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雨欲來
眾人回頭一看,卻是個油光滿面的大胖子。
胖子的鼻孔朝天,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看著蕭逸,臉上滿是不屑。
“你是誰啊?”張勇喝問道。
胖子哈哈笑道:“我?我是對面飯店的掌柜,你們可以喊我叫何掌柜。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咱們既然相鄰,那當然要來交往交往,看你這酒樓開得怎么樣嘛!”
說是“遠親不如近鄰”,但那臉上的不屑之意,卻愈發(fā)濃厚。
他不忘冷笑著道:“別說我沒有告訴你,這里先后開過五家飯館、酒樓,可無一例外,全都倒閉了。”
蕭逸有種將這混賬東西給扔出去的沖動。不過,咱是駙馬爺,貴族嘛,還得講點風度的……
于是他淡淡地說:“何掌柜是嗎?你的意思是這里風水不好?難道你懂看風水?”
何掌柜怪笑起來:“我也不大懂,不過,既然這里那么多飯館酒樓倒閉,那肯定說明這里有問題。”
蕭逸呵呵笑了:“呵呵,原來你也不懂。我來告訴你吧,這地方的風水我已經(jīng)看過了。
這里坐北向南,臺高多陽,門前開闊無遮蔽,兼且宅有五實,尤其宅水溝東南流,是趨吉避兇之象,必定會否極泰來。
相反,你這對面的飯館,與我這邊旺相相沖,宅有五虛,是盛極必衰之象,我勸掌柜你還是早點關門大吉,以免招來刀火之災好了!”
眾人:“……”
你這話說得似乎好有道理啊,可惜有
點難聽懂。
何掌柜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看見對方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一時更是無從反駁。
末了,他氣得拂袖而去,臨走前,不忘怒斥一句:“胡說八道!”
“哈哈,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很快就會知道。”蕭逸也不客氣,直接懟回去。
哼哼,憑你這副尊容,居然敢上門來嘚瑟?哥別的再不行,胡扯一通,特別是拉虎皮做大旗,那是最在行的嘛……
過了好一會兒,李湘蓮那才訥訥地道:“駙馬爺,我們這酒店的風水真有那么好?”
蕭逸聳聳肩,道:“我只是胡扯的,騙那家伙而已。”
“啊?我以為你說的都是真的呢。”張勇失聲說道。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少爺你懂得可真多,什么宅有五實,宅有五虛,啊呀,我都學不來……”
一場風波過去了,蕭逸也不將那何掌柜放在心上,繼續(xù)察看了一番,對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畢竟,這酒樓,可是自己挖第一桶金的項目,萬萬馬虎不得。
嗯,既然是酒樓,那么這酒……
是不是也可以改進一下呢?
于是,這些天來,白天他帶隊訓練,有空看看酒樓的建設情況,或者招募了一群人來進行“炒菜培訓”,晚上就研究各種菜式,以及蒸餾酒。
這個年代的酒,都是用五谷或者果子發(fā)酵釀制的,度數(shù)比較低。這也是古人千杯不醉的緣由。他現(xiàn)在,就是要研究
蒸餾酒,將度數(shù)提上去,讓酒的口感變得更好,以迎合達官貴人的口味。
他這酒樓,薅的,當然是達官貴人的羊毛了。價格方面嘛,他已經(jīng)決定了,一定要往死里漲……
這么忙活了十來天,突然有一天,有人跑來稟告說:“侯爺有請,請駙馬爺?shù)礁痪邸!?br />侯爺?
蕭逸這才意識到,那是鎮(zhèn)遠侯梁朝義。
當日他將梁毅昕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對方,侯爺回去就一直在追查此事,莫非現(xiàn)在又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再看看日子,嗯,后天就是祭天大典的日子了,搞不好,真的是那些胡人,想要利用祭天大典的日子來搞事?
想想那倒也不奇怪,畢竟,祭天大典對于國家來說,是頭等的大事。
而偏偏在這大日子里,對方來搞事。
哪怕沒搞成功,可這也是對大梁王朝民心凝聚的一種沖擊呢。
他急匆匆地帶上張勇,趕往侯爺府去。
梁朝義早在等候著。見到他來,馬上說道:“賢侄,你來得正好,我有新的發(fā)現(xiàn)了。”
“叔叔,我也有發(fā)現(xiàn),不如我們一起說出來好不?”蕭逸笑著說道。
隨后,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個詞出來:
“祭天!”
“哈哈,果然如此。”梁朝義捋了捋胡子,然后臉色凝重地道,“胡人亡我之心不死,這次祭天大典,他們真的是想搞大動作的。”
“愿聞其詳。”
梁朝義告訴蕭逸,他得知胡人潛入城內(nèi)的消息后,派人盯緊全城內(nèi)外的動
向,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兩個胡人出沒的地方。
“兩個?”蕭逸皺了皺眉頭。
按照梁毅昕的說法,入城的胡人應該數(shù)量不少才對,僅僅只有三個地方出沒,那么極有可能,是侯爺追查對方的巢穴,還遠遠不是全部。
“都是什么地方?”蕭逸問道。
“其中一處,是順義將軍的府邸。”梁朝義冷冷地說道。
“順義將軍?”蕭逸一愣。這名字,他可也是聽說過的。
這個順義將軍,名叫拓跋武歡。聽名字便知道,這是北齊的叛將。當日拓跋武歡反出北齊,連殺北齊三位大將,一路南逃,來到南朝以后,身上已經(jīng)沒有半處是完整的了。
拓跋武歡的家人,在他出逃之后,已全部被北齊皇帝殺死,因此,拓跋武歡在被救以后,宣布歸順大梁。
大梁皇帝感念他的勇猛,加上拓跋武歡屢屢聲稱要北伐,為家人報仇,因此提拔拓跋武歡為順義將軍。
當時,朝中之人,有不少是反對的。其中,便包括了梁朝義。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覺得,這個拓跋武歡,搞不好,是做臥底來的。
至于家人被殺什么的,胡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親情可言,搞不好就是個苦肉計。
不過,皇帝并沒有聽進去。
現(xiàn)在,問題來了……
“你覺得,這件事跟順義將軍有關?”蕭逸問道。
梁朝義悶哼一聲:“要不然,怎么解釋那些胡人,會在他的府邸附近出沒?
”
“嗯,還有另一個地方呢?”
“那是個茶馬交易的市場。那地兒,人比馬多,看著就不像是來交易的。”
蕭逸聞言,點了點頭。
梁朝義隨后又道:“我還有個大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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