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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摟抱


  “哈哈哈!”胡慶幾乎是跳起來歡呼:“你聽到了吧!快放手!”胡慶說著沖上去就想去掰周榮的手。

  周榮一轉(zhuǎn)身,將沈茗嫀拉到了身后:“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胡二爺你這就不厚道了!”

  “嫀兒都說了!”胡慶撲了個空就更急了:“嫀兒都說了!嫀兒都說了!你也答應(yīng)了!這么多人的面你還想耍賴不成!”

  “嫀兒是說了!”周榮嘴角一揚對著沈茗嫀笑道:“嫀兒說的是不入宮!可沒說不嫁我!對不對!”

  “強詞奪理!”胡慶尖著嗓子喊:“你就是個賴皮!”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嗎!”沈芃潤也按捺不住沖周榮喊道:“莫不成都像你一樣赤白條似的非說我不愿意啊!”沈芃潤也是武人自然理解武人不拘小節(jié),但是一想到周榮當著沈茗嫀的面脫衣裳就覺得氣不打一處出!

  “夫人!”周榮一轉(zhuǎn)身對著秦清玉一躬身:“您可得為小婿做主啊!”

  “秦姨!你不許偏心!”胡慶也不相讓上前一個深深的作揖!

  “哎呀!”秦清玉眉頭一皺望著沈羨陵道:“突然頭好痛!”

  “阿玉你沒事吧!”許久沒出聲的沈羨陵不著痕跡的擋在了周榮和胡慶前面對著眉頭緊鎖微閉眼眸的秦清玉道:“這些孩子也太不省心了,你可還病著呢!就這么鬧!”這話分明是說給周榮和胡慶聽的。

  只是倆人誰也不愿意先退讓。

  這邊李天寶起身:“大哥,胡二爺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娘親安心養(yǎng)病行不行!”

  周榮自是看出秦清玉故意如此不由道:“夫人您先歇著,沈老板多費心照看。咱們其他人出去再說!”

  那邊胡慶也道:“秦姨你安心養(yǎng)病,胡慶定會照顧好嫀兒。”

  沈茗嫀本不想走,一則周榮攥著她的手一直就沒松開,二則秦清玉也沖她擺了擺手,也就由周榮拉著出來了。

  五人才出了房間就見百里衛(wèi)一路小跑的上了樓:“即墨先生回來了!”

  沈茗嫀下意識的就想往外跑,周榮一把拉住她:“穩(wěn)著點,你師娘身體不大好,經(jīng)不起你莽撞的。還是跟著我一起去吧。”

  見周榮如此,胡慶也不管上前拉住沈茗嫀另一只手:“嫀兒別急,有我陪著你呢!”

  眼見周榮胡慶一左一右的拉著沈茗嫀下了樓,沈芃潤握著拳頭對著李天寶道:“作為哥哥我們是不是太弱了?”

  “嗯!”李天寶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是他們太強!”

  “你!”沈芃潤一甩手跟了下去!他和一個心智只有十二歲的傻子說什么呢!還不如跟著他們,省的沈茗嫀又被他們欺負。

  沈茗嫀等才出了小樓就見陽光中罩著黑袍的即墨懷瑾大步走來!

  一個人!

  一臉滄桑,滿身山水。

  不僅沈茗嫀,就連周榮胡慶等都不由愣住了。

  怎么是一個人?

  怎么會是一個人?

  怎么能是一個人?

  即墨懷瑾見眾人迎來出來不由止住了腳步。

  陽光中,樹蔭下,沈茗嫀一身天青色長裙挽著潔白的披帛,青絲高挽,只插了一只金燦燦的步搖,眸子里有重逢的驚喜也有不解的困惑。周榮則是一身黑色短衫披散著黑發(fā)神情之間也帶著微微的驚訝。另一側(cè)胡二爺則是絲白錦衣,一張俊臉也是掩飾不住的驚奇。三人站在一起,似乎還是手牽著手的,微風(fēng)拂動三人衣裙連在了一起。

  很快沈芃潤和李天寶也和三人站成了一排,齊刷刷的看著他。

  “即墨先生這箱籠您還是收下吧!不然小的沒法向瑞王交待!”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打破了院中的沉寂。

  很快十幾口裹著紅綢的的箱子在院子中一字兒排開了。

  送箱子的人也不等即墨懷瑾說話,放下箱子就快步跑開了。

  即墨懷瑾盯著大紅的綢花,一時覺得那個紅色的綢花有些晃眼。

  昨夜,他和顧瀾漪在那間偏殿對外面的發(fā)生的事也知道了個大概。本是滿心歡喜的等待著金絲籠被打開。只是一直等到天亮依舊沒有人前來,他們仿佛被遺忘了。即墨懷瑾有心出去看看又不放心顧瀾漪獨自留下。兩人手握著手一直坐著。天從黑到亮,再到陽光明艷。光影中,一個身穿淡金絲綢瀾袍腳踩厚底皂白薄紗長靴的少年領(lǐng)著一個青衣小太監(jiān)進來了。

  上年上前躬身道:“李君瑞拜見老師,來的太晚,還望老師責(zé)罰!”

  瑞王說話的同時青衣太監(jiān)便上前打開了金絲籠。

  “多謝瑞王!”即墨懷瑾起身回了個拱手禮:“這恩情即墨懷瑾記下了。”

  瑞王再次行禮:“還請老師和師娘移駕府里,君瑞已經(jīng)請了院首太醫(yī)常住府里,以便為師娘調(diào)理身體。這孟貴妃著實狠毒!若不是老師相助,君瑞定無法這么快就報了殺母大仇!從今往后,您和師娘就是君瑞最大的恩人。請接受君瑞一拜!”

  即墨懷瑾伸手扶住了正要下跪的李君瑞:“瑞王無需如此,我也是為了救人。”

  “不!”李君瑞見即墨懷瑾如此連忙道:“您是先幫君瑞在先!后來才知師娘也在此,所謂助人者天助之,君瑞恭喜老師師娘團聚。”

  即墨懷瑾淡笑點了點頭,伸手扶住了走出金絲籠的顧瀾漪將她抱了個滿懷。

  見此情形,李君瑞示意小太監(jiān)一同至殿外等候。

  相隔十年,還能再見,又獲得了自由,兩人的內(nèi)心都是激動之情。擁抱了許久,顧瀾漪才拍了拍即墨懷瑾的后背:“我們走吧!”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

  她發(fā)現(xiàn)來救他們的是唐國的皇子,因此不在稱即墨懷瑾殿下。雖然顧瀾漪不知道即墨懷瑾和瑞王關(guān)系如何,但是單開鎖這等小事,他一個堂堂皇子親子來接,表功之心明顯大于關(guān)切之情。在心里,顧瀾漪對瑞王還是充滿了防備的。

  出了殿門,院中是透過樹蔭的斑駁日影。

  才走了幾步,顧瀾漪輕聲道:“神劍還有同你一道來的公子呢?”

  不等即墨懷瑾發(fā)話,李君瑞拱手道:“回師娘,那位公子已經(jīng)回到君瑞府上了,至于神劍……”

  “他怎么了?”顧瀾漪不由緊張了起來。

  李君瑞淡淡道:“君瑞猜想,師娘定是菩薩心腸。一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師娘和老師喜得團聚還是......”

  “不!”顧瀾漪固執(zhí)道:“你說!”

  李君瑞看了一眼即墨懷瑾,見他沖他點了點頭,便道:“孟貴妃不愿意交出貴妃印,更不愿意交出鑰匙。”

  即墨懷瑾不由插道:“五皇子不是由你照看了嗎?”

  “這就是她狠毒之處了!”李君瑞苦笑:“她定是猜想我和父皇不會忍心對五弟下手的!再說了,她橫行已久,眼看大勢已去,怎么能死心呢!最重要的是五弟是我設(shè)法騙過去的,她那手下已經(jīng)將五弟接走了,又及時派人......”

  孟貴妃原本是依照圣旨回到祥云宮閉門思過的。她才回到宮內(nèi),李君瑞便帶著隨從去討要金絲籠的鑰匙,順便將這些年的隱忍一股腦的發(fā)泄出來了。正好此時,劉蕓又差人傳信孟貴妃,她已經(jīng)命人已經(jīng)將五皇子平安接走。黃上下令處置的是她的宮人,而那些招攬而來的黑衣人見孟貴妃倒了,大多悄悄離去了。孟貴妃本就懷疑是瑞王設(shè)計了她,此刻又見他落井下石,不用擔(dān)心五皇子安危,隨即對李君瑞下了殺手,好在神劍及時趕到制服了孟貴妃。

  “你是說,神劍和孟貴妃動手了?”顧瀾漪不關(guān)心他們朝爭的事,她只關(guān)心唐璧如何了:“他現(xiàn)在人呢?”

  李君瑞正給即墨懷瑾描述事情經(jīng)過,當然他刻意隱去了神劍救他的情節(jié),此時猛地聽顧瀾漪如此問不由道:“神劍雖說及時棄暗投明,擒拿孟貴妃之流有功,但他之前畢竟是孟貴妃的爪牙。”在李君瑞的意識里,唐璧是孟貴妃的人,是他的敵人,眼見大勢已去棄暗投明救了他一命,他一點都不領(lǐng)情。

  李君瑞只知道這段時間,在即墨懷瑾的幫助下,他掌握了孟貴妃毒殺他母后的罪證,這才在關(guān)鍵時刻將她扳倒。他也是最近幾日才知道即墨懷瑾的心上人被孟貴妃囚禁,至于神劍和顧瀾漪的關(guān)系他毫不知情。

  “所以呢?”顧瀾漪追問。

  李君瑞遲疑了片刻才道:“他將孟貴妃功夫廢了,自己也受了重傷.....”

  “他受傷了?”顧瀾漪面色越加慘白道:“人在哪兒了?”

  “走了!”

  “走多久了?朝哪走了?帶我去!”

  想到此處,即墨懷瑾深深吐了口氣。那綢花一會紅的刺眼,猶如神劍的血衣,一會又白的炫目,一如顧瀾漪慘白的面龐。

  “殿下,如果沒有他,十年前瀾漪就不在了。”

  “能再見到殿下,瀾漪此生已經(jīng)知足了。”

  “他對瀾漪有救命之恩,又有十年相護之情,如今又是為了救瀾漪受了重傷,瀾漪如何能棄他不顧。”

  “殿下,此生瀾漪辜負了您,只有來世再報。”

  沈茗嫀見即墨懷瑾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又是滿臉的苦楚,轉(zhuǎn)念想到之前他曾經(jīng)受過重傷,一下甩開了左右兩人的拉扯,快步跑了過去:“先生您還好嗎?”不是說和您的心上人一起回來的嗎?后面的話沈茗嫀沒有問出聲。

  光影中,微微仰起的粉嫩臉龐還有那滿臉的關(guān)切一如十年前的顧瀾漪,即墨懷瑾內(nèi)心一動一把將沈茗嫀摟進了懷里。

  朝夕相處一年有余,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師者,哪怕是教習(xí)琴藝之時,他都刻意的不會碰到彼此。

  此刻用盡全力將沈茗嫀抱進了懷里,沈茗嫀整個人都有些眩暈了。

  他的擁抱和周榮熾熱的氣息不同,血腥味,草藥味,還有淡淡的檀香味......

  不僅站在一排的四人呆住了,就連百里衛(wèi)也不淡定了!

  這是什么事!

  這個為人師表的,當著眾人的面如此的摟抱他們的太子妃!

  金陵之行,他們主上是欠了這個前朝太子一個大大的人情!但不代表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啊!

  這個時候他得替主上出頭!

  百里衛(wèi)連忙跑了上去:“即墨先生可是受傷了?還是末將扶您進去吧!”百里衛(wèi)說著話也不等即墨懷瑾答話,伸手抓住了即墨懷瑾的胳膊就往自己肩膀上搭。

  周榮不知道何時也沖了過來,一把將沈茗嫀拉倒了身后,沖著百里衛(wèi)道:“快!扶先生進去!好生照看。”

  直到百里衛(wèi)扶著即墨懷瑾走到身前,胡慶才回過神來:“老先生您是怎么了?”怎么就如此不靠譜了!枉他胡慶之前還覺得你不錯!沒想到也和周榮一樣,動不動就又摟又抱的!也難怪他們是舊友了,一樣的粗俗不堪。難不成吳越之外的都是些蠻人,一個個的都那么粗魯。如此一來就更不能讓嫀兒去大周了!

  即墨懷瑾沒有答話,任由著百里衛(wèi)架著進了小樓。

  “先生不對勁!”沈茗嫀像是自然自語。相識以來,在沈茗嫀眼里,即墨懷瑾從來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就連上次受了重傷差點送了命,他都是談笑風(fēng)生的。

  “當然不對勁了!”周榮似乎有些氣惱。原本以為幫他尋到了心上人,這個最大的情敵算是化解了。誰能想到他一出場他的小丫頭就投懷送抱了!方才見沈茗嫀對即墨懷瑾如此關(guān)心,周榮心里著實不受用。

  “你不是說他和......”沈茗嫀本想說,你不是說他和師娘敘舊了嗎?但是師娘兩字,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周榮緊緊抓著沈茗嫀的手腕舉到了兩人面前,瞇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沈茗嫀的眼睛道:“說心里話,你是希望他一個回來還兩個?”

  眼見周榮原本拉她時滿臉的柔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惱怒,沈茗嫀一時有些神滯:“我只擔(dān)心先生受了傷。”

  此話一出,沈茗嫀又懊惱了,好好的為何要給他解釋?自己又沒做錯什么事,憑什么要給他解釋。

  聽出了沈茗嫀在向他解釋,周榮心里的惱怒多少消退了此,轉(zhuǎn)而又看到沈茗嫀一臉的不平。

  又想起早上回來的時候,她第一句問的是什么?

  先生沒回來!

  周榮消散的惱怒又重新聚集了起來,不由沖著沈茗嫀怒道:“你就不擔(dān)心我也會受傷?”

  即墨懷瑾沒有搭理,胡慶憋著火,這會又見周榮架著沈茗嫀的手腕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不由上前吼道:“你會受什么傷!快點放開嫀兒,你要弄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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