，也是這樣，才能救下凜。
凜循著聲音看過去，是舉著槍的衛宮切嗣，如果不是衛宮動作快，她的心臟恐怕會被射穿吧。這般想著，不由得抓緊了衛宮的衣服，也沒注意到現在的兩人貼的很近，而頭頂上方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這個速度，果然是英靈。”衛宮切嗣瞇起眼睛，本打算在這里直接解決掉caster的御主，但看來是錯失時機了，而且她居然契約了兩個從者，情況不太妙啊。
雖說剛才差點死掉，但凜并沒有打算對衛宮切嗣動手。她注意到此刻的切嗣，比第一次正式見面時更加冷寂，不知是發生了什么。
衛宮切嗣雖不知為什么眼前這個女孩兒沒有讓她的從者對自己發起攻擊，但此刻并不想就這樣撤退，他思索著要不要趁機再出手。
雙方無聲對峙。
“切嗣（凜）！”愛麗絲菲爾和saber的到來打破了這番沉寂。
凜看到saber后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自己和衛宮的姿勢有多怪異，她松開手，退開幾步，耳根微微泛紅。
“事實上，我想和衛宮先生談談合作�！泵鎸πl宮切嗣凜心里還有些打鼓，不僅因為他“魔術師殺手”的身份，也因為她的從者衛宮理論上還是他的養子。
衛宮切嗣眉峰微動，發出一聲嘲笑，手中的槍轉動著，“這位小姐，雖然你有兩位從者，但似乎還是看不清楚形勢�！彼戳搜勖嫔聊膕aber，“不知道你和saber達成了什么協議，在我這里，你還是敵人。”
就在他想要讓saber動手時，卻被愛麗絲菲爾打斷，白發女人臉上帶著悲哀的笑，“切嗣，你難道不想救出伊莉雅嗎？”
切嗣停下，僵硬著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你在說什么？”他的聲音極為干澀，手微微顫抖。
“她能幫我們把伊莉雅從愛因茲貝倫家救出來�！边@是他們達成的約定，而且愛麗絲菲爾不希望再看到丈夫臉上有那種脆弱的表情，仿佛這個世界沒人能救得了他。
舞彌的死，給衛宮切嗣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他早就做好身邊人離開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那么快。有一瞬間的動搖，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他想帶著愛麗絲菲爾離開這里，救回伊莉雅，不再奢求圣杯的許愿。
但是，他不能，在踏入冬木后，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凜讓自己保持冷靜，她鎮定道：“盡管衛宮先生可能會覺得我在大放厥詞，但是如果遠坂家和間桐家愿意出手干預，愛因茲貝倫家恐怕也抵擋不住�！�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現在的敵人是言峰綺禮�！�
聽到這個名字，衛宮切嗣的神色一緊，那個最危險的男人沒有死，在暗處伺機而動，他的行動在言峰綺禮的眼里，恐怕漏洞百出。
思及此，衛宮切嗣收起了槍，他直視著凜，“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希望你言而有信�！彼氲竭�在愛因茲貝倫城堡等著他回去的伊莉雅，終究是心軟了。
“但是，和你之間的合作我需要考慮一下。”衛宮切嗣看到凜臉上逐漸僵硬的笑容，心下微松，像是扳回一局，“如果想讓我承認你，就拿出你的實力來，而不是靠所謂的從者�！�
凜有些頭疼衛宮切嗣的固執，不過大約明白了他的意思，與saber對視一眼，轉而攤手道：“好吧好吧，那就等著瞧。”
并未在此久留，凜帶著衛宮先行離開。
“凜，沒關系嗎？”走在小路上，一直處于沉默狀態的衛宮出聲道。
凜揉揉頭，無奈地看他一眼，“也只能這樣了不是嗎，而且你也不想對他動手吧。”
衛宮一怔，沒有說話。衛宮切嗣正義的伙伴老爹月下交談的畫面隱隱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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